其實公安局也不是像傳說中的可怕,至少,陳觀魚這次進來,接受到的待遇還是比較好的。或許陳觀魚不是罪犯,更或許,有雲局邊上照著。一大堆錄口供之類,三兩語之間,也就完畢。而且,二人筆錄也都呆在一起,卻是沒有分開來的。
這辦案的速度,還真是速度。
陳觀魚感歎了句,暗暗咋舌。其實案子很快完結,也是有原因的。一來雲局到了案發現場,再加上3個混混也很是配合警局工作。對事件的起因結果,交待的那是詳詳細細,沒有半分推脫責任。其實也沒什麼好推脫的,他們也知道,以現在這點小事情,最多關個幾個月,必竟還未對受害人照成多大影響。
「打電話給你們父母,叫他們來這裡簽個字。」
考慮到寧采荷和陳觀魚都是學生,筆錄人員在結好案詞之後,善意的對二人說道。
「我已年滿18歲,有權利自己承擔責任,不需要叫父母。」
陳觀魚哪會打電話通知家長,雖說這件事情不丟人。但難免家裡擔心,現在也沒多大事情,想來後面回去找個理由也可以忽悠過去。
辦案警察讚賞的看了陳觀魚一眼,「這位同學,你呢。」顯然,這話問的是寧采荷。我也滿18週歲,有權自己承擔。」
寧采荷看了陳觀魚一眼,也堅定的回答。
「那好,你們倆在這裡簽個字吧。」說完,辦案警察把桌子上的二份文件遞到二人面前,用手指了指簽字的地方。
此時陳觀魚右手受了傷,在警察局中的警醫處包紮了一下。傷情並不太嚴重,但也不算輕。此時陳觀魚的右手,已然腫得跟大頭蘿蔔一樣。最要命的是,疼痛感仍是非常強烈。這樣的情況,右手肯定無法執筆。在辦案警察的提示下,陳觀魚只能伸出左手。
由於陳觀魚沒用過左手寫字。所以。就算一個陳字。寫起來也比較吃力。歪歪歪扭扭地。當然。我們還是能夠認出這是「陳」字地。接下去二個字。陳觀魚停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此時地寧采荷已經放下筆。端正地觀注著自己。
陳小明這三字。顯然不能寫。這沒有法律效益。陳觀魚身份上地名字。依然是陳觀魚。就算陳觀魚在學校改名成為了陳小明。在這份筆錄上。仍是要寫出具有法律益地名字。
快速地把後面「觀魚」二字。一帶而過。按好手印。把筆錄交給了辦案人員。而旁邊地寧采荷在陳觀魚簽下「陳觀魚」三字時。已經張開了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就是……」
陳觀魚苦笑。這是在林子後又一位知道自己身份地人。
前一次是林子眼光獨到。一眼就把陳觀魚給認出。而這次。卻是陳觀魚沒有辦法再隱藏地。從而被寧采荷發現。當然。如果陳觀魚想盡辦法。他還是能夠做到地。但想了後。寧采荷與自家離地這麼近。經過這次事件。想來也會知道。這只是時間長短地問題。
「淑兒,那個就是你爺爺收的關門弟子?」
局長室,雲局正問著紅衣女孩,以此瞭解一些情況。這個雲局,原來卻是雲老的兒子,名字叫雲豐。而這個紅衣女孩,當然就是他地女兒,雲淑了。
「爸。你怎麼知道,好像你和他從來沒有見過。」
初開始雲淑也不敢確認這個就是陳觀魚的,只是現在陳觀魚的樣子,依稀還有以前地感覺。再加上和混混打架,不知不覺間,陳觀魚竟然提氣用上了太極吐氣之法。雖然這和家傳的有一些不一樣,但在如此的巧合之下,卻是斷定了他就是陳觀魚。
「你爺爺不是說過嘛,再說。去年年底。你爺爺還專門為他去了一趟首都呢。再加你說的那句話,顯然也和你那個小師叔認識……雲老自退休後。就已過著清閒的生活,本不想拜託別人。現在為了陳觀魚,倒是欠了唐家一個人情。雖說不大,但多小也算是個人情債,還是不那麼好還的。
「他才不是我的小師叔呢,竟然連三個小混混也打不過。說出去,丟死人。」
「不得沒大沒小。」
雲淑吐吐石頭,顯然不把雲豐的話當一回事。
雲豐無法,自己這個寶貝女兒一向不聽自己的話。一不小心跑出地一個師叔,雲淑哪接受的了。以陳觀魚現在的年齡,也只和紅衣女孩相仿。要她喊陳觀魚師叔,怕是比較的困難,現在那些江湖門派的規矩也淡了許多。
當然,雲淑看不出陳觀魚,並不代表雲豐也看不出。幾十年刑事辦案生涯,早煉就了一雙慧眼。一般做案現場,只要他眼睛一掃,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都將被其察看出來。
