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雲鄭重地說道!「琴兒,官場的人該有的是什麼東四「礬以為是傲氣和骨氣」是一身正義。」
龐雨琴道:「雲姐說得沒有錯,但是您看他現在」
王朝雲笑了,舉起手來輕輕地在在龐雨琴的額頭上戳了一下,道:「你還說你相信他呢。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吧,你都不相信他了,是不是我也該懷疑他真的就是在,以權謀私,收受賄賠呢?。
「沒有,沒有。相公他不會的,只是,,只是,我聽老百姓這樣說他,他一天還樂此不疲。真不知道他骨子裡賣得是什麼藥
王朝雲將自己的雙腳收起,舒適地放在讓太陽烤的暖烘烘的石板上,然後對龐雨琴說道:「事情總會大白與天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專心和我去找我說的那個野果子。」
龐雨琴聽罷,道:「還當真有啊?」
王朝雲穿好了鞋子。道:「那是當然,趕緊把鞋子穿好。我們去一人找一個竹片,那種果子在河邊的淤泥裡,埋得比較深,所以必須要找個東西挖,剛才走得急,東西也沒有帶,所以找個竹片也挺好。」
龐雨琴穿好鞋子。聽見不遠處有雪靠兒的聲音,便也大聲喊她的名字,很快,雪靠兒和憐兒兩人樹林裡鑽了出來,清風吹過,青絲微揚:「二夫人,琴姐姐。你們怎麼在這裡?」雪靠兒的小臉紅撲撲地,親切地拉著龐雨琴的手說道。一旁的憐兒到是顯得有些生分,只乖巧地站在一邊拎著竹籃,微笑不語。
妻朝雲逗趣道:「你們的琴姐姐心情不好,我讓她陪著我出來轉轉,我們正要去找野果子呢,你們恰巧也在,我們就一起去好了。」
雪靠兒聽王朝雲這麼一說,趕緊緊張地看著龐雨琴,湊到她面前聲問道:「琴姐姐。你怎麼啦?」
龐雨琴有些不好意思,道:「沒有了,別聽二夫人瞎說了,好了,走吧,我們去挖野果子。」
杜文浩最近這些天一直是忙得幾乎見不到他的人。
現在城裡城裡重建的工作已經基本完工了,無家可歸的都住上了竹樓,在杜文浩的號召下,城裡米商們都拿出一些陳米熬粥賑災,緩了燃眉之急。
防禦工作進行的也很順利,派出的多個醫療隊很好地貫徹了杜文浩的防疲思想,傷寒已經的到了基本控利。
杜文浩開始把工作重心放在立體農業上。
他先找了一家城外有池塘的農戶,按照自己的構思建立立體農業。很快,他構思的模式都建立起來了,畢竟,這些模式都是相對比較簡單的,只要想得到,都能有效的。
那家實驗的農戶眼睛都瞪圓了,這些可都是想都沒想到的招,如今看了才知道,其實很簡單。卻有很大的收益,估計來年收成不會差的。
完成了試點工作之後。杜文浩把城裡有經驗的農戶都集中起來,在那農戶家進行示範講解。
現場講解的作用比看書要方便多了,一眾農戶看得心癢難耐,都想回去照著模樣試驗一番,也有這樣的收穫,
立體農業是山區農業最重要的展路徑之一,杜文浩對此特別的重視,所以起早貪黑地在農田里忙碌,指導農戶們展立體農業。
但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報到了韓綺大將軍那裡。
韓綺把杜文浩和蘇軾叫到他的中軍大帳,把一封密保展開了給他們。
杜文浩一看之下。大吃了一驚,密保說西山鄰近部落開始在邊境集結兵力,有奪回西山部落的企圖。
一番商議,杜文浩悍然道:「上報朝廷調集禁軍已經來不及了,還是老辦法,就地招兵買馬,擴充大軍,抵禦吐蕃番軍!」
韓修想了想,低聲道:「杜御醫,招兵買馬必須皇上聖旨才能,皇上最忌憚的就是邊將擁軍自重,所以採取種種辦法進行鉗制,並早有嚴令,擅自擴軍者。那可是滅門的死罪!」
蘇軾也道:,「是啊。雲帆兄,上次咱們沿途招兵買馬擴充了幾萬大軍,雖然事非得已。也是為了驅逐番軍,可還是觸犯了朝廷禁律。如果此番再擅自擴軍,違反太祖皇帝禁令,一旦監察院參我們一本,只怕很難辦,連皇上都袒護不了啊」。
杜文浩道:「那你說怎麼辦?眼下我們在西山能戰鬥的大軍,就五千禁軍而已,其餘新收部隊,雖有上萬人,都是沒有經過系統練,也沒經過多少戰鬥洗禮的。而吐蕃大軍連連征戰於吐蕃內部爭鬥,戰鬥力遠遠強於我軍,現在幾全部落同時垂涎西山,只怕不是我們能抵禦!」
韓修道:「話是這麼說,不過,杜御醫,有句話說了不是很好聽,但這時候,老朽只能提醒大人一句了,聖命難違呀」
