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總裁夫人說的,那麼失竊的寶石現在應該還是被藏在洗手間裡面?」司徒靖不服地反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因為司徒經理你在暈倒期間偷偷去了一趟這個洗手間,把寶石取了出來,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誰知正巧被代總裁門前新安裝的攝像頭拍到,試問一個暈倒的人怎麼會去洗手間,而且,眾所周知,司徒經理你的辦公室裡有個私人洗手間,錄像帶就在這裡,要不要讓人看看你偷偷摸摸的樣子?」東方想雨從保安隊長手上取過一片錄像帶,舉到司徒靖面前。
「原來是你!」「為什麼要監守自盜?」眾人議論紛紛,一起指責司徒靖。
「你一派胡言,我只是突然心血來潮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已,你就認定我是竊賊,那天底下不都是賊?至於我為什麼一直暈著,那是因為我不想被警察盤問,在辦公室裡休息一下而已。」司徒靖死口不認,其實心底已有了一點底氣不足。
「原來司徒靖裝暈只是想逃避警察的盤問,去洗手間只是出於習慣。那報警又用意何在?如此大事,皓月集團一定會封鎖一切消息,何以司徒靖經理會示意大家報警,搞到滿城風雨?就連王妃都親自到來追討鑽石?」
「那是因為我一時情急,我當時也遇襲,情急之中讓大家報警,這是自然反映,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司徒靖不宵地看了看她。
「自然反映?各位,試問一下,在如此突然遇襲的情況下,身旁的同事被人打暈,你們第一反映應該是什麼?每個人的大腦中樞神經系統都有一個信息處理器,當一個人在最情急的情況下,只會發施最緊急的命令,比如落水的人,會大叫救命;受傷的人,會大叫救護車;遇賊的人會大喊捉賊;絕不會大叫『報警,快報警。』所以,司徒經理你這幕自導自演的氣份似乎有些不合乎邏輯。我說過,最明顯的往往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司徒經理還有什麼話可說?」東方想雨鞭辟入裡地向大家分析這個問題,讓司徒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覺得這個女子真是太聰明了,竟然可以讓她看穿了這麼多東西。
「總裁夫人的意思是,我故意讓人報警,故意讓人通知王妃到來追討寶石,你別忘記,我是皓月集團的副總經理,作為皓月集團的一分子,我這樣陷害皓月集團,對我有什麼好處?」
「以前你還算是皓月集團的一員,但是自從你與夏文洛勾結以後,就不應該再稱自己為皓月集團的一員,至於你得到什麼好處,那就要看夏文洛給了你什麼承諾,我想,必定不亞於皓月集團副總經理這個職位。」東方想雨疾言歷聲地說了一句。
「哈哈哈,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總而言之,我沒有盜取寶石,寶石也不在我身上,也沒有在我的辦公室內,大家不信的話,可以讓警方再過來搜查,自然就會清者自清。」
「你身上當然沒有寶石,因為寶石在我這裡。」東方想雨說完,從手袋中取出那顆失竊的大鑽石,眾人一片嘩然,司徒靖當即臉色蒼白。
「我想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那麼著急地讓我過來,又那麼慇勤地去樓下接我,還故意與我的助理握手。因為你根本就是趁握手時把寶石交給我的助理,再利用他在不經意的時候,把寶石放到我身上,而且你那麼堅持要警察為相關人員搜身,想必是假手他人,要我當場人贓並獲,對我的災贓嫁害。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早已經跟麥之美集團的董事長夏文洛私下有來往,這次更是企圖借寶石失竊之事,陷皓月集團於不義,再嫁禍東方集團盜取寶石,扇風點火,故意離間東方集團與皓月集團的關係,讓他坐享漁人之利。」東方想雨昂揚激越地當眾數著他的罪狀,讓他無地自容,眾人也憤怒地議論紛紛。
「啪!這麼多年,我真是白養你了。」司徒慧痛心地走到他面前,舉起手就給了他一個重重的巴掌。
「姨媽,你相信我,不是我。」司徒靖受了這一巴掌之後,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了。
「你還不肯認嗎?好,我就把最有力的人證帶到你面前。」東方想雨示意,一會兒,夏翊便被帶到了現場。
「夏助理,你這次做得好。」東方想雨笑著走到他面前,然後輕輕理了理他的衣領。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出賣我?」司徒靖像恕獅一般,揮著拳頭就要向夏翊衝過去,卻被旁邊幾個保安拉住了。夏翊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你一定想不到總裁早猜到有人會打『世紀之光』的主意,所以就先把寶石換了出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來我挨了一棒子,你也沒拿到多少好處。」馬總監走到他面前,譏諷著他。
「革去他副總經理的職位,再把他交給警察,從今以後,司徒靖不得踏入皓月集團半步。」司徒慧無情地說了一句,然後轉身走開,這個外甥實在是太令他痛心了。
「姨媽,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姨媽,你不能這樣……」司徒靖驚慌地大喊,眾人漸漸散去,這樣的「叛徒」,不值得同情。
「姨媽!」無論他怎麼喊,司徒慧卻不再回頭。
「夏助理,從這一刻開始,你也不用再回東方集團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東方想雨冷冷地說著,轉身就走開,這一切真是令她痛心,沒想到她一直這麼信任的人,卻是這樣地出賣她,出賣公司……
「總經理!」夏翊低聲喊了一句,心中泛出一陣陣的失落感,竟然帶著那麼一陣慚愧與內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