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 正文 第37章 上司拜訪下屬
    女浩把自只要尖成都府路雅州當官的事情告訴龐雨琴線凡後。眾女都很高興。儘管離開繁華的京城,搬遷到偏僻的邊疆去,有些不如意,但是,對她們來說,丈夫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伴君如伴虎,時刻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們已經過夠了。都在興高采烈地收拾著東西,大肆購買生活用品。彷彿她們是去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孤島似的,看見什麼買什麼,家裡很快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

    杜文浩也不管這些,她們喜歡買什麼就吳什麼唄。大不了多增加幾部運貨的馬車就走了。

    他現在需要做的還有幾件事,都是與他將來到了雅州施政有關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一個懂軍事的高參,因為他的職責包括了保甲和義勇,也就是民兵組織,他內心深處,有一種願望,就是要打造一支精銳的宋軍,就從民兵組織開始-』所以,他來到兵部,找到了高將軍。

    上次通過高金偉高將軍,出售了大量的防治症疲鼠疫的消毒藥粉和防毒面具,很賺了一大筆錢。高將軍也因為提供這些藥物,使西征西夏大軍一路凱歌高奏,所向披靡,一直打到西夏京城。

    雖然後來永樂城之戰大敗,但那一戰與高將軍提供的這些設備無關,所以高將軍並沒有因為這一戰而受到牽連。雖然最終戰敗,但前明的戰功還是讓他獲得了晉陞。

    在京城提供軍需物資的期間,杜文浩也沒少給高將軍送禮。這次前來拜訪,自然又帶了一筆不菲的見面禮,所以高將軍當然很是高興,親自迎出大門。笑呵呵把杜文浩迎到客廳,分賓主就座。

    杜文浩將出任成都府路雅州勾管官的事情,朝野很多人都知道了,畢竟杜文浩是太皇太后和皇上面前雙重大紅人,這種人的調遷那絕對是非常吸引眼球的。也沒人認為杜文浩這是被貶。都一致認為,皇上親自任命身邊的御醫為一個邊疆的小州的小官,這絕對不簡單,可以肯定,這是一個重要的信號,杜文浩將走上仕途,這是皇上讓他去邊疆磨練去了。來日回歸,將是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而來。

    高將軍自然也知道了,著實好生拍了幾句馬匹。連說杜文浩得皇上寵信,將來官運亨通,指日可待。

    杜文浩謙遜了幾句,道:「皇上讓卑職勾管雅州常平倉,兼勾管保甲、義勇。可卑職對軍事一竅不通,實不知如何著手,特來向將軍討教。」

    高將軍一聽這話,頓時樂了:「咱們自家兄弟。就不客氣了,既然杜老弟提了這事。老哥我給你推孝一人,做你幕僚,這些便不成問題。

    「哦,是誰啊?」高將軍站起身道:「杜老弟稍等片刻,待老哥把人請出來,再給你介紹。」說罷。吩咐侍從去後堂把人請了出來。

    杜文浩一見,是個四十來歲的魁梧男子,身材雖然魁梧小但面色卻十分憔悴,神情也頗沮喪,來到前堂躬身施禮。

    高將軍道:「杜大人,這位是去年西征西夏,屢建奇功的大將李浦!李浦,這位就是皇上身邊大紅人,御醫杜文浩杜大人。」

    李浦一聽。急忙上前躬身施禮:「李癰拜見杜大人。」

    高將軍道:「李浦當年官拜西征軍飛虎大將軍。為西征軍前鋒,率兵率先一直打到西夏京城的就是他。」

    李浦面現愧色,低聲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杜文浩很是驚訝,看他現在這樣子,窮困潦倒,怎麼看都不像是曾經叱吒風雲的戰將。

    高將軍已經看是他的疑惑,歎了口氣,說道:「永樂城一戰之前,李浦也多次向主帥徐禧提出了正確的建議,只是這徐禧本是文臣,不諳軍事,復又劉慢自用,屢拒李浦等部將正確建議,一意孤行,一錯再錯,每每貽誤戰機,致使宋軍慘敗。不僅自己戰死疆場,也連累李浦等人,永樂城失陷之後,亂軍之中李浦和曲珍等將拚死殺出重圍逃了出來。卻要承受這敗軍的罪責。老將曲珍被降為區區皇城使,李浦更慘,被趕出軍隊。在開封府衙牢裡當了個差撥。」

