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公陪笑說道!「是啊,最浙老祖宗所有心思都在必爬兒卜樹木和菜地上了,雖說臉是曬黑了一些,不過身體到是健朗了不少,晚上睡覺也好多了,通常可以一覺到天亮。」
焦公公趁著宋神宗到處張望的時候,偷偷地給杜文浩遞了一個眼神,杜文浩裝作什麼都不清楚只是聳了聳肩,焦公公只好自己心裡猜想,最近皇上很少來看望老祖宗了,大家都知道他從東明縣回來後一直很忙,除了每天讓皇后他們過來請安之外,他幾乎是見不到人影,今日為何要來,而且杜文浩也跟著,這讓焦公公一時猜不透皇上的來意了。
宋神宗點著頭,道:「老祖宗在哪裡?」
「才從花圃回到房間,正在沐浴更衣呢,奴才已經稟報老祖宗了,皇上請先到上房歇息著,喝點老祖宗親自種的玫瑰花和金銀花釀的清火的茶。」說完,焦公公躬身坐了一個請的姿勢。
「不著急,不著急。聯想到處走走、看看,好長時間沒有過來了,聯也想去逛逛老祖宗的園子,順便也找些長在樹上的瓜果自己伸手摘了吃,你們可是不知道這種感覺,那可比放在盤子裡洗好了的吃起來感覺要美多了。」宋神宗一副美滋滋的樣子,彷彿哈喇子都要從嘴角流了下來一般。
夫家笑了,焦公公心也放了下來,看來皇上來著無事,是自己多心。
焦公公便陪著宋神宗和杜文浩到處逛,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宋神宗他們才轉了一個大圈回來。到上房喝茶,焦公公則去請太皇太后去了。
杜文浩也什麼都不說。他看著皇上一副遊山玩水心不在焉的樣子,自己也就索性陪著一路看花看草逍遙自在,當然心裡還是著急的。
正想著,太皇太后一身清爽打扮精神煥地走了進來,大家趕緊起身施禮。
太皇太后先是看了看杜文浩,微笑著說道:「是不是又來逗老祖宗的眼淚來了?哀家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怎存還呆在京城裡,是不是捨不得這裡的好吃好喝,擔心自己一上路就會忍受不了奇車勞頓,風餐露宿啊?」
「老祖宗,微臣萬萬也不能是這樣想的,若真是這樣豈不是辜負了您和皇上的一番苦心。」
太皇太后笑了,然後對宋神宗說道:「皇上,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我
「皇奶恕罪,孫兒不孝。無事不來,實是不該。」宋神宗躬身答道。
杜文浩倒是一愣,心想。這個宋神宗還真是神,直接轉入正題。
太皇太后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後讓大家也坐了,這才說道:」哀家就知道皇上有事,是不是想反悔了,不想讓文浩走了,若真是這樣倒好,以後哀家就不會擔心有個頭痛腦熱的沒有人看了。哀家就信他,別的大夫,難望其背啊。」
皇上大笑,道:「老祖宗若是捨不得留下文浩便是,只是一直在母親翅膀下的小鷹永遠都不能飛翔啊。」
「皇上說的是,哀家不過也是個玩笑話,說吧,這個時候來找我,想必應該是要緊的事情,否則你直接讓皇后來了。」
「皇奶聖明,你們先下去吧,杜愛卿留在這裡便是。」宋神宗一手一揮,身邊的人都一一退下了。
太皇太后見宋神宗也收起了方才嬉笑的面孔,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感覺事情非同小可,不覺微微一愣。
宋神宗凝重地看著太皇太后,半晌,才緩緩道:「皇奶,後宮現了症疲!」
太皇太后一聽,大吃一驚,站起身來,道:「啊?誰染病了?病多長時間了,還有誰給傳染了?」
「皇奶莫急。
不急能行嗎?這個病一旦給染上了,可就死定了,哀家不能不
宋神宗頓了頓,這才低聲說道:「是陳美人染了症瘦。」
太皇太后啊了一聲。又慢慢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皇上,淡淡道:「是她啊,沒事,她就那樣。怎麼?皇上這時候還不忘去看她,皇上還真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吶。」
杜文浩見宋神宗尷尬。趕緊解釋道:「老祖宗,是微臣去陳娘娘那裡接賤妾一起去四川,這才現陳娘娘眼睛暴突,面色蠟黃,心中生疑,便給她診察,現是症疲。本不想管,但是這症疫一旦傳播,會危及老祖宗您和皇上,還有整今後宮娘娘的安危,所以才不得不找皇上將此事稟報。」
