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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桿照射而下,在濃密的樹林間,一座塌了半邊牆的廟宇正悄然而立,數十位身著土黃色軍服,脖子間繫著一條「黃」絲巾,頭上綁著一條黃絲巾的人正圍成一團。
馬永貞摸著脖子上那條原本是白色後來因為趕路變成黃色的絲巾,身為黃巾軍系內的白波軍人員,在脖子上繫著一條白絲巾就是憑證。而他的兵員自然也是與他一樣的打扮,只是身為黃巾大頭目,自然另有憑證,一就是擁有真氣與武技,二就是軍牌,三是兵冊,四是軍功薄,這四樣東西隨身而帶,不會破損不會掉落,除非掛掉或是被降職成為普通兵。
中牟城共有兩個城門,城內約有三萬住戶人口十幾萬,兵員則達到4萬多,其中大漢兵員只有二千多,其餘的全是由汝南城富人階層派出來的私家兵,由此可見富商們是多有錢錢滴。
攻城者需倍數於守城者,也就是如果城內有萬餘名兵力,則需要五至八倍的兵力才可以攻城,當然這也視所攻城池的規模而定,中牟城是縣城,城牆不高,守城器械極缺,但因為有四萬多私兵的相助,並且富商們怕戰火燒到汝南,破壞自家產業,大出血的運來守城器械,使得中牟城的防護增加無數倍。
另一個方面就是黃巾軍實在是渣,無論是兵員素質還是攻城準備,都是臨時湊起來的,因此,張梁帶著縻下六個軍部二十多萬大軍,打了十天,仍然沒有破城。
小馬哥,肥春,刀雞三人離開破廟,偷偷摸摸藉著樹叢掩護,再次試圖靠近新野城打探消息。
按理說是黃巾軍在圍城,三個人應該很容易接觸到張梁軍的,但事實是大漢政府改變的攻擊策略,將重點移到了中牟戰場,這使得局勢變得有些微妙。
急趕而來的皇甫嵩軍系守住各個出入口包圍張梁,而張梁又包圍報中牟城,中牟城兵力守城可以,想要出城呼應援軍則無能為力,所以戰局就僵在那裡。
小馬哥三人現在就處在最外圍,如果這三個大頭目也算是一股兵力的話,那麼新野城的局勢就變成,三個黃巾大頭目帶著67個黃巾軍包圍大漢援軍,大漢援軍包圍張梁軍,張梁軍包圍新野城。不過小馬哥這三條廢棍似乎算不上什麼勢力,所以可以忽略不計。
這時候三個人要嘛掉頭就跑,去徐州找張寶,要嘛靜觀其變。不過,小馬哥仍然恪守自己的網游座右銘「富貴險中求」,因此他鼓動兩個同伴尋找機會將漢軍的包圍圈撕開一條線,然後將張梁的大軍救出來。
這個想法似乎太過異想天開,不過這是遊戲,異想天開恰好正是遊戲的宗旨,在遊戲內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肥春與刀雞同意了小馬哥的提議,這也是三人為何冒險要跑出叢林的原因。
天己經大亮,此時正是公元184年的夏季,炎熱的微風吹拂著三個探頭探腦的傢伙,扭著屁股慢慢的朝前爬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小山坡,恰好可以看到中牟城。
沒有望遠鏡,只能看個大概,大漢援軍似乎沒有發動攻擊,而張梁軍也沒有攻城,整個戰場一片寂靜。
「似乎有些太靜了,莫非是暴雨來的前奏?」小馬哥雙手握成圈擬化出望遠鏡的樣子,邊看邊在心中嘀咕道。
刀雞看了一會兒突然說了一聲完了,小馬哥與肥春不解,刀雞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簡易地圖,指著地圖說:「大漢軍攻下譙關軍塞切斷了張梁與張寶的聯繫,張梁被迫移師回許昌。而我們搶汝南之前,許昌肯定還在張梁手中,但現在大漢政府改變攻擊策略,要先吃掉張梁,那麼肯定會先攻打許昌,但張梁這貨也不知是不是腦進水了,居然把許昌兵力全調出來攻打中牟城,許昌城空虛,而皇甫嵩拋下許昌不打,移到此處,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許昌被下來了,就算沒有打下來……」
刀雞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小馬哥與肥春對視一眼,眨巴一下眼睛後長歎一聲:「完了,就算沒有打下來許昌城,只是時間問題而己。」
現在局勢明明就是大漢字軍政府佔了上風,包圍了張梁軍,但卻沒有見到大漢軍團攻擊張梁軍解救中牟,這說明大漢軍想把張梁一次性打滅,現在正等著攻打許昌的何進軍系,一旦許昌失守,張梁軍就真的被包了餃子,所以三個頭目才會說完了。
另外,張梁不再攻打中牟城反而沒了動靜,這只能說明張梁有了另外的打算,要嘛突圍一路打到譙縣城,與其二兄會合,那麼要經過義陽軍塞,汝南,陳關軍塞,譙關軍塞。當然如果不走尋常路轉而翻山越嶺的話,可以避開這些城池的軍力,只是大部隊減員估計也很厲害。
另一個打算就是回防許昌城,然後堅守等著張寶與張角派兵來,但照目前形勢來看,張角與張寶雖然想救,卻有心無力。
「何人,出來。」一聲猛喝傳來,把躲在草縱裡貓腰看地圖的三個大頭目嚇了一跳,拔開雜草往外一看,一位漢軍士兵打扮的傢伙正持長矛盯著草叢看,三個人的目光恰好與他碰個正著。
「拷,一個士兵也這麼囂張。」肥春大怒,拔草起身衝了出去,小馬哥拉之不及只好也跟了出去,刀雞緊隨其後。
開局是令人驚喜的,結局是讓人沮喪的,此位漢軍士兵的一條長矛使得是如蛟龍出淵,靈蛇沖宵,山猿攀崖,萬花齊放,只一個回合就把三個黃巾大頭目打趴在地上。
「肥春,你個豬,你什麼時候看到過一個士兵敢這麼勇猛的?」躺在地上哀叫的刀雞一邊喊痛一邊罵道。
肥春怒視刀雞喊道:「瘦雞,我最討厭人家罵我豬,給我道歉。」
刀下留雞確實長得像根瘦竹竿,因此他也很討厭人家罵他瘦雞,兩個傢伙躺在地上一邊喊痛一邊打嘴仗,只有小馬哥不斷的打量著那名漢軍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