    飛虎大將軍可是大校師長級別,而差撥就是官衙看守所的一個牢頭,難怪鬱鬱不得志的樣子。

    高將軍道:「杜大人,李浦將軍自由苦讀兵書。以武科探花從軍,現在屈居差撥。實在不心甘,他與本官是同鄉,今日正好來舍下敘舊,恰逢杜大人提到這個話題,所以,特推薦李浦輔佐大人。呵呵。」轉頭對李浦道:「李將軍。杜大人你是知道的,那可是皇上和太皇太后面前的大紅人,此番奉聖旨勾管成都府路雅州常平倉,兼勾管保甲、義勇。想請一個懂軍事的幕僚,本官認為你最為適合,不知意下如何啊?」

    李浦驚喜交加,他從軍二十餘年,積功升至飛虎大將軍,對官場還算是很瞭解的。杜文浩這一年來聲名維起,深得皇上和太皇太后的寵信,他自然也聽說了,如果跟跟隨杜文浩鞍前馬後。得到他的賞識,將來重新東山再起並不是夢想,當即撩衣袍跪倒:「末將李浦,願意誓死追隨杜大人!」

    杜文浩聽說這位李浦當年就是率軍一直打到西夏京城的前鋒猛將,很是欣賞,聽他這話,不由也是驚喜交加。皇上已經說了,在雅州這一畝三分地裡。自己可以盡心從事改革,皇上並沒有限制自己對軍事的改革,所以自然也包括軍事方面的改革了。而自己手裡並沒有軍隊,皇上也沒有委任自己,若有這樣一位懂軍事的將才幫忙,那搞軍事變革就順手得多了。

    杜文浩忙上前一步,將他攙扶起來:「李將軍請起!杜某能有李將軍幫忙,真是太好了。」

    高將軍哈哈大笑,吩咐屬下擺下酒宴,三人舉杯暢飲,喝了個痛。

    酒宴之後。李浦回去辭了衙門牢房竿頭的職個,回家告訴夫人收拾行李,一起跟隨杜文浩前往邊疆雅州。

    京城郊外。

    輛華麗的馬車由一示而一排參夭而整齊的拍楊樹下。只經停了輛勻甲,車上無人,馬兒在樹下悠冉地吃著青草。

    車上下來一個女子,只見她長挽起,梳成流雲髻小再戴水涯生煙冠,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兩旁垂下長長紫玉纓烙至扇膀,額際依然墜著那彎玉月。耳掛蒼山碧玉墜,身著一襲金紅色華服。腰束九孔玲瓏玉、帶,玉帶腰之兩側再垂下細細的珍珠流蘇,兩臂挽雲青欲雨帶,帶長一丈,與長長裙擺拖延身後,於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

    「小齊。你不是說杜大哥和青黛姐姐在這裡等我的嗎?怎麼只見車馬未見人呢?快去找找。」說話的正是喻鴿兒。

    喻鴿兒站在樹下小齊吩咐一旁下車的兩個小太監支起蒲扇為喻鴿兒遮陽,然後自己則四周看了看,見不遠處有一個涼亭下彷彿有人,便飛奔過去。

    果然是杜文浩和林青黛。

    「杜大人。我娘娘來了。小齊氣喘吁吁地站在涼亭下說道。

    杜文浩笑著說道:「請娘娘這邊來,我和青黛準備了一下可口的菜餚,請她喝酒來呢。」

    小齊應聲,集身離去,:卜辮兒在腦後隨著腳步一甩一甩的,辮子上一條粉紅的繼帶在風中搖曳著。

    很快喻鴿兒和小齊朝著涼亭走了過來。

    喻鴿兒還是有些不敢看杜文浩的臉,眼神躲閃著,牽強地笑著走到林青黛身邊。林青黛正欲施禮,喻鴿兒低聲嗔怪了一句,將林青黛的手扶著,親切的叫了聲姐姐,這才轉身怯生生地喊了一聲杜大人-』林青黛看了看杜文浩,見杜文浩也有些不太自然,於是笑著將喻鴿兒拉著坐在杜文浩的旁邊,自己則坐在了喻鴿兒身邊,給喻鴿兒將酒斟滿,舉杯說道:「來,娘娘,我們要走了,為我們相識一場乾一杯,文浩你也舉杯,我們一起和娘娘乾了這杯告別的酒。」

    杜文浩將酒杯舉起,喻鴿兒驚訝地看著他們兩個,道:「姐姐,你說什麼?誰要走,你要走嗎,到哪裡去?」

    林青黛示意杜文浩說話,然後自己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是」,是這樣的,我之前還以為皇上已經給您說過了,皇上封我為四川雅州勾管官,三天後就要舉家前往四」了。青黛的意思走之前還想和娘娘再說說話。我們想著進宮彼此都不太方便,於是這才冒然將娘娘從宮裡請了出來。」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昨天你怎麼沒有給我說呢?是不是我的仇怨讓你故意遠走他鄉,去那山高路遠之地?我去給皇上說,我不要報仇了,不要胡思亂想了,只要你們不走!」喻鴿兒顯得有些激動,手中的酒都潑灑出來了一些在桌子上。

