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軍團在流山檯子一戰中取得的勝利讓一直話躍在東呂宋地區威脅帝國南進集群補給線的呂宋突擊集群終告潰滅,由於搭布拉基希望能夠一戰徹底剷除流山檯子這個帝國設置在維托南面的補給據點,所以他將兩個突擊集群集中在一起使用,這也使得整個突擊集群全軍覆沒,也直接尋致了對帝國軍隊補給線威脅消失。而保守的曼隆呂宋軍守將希利亞德經此打擊之後再也不敢投入兵力對流山檯子到奎羊壩這條帝國軍隊的補給線進行襲擊,使得呂宋王國對這一地區逐漸失去的控制權。
事實上有軍事學家分析如果希利亞德能夠堅持貫徹塔布拉基的這個襲擾政策,將使得帝國始終無法在東呂宋地區建立一道穩固的補給線,由於從流山檯子到奎羊壩沒有完善的道路,必需要大量勞動力進入的狀況下才可能完成道路系統的建設,而在面臨敵襲的情況下,要想建成打通從奎羊壩到流山檯子這條道路幾乎就是空中摟閣,而當初設想的想通過控制東呂宋對中部呂宋即曼隆和羅賓形成包圍態勢的構想也就無從實現、但是,生性保守謹慎的希利亞德在堅持貫徹呂宋軍方主帥腓特烈政策的同時也就相當於將東呂宋的控制權拱手讓人,使得帝國能夠沒有顧忌的在這一帶展開建設和開發,而隨著道路一步一步向南延伸,整個東呂宋也就漸慚成為了帝國在呂宋王國腰間插上的另一把匕首。
而隨後在北呂宋總督孔運真的全力推動下,早已招慕齊備的大批勞動力源源不斷的越過南部邊境線進入東呂宋地區,開始全面投入到修築從流山檯子到奎羊壩的道路工程中,而在軍方地夾排下,在奎羊壩也開始修築要寨堡壘群,以奎羊壩為中心抽行政區域漸漸成形。孔運真甚至已經明確向崔文秀表示希望在東呂宋地區建立葵羊府。成為北呂宋郡的第五個府,府城池址就選在現在奎羊壩。並且出台新地政策開發東呂宋地區,鼓勵維托民眾向東呂宋移民,並派員到印德安地區招募移民加入東呂宋的開發計劃。
背負雙手站在天台前注視著遙遠天際的白衫青年已經在天台上來回踱步了半個小時了,連衛兵都是第一次見到沉著睿智的主帥會有如此焦躁不安的時候,在他們心目中主帥在成功完成了對科米尼一戰之後地位已經上升到了近乎傳說中戰神位置,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在他面前一切敵人都不過是土雞瓦犬不堪一擊。
腓特烈的確遇到了難題,當初在確定誰擔任曼隆地區軍隊主帥的時候他就有過猶豫,克魯夫傾向於讓塔布拉基擔任主帥,但最終腓特烈還是選擇了更為謹慎的希利亞德。現在送來的戰報似乎證明了自己當初的選擇是正確她。但是腓特烈卻清楚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錯誤,如果能夠給他機會讓他重新選擇。他會選擇搭布拉基作為主帥,只是事易時移,
自己再也不可能有這種機會了,犯下了錯誤就必須要按受現實。當希利亞德送來關於讓塔布拉基率領一個萬人隊出擊敵人補給線的計劃腓特烈就意識到了麻煩的到來,搭布拉基關於襲擊破壞唐軍補給線的思路是正確的、但是一個萬人隊並不足以達到這個目的,如果是塔布拉基是主帥的話,腓特烈估計塔布拉基可能會派出三個萬人隊分成多個襲擊集群發起進攻。對於立足未穩的唐軍來說,這幾乎就是致命的。避其鋒芒,擇其虛弱,游而擊之,這就是游擊戰略的精華所在。
一個萬人隊明顯是希利亞德妥協之舉、這種情況下,塔布拉基可能會失去很多機會而不得不選擇進行冒險。比如有敵人只有一萬人左右情況下,有三個萬人隊就完全可以發動進攻集中優勢兵力圍而殲之,但是一個萬人隊則只能選擇退讓迴避。
先期送來的捷報並沒有讓腓特烈感到放心,他更擔心塔布拉基為了證明他自己戰略的正確性而去進行更大的冒險,當他勒令希利亞德要求搭布拉基暫停攻襲的命令剛剛來得及送到曼隆城時,搭布拉基率領的一個萬人隊已經在流山檯子遭遇了覆滅之戰。喪失了威信的塔布拉基已經無法承擔起帶兵將領地責任了,軍法官還會對他進行調查審判,腓特烈有些後悔,但他現在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唐軍在曼隆北面頻繁活動律明顯是要牽制希利亞德的力;當然也不排除如果希利亞德反應乏力的話他們會趁機在北方開始發動攻勢,這讓腓特烈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當初自己設定的就是唐人可能會在曼隆地區展開行動迫使自己從西面抽調軍隊返回呂宋本土中北部,所以自己才會讓性格謹慎沉穩的希利亞德出任統帥,主持曼
