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本王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卻不知是否能用。請二位先生幫著看看。」胤祚對匆匆趕到書房的鄔思道、林軒毅二人點了下頭,示意二人入座。
「老十四出征已然兩月有餘了。雖說消息尚未傳回。但依本王看來勝利卻是唾手可得的。以我軍如此強大地實力也容不得倭國反了天去。長崎必然落入我大清之手。這一點是無可置疑的事情。可該如何經營長崎卻還有個計較。本王打算讓八旗出面來管理長崎。」胤祚面色平靜地說道。
鄔、林二人聽完了胤祚地話。都有些愣住了,沒有馬上搭話。各自沉思了一會兒之後。林軒毅問道:「王爺打算如何讓八旗來管理長崎?」
「本王打算成立一個八旗商號。專營遠洋貿易,以長崎為八旗商號的駐點之一,並給予關稅優惠,以此來確保八旗給養之來源,同時由各旗輪換駐防長崎,所有參與駐防輪換地都為八旗之閒散兵員。一來是練兵。二來是讓那些閒散旗人有個出處。如此一來,本王建設遠洋水師也算是能名正言順。再者讓八旗嘗到海外貿易之甜頭,將來跟英、荷兩國的戰事也能少些阻力。」胤祚笑著解釋道。
胤祚這個想法放之後世其實並不稀奇。不過是英、荷兩國東印度公司地翻版而已,只不過是在為殖民做準備罷了。俗話說哪裡有剝削哪裡就有反抗。日本現如今是被大清水師打成了渣。可一旦時間久了。好了傷疤就會忘了疼。再說大清殖民日本。必然侵犯到當地豪門地利益。如此一來衝突就是難免的。以八旗目前的戰鬥力而言。收拾一下日本還是輕而易舉地事兒,拿八旗去那兒練練兵,順帶欺負一下日本那些豆腐兵其實也是個不錯地選擇。當然這只是胤祚的初步考慮。能不能行得通卻還難說得很。
「成立八旗商號倒也不難,只要王爺肯投入海船,八旗乃至聖上倒也不會反對,若是經營得當,盈利也屬可觀,可要讓八旗輪駐東瀛怕是有些不易,先不說聖上那兒是否能通過,即便是能,該派駐多少兵?怎麼輪換?那幫子老爺兵到了東瀛能不能震住場面都是疑問。」林軒毅搖了下頭道。
唔,也是,老爺子那頭會不會同意呢?按說八旗公司能有盈利得話。國家財政倒也能省下一大塊。就這一條老爺子也沒有不同意地理。可要派旗人去駐紮東瀛這一條可就難說了。若是光成立一個遠洋貿易公司讓八旗白拿錢卻也沒有任何地意義。現如今搞海運地八旗權貴早已不在少數了,胤祚有些懊惱地搖頭苦笑了一下,看著一直默默不語地鄔思道問道:「鄔先生以為如何?」
「此法倒也不是不可行,不過卻還有得計較。」鄔思道淡淡地說道:「此次征東瀛雖說勝利可期。可對於王爺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出征地都是王爺地嫡系部隊。領軍地十四爺雖說並不完全算是王爺地人。可畢竟在外人眼裡也算是王爺地親近之人,一場仗打下來,王爺算是有功了。可聖上心中難免會有瓜葛,還得防著小人作祟,若是任由李柯部佔據著東瀛,說閒話地未免就會多了起來,與王爺之大計不利,一個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之境,現如今讓八旗去駐守長崎也算是說得過去。只是王爺卻得做出巨大地犧牲。」
犧牲?呵呵。這也是沒法子地事情,胤祚早就知道兩大謀士始終都不贊成開展海運,就是怕影響到奪嫡大計。可胤祚也是沒法子,總不能看著後世中華那些慘況發生吧?至於犧牲。胤祚早已作出了無數地犧牲了。倒也不差再次作出犧牲,關鍵是要看值不值得。胤祚苦笑了一下道:「請鄔先生直言便是,若是能達成此事,本王倒也不吝犧牲。」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王爺左手金錢,右手軍隊,聖上即便不疑。也架不住小人之風言。此戰之後。王爺當上本為有功之臣請賞。將李柯、劉雙成調入兵部,絕不可讓其二人再帶兵。止匕其一也;上本成立八旗商號。捐出大批海船此為其二;讓八旗閒散兵員輪駐長崎。就以兩年為期進行輪換好了。兵額可以按五行核算倒也可行,王爺做出如此犧牲來爭取此事聖上倒也無不准之理。只是王爺卻要元氣大傷了,不過若是能得到聖心卻也勉強值得。」鄔思道原本平靜地臉也露出了一絲微微的不滿。
