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 正文 第502章 把戲
    心氏驚真交加,問!「井生是說一一一說我不用出去了。哂※

    杜文浩點頭,道:「我可以當你們的主人說的不過是一句戲言,反正你們的夫人病的也厲害,治不治都在你們一句話。」

    晏逸也以為杜文浩改變主意了。聽了這話才知道,杜文浩是將他的軍,苦著臉道:「我哪裡是戲言。答應了先生就不會食言的。」

    趙氏哭喪著臉對晏逸道:「主人,求你了,別讓我走。」

    晏紫一旁淡淡地說道:「就是,栓兒還哪像我已經長大了。再過幾年隨便找個人家將我嫁了出去,這個家就太平了,我娘命不好,你們愛救不救吧。」

    晏逸道:「紫兒,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

    趙氏道:「紫兒,不是我不肯救夫人,只是我走了,栓兒怎麼辦?主人是一定捨不得讓我帶走的,所以」所以別說我不救夫人,確實是不的兩全。」

    「哈!你的嘴裡還能說出這樣文縐縐的字句來,兩全?什麼叫兩全。怕是你現在才是兩全了,既是我們晏家莊的女主人,又是我爹唯一的女人,沒有人來和你搶,這才是名副其實的兩全吧!」晏紫說道。

    趙氏知道自己說不過晏紫,便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跪在床上給晏逸磕頭。

    晏逸道:「奶娘你將孩子抱出去吧。」

    奶娘聽命將孩子抱了出去。

    晏逸道:「你還是要回來的,說好了最多一個月就回來,我答應了先生,豈有出爾反爾的道理?」

    趙氏聽了這話,知道沒有希望了。突然從被子裡掏出一把剪刀來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道:「好吧,既然主人無情,那我活著也沒有意思。」

    晏逸上前去搶,豈料杜文浩將晏逸攔著,晏逸驚訝地看著杜文浩。

    杜文浩微笑著對趙氏說道:「還是二夫人看得開,那你就去吧。栓兒自有大夫人照顧著,我想大夫人宅心仁厚自然不會像你待晏紫一樣待栓兒的。」

    晏逸道:「先生這是為何?」

    杜文浩低聲道:「因為我知道她不會去死,她也捨不得死。」

    果然,趙氏拿著那剪刀放在脖頸上,以為杜文浩會開口,或者晏逸會上前低頭認錯,誰料杜文浩不吃這一套,到讓自己下不了台了。

    晏逸見趙氏果然沒有動作,便道:「你從前給我說,你的命不好,十五歲嫁到夫家,三年後夫亡,在婆家天天遭人白眼,受盡冷落,希望有個人可以好好照顧你疼你,於是你便讓我給你這個機會,我見你待我十分的好,這才一心待你,你卻在這個時候為了不讓先生救花落演出這麼一個戲來,唬我,你真是可惡極了。」

    趙氏道:「主人,我哪裡有半點騙你的話,是你說夫人出身高貴。常常讓你覺得喘不過氣來,倒是我讓你覺愕很自在,很快樂,」

    「閉嘴!」

    趙氏還沒有說完,晏紫上前指著趙氏大聲地呵斥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倒人胃口了,我沒有想到爹爹竟然會這樣看我的娘,當初若不是你,我娘會離家出走,帶走這麼多人和你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嗎?你現在竟然可以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說了我娘的不是。她再不好,也是一心對你的,你卻說她的不好起來,我恨你!」說完。晏紫跑出門去。

    杜文浩想不到晏紫小小年紀竟然能說出這一串大人的話來,想必這些話在心中已經盤旋了很久了。唯恐晏紫出事,對晏逸說道:「還有幾個時辰,你可以好好想一想,若是不行,我一早便走。」

    杜文浩追出門外,很快追到了晏紫,一把將她拽住,晏紫傷心地撲到杜文浩的懷裡大聲地哭了起來。

    杜文浩任由她哭,知道她心裡難過。如今這個趙氏就是不想讓自己救古花落,看著那個晏同還是個厚道的人,怎會和這介。趙氏攪和在一起。莫非是想幫著趙氏奪了晏家的家產不成?