「是嗎?。杜文浩呼地站了起來,「我也知道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韓大將軍和蘇知州你們怕事,那我來辦好!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西山被番軍奪回去!你們不知道吧皇上已經說了,打下西山,封我為西山王」。
韓繹和蘇軾一聽這話,相互看了一眼,都站了起來,望著杜文浩,躬身一禮:「願聽大人指示!」
這兩人的前程按照宋神宗的交代,都是杜文浩一手促成的,而他們聽杜文浩說的的確在情理之中,又如何不聽呢,所以才有這番表態。
「那好!立即招兵買馬,同時緊急軍情向朝廷上報,請求增
接下來,整個雅州都動了,城裡鄉下,到處都豎起了招兵大旗。
天災**的日子。百姓只要有口飯吃,就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裡也都認了,所以很快徵集了上萬兵士。
新募集的兵士。都教給李浦進行新兵刮練。
或許是源源不斷的兵員突入西山和雅州邊軍防禦,吐蕃鄰近部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一直風平浪靜。
這讓杜文浩稍稍心安了,把主要精力又放在了城裡重建和農業立體,起來,有的時候吃住都在,地這一天,猴子找到工地裡說是有事,見到杜文浩不免吃了一驚,只見他又黑又瘦地從房中出來,手上還拿著兩個慢頭。
杜文浩招呼猴子在一棵大樹下的石桌前坐下,遞給他一個慢頭,然後自己嘴裡嚼了一口。
猴子接過饅頭,捏了捏現硬的跟石頭一樣,而且還隱約地散出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猴子根本不在乎,他吃過比這難吃的多的東西,咬了一口。慢慢地嘴裡用口水泡軟了再吃。
猴子含糊地說道:「大老爺,您一天就吃這個啊?」
杜文浩笑著點了點頭,道:「挺好,這東西禁得起餓,兩個就管飽,對了。找我什麼事?」
猴子:「我查清楚了。」
「什麼查清楚了?」杜文浩問道。
「大老爺,您是忙忘記了,您不是讓我給查那個宅院的事情嗎?」
杜文浩這才想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道:「看我是真的忘記了,查出什麼來了?」
「李夫爺的孫女曾經在山莊柯家幹過活。後來因為嫁人就離開了,不過干的時間挺長。我就問了問她,她又帶著我找了當時在他們家幹過的一些人。我大概知道了是個什麼情況,這就來找您來了。」
那硬慢吃在嘴裡滿嘴跑,杜文浩嚥不下去,走到一旁的水井邊,用水瓢在水桶裡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回身道:「好,說說看。」
猴子跟過來道:「柯家原是雅州大富,聽說是什麼生意都做,當然聽說都是一些正當的生意,柯家當家的叫」
杜文浩打斷猴子的話:「不用給我他們家的家譜。有錢我也看到了,就說說。這個。宅院到毒有沒有人?」
「本來是有的。」
「廢話,我也知道本來是有的。」
「嘿嘿。我的意思是,蕃軍被消滅之後本來還是有的。」
「哦?那你們去的時候人默」
「我聽一個一直在柯家當老媽子的人說。她是在我們去的三天前離開柯家的。當時因為我們現的宅院是柯家另外一處宅院,平時他們都在城裡住著,城裡的宅院讓蕃軍燒燬了,他們就舉家搬進了深山老林。」
「他們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嘛,好,你接著說。」
「當時。柯家老爺子病了,大概是氣病的,說是柯家有個什麼媳婦兒讓蕃軍給糟蹋了,媳婦兒後來上吊自殺,肚子裡已經有了身孕了,老爺子氣不過就病了,後來沒過多久也就去世了。」
「唉!」
「那柯家人口眾多,聽說有好幾十口人呢,柯老爺子有五房太太,都有生養。到了第二代就有十一個孩子,後來這十一個孩子中留在家中有四個。後來
「好了。又扯遠了,你說得我都糊塗了。簡單一點!」
猴子道:「哦,聽說他們五世同堂,蕃軍一來,柯家連失三命,對了,聽說柯家一個叫柯銘的人,殺了他的妻子,小妾和三個孩子,然後自己自殺了。」
杜文浩一聽,不禁啊了一聲,道:「都死了?」
