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部將張任覺得自己最近運道極衰,率三萬大軍出征叛軍,結果被南蠻人打了個大敗,自個差點被俘虜,逃回成都後,又被主公劉璋一通臭罵,回到自宅中,家裡正上演六國大封相,正室與二三四五六奶爆發了口水大戰,見自家老爺回來,紛紛上前要求主持公道,煩得要死的張任一聲怒吼,拔刀欲砍人,被親兵死死跑住,妻妾們驚惶而逃。
回家閉門思過不到一天,又被主公召進成都府內商議事情,張任以為主公怒氣消了,卻不料會議開到一半,主公就扔給他一軍令,前往各郡徵調兵糧。這可是一件苦差事,益州境內豪門世族極多,都是扎根極久的頑固份子,想要從他們身上征到糧草,無疑是啃下他們身上的肉,估計糧草沒有征到,自個就被這些世族告到主公那裡了。
可是主公都把軍令扔到他臉了上,若是不去的話,違抗軍令可不是小事啊!悲催的張任接了軍令,急急就往城門處奔行,走到城門處時,與一人相撞,脾氣火爆的張任提起刀銷就朝那人拍去,卻不料那人極為厲害,一個閃身就避開那刀銷,同時還提著一柄古怪的兵器,朝他殺來。
張任嚇了一跳,MB的,運道真是差啊,以為是個小老百姓,卻沒想到是個武將。無奈,張任只好拔刀與那人對攻起來,那人武藝非常了得,接連幾道突石出現都被那人化解。同時,那人手上的古怪兵器非常的沉重,張任的刀與那兵器交擊在一起時,張任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臂發麻。
「某乃益州部將張任,爾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被打得雙臂發麻的張任跳出戰圈,一邊恢復雙臂,一邊急吼道,而他的親兵此時也將那人團團圍在中心。
「哼,某乃遼州黃巾馬永貞。」那人回答道。
張任傻眼了,我了個去,運道咋能差成這樣呢?隨便撞個人,都能撞上如此名震天下的遼州馬永貞,有心懷疑此人亂報姓名,卻想起對方那古怪的兵器,定眼一看,不就是那傳說中的「狼牙棒」嗎?
「將下不知是馬遼州,還請馬遼州恕罪。」張任趕緊命親兵撤開,自己收刀彎腰行禮說道。雖說他是劉璋的部將,但劉璋可沒有稱帝,仍然是大漢的州牧,張任自然需要向與劉璋同等地位的小馬哥行禮。
「不知者無罪。」小馬哥回答道,他心裡卻是竊喜的很,沒想到他如今也能跟張任這種級別的武將對攻了,想來再遇上呂布,張飛這類的猛將,估計也能扛幾招,不致於一招就被劈死。
張任聞言起身,眼珠子一轉,覺得自個運道應該是轉了,否則也不可能遇上馬永貞。想來這馬永貞悄悄入成都府,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的。因此,張任與馬永貞告別後,趕緊跑回成都州牧府中,求見劉璋。
劉璋其實對張任是蠻愛護的,只是張任這小子不爭氣,把三萬大軍全給丟了,若是不責斥的話,會引起其餘部將的不滿,所以劉璋才處處針對張任,並且還把徵糧這種高難度的活計派給他。
聽到張任求見,劉璋有些恨鐵不成鋼,這狗日的估計是來訴苦的,有心不見吧,又怕冷了愛將的心。無奈,劉璋就讓人把張任帶進來,張任一進來還沒說事情,他家主公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亂罵,罵得張任滿肚子的委屈,待主公罵累了,張任趕緊給主公添上一杯茶,然後說:「主公,馬遼州入蜀了。」
「入暑個屁,現在還是春末,何來入暑。」劉璋沒聽清楚,隨口就罵了一句,罵完後愣了愣,問:「你說誰入蜀?」
「馬遼州,黃巾天師馬永貞。」張任回答道。
「這個黃巾小兒跑益州做什麼?」劉璋一臉不解的問道。
別看小馬哥如今是個名震天下的人物,事實上他跟曹操一樣,都屬於出身不咋滴的人物,天下各諸侯基本上對他表面尊重,心裡卻是不大看得起。像劉璋這樣的皇親,罵小馬哥是黃巾小兒還是客氣的,袁紹就經常罵小馬哥是黃巾逆賊,孫堅罵小馬哥是黃巾匪類,劉表就很直接的罵黃巾賊頭。
張任哪裡知道小馬哥入益州做什麼,站在一邊沉默。
劉璋沉呤片刻後說道:「你派人迎那黃巾小兒入使館,另外派人通知嚴顏、法正、費褘諸人,前來商議。」
張任領命離去,不久後數位益州謀士入州牧府。
劉璋將小馬哥入益州的事情說了出來,與小馬哥曾在洛陽有過交情的法正摸著自個的光頭說:「據聞馬遼州調停了交州戰事,想讓交州出兵滅大夏偽帝,想來他此次前來亦是為了此事。」