地區的大局,也就是指望希利亞德能夠維持著曼隆地區局勢不至於太惡化,只要能夠將唐人死死封鎖在邊境地區,就算是吃些小虧也是值得的,但是腓特烈沒有料到唐人竟然如此囂張,居然公然入侵東呂宋,並擺出一副要在強行霸佔東呂宋地區的架勢,這的確讓腓特烈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東呂宋若是論實際經濟價值並不大,坡地、丘陵為主,其間夾雜著一些被稱做壩子的平地和谷地,人口相當稀少,原來呂宋中央政府也有過多關注這片土地,實際上則是高岳人生活在這片土地上,後來連相當一部分高岳人也慢慢遷移到維托或者唐河帝國內地中,這片土地人口就顯得更少了、除了一些不願遷走的高岳人以及極少數安第斯人,幾乎就再也沒有人居住在這一帶。
已經不需要再看地圖了,東呂宋那片土地上像樣一點的地名腓特烈幾乎都能背誦出來,奎羊壩是個相當合適的地方,自己當初有些忽視了這一點,如果自己能夠早一些在這裡建設一座要塞起來,也許。
想到這兒腓特烈又搖搖頭,修建起要塞又能怎麼樣?奎羊壩距離曼隆太遠、如果唐人要拿下這一片土地,奎羊壩上即便是建起了要塞也是為唐人作嫁衣裳,在優勢敵軍面前,再堅固要寨也的當不了多久,這一點誰都清楚。
只是現在唐人佔領了奎羊壩一線就以俯瞰的駕駛虎視著西面的曼隆和羅賓,這就讓曼隆和羅賓在地勢上就處在了下風,雖然從拳羊壩到曼隆或者羅賓之間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道路,這種地勢上的優勢毫無意義、但是在人們心理中總會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就像敵人會一下子衝下來衝入城內、事實上從奎羊壩到曼隆沒有三天以上時間的行軍,根本無法到達,到羅賓更遠,五天能夠抵達已經相當快了。
現在還不是考慮羅牢和曼隆民眾的心理顧慮的時候,如何斬斷這根麻煩籐子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增派援軍派遣一名頭腦更靈活的年輕將領出任曼隆守將也許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另外一個條件也必須具備,那就是穩健,要同時具備兩方面條件的將領似乎就有些難以找到了,克魯夫自然能夠勝任這個位置,但是南印德安更加需要他坐鎮、尤其是在唐人也對這片土地充滿了興趣的時候更是如此。
而自己卻還必須坐鎮阿斯蘭、科米尼人雖然表面已經馴服歸順了,但是腓特烈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平靜,沒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來消化,這裡仍然是一個高危區,一旦有風吹草動,這裡的民眾會不會群情湧動、腓特烈自己心中也沒有太大把握。
是該物設一個合適的人選了、現在雖然還只能讓希利亞德暫時維持著,但是這已經預示著危執即將到來。
吞併了科米尼固然讓呂宋王國實力大增、但是要徹底消化它並不那麼容易,而這也引起了周邊強鄰們更多的顧忌,他們肯定不會願意見到呂宋王國國力再上一級台階,肯定會想方設法來阻止呂宋的強大,這其間種種手段可能都會施展出來,那個在帕米爾活動的安第斯兵團不就是這樣麼?腓特烈一直懷疑前些日子情報部門獲得的關於科米尼境內有隱藏反叛勢力活動就是來自帕米爾、而唐人和那個所謂的安第斯兵團無疑就是這些反叛勢力的後盾。
但是來自本土的危機腓特烈無法視若無睹、希利亞德明顯無法應對唐人咄咄逼人的攻勢,自己已經錯了一次、現在必須要扭轉過來,但急切間自己又到哪裡去物設一個合適人選呢?腓特烈苦苦思索,如果屈林能為自己所用那就好了,可惜那個傢伙卻是軟硬不吃。呂宋軍中還有誰能夠承擔起這份重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