    「不是你。真的不是。」杜文浩說著,於是將皇上讓自己去四」的真實用意給喻鴿兒說了一遍。

    喻鴿兒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下。然後重重地將酒杯擲在桌上,對林青黛說道:「姐姐,給我倒酒,今日我定要不醉不。

    林青黛見喻鴿兒情緒十分激動,於是勸慰道:「以後還是可以見面的,你可以到四川來看我們,我們也會進京來看你」

    「姐姐不必安慰我,此去不知何時相見了,喻鴿兒若是可以好好地活著,興許還能有這個可能,只怕,」喻鴿兒說完仰頭將酒一口乾了,不等林青黛斟酒。自己將酒壺拿過將酒斟滿。

    杜文浩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必須好好地活著。就算不為別人,也要為你的父親。」

    喻鴿兒一怔。咧嘴一笑:「杜大人說的是。」

    「如果娘娘不介意,,我願意當你的哥哥。」

    喻鴿兒聽罷。險些將酒杯弄倒,她站起身來,道:「當真?」

    杜文浩點頭並微笑:「是,只是離得你遠了,不能照顧你。」

    喻鴿兒笑了。笑容燦爛:「只要你願意做我的哥哥,縱然天涯海角,我也願意。」說著,激動地握住了杜文浩的手。

    「不過你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杜文浩說道。

    喻鴿兒猶豫了一下,集了點頭:「哥,你說。」

    杜文浩示意喻鴿兒坐下,然後一付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我不是因為離得你遠了。這才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我一直相信你不是一個心胸狹隘的人,有的時候。人是可以為了一些事情,寧可犧牲一些什麼,去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並不是任何時候付出和得到一定就是對等的,我要你好好地活著,不要因為一些已經過去的事情而糾纏不休。」

    喻鴿兒咬咬嘴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不想,因為我知道鬥不過。但是我不甘心。」

    「那什麼才算是甘心呢?斬草除根而後快,還是讓你的孩子和他們的孩子像你們這一輩子一樣繼續為上一輩未決的恩怨而鬥得個頭破血流?」杜文浩沉聲說道。

    喻鴿兒有些害怕杜文浩嚴厲的樣子,這樣眼神讓喻鴿兒不敢直視一旁的杜文浩,只得低下頭來小聲說道:「那我哥哥他就這樣白白死了

    「那你去送死。你九泉之下的哥哥就可以笑逐顏開了?」杜文浩幾乎都要拍案而起了。

    「那,那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容忍嗎?」

    「我叫你放手」。

    「不可能!」喻鴿兒大聲地說道。

    林青黛眼瞅著兩個人都要火的樣子,趕緊按住喻鴿兒給杜文浩使了一個眼色,柔聲說道:「文浩是為了你好,你再是強悍,受的皇上寵愛,我想那未必就是上策,後宮的事情我雖然不懂。但是一個女人想要皇上一輩子的寵愛,在後宮是何其的難,再者,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你們讓我好好想一想,真的。太突然了,你們走了。這偌大的京城我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了,我不要你上我的賊船,我只要一個可以為我分憂解難的兄長,上蒼太不公平了,真的,我喻鴿兒怎麼就這麼可憐,大哥沒有了,哥也走讓我好好的活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說到引雕兒雙眼一紅,聳音哽咽了。

    「你活著的意義就是你大哥希望你好好地活著,而不是帶著一顆仇恨的心去蔣苦地活著。世間哪裡有公平可言,你要的公平也不過是你一個人的公平,你公平了。別人呢?」

    喻鴿兒不說話了,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悶酒,林青黛藉故帶著小齊到不遠處的湖邊去了。只剩杜文浩和喻鴿兒兩個人。

    許久,喻鴿兒已經喝得是面臉緋紅,有些精神恍惚了。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我還要去和太皇太后他們一一辭行,走吧。」杜文浩起身說道。

    喻鴿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杜文浩趕緊將其扶住,喻鴿兒則醉眼迷離地抬頭望著杜文浩。嘴角抽*動了一下,什麼話都沒有說,兩個人走下了涼亭。

    杜文浩將林青真和小齊叫了過來,讓他們攙扶著喻鴿兒。一行人等走到路邊上了車,林青黛則自己坐著馬車先回五味堂了。

    杜文浩坐在喻鴿兒對面,見她聳在角落裡,眼睛微閉著,一臉的慼然,一路無話,直到皇宮門口。

    「好了,小齊你將娘娘扶回去熬些醒酒茶給她喝,我得回去了,免得家裡人擔心。」-』喻鴿兒聽見杜文浩的話睜開了雙眼:「哥哥,是不是在你走之前不能再見到你了?」

    杜文浩長歎一聲。坐到喻鴿兒身邊:「需要我去忙的事情還很多,大概不能再見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