劉璋還不知道交州戰事被調停了,急急詢問此事。
法正是益州首席謀士,他與戲志才一樣,也掌控著情報機構,交州停戰的情報也是剛剛得來,還沒來得及匯報,見劉璋急需,法正匆匆離去,返回署衙內取出情報後,再次返回州牧府內,將相關情報遞了上去。
劉璋看完後,將情報傳遞給自己的愛將嚴顏,嚴顏看完逐一遞下去,待全部謀臣,武將都看完後,劉璋再次詢問該如何對待馬永貞這個調停人。
「大夏偽帝己登基半年之久,據聞大夏兩位異姓王郭汜與李傕己遭十數波的刺殺,此二人命硬,身受多處重傷居然也沒有死,想來對大夏偽帝己起了疑心,馬遼州在涼州的戰事未停,卻大局己定,此人雖是黃巾出身,卻對大漢極為忠心,調停交州戰事欲重建大漢皇室,主公身為皇親,若是不肯接受調停,恐遭天下人唾罵。」法正說道。
「哼。」劉璋一聲冷哼,不想在部將面前失了禮儀,嘴不能罵,心裡卻罵道「黃巾小兒個死錘子,某堂堂皇親,還需要接受他的調停。」
「若接受馬上峰的調停,匪賊歐這逆賊該如何處置?」劉璋問道。
「南蠻三十萬大軍還駐紮在台登郡內,想來匪賊歐亦感到吃力,蠻人始終是異族,貪得無厭,若是我等拖上數月,無需我等出兵,那匪賊歐定然自敗。」法正說道,牛人就是牛人,一眼就看出匪賊歐的處境。
「依孝直(法正字)所言,我等無需理會馬上峰,只需採用拖字訣?」劉璋眉開眼笑的說道。
「否。」法正乾脆的說道,「若我等拖上數月,馬遼州肯定四處宣揚主公所為,到時主公的名聲定然受損。」
「馬永貞這個死錘子。」劉璋這次忍不住了,直接出聲破口大罵。
眾將抬頭望房頂,裝著沒有聽到主公失禮的語言。
劉璋罵了幾句後,恢復情緒,詢問法正該如何處置匪賊歐,法正與諸將一起商議後,定出數條的停戰條件,若是匪賊歐不接受,那就不是劉璋的錯,而是匪賊歐的錯了,商議完,劉璋與部將定於明日,歡迎馬永貞入益州。
劉璋的歡迎儀式搞得極大,看得小馬哥很是感慨。他的部將全都是黃巾賊,識字的不多,對於禮節知識更是少的可憐,而戲志才這傢伙也不大重視禮樂,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搞得整個遼州就像個土老包,一點像樣的禮儀仗隊都沒有,悲催啊!
入了州牧府內的議事廳,寬敞明亮的廳內己坐滿了益州各文武官員,小馬哥略略數過去,約有百多人,這更讓小馬哥感到益州果然兵多將廣。遼州雖然也有數十位部將,但可堪大用的卻是十個手指頭可以數得來的,黃巾部將除了張白騎、程志遠、張曼成、韓暹等幾位可用來當將外,其餘的都只能是當個小武將,無法獨擋一面。
宴席舉辦的很是豐盛,歌舞美姬讓小馬哥看得眼花繚亂,邊看小馬哥邊內牛滿面,在遼州別說歌舞了,連個美姬,戲志才這老賊都不肯讓小馬哥享用,還說咱們黃巾軍是宗教軍隊,若是主公享樂的話,會被信徒們拋棄之類的話,害的小馬哥根本就沒有在遼州觀看完如此美妙的歌舞劇。
當然,此時不能表現的自己沒看過,否則會讓劉璋這小子看不起的,所以,小馬哥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這讓一直觀察他的劉璋很是失望,心裡罵著馬永貞這個死錘子,在遼州肯定也是夜夜笙歌,否則怎麼會表現的如此蛋定?
宴會連續舉辦了三天,在這三天內,法正不斷的收集情報,想要知道匪賊歐那方面的消息。好在匪賊歐的偽裝工作做得不錯,那購買來的一萬南蠻奴隸,裝出三十萬大軍的樣子,讓法正派出的探子無法在短時間內探個虛實。
劉璋跟士燮不一樣,士燮雖然也是交州王,但交州地廣人稀,而且士燮與其餘各郡的豪門也有齷齪,所以願意割除出幾郡交給爬牆等紅杏,讓爬牆等紅杏與那些跟士燮不合的豪門火拚。
劉璋卻是權勢欲極大的益州王,雖然益州境內也是豪門無數,但這些豪門與劉璋之間卻是較為融洽的。因此,匪賊歐若想佔領永昌、台登、宛溫這三個郡,需要付的代價是極大的。
小馬哥在來之前就詢問過匪賊歐,若是付出的代價很大,是否接受這樣的停戰協議,匪賊歐很乾脆的同意,雙方停戰的時間僅為一年,一年過後想打就再打。協議這玩意兒就是一張紙,想撕就撕,但撕之前需要看看一調停人是誰。
小馬哥做為調停人就是擔保人,若是其中一方撕毀協議,就代表著小馬哥的臉被打了。如果小馬哥的遼州黃巾勢力滅亡,那倒也無需要再廢知。但是遼州黃巾勢力還在的話,遼州就必須出兵攻打那個首先撕毀協議的勢力,否則天下人將恥笑遼州黃巾的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