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春你的意見是先拿下燕山?那攻打燕山你可有什麼好主意?我看這燕山府的城防體系相當健全,城牆亦是高厚,如果要強攻硬取,只怕這一戰打下來損傷也會不小啊.」內心其實早已確定了要先拿下燕山,但是如何攻打燕山卻成為大猷的一塊心病,梁崇信把第一軍團的四個師團都全部推了上來,很快,就會抵達濟州,這一仗的重任相當於全部壓在了自己身上,如果不能取得一場漂亮的勝利,成大猷自己都覺得有些難以交待.
「唔,燕山城的確不太好打,現在司徒泰在燕山城中擺了兩個師團,雖說戰鬥力不見得有多強,但是信託完美的防禦體系,真要打下的確會造成相當損失,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打下的問題了,而是要如何以最小的代價換取勝利,梁大人不是在之前也曾經提醒過將軍麼?如果能夠勸自然好,只是司徒泰敢放心大膽的把這兩個師團擺在這裡,只怕這兩個師團在忠誠度上也是過得了關的,所以這方面未必能行.」沉吟著目光一直在案點桌上的小地圖上打旋,常和春目光游移不定,顯然是在思索著什麼.
「和春,是不是在打易水的主意?」看見自己的幕僚長目光一直在小地圖上那條絨線上飄忽,成大猷嘴角露出一絲有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目光一抖,常和春沒有想到自己內心的想法居然和主帥也想到了一塊兒,之所以未曾提出來,只怕都是顧及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
「將軍,看來屬下和您想到一起去了,只是這易水好放,殘局難收啊.」輕輕歎了一口氣,常和春抬頭有些遺憾的道:「如果是在以前,咱們也許沒有那麼多顧忌,這一招用了也就用了,但是現在,帝國一統在即,秦王殿下素來看重民心,咱們要是來一個水淹燕山府,只怕帝國上下唾沫星子就能把咱們淹死,秦王殿下會如何想?會不會怪罪我們呢?要不我們就先行把這個方案報與秦王殿下.」
緩緩搖搖頭,成大猷一臉決然,「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現在把這個計劃報給殿下,殿下肯定不會同意,咱們只能先斬後奏,咱們是軍人,只知道如何以最小代價取得勝利,至於其他,那不是咱們來考慮的,殘局?哼哼,還是去讓將來接手的地方政府支煩惱吧,大不了以後秦王殿下多扶持一下,這些地方作為彌補罷了,我擔心的是現在已經是深秋,易水水量是否足夠支撐?」
「這一點將軍倒是不用擔心,屬下已經瞭解過了,今年易水干流水量還算過得去,但是需要抓緊時間,否則水量不但會逐漸減小,別外還可能出現結冰現象,我們可以先行築壩蓄水,另外,屬下也早已查閱了這一帶的地圖,在易水中游附近山地中有不少火山湖泊緊臨,如果能夠將這幾座湖泊選擇地理位置較低處掘開,可以大大補充易水水量,這樣一來就萬無一失了,」常和春顯然在此之前就已經作了充分準備,對於主帥的擔心早有應對之策.
成大猷知道自己這位幕僚長只怕早就想到了這一稍嫌惡毒的計策,只是礙於物議,所以一直不敢提出,直到自己提及方才文明,他和自己擔心地卻不是一處,「和春,這方面你不必太擔心,我自有主意,這燕雲之地一直是反對秦王殿下最為厲害之地,肆意攻擊誹謗殿下,現在有機會來給這些傢伙一次教訓,這個惡人讓我來背一次也無關緊要,這一仗下來保不準表面上我還會落個處分,但是你要相信,秦王殿下內心深處是絕對不會怪罪於我的,他甚至還會暗中誇獎我幹的好.有些人就是劍皮子,你越是對他優待示好,他越是像瘋狗一樣衝著你嚎叫狂吠.如果你什麼也不說就給他一屯皮鞭,大棒,他馬上就會像你搖尾乞憐,懇請你的寬恕,嘿嘿,我看這燕雲之地的貴族士紳們就是這種人,那就讓我來充當一次持鞭舉棒的行刑手吧,呵呵呵呵.」
對於人性的理解成大猷自信比自己這位幕僚長更為深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成大猷堅信這一點,而李無鋒在這方面甚至比自己更狠更毒,只不過現在所處位置不同,許多黑鍋也就只有這些下屬們來背了崔文秀不也是一樣做過這種事情麼?至於需要展示給民眾的光明磊落英雄豪情的一面就讓偉大的秦王殿下挺起胸膛去表演吧
現在局勢幾乎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萊州地失陷是在意料之中,一個被視為垃圾的警備的警備師團能夠濟得什麼事,當西疆軍的大軍一逼近萊州府城,萊州府城留守的文武官員夥同警備師團就連滾帶爬地跑出城外向西疆軍畢恭畢敬的交出了統治權,一夜之間,萊州城牆上的金鵬旗就迎著撲面而來東洋海風獵獵飛五了.
