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字又玠,江蘇銅山人。入貲(捐官)為員外郎,補兵部。康熙五十八年,遷戶部郎中。世宗即位,授直隸驛傳道,未赴,改雲南鹽驛道。雍正二年,就遷布政使,命仍管鹽務。三年,擢浙江巡撫。四年,命兼理兩浙鹽政。先後任兩江、直隸總督十多年,識字不多,操守廉潔,任事勇敢。
胤祚前世那會兒沒少看電視連續劇,對李衛這號人物頗感興趣,也曾查閱過些資料,知道歷史上真有李衛這麼個人,也確實是老四胤禛的得意門下,不過其來歷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誰也說不清此人是否就是像小說、野史記載的那般是個叫花子出生。不過胤祚對於那部著名連續劇裡頭老四收狗兒的情節可是記得很牢的,這會兒一聽面前站著的是銅山的李狗兒,這話就憋不住脫口而出了。
「王爺?您說的是誰啊?小的叫李狗兒,不叫李衛。」李狗兒滿臉子的迷惑。
嘿,失誤,失誤,這會兒有沒有李衛還是個難說的事兒,不過按年歲,李衛眼下也就是這個歲數。唔,李狗兒,嘿,居然連翠兒都冒出來,不過卻沒有坎兒,倒是出了個阿福,只是這三人咋跟那連續劇裡的三小乞丐那麼像呢?胤祚心中一動,樂呵呵地說道:「知道本王是誰嗎?」
「知道,是王爺。」狗兒猛點著頭,臉上卻是賊笑。
厄,廢話,不是王爺還能是啥,娘的,天底下王爺多了去,這小子成心的!胤祚看著狗兒那副樣子險些氣不打一處來,眉頭一皺道:「本王問你等,可願意跟著本王。」狗兒與阿福對看了一眼,也不吭氣,同時搖了搖頭。
呵,小樣,還真有骨氣。胤祚眼珠子一轉,笑呵呵地說道:「你們倆自己流落街頭倒也逍遙,不過讓翠兒跟著你們吃苦,怕是不好吧,萬一生了病咋辦?」
「我不怕,我沒生病。」翠兒低著頭輕輕地哼了一句。
狗兒與阿福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的臉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胤祚看在眼裡,樂在心上:嘿嘿,就知道這丫頭是你倆的心結,咱不利用一下也對不起自己,嘿,貌似卑鄙了一點,不過也屬可接受的範圍,再說咱也是為你們好不是?
狗兒與阿福用眼神無聲地交流了一陣之後,狗兒看著胤祚認真地說道:「王爺是貴人,什麼都有,哪會用得著我們這些小叫化子,王爺不要再尋我們的開心了,就饒了我們吧?」
什麼都有?嘿,咱有錢、有地位,可就是手下沒人,不是打小了培養出來的,咱用著還真不放心,不過這話卻不好說出口。胤祚沉吟了一下道:「這麼說吧,本王需要幾個書僮,看你們還算機靈,本王打算收下你們,你們在本王身邊磨練一番,將來也好混個前程,當個官兒。」
「當官?能當班頭嗎?我們那兒除了縣官大老爺就屬萬班頭最威風了。」狗兒畢竟歲數小,沉不住氣,一聽能當官立刻問了開來。
班頭?咱門下出去的就當個班頭?胤祚險些笑噴了,一陣爆笑之後,好容易才生生忍住了,看著狗兒一臉子認真地道:「行,只要你在本王身邊好好幹,將來一定讓你當個班頭。」話一說完忍不住又大笑了起來。
「成,能當班頭,咱就干!」狗兒倒也乾脆。
胤祚又看向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阿福問道:「你想當個什麼官啊?」阿福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吭氣。
哦,不想當官?嘿,有意思。胤祚接著問道:「那你想本王為你做些什麼?」
「王爺,小的,只求能跟狗兒還有翠兒在一起就行。」
「行,這個好辦。」胤祚答應得極其爽快,沉吟了一下又道:「既然你們都已入了我的門下,那麼有些事情本王就得先講在前頭:本王府中沒有什麼特殊的規矩,但有一條:忠心!只要用心為本王辦事,好處少不了爾等,若是背著本王搞些下三濫的勾當,那就小心自個兒的腦袋。聽清楚了沒有?」狗兒與阿福都點著頭表示聽明白了。
「聽明白就好,你倆既然已是本王的人,就該有個正式的名字,這狗兒、阿福的叫來叫去,沒地落了本王的面子。這樣吧,李狗兒就叫李衛好了,本王賜給你個字叫又玠,阿福就叫周用誠,字又福,翠兒的名字就不用改了,依舊叫翠兒。」胤祚笑呵呵地說道。
這年月,只有那些有地位的人才有個正式的名和字,普通人家的也就狗兒,狗剩,小二、老三的隨便叫了,這會兒兩小乞丐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名字,那心裡頭都樂壞了,口裡頭翻來覆去地念叨著自個兒的名字,生怕忘記了,那滿臉的高興勁看得胤祚大呼過癮:呵呵,不管他倆是不是真的李衛與周用誠,反正咱先註冊了,回頭要是老四那兒也冒出個李狗兒來就叫不得李衛了,嘿,也算挖了回老四的牆角。爽啊!
夜很深了,一輪彎月斜斜地掛在天空,將清冷的光芒散落人間,白日裡喧囂無比的清江浦此時早已靜了下來,就連那些歌舞歡場此刻也都歇了,街頭上除了那些偶爾竄過的野貓外,看不見一個行人。
胤祚一身緊身黑色夜行衣靠悄然躲過站崗的驛卒,溜出了驛站,沿著街頭的暗影快速地向前移動,按照白日裡記住的線路飛奔著,速度極快,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沒過多久來到了一個單門獨戶的院落外。胤祚飛速地沿著院牆轉悠了一圈,找了暗處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又拾起一小塊石頭,輕輕地拋入院中,只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卻沒有聽到守衛的動靜。
胤祚等了一會兒,確認了一下,接著拔地而起,飛上了牆頭,看了看黑乎乎的院子,身形一閃,人已落入了院中。人剛一落地,突然間察覺到危險的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