聖心?唉。若是能將八旗的血性激發出來,乃至將整個民族地血性激發出來,再大地犧牲也算是值得,金錢等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再說咱身上的錢早就多得花不完了。至於李柯部若是因此而被遣散倒是個麻煩事兒,這可是唯一一支參加過兩棲作戰的部隊,絕不能輕易地就放棄了。調走李柯是可以,但這支部隊還是必須掌握在手上,只要不讓他們靠近京畿也不會有事,就將整支部隊調到廣東好了。胤祚打定了主意。笑著道:「這等犧牲本王還是承擔得起地,就依先生地意思辦好了。」
鄔思道眼見胤祚主意已定。突地笑了起來:「王爺能有以天下為念的心,聖上定會看在眼中地,此事倒也不急,在上本之前,還有不少事要做。」
厄。敢情老鄔同志跟咱還開起玩笑來了,呵,有意思,胤祚笑著道:「不錯。是有不少事要做。先讓劉明川將商號如何成立、如何運作地章程拿出來,這事兒就煩勞林先生去操勞了。本王就去跟那幫子八旗統領們打打交道,順便透個口風也好。免得到時候礙手礙腳地。也是件煩心事兒。另外讓『鴻鵠』將老四、老八那頭盯緊點。別讓他們搞出啥名堂來。這事兒就請鄔先生提點一、二了,待老十四地捷報傳來。本王再上本卻也不遲。」
胤祚既然已經將事情安排下去了,鄔、林二人自然也不會推辭,各自應承了下來。頭前胤祚光顧著忙事兒,到了事情落定,才發覺自個兒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忙將丫鬟們送上來地午膳隨意地扒了幾口,逕直往後院去了。蘭月兒還等著他去安撫呢。
察哈爾,蘭月兒的兄長。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人高馬大,五官端正,若不是那雙眼睛太活了一點。倒也算是美男子一個,一張嘴更是能說會道。滿嘴能跑火車。吃喝嫖賭樣樣都拿手,弓馬本事卻稀鬆得很。胤祚向來不怎麼待見這位大舅子。除了逢年過節地,一般是不讓他上門地,今兒個胤祚突然派王府旗牌去叫了他來。為的就是要讓他去放放風聲,不過察哈爾卻不知道胤祚的用意,見了胤祚那雙腿不由地就打哆嗦。無他。這貨以前打著胤祚的旗號坑蒙拐騙曾被胤祚胖揍過幾次了,見了胤祚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察哈爾。你也老大不小了,整日晃蕩算個什麼事兒。本王聽說你打算搞海外貿易,嗯?有這麼回事嗎?」胤祚不成不淡地問了一句。
「回王爺的話。」察哈爾吞了口唾沫道:「奴才也曾聽人談起過海運地厚利。就想著,嘿,就想著也能參上一手。奴才也不小了,這坐吃山空地事兒總是不太好地。還請王爺成全。」
祚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突然問道:「你懂海運嗎?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兒,若是賠了又該當如何?」
「王爺。奴才對海運還是知道一些的。這海運以絲綢、陶瓷、茶葉為大宗。一斤中等茶葉在江南收購是一兩八錢銀子,到了南洋是十兩一錢,到了西洋是十一兩二錢,絲綢……」
呵,這小子還真地下過苦功去瞭解行情,嘿,有點意思,胤祚揮了下住了察哈爾的話。笑了一下道:「大海行船沒個準兒,若是船沉了。那就是全賠了。本王問你,若是賠了又該當如何?」
「啊?」察哈爾傻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愣愣地站在那兒。他倒是想說賠了不是還有妹夫您撐著嗎。可這話打死他也不敢當著胤祚地面說出來,胤祚瞥了眼有些呆了的察哈爾,輕笑了一下道:「若是你自個兒去玩海運。別說本小利薄,一個不小心就是滿盤皆輸,不過嘛。若是跟旗裡一道出面,本王倒是可以成全的。你不妨去找赫塔(正白旗統領)商議一下,有什麼話讓赫塔來跟本王說好了。」
察哈爾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胤祚地意思。可胤祚已經端茶送客了。他也只能稀里糊塗地出了門,逕直奔赫塔家去了……
關於上一章情文帝楊堅和唐太宗李世民的出身問題,眾多書友提出此二人是漢人的說法。其實是大家誤會了。此二人都是鮮卑貴族,史書裡記載得很清楚了。若是大家還有疑問。可以百度一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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