    杜文浩從柯堯那裡就知道了一個女子寧可終身不嫁,也不願意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的疼愛。再說剛才趙氏說了,古花落應該是出身名門,而且晏逸不過是個和趙氏差不多出身的人才會在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身上找到一個男人的虛榮和平衡,看來這個晏逸對趙氏還是有感情的,那對古花落呢?杜文浩茫然了,站在那裡看著泣不成聲的晏紫,自己也莫名的難過了起來。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見舊人哭!

    天漸漸地亮了,杜文浩卻絲毫未有一點睡意,他將晏紫還是送去了古花落那裡,東邊的院子很安靜,像是所有的人都睡著了,只有隔壁何利的房間還有斷續的聲響,難道他和我一樣無法入眠嗎?

    「先生睡下了嗎?」

    杜文浩聽見門外是何釗的聲音。於是答應了起身開門。

    「何大人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杜文浩明知故問,將何釗讓進門來,將門關上。

    何釗走到桌前坐下,先是一聲歎息,見杜文浩依舊站在那裡,便招手讓他過來坐下。

    「先芒,我有一事不解,能否告知?」

    「大人請講。」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要,獨獨要將趙氏帶走?」

    「大人以為在下此舉不妥?」

    何釗淡然一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輕輕地放在了桌上。

    杜文浩道:「起初只是戲言。後來倒覺得趙氏上吊這一出正好應了我的想法,大人不覺得嗎?」

    何利詫異。道:「先生原來只是試探?」

    杜文浩點了點頭。

    何釗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何釗道:「其實同類,所不同的只是態度,晏逸喜歡用熱絡來掩飾死心,而花落素來高傲,強悍到不屑辯白,男女之間若總是這樣,真會有今天這樣的境地。」

    杜文浩道:「那趙氏呢?」

    何釗沉吟半晌,卻無言。

    杜文浩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渴望成為一個成為不了的人,人總是很嚮往缺失的那一部分,遇上了,便緊緊拽住,我卻不認為是感情。」

    何釗道:「花落從小身在庭院深深,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三緘其口。沉默為人,只凡皿川了晏譴。那定多年就像是一條直在冬眠的蛇,鼓足幟個,雲覓」

    杜文浩淡然一笑,道:「結果呢。絕無例外地受傷。她曾歡愉,沉浸其中,自覺得到了永生,即便是在這與世隔絕地山谷,她也認為得到了一生的愛情,亦不知,永生也只是短暫的一瞬罷了。」何釗又是一聲長歎。

    杜文浩道:「大人認識他們這麼多年。竟看不到他們之間早已出現問題。」

    何釗苦笑,道:「我如何得知。我見晏逸是那麼的愛花落,以為不會有變數。」

    窗外雄雞啼鳴,天亮了。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會兒茶,何利起身說道:「若是晏逸反悔,先生肯看我的面子上救花落嗎?」

    杜文浩道:「大人為何一定要救夫知」

    何釗似笑非笑,躲過杜文浩犀利的眼神,道:「因為這個女人曾是我深愛的女人。」

    杜文浩明白了,點了點頭。見何劃走出門去,又折回身來,看了看杜文浩,欲言又止。

    杜文浩道:「大人放心。我聽完就忘記了。」

    何釗感激地笑了笑,道:「我去向晏逸辭行,你就在房間裡等著我吧。」

    杜文浩想起一句話來:愛是永世不可忘的,卻是可以放棄的,為了你愛的人,放棄吧!

    何釗剛走,晏紫來了。

    杜文浩見晏紫雙眼紅腫,想必是哭了一夜,不由地更加憐惜起來,走到晏紫身邊,還未開口,晏紫卻嗚咽起來。

    「紫兒莫哭,告訴哥哥,你娘怎麼說的?」

    晏紫抬起頭來看著杜文浩,道:「娘說的話我是不懂,娘讓先生過去。」

    杜文浩便牽著晏紫的手朝著古花落的院子去了,雖說和晏紫相處不過一天,但是杜文浩彷彿和這個小姑娘已經認識了很多年。

    走到門口,卻見一個丫鬟站在那裡。

    「先生,我家夫人說不太舒服。不見還好些,希望先生體諒。」說完。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雙手遞給了杜文浩,然後退下了。

