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海雷丁猛地衝了出去,與其被動的等待圍攻,不如主動出擊,出其不意的破壞後,立刻潛逃,這樣生還的可能性會高一點。
海雷丁在半空中時,就毫不猶豫的揮出了『嵐腳』,只見淡青色的氣刃直接掠過海軍眾將,眼看就要劈在桅桿上了!得手了!可還沒等海雷丁開始高興,意外生了,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氣刃的面前,伸出單手,毫無懼色地迎向急飛來的氣刃。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氣刃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直接湮滅在了空氣中,沒有造成任何的效果。海雷丁頓時愣住了,這是招式?還是果實力量?他完全摸不到頭緒。
被偷襲,惱羞成怒的眾海軍們可不會讓海雷丁這麼囂張的站在那裡呆,於是乎,子彈,刀氣,各種各樣的進攻鋪天蓋地地朝他湧來,把反映過來的海雷丁嚇了一大跳,急忙一個『剃』!離開了原位,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就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結束了!」
好快!海雷丁只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就感覺到一股堪比甚平的巨大力道從背後傳來。毫無疑問地,海雷丁狂吐鮮血,直接地飛了出去,撞破了艙壁,一頭撞進了軍艦的艙內。
不待飛揚的塵土落地,幾個海軍謹慎地走進船艙,慢慢地靠近海雷丁,試圖探查他的生死。可他們進去了許久,也沒有傳來音訊,黑色的大洞猶如張開了大嘴的怪獸,艙外的其餘海軍有些急了,稟報道:「中將閣下……」
看到其他海軍畏畏縮縮的站在艙口大洞前,不敢進去,中將有些生氣的說道:「他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沒等中將話音落下,同樣一道青色氣刃從黑暗的艙口中飛出,劃過幾個湊在艙口的海軍士兵,餘勢不減的朝著桅桿飛去。
看到這一幕,海軍中將臉色一片鐵青,但也來不及阻擋,只聽「啪」的一聲,在眾海軍心驚肉跳的視線中,氣刃在桅桿上劃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跡。也許是海雷丁受了傷,力道不足,或是出手過於倉促;也可能是在擊傷海軍的過程中削弱了威力;而且這艘船的桅桿,也粗於其他艦隻。這一切的一切,才讓海雷丁的這一擊無功而返。
感覺到在手下面前丟了面子的中將十分惱怒,「能扛過我剛才那一擊,看起來你也不是什麼只會偷偷摸摸的無名之輩啊,」中將緩緩的走到艙室的缺口處,裡面雖然一片黑暗,但卻擋不住中將銳利的目光:「報上你的名來!」
「巴巴羅薩#8226;d#8226;海雷丁!」海雷丁喘著粗氣,迎著中將的目光毫不示弱的回擊道。但此時,他的情況真的十分糟糕,剛才中將的那一擊,力量極大,而且由於海雷丁毫無防備,可以說那些力量已經全部打入了他的身體內。
肋骨斷了兩三根,內臟有些移位了,還好骨頭沒有插進內臟。說著話,海雷丁拖延著時間,爭取著恢復體力,在簡單的感覺了下自己的身體後,海雷丁不得不慶幸自己的好運。但就算這樣,戰鬥力起碼被削弱了三層以上了,這戰,難打了。海雷丁有點想要立刻撤退的衝動。
可中將貌似不想再給海雷丁絲毫機會,他火力全開,想要將海雷丁立斃於掌下。
海雷丁只感覺到眼前一花,中將就來到了他的身邊,大驚之下,海雷丁舉起左手,擋在腦前,運起了『鐵塊』。沒有絲毫懸念,海雷丁順著中將的掌勢飛了出去。奇怪,怎麼這一下力量減弱了這麼多?雖然鐵塊被打碎,但這招給海雷丁造成的傷害極其微弱,甚至比不上傷口移動所造成的那一點痛苦。
沒等疑惑過去,中將的聲音就傳到了:「我說你的招式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原來是六式啊!難道你是特務部隊的叛徒嗎?那你就更應該死了!」接著,又一股勁風從海雷丁側面襲來,不過,讓他失望了。因為海雷丁早就有了防備,連續的使出了『剃』,來到了船頭。
