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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較晚加入小馬哥的勢力中,他轉了一圈發現所有的生意都被韓暹、管亥等部將壟斷了,見此情況,戲志才本來就臭的臉就更加臭了。不過老戲不是常人,他是無間之王,搞情報是很有一手的,因此就收羅了高唐郡內的地痞無賴成產一個「四方館」(情報局),這個四方館的成立不是為小馬哥打聽情報的,是專門為戲志才做市場調查的,看看哪一門生意還沒被人壟斷。
四方館的成員全處奔波,生意倒是沒有找到,反而聽到一個信息,隔壁的幽州也不知是哪個傢伙腦袋被驢踢了,居然運送八百名的異族奴隸販賣到翼州,其落腳處是高唐港。
戲志才大喜,高唐港是高唐郡對外的窗口,不能輕易的破壞,所以戲志才滿地打滾的向小馬哥要來軍令,領著一千名黃巾兵奔波一個小時,埋伏在一處官道,隨著那奴隸運送隊出現,戲志才就高呼著「爾等事己發,速速束手就擒。」
那運送奴隸的也僅是百多人,而且也不是職業士兵,被一千名黃巾兵一個衝擊,就四處逃散,戲志才自然不會去追擊,高高興興的帶著八百名奴隸返回高唐城。半路上遇到自家主公,這讓戲志才心中還是緊了一下,咋說主公雖然很大度,並且也願意放權,但黃巾軍是農民組成的軍隊,農民們是受壓迫的階層,若是主公覺得奴隸也是階級兄弟的話,那可咋辦?
戲志才決定先聲奪人,果然如他所料,主公出聲詢問,戲志才趕緊給主公扣上富貴人家的帽子,主公果然不再糾纏奴隸的問題,這讓憂鬱王子非常的得意。當然,他的臉上仍然是臭臭的,雖然眼睛是半瞇的,其實也是觀察主公的反應,後來發現主公確實沒有其它想法,只想得到一個準確的解釋,戲志才這才慢慢的解釋整個高唐郡內黃巾部將的動態。
「這一個奴隸能賣多少錢?」小馬哥見戲志才在馬上似乎快睡著了,趕緊搖醒這傢伙詢問道。
「做甚?」戲志才鼓著眼睛問道。
小馬哥大怒,好歹哥們是主公好不好,問個價錢又不是搶你丫的奴隸,居然態度如此惡劣,不過轉念一想,問人家奴隸的價格,搞不好戲志才這狗日的就是認為自己會去搶他的奴隸,苦笑一聲,小馬哥只好降低語調,輕聲說:「老戲啊!不要這麼小心眼,你搶來的就是你的,我們黃巾道的核心就是平等,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滴。」
戲志才自然瞭解黃巾太平道的核心宗旨,每一個勢力都必須擁有一個施政綱領,小馬哥的施政綱領就是黃巾太平道的核心宗旨,其簡單的說可以歸納為六個字「平等、均田、平富」,在這六個字的基礎上,又細化出很多的法規法則,整個高唐郡都是依照這個核心進行運轉的。
事實上,每一個黃巾部將都明白這六個字的綱領是永遠無法實現的,但高唐郡境內全都是黃巾信徒,這些百姓雖然大字不識,但至從黃巾太平道成為合法組織後,魂將張角就挑選了很多優秀的道員,在高唐郡境內各處進行傳道。
說是傳道,實際上就是宣讀黃巾太平道的施政綱領,也就是告訴百姓們,我們黃巾軍與大漢政府是不同的,我們的目標是沒有駐牙,咳,錯了,我們的目標是平等、均田、平富,為了這個目標,讓我們共同努力吧!