太皇太后嗯了一聲,臉色緩和下來,道:「原來是這樣,既是文浩所說,哀家看不會有假。不過,哀家還是要親自去看一看,看個究
「皇奶,那癆疫是要傳染人的,您還是」宋神宗勸說道。
太皇太后手一揮,站起身來:「文浩,你扶著哀家,我們這就去看看,有他在,哀家還怕什麼!」
杜文浩趕緊過去扶著太皇太后,慢慢往外行去。宋神宗忙跟了上去。
網出門,便現外面已經狂風大作,天也陰沉了下來,宮女們手上的黃羅傘也都吹得東到西歪的。
宋神宗道:「皇奶。這麼大的風,想必要下雨了,要不我們改天再去,也不急著一時?」
太皇太后擺了擺手:「這種事情才是最急,後宮這麼多人,萬一染上了,那可走了不得。反正路不遠,在雨來之前,我們應該可以到的小焦子,你就不要跟著去了,有文浩陪著,你在家裡讓御藥院內侍熬些薑湯備著。」
「是,老祖宗。」
「走吧。」太皇太后輕拍了杜文浩的手背一下,杜文浩會意,扶著太皇太后朝前走去。
網到冷宮的門口,豆大的雨滴便辟里啪啦地打落了下來,杜文浩趕緊扶著太皇太后走到屋簷下避雨,宋神宗他們也跟著過來了。
冷宮的門虛掩著,一陣大風吹來,不用人推,它便自然敞開了,很大的一聲巨響,院子裡卻沒有人出來看。
太皇太后朝院子裡看了看,掏出香帕捂著嘴,嗡裡嗡氣的說道:「這個時候該是不會有人出來的,我們不要進去,等雨小一些讓他們出來便是。」「聯看也只能這樣了。」宋神宗突然覺愕有些冷,大概是心裡作用。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哈哈哈哈。花兒飛了。鳥兒飛也要飛。我也要慎一…
大家突然聽見一陣清脆的笑聲從院子裡傳來,都一一探頭去看,只見一個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衝進了雨裡,天空一個悶雷直直地擊打在院中的核桃樹的樹梢上,隨後跟在那女子身後出來的陳婆驚叫一聲:「娘娘,回來!」
陳美人卻置若罔聞,大笑著手舞足蹈的走到樹下站著,張開雙臂,頭仰著。任由雨水打落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風兒將她的衣袂吹起,很快又落下緊緊地貼在了她仍舊玲瓏有致的身上小她閉上雙眼,臉上掛著微笑。雙手慢慢地抬起展開,像是要擁抱什麼似的。
自從陳美人被關進冷宮,太皇太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只見她臉上縱橫交錯都是傷疤,一隻眼已經瞎了,另一隻眼圓鼓鼓瞪著,模樣十分猙獰。不禁後退了兩步,皺著眉頭不滿地說道。「她」她怎麼瘋成這樣子?」
宋神宗卻看著心裡一陣**,那鳳冠霞帔是陳美人進宮時帶來的,她常常穿給自己看,自己最是熟悉不過的,她還想著自己,可是自己卻幾乎已經忘記了她,宋神宗心中升起一抹歉意和柔情,可一看見她猙獰的模樣。又嚇得一哆嗦,滿腔柔情頓時化作烏有。歎息一聲,扭過臉去。
杜文浩道:「老祖宗,我來的時候,娘娘聽見門外有動靜便上了房粱。我之前沒有察覺她有什麼不妥,後來現除了失心瘋這個。毛病未好之外。她吃什麼吐什麼,而且面色蠟黃,這才引起了微臣的注意。現在陳娘娘染有房疲,老祖宗和皇上千萬不能接近她。」說罷,上前將門拉上。只露出一道門縫,雙手還拉著門環,以便隨時能將門拉上,將裡外隔開。眾宮女太監也都圍攏過來,隨時準備保護太皇太后和皇上離開。
有了這些防備,太皇太后和宋神宗這才放下心來,隔著門縫往裡看。
這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陣雨。很快便雨過天晴了。
只見陳婆從屋子裡拿了一件衣裳走到陳美人面前小心地給她披上,扶著她進屋,誰想門外不知道是哪個宮女一個不小心踢到了丹口的笤帚出了聲響,陳美人立刻轉過頭來,欣喜地望著門口,指著門外對陳婆說道:「陳婆,你看皇上接我來了!」說著就往門外奔去。陳婆追了上來,將陳美人抓住了,淚眼婆娑地說道:「娘娘,回去吧,你這個樣子如今別說皇上了,就連太監都害怕,我們回屋去,陳婆給你熬了藥,你該吃藥了。」
陳美人聽罷,一臉淒然,跌坐在地上。