先逃吧,海雷丁看了看自己已經開始紅腫麻的左手,打定主意,轉身就想往海裡跳。
「想逃嗎?可惜我不同意!」就在此時,伴隨著戲謔的聲音,中將嗖地一聲出現在了海雷丁面前,對著海雷丁迎面就是一掌!「啪」,海雷丁被打得意識模糊,倒飛回了船上。就算海雷丁被打到了這地步,海雷丁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還是:果然,力量比第一下削弱了起碼5成,難道他有留手嗎?不像!那就是有問題。敏銳的感覺到這是自己想要獲勝的的唯一機會,海雷丁苦苦的思索著。
對方當然不可能可海雷丁留出一個安逸的思考空間,只見他一招接一招,招招不留情面,劈頭蓋臉的打向海雷丁,海雷丁無奈的,只能運起『鐵塊』,被當成一個皮球一樣的被拍來拍去。雖然對方的力量僅僅只是勉強打破鐵塊的程度,還在海雷丁能夠承受的範圍以內,但一番連續的打擊,還是打的海雷丁頭暈目眩,挨了半天的打,海雷丁終於逮住了一個絕佳的機會,趁對方回氣的時候,狠狠的擊出了醞釀了半天的絕招『六王銳』,直攻對方心臟。
對方好像沒有反應過來,得手了!可沒等海雷丁高興,他就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彷彿打在了一團空氣上,無處著力的感覺使他難過地幾乎吐血。這時,他猛地看見了對手臉上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
危險,極度危險,海雷丁的第六感提醒道。下意識的,海雷丁鼓起了身體內藏存的最後幾絲力量,瘋狂地把它們聚集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然後連續的急踏擊地面。隨著甲板木屑的四散,海雷丁消失在了原來的位置,就在這一瞬間,中將的攻擊來到了,依舊是簡單的一拳,不過這拳的力量非同一般,猛烈的拳勁排開了手臂周邊的空氣,出了如同霹靂一般的巨響,而拳頭的正前方,則出現了一團肉眼可見的緻密氣體——那是由於空氣被強力壓縮所產生的。但這一拳,僅僅只是擦過了海雷丁的左臂,然後擊在了厚厚的甲板上,木屑橫飛,煙塵四起,甲板被擊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而飛散的木屑,則具有了子彈般的威能,殺傷了不少來不及閃躲的無辜海軍戰士。
這,怎麼可能!看著那個窟窿,再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整隻手臂已經淤青了起來,並且不少地方已經裂開,並且開始緩緩地流出血絲,毫無知覺,整只左手好像已經在海雷丁的身上消失,就連痛楚,也莫名其妙的消失地無影無蹤。毛細血管承受不住,表皮、神經都壞死了,這可是受到了強力打擊才可能生的情況啊!怎麼可能?僅僅只是擦過而已啊!海雷丁驚訝無比。
「你的力量不錯啊!我已經好久沒有揮出如此具有威力的拳了!」沒等海雷丁弄清楚自己手上的傷勢,中將就邁著穩健的步伐,呵呵的笑著,從煙塵中走了出來。「作為對你的表揚,就讓我送給你最華麗的死亡吧!」大叫著,中將又衝了上來。
而此時,海雷丁也顧不上查看手臂,而是飛快地拔出了腰間的海皇牙。難道是……海雷丁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但需要證實。
沒有逃避,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海雷丁握著海皇牙飛迎了上去。兩道人影交錯而過,海雷丁一個踉蹌,幾乎倒下,而中將,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裡有一道淺淺的血痕,他受傷了!戰鬥以來,他終於受了第一次傷。這下子,中將開始重視起海雷丁手中的匕,一個勁的打量著,吃驚的說道:「這匕是海樓石?」