西疆軍的推進速度快得異乎尋常,而且幾乎無視於西南面北平府的存在,十多萬大軍幾乎就是浩浩蕩蕩直接開進了燕山府,連燕山府城內的民眾也能夠感受到壓抑氣氛背後的濃濃戰意,燕山府境內地貴族士紳早已經縮回到了府城內各自的豪宅中,西疆軍要去折騰就讓他們在城外去折騰吧,反正現在該收地也早已經收了,該藏的也已經藏了,那麼就等著在這燕山城裡過即將來的寒冬吧,那些該死的西疆人現在還敢來燕山逞兇,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讓他們嘗嘗燕山野外冬季的味道也是一件好事情,最好能夠把這些該死的西疆人全部都凍成殭屍更好.
西疆軍似乎也意識到了攻克燕山府城的難度,並沒有向當初急著進入燕山計境內那樣就對燕山府城擺出攻擊回架勢,而是在燕山府城周圍地區安營紮寨,似乎要準備打一場持久戰的模樣,這讓燕山府城內的士紳貴族們安心多了,西疆人既然擺出這副模樣那就說明他們近期並不打算攻城,也許要等到明年春暖花開之後才會真正發動攻擊,至少這個冬季可以安安穩穩地渡過了.
西疆軍擺出的打持久戰模樣卻並沒有讓駐守在燕山府城中北方軍守將感到輕鬆,作為守將的駱炳基內心的壓力卻是一天比一天重,他從來就沒有認為西疆軍這個時候突然挺進燕山府是準備在燕山府境內的野地裡來過這個冬天,如果西疆軍真的打算過了這個冬季再發動攻勢,他們完全可以在萊州或者濟州停步,但他們卻毫不猶豫地殺入了燕山,這只能說明對方有信心在嚴冬來臨之前徹底解決戰事.
駱炳基一直想不通對方的信心來自何處,易水河的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但易水河量已經逐步在減少,再拖上一段時間易水河甚至就會封凍,雖然燕山府地處盆地中心,但以現在易水河的水恐怕很難讓對燕冊府造成太大的影響,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駱炳基同樣清楚帝國內戰已經到了尾聲,燕王殿下目前的拚死一拼也不過是為了脫身撈取更好的條件罷了,而即將登臨帝位的李無鋒不會採取如此歹毒的手段來對待即將變成他的子民的燕山民眾,但是他卻忘記了,他的對手不是其他人,而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成大猷.
駱炳基越來越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敵人的表現實在太蹊躊了,甚至根本連燕山府城郊都未曾踏足,卻一味在北方作勢,他不知道對手想要幹什麼,根本無法突破四處密佈的西疆軍綺隊,看來西疆軍是真的打算在這裡把燕山府孤立在這裡麼?時間已經過去一周了,仍然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錯誤?駱炳基站在城牆上苦苦思索.
十一月的太陽落在燕山城頭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暖意,反而顯得更加清冷,駱炳基遙望遠處,似乎想從那裡取一絲靈感,斥候和情報部門送來的公有幾份僅有幾份情報已經在駱炳基腦海中翻來覆去的過了幾遍,燕山府全境地圖也同樣在駱炳基心中緩緩滑過,可以說地圖上每一處標注的地方他都能夠如數家珍,但是卻始終沒有能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當駱炳基的目光有些茫然的西北處掠過時,遠處天際邊緣的幾絲黑煙引起了駱炳基的注意.
「那是會什麼?」皺了皺眉,駱炳基不解的隨口問道.
「回大人,那是火山活,咱們這邊山裡這種吐火的火山很多,經常噴出熔岩漿,四處流淌,冷卻後就堵塞在各處,那些山裡的火山湖主是這樣形成的,聽說那火山湖水洗浴後還能治療皮膚病呢?」士兵是當地人,立即略帶炫耀口氣的回答.
「火山湖?!」駭然的幾乎驚叫出聲,似乎一下子被揭開了謎底,一切都明白了,駱炳基臉色灰白,狀若死人,無力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