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聽到教官嚴厲的聲音心一哆嗦,絕美的臉蛋兒瞬間變的通紅,她底著頭挪著腳步,慢慢的走出方陣,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了張雅的身上。
張雅低著頭來到教官面前,教官見這麼美的女孩走出方陣心中也是一動,「給我個理由為什麼作錯動作。」
「教官,我走神兒了。」張雅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好,說的是實話。我對任何一個學生都一視同仁,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范了錯誤都要受罰,你現在繞著體育場跑五圈,跑完後自動歸隊。」教官嚴肅的道,張雅是第一個范錯的學生,張雅的美也令他心軟,但為了樹立自己在學生心中的威信,他不得不決定體罰張雅。
標準體育場順著跑道跑一圈是四百米,五圈就是兩千米,一個女孩子一口氣跑兩千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張雅的體育本來就是弱項,高中時的女子八百米測試都令她頭疼不已。張雅咬著牙邁步跑上體育場的塑膠跑道,兩千米對於她來說和天文數字差不了多少,她一步步向前跑著,心裡不住的埋怨著郭飛宇。跑了一圈後張雅就感到全省乏力,腿漸漸變的沉重,胸脯也隱隱發痛。
張雅在跑完第三圈的時候,兩輛跑車一前一後駛進體育場,前邊是郭飛宇的銀白色威龍跑車,後邊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軍訓中的學生和教官紛紛扭頭看向這兩輛難得一見的跑車。
郭飛宇的跑車駛進體育場張雅完全沒有注意到,緩緩跑動中的張雅感覺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了,眼睛裡也開始冒出小星星,她心裡不住的喊著「我要堅持!我要堅持!」,在跑了十幾米後張雅就覺得眼前一黑,她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跑道上。
「教官張雅暈倒了!」張雅宿舍的幾個女生喊道。
郭飛宇把車停在了跑道邊,從車裡出來後順著跑道找著金融系的方陣,軍訓的學生都穿著統一的迷彩軍訓服,幾十個方陣排列在體育場裡,一片片的橄欖綠。郭飛宇看的眼都花了也沒找到金融系的方陣。
「老四我們在這裡,張雅暈倒在跑道上了,你快去看一看吧。」劉鵬宇見郭飛宇找不著他們,也急了,放開嗓子喊道。
郭飛宇一聽張雅暈倒在跑道上,他的腦袋裡「嗡」的一聲,雙眼趕緊在跑道上搜尋著張雅的身影,只見跑道的拐彎處躺著一名身穿迷彩服的學生,一名教官和兩個老師圍在這名學生的身邊,郭飛宇抬腿跑過去。
一名年輕的男老師一隻手把張雅的上身扶起來,另一隻手撫著張雅的胸脯,郭飛宇跑到張雅身前把男老師推開,俯下身子將張雅抱起來。
「雅兒!雅兒!」郭飛宇把張雅摟在懷裡,嘴貼在張雅的耳邊輕輕的喚著張雅的名字,一隻手的大拇指掐著張雅的人中穴,張雅聽到郭飛宇的聲音慢慢的睜開眼睛,見眼前的人正是她心裡一直咒罵的郭飛宇,心裡一委屈鼻子一酸,淚珠順著眼角滾落,聲音哽咽的道:「飛宇你個壞蛋,你現在才來。」
郭飛宇見張雅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痛,柔聲道:「雅兒是我不好,又讓雅兒受苦了。雅兒告訴老公,你怎麼昏倒在跑道上的。」
「喂!喂!你是誰快把這位女同學放下來。」年輕男老師高聲喊道。見張雅被一個男孩子摟著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緊,說話的語氣也嚴厲起來。
郭飛宇看著眼前的男老師,剛才這個男老師扶著昏迷的張雅不去掐張雅鼻子下的人中穴反而撫著張雅的胸脯,郭飛宇就已經對他很不滿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摟著她。」郭飛宇冷冷的道。
「你你是炎華的學生嗎?」男老師嚴厲的問道。
「是啊,我和我女朋友都是金融系的新生,怎麼啦?」郭飛宇道。
教官和男老師聽了郭飛宇的話後,倆人的臉色同時變的陰沉,「是新生那怎麼不參加軍訓,連軍訓的服裝都不穿,你還把不把這個學校放在眼裡。炎華大學的新生裡居然出了你這麼一個『人才』,真是有辱學校的名聲。」男老師劈頭蓋臉的說了郭飛宇一氣。
「啪!」郭飛宇甩手一個耳光把男老師抽的原地轉了兩圈坐倒在跑道上,冷冷的說道:「炎華大學有你這樣的老師才有辱名聲呢,今天賞你的這個耳光是讓你記住,你是一個老師,是國內最著名大學的老師而不是罵街的潑婦。」
男老師坐在跑道上捂著腫脹的腮幫子抬頭看著郭飛宇,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大一新生居然敢打他,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下扇了他一耳光。「我是這次軍訓的輔導老師,你你敢打我,我要上報學校,我要讓學校給你處分不我要讓學校開除你。」男老師顫著嗓子吼道,神情變的異常激動。正在軍訓的學生和教官都看向郭飛宇這個方向,有幾名老師發現出事了趕緊跑了過來。
「隨便你怎麼都行,開除我,你以為這所大學是你開的嗎。告訴你,即使是你開的,你也開除不了我,你也得自認倒霉。」郭飛宇冷冷的道,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聲音令周圍每一個人的心底泛起寒意。
張雅伸手拽了拽郭飛宇的胳膊,小聲說道:「飛宇,別生氣了。這裡畢竟是大學和以前的高中不一樣了,我可不希望你惹出什麼事來。」
郭飛宇知道張雅擔心他,他衝著張雅笑了笑,柔聲說道:「雅兒你還沒告訴老公你是怎麼暈倒的,是不是有人體罰你,誰罰你跑的我找他算賬。」
教官的脾氣本來就不太好,聽著郭飛宇的話他的火氣也冒起來了,黑著臉說道:「她做錯動作接受體罰是理所應當的事,如果是個男生我一定讓他繞著體育場跑一上午。賞罰分明也是我們軍人的優良作風。」
「好一個賞罰分明,好一個優良作風。你要是罰我女朋友跑兩圈我決不和你計較,畢竟是她作錯了動作,罰跑五圈我覺得你做的過頭了。」郭飛宇看著教官,淡淡的道。張雅的體質他在瞭解不過,繞著這麼大的體育場跑五圈怎麼能受得了。郭飛宇扭頭瞧著張雅,眸子裡閃動著一抹溫柔,張雅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平日裡紅潤富有光澤的嘴唇好似脫水一般乾癟癟的。心疼不已的郭飛宇又看向了教官,眸子裡的那一抹溫柔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透人心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