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診?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誤診的後果很嚴重?差點讓我的妻子和孩子送命,你說我應該向你索取怎樣的賠償?」連皓狠狠地捏滅手上的香煙,鷹眸中那束駭人的火光瞬間焚燒了起來。
「連…連先生,你放過我吧,以後我…我一定為連家做牛做馬來彌補我的過錯。」方文承一臉驚慌地求饒。
「做牛做馬?我們連家不種田,用牛來做什麼?至於馬,我想我的保時捷應該跑得比它快。所以,請方醫生再想一種賠償方案吧!」連皓滿帶笑意走過來,理了理他的領子。
「連先生,請你原諒我吧,是我害了少夫人,都是我的錯。」
「說。」連皓突然大喝了一聲,他沒有耐性再與他耗了。
「是…是薛小姐早知道少夫人懷孕,然後讓我…讓我故意在連夫人面前隱瞞少夫人孕期的真相,所以…所以…」方文承嚇得如一隻落水的小雞,很快就坦白認了罪。
「方醫生連這麼的簡單的診斷都出錯,想必以後沒辦法再在醫學界立足了,而你的醫院營業執照也很難申請得到。至於那幢正在築建的醫院我建議你還是趕快停工,因為,你所用的材料實在是不怎麼好,它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像你這種卑賤的小人,去執行一個救死扶傷的使命,實在是醫學界的一種恥辱。」連皓伸出手去重重地拍了兩下他的臉,頓時他變得臉色蒼白,眼如死珠。
「不…不要。連先生,請你放過我吧,這間醫院是我全部的心血,連先生。」方文承再次跪到了連皓的面前,一臉的無助。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全部?因為你,她現在性命攸關,我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她的下落。這只是小小的教訓,如果我的妻子真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好好準備『移民』吧。」連皓蹲下身來,捉起他的衣領,狠狠地說了一句。
「不。」方文承失魂落魄地搖了搖頭,「鈴鈴鈴」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接聽,突然,他的臉上又閃出一個驚愕的表情。
「舅舅,我舅舅的診所起火與你有關?」方文承不可置信地盯著連皓看。
「我像是那種會縱火的兇徒嗎?只不過我早上去拜訪林教授的時候,他竟然錯手將他二十年研究的醫學手記燒掉了,聽說這個手記是他準備上報國際醫學協會領獎的,他一時驚慌忘記了救火才導致診所燒了起來,而且當場心臟病發,真是令人覺得遺憾。看來,他是不能光榮退休了。」連皓不遮不掩地說了一句,又為自己點燃了一支香煙。
「怎麼…怎麼會…?連皓,是你。」方文承失神地站起來,衝著連皓大吼了一句,然後失控地向連皓揮出了一拳,不偏不移正被連皓的大手用力地捉住。連皓一個借力,便將他整個人甩往了沙發那邊。
「是你誤導他老人家,才讓他畢生事業毀於一旦。一個心術不正的醫生根本就沒有資格取得國際醫協學的研究獎,這個教訓是要狠狠地告訴他,什麼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害人終害已。」連皓激昂地說了一句,一臉的憤怒,眼中仍然燒著無情的烈火。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方文承一隻拳頭瘋狂地錘打著那張軟沙發,現時痛心疾首、悔恨無比。
「怪就怪你押錯了對象,偏偏與我連皓為敵。」連皓無情地說了一句,步出這個令人窒息的小地方,心中的怒氣依然沒法洩下,他現在再做什麼,也找不回他的想雨。她在哪裡?她現在還好嗎?他每一次牽掛著她時,心總是不由自主地刺痛一下!
一輛藍色的跑車在馬路上飛馳起來,往遠方駛去,再也找不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