因此,高唐境內的百姓們個個都能背出幾句黃巾施政綱領,同時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黃巾的核心宗旨「平等、均田、平富」。有了這六字真諦,高唐境內的法律就與大漢法律有很大的區別,其中就有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這一條。
不過戲志才是借助黃巾士兵才奪到這批奴隸,說奴隸是他的財產吧?士兵可是小馬哥在供養的。說奴隸不是他的財產吧?估計戲志才會跟小馬哥拚命,所以最終小馬哥無視這個問題,直接承認奴隸是戲志才的財產,這樣戲志才才會安心的告訴主公,每個奴隸的價格是5兩銀子。
「這麼便宜?」小馬哥很是無語。
一路小馬哥不斷的詢問,戲志才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回答,終於在日頭漸斜的時候,高唐城城門在望,小馬哥直接將那名盜匪扔給城門衛後,驅馬趕回太守府,左腳剛跨進太守府的門檻,小馬哥就聽到背後有人呼喊主公。
扭頭一看,卻是管亥這傢伙。
黃巾天師軍系是有三個部分組成的,韓暹的白波軍,管亥的黑山軍,小馬哥的癲馬軍,其中白波軍5萬,黑山軍4萬,癲馬軍5千。小馬哥實際上能夠掌控的就是自己的5千軍士,白波軍與黑山軍可都是韓暹與管亥的嫡系部隊,雖然也很尊重小馬哥,但卻只聽令兩個黃巾大將的。
小馬哥派韓暹出征助袁紹,也有想消耗掉白波軍主力的意圖,而管亥卻是一個很機靈的人物,他率黑山軍回轉翼州後,就開始分劃兵權,張曼成與周倉是屬於癲馬軍的部將,當初這兩人隨管亥一起進黑山,回返後,管亥就將兵權分給了這兩個部將,自己只領2萬黑山軍,而另外兩萬黑山軍則被打散後歸入癲馬軍。
戲志才這傢伙還是非常有料的,他投奔小馬哥入翼州高唐郡後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割管亥的軍隊,隨著戲志才不斷的分化,細入,管亥此時能夠掌控的黑山軍實際上不到5千人。
管亥自然知道戲志才的在做什麼,但他是個機靈的人,即然歸附了小馬哥,肯定不能再保留自己的部隊,否則會受到主公的猜忌。因此,他最後乾脆將黑山軍全部打散,歸附到癲馬軍中,戲志才自然不會拒絕,整頓後,又將黑山軍列出來,主將仍然是管亥,部隊也是4萬,只是此時的黑山軍內,有官職的幾乎都是癲馬軍出身的。
正因為黑山軍實際上是癲馬軍的分支,小馬哥聽戲志才的建議,派兵助袁紹時,並沒有把黑山軍做為前部派出,而是做為後部,一邊收羅戰利品,一邊押運糧草。
韓暹是一個很驕傲的人物,歸附小馬哥僅是他無奈之舉,但韓暹雖然驕傲卻也不是一個蠢人,小馬哥派他為前部,他也是明白什麼意思的。不過現在翼州的情況己大為改變,袁紹的崛起勢不可擋,而投入袁紹懷抱的小馬哥,也不再是沒有後援的,韓暹只得遵從軍令,率部出征。
儘管如此,韓暹的忠誠度也仍然是滿值的,這說明韓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怨氣,相信出征歸來,會把兵權交付出來,而這一切都是出自戲志才的智謀,與小馬哥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管亥前來尋小馬哥則是遞送公文的,按理說公文只需要派個下級來就行了,但前面說過,管亥是個機靈的人物,他入黑山又返翼州己經很久沒有見過小馬哥,此時再不來跟主公見上一面,估計以後主公有了好處就不會想起他,所以管亥就親自跑來送公文。
公文自然交給魂將張家三兄弟處理,戲志才這狗賊早就跑去販賣奴隸去了,而小馬哥正滿腦子想著如何插足高唐郡內的商業活動。說來也可憐,身為一名主公,居然還要絞盡腦汁的去想著如何跟部下討論入股的事情,悲催的世道啊!
管亥見主公一臉糾結的樣子很是納悶,心想著莫非主公不待見自己?這可不行吶,以後還要在主公手下混飯吃,要是主公有自個有意見,那以後可咋辦?於是管亥也開始滿臉的糾結,想來想去,管亥想起自己剛剛裝修好的宅子,請主公去逛上一逛,搞不好主公就會開心。
「去你家?」小馬哥聽到管亥的邀請很是納悶,不過看管亥滿臉的熱情,左右也沒有什麼事情,小馬哥就同意前往。
管亥是做木材生意的,高唐郡三面環山,木材就跟雜草似的到處都是,管亥就專門劃了塊地方建起了伐木場,生產出來的木頭直接利用海運出售,而黃巾系的海軍首領就是區星,區星至從被小馬哥罵了一通後,就縮在高唐港內拼了命訓練水兵,以便做出成績後,改變主公對自己的印象。
