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婕,你的言論似乎和某些軍方要員們如出一轍啊。」男人的手在這一刻似乎變得異常靈巧,輕輕掀起麗人腰間衣襟,魔掌滑入,隨手解開肚兜細帶,盡情在麗人胸腹間徜徉遊蕩,入手一對玉兔豐潤膩人,這份感覺委實讓任何男人血脈沸騰。無鋒並不擔心這旖旎風光為外人所窺探到,非禮勿視視之無物這是最為貼身近衛的最起碼準則。
身體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蘇婕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無法忍受身旁這個男人的挑逗,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對方,可是和這樣一個男人奢談感情自己是不是太幼稚了一些呢?也許對方只是貪戀自己青春鮮活的肉體,一旦有新的目標出現在她視野中,比如像哈麗琴娜,說不定他就會將自己從他生活中慢慢淡出,這樣患得患失的想法像一條毒蛇一直盤繞在蘇婕心中。
無鋒其實也一樣處在一種迷茫夾雜矛盾的心理之中,蘇婕無論從容貌、心性和才幹方面都堪稱上上之選,但是出身武林門派就不大為正統派人士所接受,尤其是還是來自唐河帝國領地以外的西域,加之略帶外族血統,這更難以讓包括蕭唐、王繚等在這方面比較保守的官員們所承認。
在他們眼中稟性風流的無鋒作為一個年輕男人,喜歡富有魅力的漂亮女性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至少比帝國貴族中些有著特殊癖好比如喜歡孌童、同性的變態要好上百倍,身為統轄千萬子民萬里沃野的一地領主,要玩玩女人自然不妨,但是,要娶來為妻妾卻必須要慎重考慮。
因為根據唐河帝國傳統習俗和法律規定,貴族妻妾所生子女皆有繼承權(不單指爵位繼承權),雖然貴族爵位的世襲只有嫡長子繼承,但一旦獲得親王以上的爵位,那所生子女都自動獲得貴族身份,而且不受母系身份限制,皆有繼承爵位的權力。但私生子則一直不被世俗習慣和法律所承認,不會獲得任何政治和經濟上繼承權。所以從法律角度上來說,正妻與妾媵只是地位上有所差異,但都屬於正是承認身份的家眷,而情人、情婦一類則永遠不會列入其中,其所生子女也不會有任何地位。這一直被唐河帝國中汲取了西大陸法律思想的一些法律學者們所詬病,但他們代表的意見在整個東大陸顯得太過渺小和微不足道,根本不足以動搖帝國內部這種根深蒂固的父系、嫡系以及男性至上的傳統。
在這個問題上西北內部其實也是意見紛紜。極端保守派秉承唐河帝國內部極端保守勢力思想,認為鑒於無鋒封王是時間早晚問題,所以王妃和其他嬪妃的人選必須是在唐河帝國士族女子中產生,並且不得有外族血統,最好是在目前唐河帝國司徒王族中產生,他們甚至連雖然是士族出身但有外族血統的安琪兒也反對;而正統保守派則從無鋒今後在中大陸的發展遠景出發,認為無鋒如果要在中大陸有更好的反展,難免會有與當地貴族聯姻以獲取政治盟友的事情發生,傾向於只要是貴族出身,符合母儀一方的條件,無論其血統國籍,都可以列入王妃和嬪妃人選範疇,至少在嬪妃人選範圍上應該放鬆一些;而溫和派則主張只要不是屬於奴隸、賤民以及其他不登大雅之堂的家世出身的女子,其他條件符合,都可以列入嬪妃人選;態度最為寬鬆則是寬容派,他們認為只要是符合政治需要,自己主子認同,都可以接受。
除了只佔極少數的寬容派,幾乎所有人都反對將難等大雅之堂的武林女子納入無鋒妻妾人選,這相當於將管瑩瑩、蘇婕、秦霜影、雲依等幾女剝奪了成為無鋒妻妾的可能性,這當然不能為無鋒所答應,但這些人則堅持要無鋒以大局為重,避免引發領地內勢力依然十分強大的保守力量的反感,不少政府內穩健派的官員們諸如蕭唐、蘇秦、凌天放、菲爾丁等也都建議無鋒至少在目前一段時間內不能有這種挑釁保守勢力的舉動,這讓無鋒很是不爽,卻又不得不三思慎行。
好在連安琪兒、司徒玉棠、安妮等已經明確了身份的婚事依然無限期在往後拖延,無鋒倒也不太著急要在這件事情上和自己下屬們爭執不下,只是作為女人卻是對這方面的事情異常敏感,對這方面的消息也十分靈通,這些意見和說法也不可避免的傳到她們的耳中,當然會對她們的情緒產生影響。