猴子:「聽說他是長房長孫,但是老爺子後來沒有將家中的大權交給他。反正其中事情錯綜複雜,他大概是氣急了,就把自己房裡的人一個不剩的都殺了。」
杜文浩聽得有些毛骨悚然,道:「那別的活著的人呢?」
猴子:「說是去了蜀中,他們是家大業大,也不在意這個宅院,不過聽說也有留下不願意走的,但是不住在宅院了。對了,那宅院的糧倉裡的糧食多得你都想不到!」
杜文浩心中一動。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糧食了,想了想,道:「你再去查一查留下的都是什麼人,能不能把他糧食賣給我們。」
猴子的意地笑了:「我已經想到了,找了這十幾天,大家說什麼的都有,說是什麼柯銘應該有四個孩子,只殺了三個,應該還有一個的,留下的應該就是那一個,也有說,其實都走了。後來我無意間聽到樂瑤院的老鳩說。她們那裡新進了一個絕色的人物。叫柯堯,說是從前柯家的人。於是我就回去給夫人說了,夫人讓我帶了幾個侍衛一起去看看,因為我的年紀比較擔心不讓我進去。」
杜文浩大笑。
猴子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兒說道:「大老爺,您別笑啊。」
「我是在笑,這麼有錢的人家怎麼可能淪落去做這樣不齒的事情,不過就是老鳩搞得噱頭而已,你竟然也真的去看了。」
猴子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真的去了。那姑娘因為去了沒有多長時間。而且年紀尚所以還沒有接客,而是給她請了師傅叫她琴棋書畫;人我們也見了,老鳩見我們報出您的名諱哪裡敢說一個不字,直接讓我們見了。」
杜文浩在猴子的頭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猴子哎喲一聲,杜文浩道:「崽子。竟然敢報我的名字,以後定然是個尋花問柳的主兒。」
猴子呵呵地摸了摸頭:「您不知道那個叫柯堯的姑娘,長得像個瓷娃娃似的。我一進去就驚呆了。那模樣,嘖嘖嘖」那叫一個美。」
杜文浩啐了一口,道:「你一個小屁孩兒知道什麼叫美?」
猴子吐了吐舌頭:「不過您應該去看看,我聽說才十四歲,個子高挑,就是一張冷臉,見誰都不笑,聽說那老鳩給她取了一個名字,叫什麼冷月的,真不好聽。」
杜文浩:「我也覺得不好聽。
猴子眼睛一亮,道:「真的?」
杜文浩伸手再打,猴子一下閃開了,杜文浩笑著說道:「什麼真的假的。讓你去查宅院的事情,你到好,跑去逛窯子去了,該打!」
猴子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輕聲說道:「您先別打啊,我上前直接問那冷月,你認識柯銘嗎?您猜她怎麼說?」
「不認識。?」杜文浩說道。
「您怎麼知道的?」猴子不明白了。
杜文浩笑著站起身來,道:※琊嚇。你怎麼可能想到一個窯姐的身卜去。她若真是柯銘哦慣。來,柯銘沒有理由都殺了,唯獨不殺她,即便是真的留下她,柯家的人也不會將她一個人留在雅州不管,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她真的留下了,她也不會自賤到去窯子裡賣笑為生。」
猴子覺得杜文浩說的有理,只好說道:「那我再去查查看
杜文浩:「去吧。以後不要進那種地方了,會短命的。」
猴子年紀尚自然不明白杜文浩說的意思,只是聽著點頭,然後離開了。
杜文浩起身正要回到房間去,只聽門外守門的士兵跑了過來,報告道:「大人,門外有人找您。」
杜文浩往門外看了看,只見一個穿著鮮艷的妖媚女子站在那裡正對著自己一張臉都要笑開花兒了。
「這個人我不認識。」杜文浩說道
士兵偷笑道:「是城裡樂瑤院的老闆,說是請您和李將軍去吃飯。
杜文浩暗想,這些人還真是有辦法,敢到軍營裡來找人,什麼吃飯啊,就不是請你去逛窯子的嗎?柯老,對,好像那個叫柯堯的女子就在這個叫樂瑤院裡。呵。趕得早不如趕得巧了,杜文浩想了想,對那士兵說道:「讓她先回去,我和李浦隨後就到
收拾好了,杜文浩帶著李浦就出了門兒。
雅州的城西,大多都是煙花柳巷,有雅州紅街的美名,這裡沿池環岸植柳,遍佈館舍妓院。也許是都做個這樣的買賣,很奇怪,蕃軍的大火竟沒有將這裡燒燬。整個雅州城裡,只有這裡還是一片繁華景象,都是追歡逐樂、紙醉金迷、樓船錦繡、繁華競奢的場所!