剛才陳觀魚那一拳,打老遠也能聽到去撞擊的聲音。這麼一個重要的線索,雲豐怎麼可能放棄。也沒刻意尋找,雲豐一眼就看到了鐵柱子上那一個血印。
陳觀魚竟然能打出這一拳,足見他的氣勁。雖說雲豐地太極架式並不高明,練了幾十年,亦也只是一般般。但武功不怎麼樣,並不代表他閱歷就差了。現代高手間的水平,他還是知道一些。以陳觀魚這一拳勁,就算現在的雲老也是做不到的。要知道電話亭邊的是鋼板,而不是鐵皮。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
就到此,這個小小的案子已然全部完畢。雲局從辦公室走出來,把這一通知告訴二人。
二人相似一笑,紛紛感謝雲局。雲局爽快開口,「這本來就是我份內之事,天色已晚,不如我送二位回去。」
陳觀魚不想增加麻煩,連連謝過。二人走出警局,隨便召了一輛出租車也就回去了。
「為什麼騙我?」
寧采荷一肚子話,只是剛才在警察局,卻是半句也說不來。現在終於處理完畢,剛上車就已然發話。
「騙你,我什麼時候騙你?」
騙人的事情陳觀魚做多了,但打死不承認一向是陳觀魚的宗旨。
「為什麼騙我說你不叫陳觀魚?」
「我沒說我不叫陳觀魚吧。」
寧采荷氣急,這傢伙還真會玩文字遊戲。說起來,陳觀魚還真的沒有說他不是陳觀魚。而且,中午還言正以辭地告訴自己,他就是陳觀魚呢。這般情況之下,陳觀魚還真地非常有理由說自己沒有騙人。那現在你的樣子怎麼和上次去你家時有些不一樣?」寧采荷迷惑道。
雖說不一樣,但相差也不是非常大。有些跟兩兄弟一樣,僅此而已。要說相差比較大,最多和高一時地相貌比較罷了。就因為此,要不然中午的時候,寧采荷也不會試探叫著「陳觀魚」這三字。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技術叫化裝嗎?」
這並不是化裝出來的效果,雖說化裝亦也有可以。但是如果每天上學,陳觀魚都得化裝出門,那豈不是麻煩死。
「哼……」
激動之下,寧采荷一不小心又觸碰到陳觀魚的右手。一聲尖叫,連司機都嚇個半死,險機造成車禍。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寧采荷又驚又怕,就要留下眼淚。
NND的,本來就很是疼痛,現在又來。發怒嘛還真顯自己小家子氣,只好拚命的忍受。
咬著牙,陳觀魚擠出笑容,苦笑,「不是很疼,頂得住。」
「都是我不好,沒事下午竟然……」
「竟然什麼,跟蹤我是吧。說吧,為什麼跟蹤我?」
陳觀魚也很奇怪,這小妮子,沒事跟蹤自己幹嘛。雖說自己長得有點帥嘛,但看寧采荷的樣子,顯然不是以貌喜人之人。當然,很多美女也不會專挑帥的男士當她的男朋友。話又說回來了,如果自己的男朋友帥一點的話,那也再好不過。
平時陳觀魚的作風,他自己哪能不知道。這不是一混混習性嘛,雖不打架鬥毆,但怎麼說也是個壞學生。難道,美女都喜歡壞學生?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只有鬼才相信。這麼一說,寧采荷要跟蹤自己還真沒理由了。
「沒,沒什麼。」
寧采荷臉一紅,雖有後悔。但卻有些開心。這次跟蹤還是值的,要不是這一次的跟蹤,哪能知道自己的同桌就是鼎鼎大名的陳觀魚?唯一的遺憾就是,陳觀魚為了自己,手受傷了,有點心疼。
寧采荷不肯說,陳觀魚也沒法。誰會說自己的秘密,就算別人問陳觀魚一樣,陳觀魚多半也不會說真話。半真半假的大侃一通,愛信就信,不信拉倒。當然,這要看對哪個人了。有些人還是值得結交的,多少可以交心。但如果交情不太深,你就把全部秘密告訴於別人。陳觀魚是做不到的,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做到。
還有一點,比如,陳觀魚的這個重生秘密。就算與他最為親密,或者關係再好的人,陳觀魚也不會告訴於他。有些秘密只能留在棺材裡,打死也是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