    杜文浩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字體娟秀:「愛,是一介。人的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至於婚姻。便不單是兩個人的事情了,我執意離開。如今想來卻十足簡單草率,在我的記憶裡,真正快樂充實的日子,不過是小喬初嫁了,只可惜良時苦短,等到生活從艱窘走向適宜。誰也無法阻擋愛情的時過境遷。我用二十五年的時間去等待一個奇跡,卻現奇跡只出現了二十五天。剩下的,不是享受,而是徹悟前塵。唯有一件事情請求先生,將我的紫兒帶走。」

    「哥,我娘說了什麼?」

    杜文浩個子高,晏紫看不見他手上紙條的字,於是著急。

    杜文浩將紙放好,並不給晏紫看,只是微笑著說道:「紫兒乖。你好好滴陪著你娘一步也不要離開,她就是火生氣甚至打你,你都不要離開,雲帆哥哥去找你爹,很快回來。」

    晏紫大概聽出了不祥之意,撒腿就跑進院子裡。

    杜文浩則去找晏逸。

    走到半路,只見何釗和晏逸還有趙氏拎著一個包袱過來了。

    「我們想著先生去給花落辭行了。於是找了過來。」晏逸說道。

    杜文浩道:「怎麼,二夫人想通了?」

    趙氏低頭不語。

    晏逸道:「我跟著先生和何大人一起出山,然後將藥帶回來。」卻不提趙氏半個字。

    杜文浩道:「也好,那我們走吧。」心裡想著趕緊讓晏逸將藥帶回來,再也不要離開古花落半步。

    晏逸道:「對了。怎麼不見紫兒?」

    杜文浩道:「不是晏老爺讓紫兒去照顧她娘。除了你之外誰也不許進那個院子的嗎?你忘記了?」

    杜文浩看見趙氏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絕望,倒是晏逸十分的意外。

    何釗聽出了弦外之音,道:「瞧你這個記性,昨天你說的時候,我也是在的,大概是你醉了,忘記了,我看你這個主意挺好的,讓大夫人好生歇著,不相干的人就不要去打擾了。」

    晏逸對趙氏說道:「你先去看看栓兒吧,然後直接在門口等我們,我還要給紫兒交代幾句。」

    趙氏不想走,站在那裡不動。

    何釗道:「站在這裡也好,要不怎麼知道晏逸給紫兒交代什麼呢?」

    趙氏聽了這話,不能不走了。磨磨蹭蹭地朝著前門走去。

    等趙再走了,晏逸道:「先生是擔心有人趁著我不在會對花落下手?」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我可什麼都沒有說,只憑晏老爺自己去想。」

    何釗道:「興許是我和先生小人之心了,不過你都下定了決心去贖罪。總之不要讓自己後悔才是。」

    晏逸道:「說的也是,那好,我去找晏同商議。」

    何釗道:「慢著!」

    晏逸回頭,道:「又有何事?」

    何釗苦笑道:「老弟啊。你就是聰明一時糊塗一時啊!」

    晏逸聽何釗這一說,哎喲一聲,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道:「竟忘記這一茬了,好的,知道了。」於是便走了。

    杜文浩想起之前晏紫說讓趙氏出山去當婆子,何釗捧腹大笑,自己不解,於是便問何釗,何釗聽後。大笑著解釋,原來婆子竟是給那些個大戶人家的主子們洗馬桶的,難怪何釗笑成這樣,杜文浩聽了,也笑了起來,看不出這個晏紫竟想出這樣這樣的狠招。

    不一會兒,晏逸回來了,身後跟著四個彪悍的年輕人,走到古花落的院子前左右站下。

    晏逸道:「說好了,這幾個都是我們這裡身手最好的下人,而且他們的父輩都是給著花落一起出來的。對花落是忠心的很。」

    何釗道:「到底還是你在最讓人放心。我們現在就走,晚上你還能趕得出來。」

    杜文浩遂想起何利之前的話,看來他是真的替古花落著急呢。

    晏逸道:「也好,那我們就走吧。」

    「爹!」

    晏逸回頭,見晏紫從院子裡跑出來,先是看了看門口四個人,他們趕緊躬身施禮。

    「爹,你去哪裡?」晏紫跑得氣喘噓噓的。

    晏逸慈愛地摸了摸晏紫的頭,道:「我去送何伯伯還有杜先生出山。然後給你娘拿藥,晚上就回來了。你要好好的照顧你娘,知道嗎?」

    晏紫點點頭,道:「爹放心,可是,能不能讓二哥來陪著我?」

    晏逸想了想,道:「好吧,我讓下人去叫,你不能離開你娘啊。」

    晏紫笑了,道:「爹放心,雲帆哥哥都交代過了,我知道。」

    晏逸看了杜文浩一眼,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晏紫的肩膀,然後說道:「好了,你回去吧,我盡快趕回來便是。」