門外宋神宗和太皇太后透過門縫。只有幾步距離,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陳美人的樣子,和杜文浩說的沒有兩樣。幾乎已經看不到從前那種風姿綽約的妖媚模樣了,她的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是蠟黃的,特別是眼睛。那種黃一看上去就不能讓人忘記。嚇得兩人倒退了兩步,幾乎要退出門廊屋簷外了。
「老祖宗,我們不能在這裡呆的太久。這病的傳染性很強,還是小小心為上。」杜文浩說道。
太皇太后這才回過神來,手一揮。大家這才趕緊折身往回走。
「唉,女人啊!」太皇太后莫名其妙的冒出這麼一句,在路上再元,二話。大家跟著回到了寢宮,彼此都各懷心事。
一碗熱騰騰的薑湯喝下,杜文浩覺得身體頓時暖和了許多,只是太皇太后和皇上一直陰沉著臉,大家也都不敢說話。
「既然已經是個活死人了,不如讓她少些痛苦,這件事情不能拖。小焦子,你趕緊帶著東西和人去。但凡是和她有過接觸的人都不要留下。以免有後患。」
焦公公說是,正要退下,宋神宗大聲說道:「慢著!」
「皇奶,孫兒有一個不情毛請。」
「皇上請講。」
宋神宗揮手讓大家退下,只留了杜文浩一人。這才走到太皇太后面前:「既然她時日不多,孫兒懇請皇奶放她出宮回家吧,家中尚有爹娘可冉照顧她,就算她死了,也算得上是葉落歸根吧。」
太皇太后想了想:「唉!罷了,罷了,哀家是不懂皇上,這個女人壞事做盡,竟然臨了還為她求情。隨你們處置吧,反正她那樣,只怕也活不長了哀家累了,你們退下吧。」
杜文浩聽到這話,心裡一塊石頭還算是落了地,暗自僥倖先告訴了皇上。看準了皇上念在往日情以上不會下狠心的,果然如此。
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宋神宗低聲對杜文浩說道:「她就托付給你了。今天晚上務必送她出城回去,讓陳婆一路小心照顧著,不要有半點的耽擱。」
「皇上,微臣明白,這就去辦。」杜文浩答道。
皇上凝視他片玄,緩緩道:「謝謝你救了她。」
杜文浩一愣,見皇上眼神中夾雜著很多複雜的情愫,莫非皇上知道自己是在騙他和太皇太后,杜文浩不敢多想,躬身說道:「微臣盡心竭力。為皇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只希望她出去後可以好好做人,今生無緣白,來世再了她一個未盡的緣吧。」
兩個時辰後,一輛馬車停在了皇宮宮門口外。林青黛和龐雨琴站在車前正焦急地等待著。
「青黛姐,你說相公能將事情辦成嗎?」龐雨琴有些著急了,手心裡全是汗水,怎麼擦也擦不乾淨。
林青黛神情嚴肅,望著緊閉的宮門,其實她的心裡也是一點底都沒有,雖然整個計哉杜文浩想得已經十分周全,但是她不知道太皇太后是不是真的就可以答應放那個小陳美人出宮。
「來了,來了!」站在宮門口守候的雪秀兒大聲地叫著,只見宮門打開。有四五個人急匆匆地走了出來。為的正是杜文浩。
「文浩,你們可走出來了!」雪靠兒迎上前去,只見憐兒和一個老太婆扶著一個一臉病容的俊俏女子跟在後面。
上了車,杜文浩將手中的包袱交給陳婆」丁囑道:「我已經叫我的幾個夥計在城外候著送你們回去,路上你們最好以母女相稱,娘娘最好也不要說是姓陳了。」
東婆感激地連連點頭。接討包袱,陳美人則緊緊地拉著的手:「此去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了。杜大人救命之恩小秋來世再
杜文浩淡然一笑:「娘娘保重,包袱中的銀兩足夠你們回家了,只是一路勞頓,娘娘一定要堅持吃藥。」
陳美人已經是泣不成聲,不能言語了,杜文浩見天色漸晚,擔心夜長夢多。還是趕緊讓她們趕路的好:「好了,不能久留。你們走吧。
憐兒走到車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給陳美人磕了三個頭,哀聲道:「娘娘,憐兒不能伺候您了,您千萬要珍重。」
「好憐兒。從前虧待了你,好在將你托付給杜大人。壞事變好事,歪打正著,給你一個好歸宿,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有來日,你就來蘇州看看我,我也會非常想你們的。」
馬伕揚鞭一聲清脆的聲響掠過空中,馬車飛馳而去。
第二天一早,杜府甜水巷正門大開,一輛輛馬車馳了出來。一長溜擺滿了巷子。坐人的、拉貨的。好幾十輛。杜家除了留下憨頭帶著一些夥計僕從繼續經營五味堂之外,一大家人都隨杜文浩西去雅州。