    喻鴿兒聽話地點了點叉:「嗯,你放心吧,我想過了,大哥沒有了,我就不能讓哥哥傷心和失望,我聽你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了,我會忍。」

    杜文浩深深地看了喻鴿兒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車要到家門口時,杜文浩他們下了車,站在路邊目送喻鴿兒的車遠去,這才在林青黛攙扶下搖搖晃晃大門走。

    杜文浩醉醺醺回到家。轎子網到門口,吳聰就急匆匆迎了上來:「先生,韓大人來訪。都等你老半天了!」

    「韓大人?」杜文浩搖搖晃晃從轎子上下來,醉眼朦朧斜了龐雨琴一眼。

    「哎呀,就是這次西征吐蕃的大將軍韓繹弗大人啊。」

    杜文浩一下子酒醒了一大半,韓繹堂堂西征大將軍,此前貴為參知政事,也就是「副宰相」(與其他幾個官員同稱「宰執」)!相當於現在的國務院副總理!正二品的高官!按道理,自己應該去拜訪的,怎麼人家反到先登門了。而且自己還在外面喝酒,喝了個大醉才回來,真是太失禮了。

    杜文浩在林青黛的攙扶下,踉蹌著腳步進了屋裡,來到客廳,只見客廳客座上坐著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頭花白,滿臉皺紋,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吳聰忙介紹道:「韓老爺,這位就是我們少爺。

    杜文浩以前沒見過韓繹,正要上前見禮,韓繹老態龍鍾,動作卻還敏捷,搶先一步起身。一拱道倒地:「老朽弗繹,見過杜御醫!」

    杜文浩嚇了一跳,急忙也一拱到地:「韓大人,你這你這可折殺卑職了!萬萬不敢當。卑職不知大人駕到,在外應酬,至今才會,實在失禮之至,還請大人見諒。」

    韓綺呵呵笑了。上前拱手道:「雲帆兄客氣了,老朽得知將來能與雲帆兄共事,所以冒昧登門拜訪。」

    古人年達弱冠,便可以起字。杜文浩穿越過來沒有起,林捷好幫他起起了「雲帆」為字。取義「直掛雲帆濟滄海」之意。已經稟報了吏部,所以朝廷上下也都知道了。古人以稱呼字為尊敬,既然同殿為臣,便都是同仁,當然也就不能叫叔叔伯伯或者賢侄老弟的,都以對方的字加兄為敬稱,相當於革命陣營「同志」的統稱。

    (其實「大人」的稱呼,是在清朝在盛行的,宋朝沒有這種稱呼,正式場合,最多稱呼對方官銜,例如東晉大書法家王羲之官至右軍將軍,所以稱其王右軍。一直流傳至今;杜甫曾任左拾遺,被稱為杜拾遺,又因任過檢校工部員外郎,故又被稱為杜工部;蘇軾曾任端明殿翰林學士,被稱為蘇學士。)

    韓修字子華,這一點杜文浩是知道的,自從林姥舒說了字的重要之後,杜文浩就很在意這件事,特別是人家都以字稱呼自己。而自己卻不知道對方的字,那是很丟人的,所以從吏部要了朝廷官員的基本情況,把一些重要人物的名諱字號都記住了。韓繹已經六十好幾的人,花白頭,老態龍鍾,讓他稱呼對方為子華兄,還真叫不出口,所以索性還是叫他官職。

    杜文浩忙拱手道:「韓宰執客氣了,您老能到寒舍,當真令寒舍蓬牽生輝啊。不知宰執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韓繹躬身道:「雲帆兄見外了,若蒙不棄,還請以子華相稱。」

    杜文浩樂了,拱手道:「好,子華兄。」

    韓修微笑起身。深深一禮:「老朽此番前來,是特意來拜謝雲帆兄提攜之恩的!」杜文浩大吃了一驚,見他一拱到地,卻不起身,急忙站起來雙手相扶:「宰執,」啊不,子華兄言重了,文浩於兄何有恩德可言啊?」

    韓修借勢起身。老眼已經噙淚,一閃一閃的:「雲帆兄,宰執一職,十年前就被罷免了。知那州事,徙許州、大名府。元豐元年知定州事。慚愧啊,若不是雲帆兄在聖上面前美言提攜,老朽何能東山再起!」

    杜文浩這才明白。這老傢伙十年來官運不濟,從副總理降職到地市級市長,也算是差勁不走運到了極點了。不過他怎麼老是說感謝自己提攜,自己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提攜過他呢?攙扶他在座位上坐下,陪笑道:「子華兄是不是弄錯了,文浩談不上提攜於你,不敢掠人之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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