管亥想要借黃巾軍船做木材的生意,區星起先是不敢的,倒不是不想賺錢,而是怕半路上又遇到漢軍水師及海盜,後來小馬哥在洛陽成功歸附大漢政府,這才讓區星壯起了膽子,與管亥合謀一起賺錢。
不過區星始終記得自己弄丟了主公的兩艘藍階戰船,所以將賺來的錢一直存起來,準備自己出資去購買藍階戰船,這樣一來,估計主公就會開心的。
不過木材生意來錢也不是很快,區星攢了快一年的時間,才攢了數萬兩的銀子,一艘藍階光是造價就需要20萬兩,如果再配上戰鬥器械的話,需要差不多30到50萬兩的銀子,這讓區星很悲催。
想來想去,區星決定去借錢,第一個要找的就是管亥,卻不料剛走到管亥新建的宅子門口,就看到主公翻身下馬,區星嚇了一大跳,他是海將,與陸將們不一樣,沒有主公的命令,不能隨意離開港口的,所以區星趕緊跪拜在地,大呼「主公V5。」
一看到區星,小馬哥就想起自己那兩艘花費一百萬兩銀子的藍階戰船,又想起搶了自己兩艘戰船的邪馬台女王,這狗日的島國婆娘,早日輪了丫的大米,在心中如此想著,出聲讓區星起身。
區星見主公沒有斥責自己擅離職守,趕緊起身隨主公一起進入管亥的宅子。
「MB的,哥窮得褲襠涼嗖嗖,這管亥倒是富的很吶。」一邊隨管亥在宅子內參觀,小馬哥一邊在心罵道。其實建一座宅子再裝修的話,總數造價也不會超過10萬兩銀子,小馬哥自己在馬家村的宅子就花了十來萬銀子,其華麗程試比管亥的宅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管亥的宅子也就花了3萬多兩銀子,古代的房子多是木製的,管亥自己就是木材批發商,所以建房子的話,自己造價就便宜很多,而且高唐郡雖說有百多萬的人口,但實際上高唐郡是相當大的,百多萬人口還不足以讓一個郡人滿為患。
高唐城內有三十多萬的居民,高唐城內卻仍然是地多人少的,管亥的宅子佔地就非常的寬闊,全部參觀完也花了半個小時多,由此可見管亥的宅子有多大了。
管亥別看才二十歲出頭,丫己經有八個老婆,還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一聽到管亥的老婆比自個還多出兩個,小馬哥就滿肚子不爽,想著是不是找個由頭,把管亥這傢伙的家給抄了,當然這只能想一想,要真抄了管亥的家,搞不好部下們的忠誠就全部下降了。
部將們之所以還能夠保持滿值的忠誠度,這與小馬哥一直以來沒有干涉部將的行為有很大的關係,在小馬哥看來自個是閒不住,而在NPC看來,這就是主公對自個的信任,完全放權讓自己去治理,所以儘管小馬哥一直沒有在高唐郡,部下們仍然忠心耿耿。
高唐城臨海,管亥桌面上擺的幾乎都是海鮮,一個陶瓷燒成的三腳爐子放在桌上,爐子下方是空的,裡面放著燒紅的煤炭,爐子周圍則懸空形成半月,內裡可放置食物,這其實就是古代的火鍋。
管亥又神秘兮兮的搬出罈子酒,還沒等他打開,一位漂亮的婦人就衝了進來,先是飛起一腳將管亥踢得差點摔倒,緊接著動作作敏捷的搶過那罈子酒,指著管亥正欲破口大罵,轉眼看到旁邊有人,婦人立即收斂之前的彪悍,一臉貴婦風範的朝目瞪口呆的小馬哥與區星行上一禮。
管亥終於回過神來,他的臉成了豬肝色,太丟人了,居然在主公面前丟這麼大的人,管亥暴走了,「嗆」一聲拔出腰間的長刀,朝那婦人狠狠的砍去。
「管亥,你做什麼?」
一聲大喝,讓怒火中燒的管亥愣了一下,馬上想起這熟悉的聲音主人是誰,管亥頓時扔掉長刀,跪拜在地呼道:「主公,恕罪,主公恕罪。」
那婦人這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家夫君的主公,也嚇得趕緊跪在管亥的身邊。
「管亥,你怎可隨意在主公面前拔刀?」區星擋在小馬哥身前大喝道,此時不表現,何時才表現啊!區星有些感激管亥的魯莽,給自個創造了表現的機會。
「一邊去。」小馬哥有些好笑的推開區星,又讓管亥與那婦人起身。
「這怎麼一回事啊?」小馬哥有些納悶的問道。
管亥轉臉瞪了婦人一眼,婦人也知道自己做錯,縮著脖子不敢吱聲,「這酒稱為女兒紅,需等某家女兒出閣那日才可起壇,某今日請主公到此,豈可不拿出珍貴之酒,婦人無知,擅闖而入,主公恕罪,某即刻寫下休書,休了這惡婆娘。」
婦人一聽到管亥要休了自己,渾身一抖,淚如泉湧,她想開口,卻想有關夫君主公的傳聞,頓時不敢說話,這婦人為什麼不敢在小馬哥面前說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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