    晏紫看了杜文浩一眼,嘴角動了動卻沒有說話,轉身進去了。

    兩個時辰後,杜文浩他們已經回到了秀山郡,雖說只是離開一天,但是杜文浩還是覺得過了好長時間。突然十分想念家裡的人,很想馬上就回去看看。好在第一站先去五味堂,在那裡他就可以看見林清黛和柯。

    「夫人,老爺回來了!」門口的夥計看見杜文浩下車,趕緊進門稟告。

    第一個出來的就是柯堯!

    「老爺。你回來了!」柯堯大概和杜文浩的想法一樣,不過一夜,竟衝上前來也不管身後還有何釗和另外一男一女,緊緊地抓住杜文浩的雙手,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林清黛緊跟著出來,走到杜文浩跟前。道:「怎麼先到這裡來了,應該先回家看看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擔心了一夜呢。」

    杜文浩道:「不是晏家找人送信來了嗎?」

    柯堯道:「送是送來了,但是大家還是擔心著呢。」

    杜文浩笑著說道:「好了,趕緊讓人給何大人倒茶,晏老爺也累了。」

    柯堯和林清黛這才過去給何釗和晏逸施禮。

    晏逸大概是驚詫兩個夫人的美貌。一時有些走神,倒是何釗之前已經見過,也失態過了,暗自拽了拽晏逸的衣角,晏逸才回過神來。

    柯堯見一旁一個婦人,拿著包袱,看著穿著以為是晏家的僕人,也沒有理會,再說杜文浩也沒有介紹,說明此人並非說明要緊之人。只看了一眼,便將何釗和晏逸請進大堂的內室,那個婦人就一直跟著。

    林清黛趁著杜文浩出來開方的機會。偷偷問道:「那個婦人是誰?你也不說。」

    杜文浩道:「回頭慢慢給你說,她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給她找咋。事情做,不用擔心累著苦著。」

    林清黛不明白了,卻因事情實在太多,顧不上多問,只好先忙自己的去了。

    杜文浩叫住林清黛,道:「對了,玉蘭那邊上課上的怎麼樣了?」

    林清黛偷笑道:「還說呢,第一天就讓柳子旭給說哭了,回來給大夫人嘮叨,說是當著好幾個屁大點兒的孩子這麼說她,顏面都沒了,不想去了,大夫人勸解一番,今天再去,不知道如何了。」

    杜文浩也笑了,道:「沒有想到那個柳子旭那麼認真,這倒也好,你們多安慰一些,不要一旁幸災樂禍知道嗎?」

    林清黛道:「你說晚了,昨天晚上,柯堯還笑話玉蘭寫的字難看呢。要不是二夫人一旁圓場,大概玉蘭又要哭鼻子了。」

    杜文浩道:「這個柯堯不像話,回頭我說說她,好了,你去忙吧。」

    杜文浩讓憨頭給古花落開了十天的藥,想著自己答應了晏紫,十天之後還要回去,於是之後的藥自己帶去便是。

    晏逸拿了藥,沒有多坐,連飯都沒有吃,只說帶了乾糧,趙氏哭哭啼啼地交代了好些廢話,晏逸都一一點頭應了下來,然後讓趙氏好生在這裡幹活,自己便走出門去,上了車。

    杜文浩走到車前小聲對晏逸說道:「我可是什麼活兒都會讓二夫人做,晏老爺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晏逸勉強笑道:「讓她吃吃苦也是好的。之前還顧及著,昨夜因她惱了那麼一出,若不是看著栓兒離不得娘,我還真是惱了便將她趕出晏家去,不著急,我也想對先生說,我想等做通了花落的工作再說,等她身子徹底好了,再來接她也不遲。」

