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宇靠著沙發,手裡端著杯紅酒,慢慢的品嚐著。他的對面五個人蹲在地上拚命的吸著煙,五個人彷彿在進行吸煙比賽,生怕自己抽的慢了,他們的腳下已經扔了一地的煙頭,飯後一支煙的快感蕩然無存,抽,拚命地抽,只為為身上不缺零件的走出這個房間。五人一根接一根抽,房間裡煙霧繚繞。幾個大漢將房間的門窗打開,他們知道郭飛宇不吸煙,怕濃濃的煙味嗆著郭飛宇。
郭飛宇喝著紅酒饒有興趣看著五人瘋狂的吸煙,刺鼻的煙味並沒有影響他觀看的興致。五個人一開始的速度挺快,每人連著抽了幾包煙後速度慢下來,咳嗽聲不斷響起,五人的嘴唇乾癟癟的。他們就覺得嗓子又癢又干,腦袋暈暈沉沉,平時抽起來很爽的軟中華,現在每吸一口胃裡就一陣翻騰。
「饒……饒了我吧,我……我實在不行了。」胖所長顫著胳膊扔掉手裡的煙頭,腿一軟跪在郭飛宇的面前,有氣無力地道。作威作福的他這次真正的領略了什麼是毒辣的手段,把這麼一箱子煙抽完人也就完蛋了。碰上郭飛宇這樣的人胖所長那身在普通人眼裡「威風凜凜」的制服對他起不到絲毫的保護作用,下跪求饒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求饒沒用,繼續抽吧,否則你的手就要與你的胳膊分開了。」郭飛宇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淡淡地道。他從不把同情和憐憫施捨給這種人;心軟更不會,帶領飛宇幫掀起黑道殺戮的他只對親人、愛人、朋友心軟。
兩名提著砍刀的漢子站在了胖所長的面前,明晃晃的砍刀在他的臉前晃來晃去,胖所長只覺砍刀上的寒氣撲面而來,身體一哆嗦,忙拿起一包煙,抽出一根,點著,繼續拚命的吸。兩名拿著砍刀的漢子在五個人的面前來回走著,只要誰停下來他們的砍刀就在誰的面前晃一晃,這一招還真管用,砍刀在誰的面前一晃,誰就立馬加快速度。
「撲通!」瘦男人在抽到第十包煙的時候再也撐不住了,蹲著的身體向後一仰,昏了過去。兩名大漢把瘦男人拖了起來,其中一個對著郭飛宇,道:「魁首.昏過去了。」
「用冷水潑醒,繼續讓他抽。」郭飛宇冷冷地道。一個漢子走出房間,不大一會兒,他提著一大桶冷水走進房間,朝著瘦男人的頭潑了半桶,瘦男人身子一顫,醒了過來。瘦男人慢慢地坐起來,一個凶巴巴的漢子走到他身邊,把一包軟中華遞到他面前。瘦男人失神的雙眼看了看大漢遞到臉前的煙,又看了看大漢另一隻手裡的砍刀,及其無奈的歎了口氣,伸手接過煙。
房間裡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郭飛宇放下手裡的酒杯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張強的電話號碼,「喂,張強什麼事?……哦……知道了……我馬上就回總部。」
郭飛宇掛了電話站起身子,瞟了一眼抽煙抽的暈乎乎的五個人,沉聲說道:「把他們五個給我招呼好了。」
「是!魁首!」房間裡的十幾個大漢彎腰喊道。
郭飛宇剛要邁步想起了一件事,扭頭對著房間裡的大漢們說道:「你們這兒離紀氏菜館挺近的,那裡的飯菜挺好,多去吃幾頓飯。」
郭飛宇說完話快步走出房間,張強把一個很重要的消息告訴了他,這個消息令他激動不已,這個消息的可靠性直接關係到飛宇幫能否重創太子黨。一輛銀白色的威龍跑車在B市繁華的街道上疾馳。
飛宇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內,飛宇幫五大堂主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上焦急地等著郭飛宇。
郭飛宇推門走進辦公室,張強他們從沙發上站起來。郭飛宇一進門便問道:「張強你告訴我的那個消息可靠嗎?」
「少主,我們影堂的弟兄已經秘密深入那個地方,正在查探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他們一有結果就會向總部報告。」張強看著郭飛宇,認真地道。
「把得到這個消息的經過給我詳細講一下。」郭飛宇走到自己的大辦公桌後,坐在椅子上,看著影堂堂主江偉。
「魁首,我們影堂派出監視司徒凌峰的兄弟在三個小時前發現司徒凌峰在眾多保鏢的護衛下,乘車去了郊區,我們的人一直暗中跟著司徒凌峰的車隊,司徒凌峰的車隊一直駛進西郊的山區,車隊走到沒路的時候才停下,司徒凌峰和他的保鏢徒步順著一條山路翻過一座小山。我們的人在樹木的掩護下也跟著司徒凌峰他們上了山頂,那座小山的後面是面積近兩百畝的一片盆地,盆地的中央是三棟五層高的樓房,盆地的周圍用鐵絲網圍著,四周還有觀察哨,來回巡視的人也很多。我們的人怕被發現在山頂的樹林裡觀察一會兒就原路退了回來。為了查探清楚我又派了一批受過嚴格訓練的人進入盆地,他們一查探清楚就會把消息傳回總部。」江偉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郭飛宇坐聽了江偉的話後沉思著,他猜不透司徒凌峰洩露行蹤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無意地洩露那就給了飛宇幫一次重創太子黨的機會,要是故意洩露背後肯定隱藏著陰謀,說白了就是誘惑飛宇幫往槍口上撞。陰謀也好陽謀也罷,這不是郭飛宇現在最關心的,最重要的是證實那個地方是不是太子黨的秘密基地,如果是他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那裡夷為平地,什麼陰謀,什麼陽謀都阻擋不住他的殺伐的腳步。
「看來只能等待影堂的消息了」,郭飛宇面色凝重,目光從五人的臉上依次掃過,說話的聲音略顯低沉。
張強他們此時的心情和郭飛宇一樣,尤其是張強,他也焦急地等待著影堂查探的結果,如果證實太子黨的秘密基地在那個地方,今晚一定有一場激戰,這場有可能發生的激戰讓他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