焦公公代表太皇太后親自前來給杜文浩送別,寧公公要跟杜文浩一起出去黃網傳旨。所以一早就乘馬車帶著御前侍衛來了。
龐雨琴的奶奶、父母一家人,還有雪秀兒的老爹。杜文浩的同僚,親朋好友一大幫子。都來送別,把個甜水巷擠了個滿滿登登。
在龐雨琴和雪靠兒家人掉著眼淚叮囑兩個女兒之後,眾人上了車,揮手作別,大隊車隊浩浩蕩蕩出來到南城門。
這裡,韓修帶領的一萬禁軍已經整裝待。再隊人馬匯合之後,出城十里,來到送別亭。
這裡已經等候著前來送別的吏部、兵部官吏,一番俗套恭送祝詞之後,飲了伐別酒。大隊人馬往西而去。
行出十多里之後,韓修將禁軍分成兩部,一部五千人交由杜文浩率領。作後軍。隨後慢慢行來。自己帶著五千人,星夜兼程趕往成。
這五千禁軍畢竟是皇上的親兵衛隊,都是從各廂軍挑選的精英,一個個膀大腰圓,盔甲鮮亮,裝備也都很精良。
杜文浩先視察了一遍所有將士,介紹了自己的幕僚李浦,接著,大軍繼續開拔前往黃網。
傍晚時分。在野外紮營,這次出征的隨軍糧草插重大部分都留給了杜文浩的後軍。所以軍需不用擔心。
本來,出征是不許飲酒的,不過他們現在看來沒有作戰任務,韓修帶領的三萬五千人足以剿滅吐蕃西止。番軍,所以杜文浩徵求了軍律官的意見後,將各營軍校叫到自己帳裡,擺下酒宴,大家喝了個痛快。
這些營指揮都是些性情中人,這頓酒宴把將帥之間的關係融洽了不少。都端著酒杯挨個來給杜文浩敬酒,信誓旦旦表示鞍前馬後盡忠。
這之後。杜文浩隔三差五便把各營軍校叫來飲酒暢談,同時還提高了各營兵士的伙食標準,全軍上下對杜文浩領兵打仗的本事不瞭解,但對他身為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卻如此平易近人,一點不端架子,都是交口稱讚,都對他很是親熱。
這一天晚上紮營之後,杜文浩他們正在他的大帳裡喝酒聊天,一個。牙將過來,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捂著腦袋,表情十分痛苦:「杜將軍,末將徐三敬你一杯!」
杜文浩是禁軍殿前司武德騎尉,正五品。在宋朝,五品武官已經是想當高的級別了。又受托負責統帥此次西征軍的後軍,所以這些武將都稱呼杜文浩為將軍。
杜文浩瞧了他一眼:「你咋了?腦袋不舒服?」
「是啊,頭有點痛。」
杜文浩見他痛得額頭冷汗直冒,笑道:「行了,見你這樣子,只怕不是一般的痛,坐下,我給你看看。」
「叭…。沒關係的,將軍,末將沒事
「這是命令!」杜文浩臉色一沉,板著臉道,「你要是病了,一旦前方戰事吃緊。真要讓我們後軍預備隊投入戰鬥,你如何作武?軍士沒有好的身體,是打不了勝仗的!」
李浦也喝大了,在一旁對徐三嘿嘿笑道:「你這小子不知好歹,杜將軍身為御前正侍大夫,那可是皇上的御醫!能有御醫給你治病,也不知道你是那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趕緊愕感謝將軍恩典,坐下了!」
「是是!」徐三漲紅著臉笑了笑,一口把酒喝乾了,捂著腦袋坐在杜文浩身邊。
杜文浩問:「痛幾天了?」
「七八「咋不早說?」
「嘿嘿,我以為挨幾天就好了,想不到越來越厲害。」
「笨蛋!「瞞債窮,瞞病死。!沒聽過嗎?病怎麼能亂扛呢?如果能扛過去,還要我們這些大夫郎中做什麼?小病不治成大病,大病不治成絕症!」
「對對!呵呵。末將糊塗。」
「除了頭痛。還有什麼別的症狀?」
「有點怕冷。身上有些燒,還咳嗽,不過不太厲害。」
「哦,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摸摸脈。」
診脈望舌。現脈浮略數,舌苔薄白。杜文浩道:「行了,你這病不要緊,是風熱頭痛,我給你開個桑菊飲加味,服上幾劑就沒問題
「是啊,呵呵。多謝將軍。」
大軍出征。除了軍需糧草之外,醫藥也是不可或缺的,軍中帶有足量的常用藥材。當然也有隨隊軍醫。
杜文浩叫侍奉的衛兵拿來筆墨紙硯,提筆寫了一個方子,叫徐三拿去給軍醫照方抓藥。眾將官見杜文浩主動過問下屬身體健康,還主動給下屬看病,都很感動。紛紛上前敬酒。偶有小疾的,也藉著酒勁涎著臉請杜文浩給看看。杜文浩當然也不拒絕,一邊喝酒,一邊給這些將官看病,還不時說些醫療典故,帳中氣氛融融。
吃了杜文浩的藥之後,徐三病情大好,很是高興,對杜文浩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