    杜文浩道:「那就好,你放心回去照顧大夫人吧。」

    晏逸拱手說道:「那在下告辭了。」

    杜文浩突煞想起古花落給自己的信,於是從袖中拿出遞給晏逸,道:「這是大夫人寫的,還是留給晏老爺你吧,我想你看會比我看有用。」

    晏逸接過信看完,顫抖著小心地放在懷裡,道:「我知道了。」說完吩咐車伕駕車,馬車飛馳而去。

    回到家中,吃過飯後,杜文浩吩咐下人伺候著何釗先在上房歇息了。然後自己去找龐玉琴和王潤雪將晏家之事詳細地說給她們聽了。

    龐玉琴道:「竟有這樣惡毒心腸的婦人,怎麼可以輕饒?」

    王潤雪微笑著說道:「大夫人素來是良善之人,怎麼今天也說出這樣的狠話?」

    龐玉琴輕歎:「雖說一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但是一個竟這般的容不下另外一介」那就是罪過了。」

    王潤雪道:「這個大夫人也是性情有些怪了,不過就是夫君有了納妾之心,也不至於病重如此。」

    杜文浩道:「我和何大人也是這樣想的,大概是心高氣傲,眼睛裡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

    龐玉琴道:「說是這麼說,這個古花落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千金,為了和這個晏逸長相廝守這才捨棄親人,和他一起共患難,如今苦盡甘來卻讓後來的人得了好,乘了涼,心裡不快也是有的。」

    王潤雪道:「只是不該虐待她的孩子。這是最最不該的了。」

    杜文浩道:「那個晏紫好在厲害。要不真是可憐。」

    龐玉琴道:「再是厲害,也只是一個孩子。」

    三人無不感慨起來。

    這時,柯堯和林清黛回來了,後面跟著憐兒和雪菲兒。

    柯堯進門便道:「我聽姐姐說。文浩準備讓那個一同來的婦人給我們當苦力,人家怎麼招你了,你這樣對人家?」

    龐玉琴讓她們四人坐下,再將之前杜文浩講的事情說給她們四人聽了。

    柯堯當即說道:「我看晏紫出的主意甚好,就這麼辦了。」

    王潤雪止:「教下是應該的,只是我覺的不該我們來教人家吐※

    雪菲兒道:「話也不是二夫人這麼說的,人家晏老爺都肯了,我們就放開手去收拾才好。」

    憐兒猶豫道:「這樣合適嗎?」

    林清黛道:「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最是討厭那些個妒婦,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若是文浩不將她帶出來,還不知道她會幹出些什麼事情來,文浩最初不過一試,誰想這個妒婦竟然上當,不肯醫治古花落了,該死,真是該死!」