老鳩到底是做生意的人,處處想的周到,另外租了兩頂轎子在軍營不遠處候著,這樣既不會有人知道杜文浩他們是去逛窯子,也不會讓杜文浩他們為難怎麼去抬轎的人七彎八拐地繞了不少的巷子。曲曲彎彎給人「小徑通幽。之感。
杜文浩聽李浦說。這窯子也有不少的講究,門前最好有楊柳,取「依人」之義;窗外最好有流水,含「不盡」之情。宅內的建築,也十分考究。廳堂要寬。庭院要美,前後植花卉,左右立怪石。池中泛游魚,軒內垂簾幕。室內的陳設,更是精緻,須有琴棋書畫,筆墨紙硯,望之有如「雅致修身之所」決非「肉鋪。」進入這樣的所在,先便讓人心曠神怡,病氣、晦氣、疲勞之氣,都會被掃得乾乾淨淨。其次,菜餚、點心、瓜果、餐具、酒盅、茶杯,都要十分精緻而潔淨。那樂遙院聽說是雅州最好的青樓,連廚子都是從京城請來的,服務也極其周到。菜是清淡的。酒是清淳的,茶是清香的,器皿是乾淨的,再由一雙雙纖纖玉手捧了過來,鶯聲燕語,款款待客,全無俗人酒席上的吆三喝六,狂呼亂叫,能不是一種特殊的享受嗎?
想是之前老鳩吩咐過的,所以轎夫直接將杜文浩和李浦送到了樂遙院的側門,而並未直接進正門,這個時候,正門什麼男人沒有,但凡是包裡有幾個散碎銀子,可以在樂遙院吃上幾杯花酒的,誰都不會吝嗇這點錢的,不過就是不來最好的姑娘陪著,這青樓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銀子少些的,姑娘自然也就遜色一些,不過能踏進這道門,那就是男人的一種虛榮心的膨脹。
下了轎子,杜文浩四下望了望,是一條深巷,並未見人,這還是第一次見這種地方,杜文浩自然沒有那麼理直氣壯,他從骨子裡瞧不起這種地方,所以進門的時候。略微地低著頭,李浦卻不,大大咧咧地跟在杜文浩身後,好奇地到處張望。
「喲,杜勾管來了。貴客啊,翠兒這裡給您和李將軍請安了。」老鳩一身粉紅色薄羅短衫。衣襟兩側有束帶鬆鬆地在胸前打了個結,餘下雙帶隨意垂下,迎風而舞。雖然看著也三十多歲的樣子,但眉眼還是看得出年輕時的俊俏來,而且沒有濃妝艷抹,只是淡淡上了一點胭脂在兩頰,看著也不讓人生厭。
老鳩說著走到杜文浩身邊,手還沒有搭到杜文浩的手臂上,卻被他打開了。老鳩悻悻然笑了笑,見杜文浩臉上無一點表情,也不敢再將自己的手搭上去了。
老鳩直接讓杜文浩和李浦了東邊的二樓,進了一個叫「暖捨。的房間,進去就聞到一股清香,房間的佈置清新淡雅,像是一個大戶人家女兒的閨房,牆上掛有一副仕女圖,途中女中體態豐盈,穿著暴露,一手持著小扇半遮著臉兒,一手則放在一張几案上,背後有假山,山上有一簇淡紅的花兒低垂下來。正巧落在侍女的髻上,正副畫佈局緊湊合理,畫工精細。
杜文浩上前一看。只見畫上印章印有:閻立本三字,不禁有些吃驚,就算是質品,也該值些錢的,看來這個叫翠兒的老鳩還真是捨得花錢。
坐下後,老鴆叫來兩個眉清目秀的女子,看到倒是不讓人覺得生厭,不過杜文浩心不在此,自然也沒有什麼表情,老鴆以為杜文浩看不上,趕緊換了兩個上來。李浦惱了,沉下臉來,老鳩見狀不等李浦開口,趕緊示意那兩個女子出去,然後小心翼翼地走到李浦身邊,低聲陪著笑臉兒問道:「李將軍,您瞧,看給杜大人叫個什麼樣的姑娘合
李浦哼了一聲,道:「既然是請我們的杜大人,你怎麼也該讓你們樂遙院的頭牌花魁,來伺候著。
老鳩有些為難,李浦以為是老鳩不願意,便大聲說道:「這麼氣,還請什麼客,杜大人公務繁忙,哪裡有時間在這裡和庸脂俗粉吃酒,去,去,去,沒有人,我們就走了
老鳩急了,偷眼瞧著杜文浩沒有任何表情,既不喝茶也不吃點心,心想,難怪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勾管大人這個。肥差了,聽說那州府大人都要聽他的,看來一點不假,這般沉穩大氣的年輕人,還真是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