不理會中將的驚訝,海雷丁終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對面的這個中將,果然是個惡魔果實的使用者,他的能力是吸收他人的攻擊,然後將之反彈……回想中將幾次力量暴增時的情景,海雷丁在心裡給對手的力量下了個定義。他的果實,應該有和空島的衝擊貝差不多的效果,而且連斬擊的力量也能吸收,這樣的話……海雷丁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海皇牙,這把匕,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這一點,中將也很清楚,雖然不知道那是不是海樓石製作的匕,但它能夠傷害自己,這點卻是實實在在的!必須先把匕處理掉,不能給他困獸猶斗的機會!中將也下定了決心,於是對著自己身後的戰士吼道:「向我攻擊!」頓時,幾個海軍站了出來,毫不猶豫的把最強的攻擊擊打到了中將的身上,以他們嫻熟的配合來看,幹這種事情顯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來了,海雷丁暗道一聲。果然,中將猛地一力,週身頓時出一陣陣空爆聲,直取海雷丁拿著海皇牙的右手。好快!這就是海雷丁現在的感覺,雖然眼睛還是能勉強跟上中將的身形,但身體卻完全反映不過來,只能直視著對手之字形前進,飛逼近自己身邊,一腳踢向自己的右手,一股巨力,匕頓時應聲飛開來,猛地**了主桅桿,深深地陷了下去。
「現在,去死吧!」中將冷笑著,自以為是的宣佈了海雷丁的死刑,然後直接一拳,全無花巧的向著海雷丁的腦袋砸去,如果砸實了,別說是鐵塊了,就算是真鐵也得被錘成鐵泥。
面對如此的險境,海雷丁卻沒有驚慌,而是在嘴角掛起了一絲計謀得逞的微笑,右手握拳成指,狠狠的朝著中將的心臟插去。
如果海皇牙有效果,那麼對手必定使用的是惡魔果實的力量,那麼,霸氣一定也能奏效!於是在拿出匕做掩護的同時,海雷丁就運起了自己尚未能夠純屬運用的霸氣,凝聚在了自己右手的指尖,趁著對手大意的瞬間,賭一把了,代價就是自己的生命!
成則生,敗則死!沒有第三條路!
說時遲那時快!海雷丁的指槍後先致,在對手不可致信的目光中,兩道身影交錯而過,帶起了一道飛散的血柱,是中將的!海雷丁的指槍建功了!在中將的胸口位置,開出了一個大口,帶走了大片血肉。但倒下的,是海雷丁!中將的這一記直拳,雖然沒有直接打中海雷丁,但其掀起的拳風,卻確確實實的讓海雷丁吃了個正著!
雖然靠著桅桿勉強站立,但海雷丁還是感覺到腦袋裡一片模糊,四肢失去了控制,瞳孔微微的放大,口鼻不受控制的流出血來,甚至短暫的失去了意識。
「哈哈哈哈!」中將獰笑著走了過來,拉著海雷丁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懸在半空中,張狂的說道:「差一點,你就翻盤了!哈哈,沒想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傢伙,居然能夠使用霸氣,差一點,就差一點!只要你的指槍再向左偏那麼一點點……在哈哈哈!」海雷丁掙扎著,雙手在中將看不到的角落裡,默默地摸上了匕。
「不……我已經翻盤了……」海雷丁滿嘴血沫,口齒不清的說道。
「你說什麼?」以為海雷丁要交代什麼遺言,中將將海雷丁提到了自己耳邊。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劇痛從胸口傳來,不可置信的低下頭,中將只看到了深深刺入自己胸膛的匕。「你……居然……殺……了……我……」滿懷著不甘和後悔,中將轟然倒下。
聖地的入口處,泰格、甚平指揮著魚人的部隊和奴隸們,把海軍剩餘的部隊逼在了角落。雖然場面上佔據上風,但他們逃走用的船,卻已經在海軍一次突擊中,被燒燬了。海軍們只要能夠固守到援兵到來,泰格,甚至於魚人族,這次就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一艘巨大的海軍軍艦出現在了海平面上,海軍們頓時歡呼雀躍,慶祝援兵的到來。反觀魚人和奴隸們,臉上卻都掛滿了絕望!只有泰格,凝視著來船。船頭上,一個人站在那裡,彷彿是頂天立地的巨人,黑色的長,隨著海風飄揚,半裸著的上身,掛滿了男人的勳章——一道道傷疤,縱橫交錯。
「你們,需要船嗎?」一個雖然虛弱不堪,但卻透露著執著的聲音;一個讓甚平感到驚訝的聲音;一個讓奴隸們歡呼;讓泰格臉上帶上微笑的聲音——是海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