    柯堯道:「姐姐說的極是,那個妒婦在哪裡,我去會一會。」

    龐玉琴笑了,道:「好了,不要著急。到是青黛的話提醒我了,如今家中又是孩子又是有身孕的人。我還擔心這個毒婦萬一存了報復之心給我們下毒那可就不好了。」

    這時,英子在門外說道:「老爺。您回來了,正巧媚兒來找老爺,我還說不知道您回來了沒有呢。」

    杜文浩道:「她找我做什麼?」

    王潤雪道:「對了,昨天也來過的,像是有什麼急事,要不你還是出去見見。」

    杜文浩皺了皺眉,道:「給她說我沒有回來。」

    這時,只見媚兒已經站在了英子一旁,微笑看著杜文浩道:「料想你是不肯見我的,於是我就不請自來了。」

    柯堯最是不喜歡媚兒的,大概是自己從前也在那種地方呆過,見到她便不由地想起過去,於是每次都不給她好臉看。

    「文浩,你們還是出去說吧,我們幾個在這裡呆著說話。」柯堯說道。

    杜文浩知道柯堯不喜歡媚兒。於是走出門去。

    杜文浩將媚兒領到偏廳坐下。

    媚兒見杜文浩面無表情,知道他才回家不想見到自己,心裡多少有些難過,不過既然來了,還是要把話說完了再走。

    「是這樣,奴家這一次來,是想說說杜掌櫃的事情。」

    杜文浩心裡一緊,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媚兒怎麼突然想起杜掌櫃

    了。

    杜文浩道:「杜掌櫃怎麼啦?」

    媚兒道:「我知道你送他走了,不過你還是送他走遠一些的好。」

    杜文浩不解,道:「為何?」

    媚兒道:「我知道你是不屑聽我說我那些客人的,覺得髒,不過恰巧一個客人拖我打聽王掌櫃,也就是你們五味堂對面那個綢緞莊王掌櫃的一些事情,無意間聽見了杜掌櫃。因為杜掌櫃知道王掌櫃的一些事情。所以才讓你送他走的,他未必告訴你是為什麼要走,但是他自己心裡卻是十分清楚自己不走,一定小命不保。」

    杜文浩道:「現在他走了,不用擔心,不過你來給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媚兒嫵媚地朝著杜文浩一笑。道:「你不是對秀山郡的人說他是你叔叔嗎?」

    杜文浩對媚兒十分放心,她不是一個會出賣自己的人,他笑了笑,道:「怎麼,他走了,我會有危險?」媚兒馬上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危險的。」說完,才覺失口。低下頭去,臉都紅了。

    杜文浩道:「那杜掌櫃到底知道了王掌櫃什麼事情?」

    媚兒道:「便是那楊千戶當年將女兒也就是楊睿的娘嫁給楊家的事情。你可知道之前楊睿的娘是許給了王掌櫃的兒子的?」

    杜文浩點頭。

    媚兒道:「實情就是,楊有的爹看上了他娘,楊千戶知道自己的女兒和王掌櫃的兒子自小青梅竹馬。不敢擅自悔親,唯恐女兒事後怪罪,楊睿的爹便去找王掌櫃,給了他一大筆的錢,然後再外省給他的兒子訂了一門親,然後讓他兒子做了一個上門女婿,就這麼簡單。」

    杜文浩愕然,道:「不是說楊千戶買通了人將王掌櫃的兒子殺了嗎?」

    媚兒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是有一次王掌櫃和杜掌櫃喝酒之後無意間說了出來的,楊睿一直覺得對不住王家,一味對他好,一直認為是他外公貪財將王掌櫃的兒子給害死了。實際上不是這樣,所以王掌櫃擔心杜三說出此事,於是想殺人滅口的時候。杜三卻找不到了。」

    杜文浩笑道:「滅了杜三作甚。那王掌櫃到底不是個笨蛋,他若真是滅了口,不正好說明自己心虛?」

    媚兒道:「話雖這麼說,但是你需知道是誰在查這件事情的。」

    杜文浩明白了,道:「那你過來給我說這些做什麼?」

    媚兒道:「只是要你自己注意,這件事情很快楊睿就知道,王掌櫃擔心事情敗露,可能也會逃走,但是我覺得楊著這個人為人不善,他若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那麼」

    杜文浩道:「多謝你,媚兒。我想楊睿還不至於這樣,不過你提醒倒是對的。」

    媚兒莞爾一笑,起身道:「好了。奴家走了,知道你最不想見的便是奴家了。」

    「誰說的!」杜文浩有些不好意思,「多謝你來告訴我,你自己也小心一些,若是讓楊睿知道你來過我這裡,你大概也就麻煩了。」

    媚兒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轉身看了杜文浩一眼,嬌媚地笑道:「我怕什麼,他如今哪裡有這個心思來對付我呢,聽說好像是病的不行了。」

    杜文浩打趣道:「你還真是有息靈通,這個也知道?」

    媚兒道:「哥大概是忘記奴家做的是什麼營生了,呵呵,也不怕你聽著嫌棄,奴家倒是無所謂的,好了,奴家走了。」說完扭著小蠻腰

    「等等!」杜文浩叫住了媚兒。「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媚兒華麗轉身,巧笑嫣然:「我說哥還是捨不得我的,咯咯咯,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否則我可要胡思亂想了。」

    杜文浩感到全身血液開始奔流,他不太習慣媚兒撒嬌的樣子,紅著臉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你走吧,沒有什麼事情。」

    媚兒慢慢走到杜文浩身邊,嬌滴滴地說道:「好了,我的好哥哥,有話就吩咐,奴家什麼都依你,你想做什麼都行!好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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