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飛宇低著頭一口氣把那碗黑米粥喝光,抿了抿嘴,他覺得這碗黑米粥也不比銀耳燕窩粥差多少。
「老四,你要是還想喝,我再給你要一碗。」李磊見郭飛宇喝的這麼香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雖然他沒錢但他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讓郭飛宇把這頓飯吃好。
「不用了,我再吃幾個包子就飽了。」郭飛宇用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子放進了嘴裡,小籠包子的特點就是小,郭飛宇一口一個,一連吃了八個。
李冰扭頭看著郭飛宇,心想「真不愧是沒見過世面的小白臉,吃包子都吃的這麼香,那天中午還在我的面前冒充富家子弟。那小富婆今天不在了,你有本事再給我裝。」
吃飽的郭飛宇靠在椅背上,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的愜意,這頓飯他吃的確實挺爽,美中不足的就是旁邊有個像狗一樣亂吠的李冰。
李冰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餐盤裡的三小盤炒菜和一杯不斷冒著二氧化碳氣泡的可樂,那模樣美得不得了,「人還是實在點好,當小白臉不是某些人的錯,不但當小白臉還愛裝逼這就是某些人的錯了。」
「哈哈哈!李副主席說的對。」李冰的三個同伴笑著附和道,四個人的眼睛還不時的瞟著郭飛宇。
郭飛宇的嘴角向上翹起,一道優美的弧度出現在嘴角,這道優美的弧度讓人覺得很詭異。坐在郭飛宇身邊的李磊明顯感受到郭飛宇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劉鵬宇和吳飛對郭飛宇臉上這詭異的不像微笑的微笑記憶猶新,在翠宮飯店的那個晚上郭飛宇就露出過同樣的微笑。
郭飛宇慢慢的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走到了李冰身邊,用略帶玩味的口吻說道:「李副主席,你說的那個可恥的小白臉是誰。」
「呵呵呵!你真的不知道在說誰,那你不但是小白臉而且是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小白臉。」李冰抬起頭看著郭飛宇道。他自認為自己是經管學院學生會的副主席,郭飛宇這樣的小白臉肯定不敢把他怎樣。
郭飛宇的眉梢一挑,抬手揪住了李冰的頭髮,手用力一摁,「砰!」李冰額頭撞在了餐桌的桌角上,在李冰的頭碰到桌角後郭飛宇的手並沒有停下,而是反覆做著相同的動作。「砰!砰!砰!」一聲聲悶響夾雜著李冰的慘嚎聲響徹了整個食堂,吃午飯的學生都睜大眼看著這非常暴力的一幕。
郭飛宇很好的控制著手上的力道,他手上的力要是再大一點點,李冰的頭骨就有可能被桌角碰碎,殺人郭飛宇從來不會手軟,只是郭飛宇不屑殺李冰這樣的人。
李冰的額頭血肉模糊,白生生的骨頭隱約露出來,鮮紅黏稠的血液順著他的臉頰流到地板上,和他在一桌吃飯的三個人早已躲到了一邊。有幾個女生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張嘴將剛剛吃進去的飯菜吐了出來。
李冰的慘叫聲漸漸的變弱,身體也有點發軟,郭飛宇冷笑一聲甩手將李冰扔在地上,拿起餐桌上的那杯可樂潑到李冰的臉上,處於半昏迷狀態的李冰被冰涼的可樂潑的清醒過來,他無力的躺在地上任由可樂和血液在他的臉上流淌。
「記住以後不要亂說話,否則會死人的。」郭飛宇看著躺在地上的李冰,邪邪的笑著,說話的語調卻很柔。
「是誰影響同學們吃飯了?」從樓梯口走過來一個青年。那三個和李冰一塊吃飯的學生見這個青年走過來,他們驚恐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喜色,其中一個用發顫的聲音說道:「范少,你可來了,李冰差點被一個新生打死。」
郭飛宇扭頭看向來人,當他看清走過來的這個人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心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這小子也在炎華大學。」
青年的雙眼也瞟向郭飛宇,他的眼神由冷厲變的迷茫再由迷茫變成了畏懼,本來很囂張的表情剎那間消失不見,緊繃的臉上綻放出了濃濃的笑意,哈著腰走到郭飛宇的面前,恭敬的喊道:「郭少」
青年這一聲「郭少」把食堂裡認識他的人都叫的呆住了,和李冰一塊吃飯的那三個人,張著嘴傻呵呵的看著郭飛宇,三人的心裡都想著同一個問題「炎華四公子之一的范瑞為什麼會對李冰嘴裡的這個小白臉這麼恭敬。」
「恩」郭飛宇點了一下頭,回頭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冰,「這個李冰你認識?」
「認識,我是經管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他是學生會副主席,也算是我的手下吧。丫的這小子是不得罪了郭少,要是他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郭少我一定好好的收拾他,直到郭少滿意為止。」范瑞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不住慘哼的李冰,狠狠的道。雖然他內心很恨郭飛宇,但表面卻不敢流露出一丁點的不滿。范瑞身後的太子黨都不敢冒然對付郭飛宇,更別說他這個京城的三流公子哥兒了。
郭飛宇看著范瑞徹底無語了,心想:「炎華大學不愧為人才聚集的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
「飯吃完了,咱們也該走了。」郭飛宇看著李磊、劉鵬宇、吳飛三人,笑著道。
范瑞見郭飛宇向樓梯口走去,連忙說道:「郭少,我爸一直想請郭少去家裡做客,郭少有時間一定要賞個臉,去我家坐一坐。」
「有時間我會去的。」郭飛宇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舉步下樓。范瑞看著郭飛宇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著,他痛恨郭飛宇懼怕郭飛宇同時也崇拜郭飛宇。
郭飛宇下樓很長時間食堂裡的人才反應過來,他們紛紛圍在李冰的身邊看著躺在地上慘不忍睹的李冰。圍觀的人裡邊有幾個認識李冰的學生,他們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憐憫或同情,有個男生還小聲的說了兩個字「活該」
范瑞也走到李冰的身邊,不屑的撇撇嘴,抬腿朝著李冰的肚子踹了兩腳,說道:「你惹了連本少爺都不敢惹的人,沒有把命丟掉已經很不錯了,沒死就趕緊滾,別在這裡裝死。」
此時的李冰終於知道自己是什麼腳色了,在范瑞的眼裡他是一條狗,在郭飛宇的眼裡恐怕連一條狗都不如了。他被兩個同伴攙扶著勉強站起來,發抖的雙腿艱難的挪動著,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