蘇婕同樣也在被這些問題所煩擾,很長一段時間內心緒也都時好時壞,連無鋒也同樣感受到了這一點。
馬車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唯有馬蹄聲和風聲伴隨著似乎心事重重的兩人,無鋒輕歎一口氣,一把將身旁女人摟過來,鄭重其事的道:「阿婕,我想你們不必為那些繁瑣事務所困擾,只要我李無鋒喜歡你們就足夠了,至於那些閒言碎語並不能左右我的決定,但是在目前,卻還有些困難,我需要時間來說服他們,相信我,我李無鋒不是始亂終棄的人,喜新是男人通病,也許我李無鋒也不例外,不過,厭舊卻決不是我李無鋒的為人。」
男人信誓旦旦的話語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堅定有力,如同一注火熱的巖流立即將蘇婕心堤熔化,無鋒充滿著濃情蜜意的一吻幾乎將女人所有心志和理智衝垮,情感的洪流像奔放的江河猛然相匯,此時蘇婕心中再也沒有半絲遺憾和幽怨,縱然是當一輩子地下情人黑市情婦的不到承認又如何,只要這個男人心間有自己一份位置足矣。
碧綠的窗紗悄悄拉上,只能隨著微風蕩起的簾角可以略窺外溢的春光。雙目交融,胸挨著胸,肚貼著肚,衣帶漸寬,羅裙半解,兩個情慾溶溶的癡男怨女立即就化為一體,光潔如玉肢體縱身入懷,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輕憐蜜愛聲,饒是馬稱車經過特別定制,無論從舒適和安全程度還是隔音功能都十分出色,但還是難以避免某種似哭欲喊的呻吟聲不斷的從窗縫中飄出。
司徒玉棠已經越來越適應西北女主人這個角色了,雖然在李無鋒的控制領地內,唐河帝國中央的地位和影響力漸漸消去,更多的人心目中唐河帝國這個概念在逐漸淡化,他們只知道唯一的領主就是集節度使、總督、聯盟主席等幾個身份為一身的李無鋒,但眾多的保守貴族們卻依然對唐河帝國抱有相當深的感情,一種傳言悄悄的在李無鋒控制領地中流傳,上至士紳貴族,下至販夫走卒,而且有愈傳愈烈之勢。
作為唐河帝國西部最強大的藩鎮,李無鋒抵禦外敵,平定內亂,在騰格裡草原把草原蠻族打得狼狽逃竄,讓唐河大軍在草原上威名赫赫,為唐河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尤其是現在在南面力抗馬其汗,北方硬拚強敵卡曼人,大張積弱已久萎靡不振的唐河民心士氣,他又即將迎娶已故帝國皇帝司徒明月的十七女,成為帝國駙馬,這幾層和帝國上層貴族牽扯不清的複雜關係讓許多地方貴族都在心中暗自考慮是不是作為司徒家族的駙馬也許比那幾個正統皇子更適合引領搖搖欲墜的唐河帝國呢?
這種心思一旦發了芽,便立即在西北各地暗中流傳開來,這當然瞞不過安全部門的耳目,不過當這些流言的來源被查清後報到無鋒案頭時卻讓無鋒頗為頭疼。這種流言至少在目前來說是對無鋒相當不利的,會讓帝國中央尤其是帝國新任皇帝產生出許多敵意和懷疑,尤其是在無鋒婉拒了司徒朗的秦王封號之後,這種疑慮心理將會更加濃厚。但從這些流言來源可以清楚知曉這些流言的製造者其實本意就是希望製造出一種輿論態勢,只是時機選擇的不太恰當罷了。如果是無鋒已經橫掃六合時流行這些傳言,無鋒也許會不勝歡喜,甚至還會推波助瀾,但離那一步似乎還太遙遠,在這種時候,這種傳言只會起到巨大的負面作用,讓原本已經兵戈相向的司徒家族內部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身上,無鋒不能容忍這種現象再蔓延下去,這會妨害到他正在穩步推行的漸進演變政策。
只是這種對方的這種善意行為無鋒也不好太過直接傷害,唯有讓內政部門加大力度懲處那些傳播流言者,盡量縮小這些流言的影響和傳播範圍,但這種效果顯然不太好,直到無鋒咬著牙齒硬著心腸命令內政部門和審理院以妖言惑眾的罪名將幾名過於積極傳播者打入大獄判處流放方才起到一定震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