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一瞬間悲從心來。腳步虛浮,踉蹌欲倒。把抓住悔門將自己的老臉湊到他跟前,用手指著眼眶。咬牙切齒道:「你看看我的眼睛!」
蘇狂盯了片刻,這才突然笑道:「怎麼多了兩個黑眼圈?」
羅寧憤憤道:「其中有一個。是你寶貝女兒的功勞!就是為了給你撥集這些棄西,被她給現了。然後一拳
羅寧越想越是生氣,我多不容易啊,背負著女孩的誤會,背負著千古罵名,又不顧父子情面從老爹手上搶了一半過來,可是」可是到了蘇狂這裡,他居然不認識幾個字!想我堂堂七尺男兒,為了自己的老丈人,連臉都不要了,幹出這等齷齪無比的事情來,但是此剪卻是一腔熱血付諸東流!好似一張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你說你要是不認識字,我費這麼大事幹什麼?早點告訴我你會死,麼?蘇狂你對得起我麼?你為什麼就只認識一籮筐的大字?你說你還有什麼用!「操,不認識字是我的錯?」蘇狂怒罵道:「我又不是什麼大少爺。認那麼多字幹什麼?」
話鋒一轉,蘇狂又笑道:「要不你念給我聽唄。」
羅寧胸口一陣氣悶,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岳婿兩人窩在一個小屋子裡,然後女婿拿著一本內容豐富的小冊子繪聲繪色地朗誦給老丈人聽,讀到高峰處,還要加一些動作表情語言以表達心中的激動,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是何等猥瑣的場面?羅寧想都不敢想,蘇狂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羅寧痛定思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神態平和道:「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就給你指一條明路!」
「講!」蘇狂很乾脆地說道。
「你這裡的這些東西,是不太適合你看了。但是,我父親那有一些帶圖案的,應該正適合你這個文盲!你不如去找他,然後兩個人一起研究研究,交換一下收藏,互相探討一下心得,這對你有很大的稗益」。
反正蘇狂和老爹是同一個輩分的人物,兩人若是在一起研究這些東西也無所謂。反倒是自己,打死也不可能跟蘇狂一起秉燭夜讀。一來輩分上有差異,若要人知道了。老臉就真沒地方擱了。二來,羅寧根本不需要這些玩意補充知識。
一聽這話,蘇狂頓時有些眉飛色舞:「你父親也有?」
羅宇沉重地點了點頭:「剛才被他搶去一半,那原本是拿來給你的。」
「這老不死的,連兒子的東西都好意思搶!」蘇狂一時間義憤填膺,大義凜然。「老子去找他理論去。」
話一說完,蘇狂就要轉身出去。想了想又轉頭走了回來,將一盒子小冊子打包好,夾在腋下風風火火地跑掉了。
望著蘇狂的背影,羅寧一瞬間只覺得渾身筋疲力盡,乏從心來。自己幹的這叫什麼事啊?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萬一到時候老丈人和丈母娘再見面,蘇狂一口的黃腔。滿嘴挑逗話語,丈母娘怒將他暴揍一頓該如何是好?
不過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蘇狂對蘇離離算是又愛又恨,真要是見了面,就看蘇狂自己的造化了。若是蘇離離還眷念夫妻之情,母女之愛,就算蘇狂再怎麼流氓,恐怕也不會對他怎樣,反之,蘇狂就算變的俊儒文雅,丰神不凡,也恐怕難的蘇離離的青睞。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呢,蘇離離在有身孕的期間,蘇狂和她好歹也共處了大半年時間。所以要蘇狂去搞定蘇離離這事,還是有幾成勝算的。
羅寧正在這邊想事情,韓立和蕭本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人還沒到。口上就急呼了起來:「大師,大師」。
聽到這兩人的聲音,羅寧氣不打一處來。
今天這些鬧劇,雖然有自己的一部分責任,可兩大武王也跑不了,若是他們機靈點,不把搜集到的東西讓女孩們看到,後面哪還會生這麼多錯誤的誤會。
蕭本初也就算了,腦袋一根筋。跟蘇狂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你韓立做事總不能這麼馬虎吧?老子不在那。你不會把東西帶著,等我回來了再交給我麼?居然就擺在女孩們眼皮底下。焉能有不被現的道理?
兩大武王網闖進來,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羅寧劈頭蓋臉一通臭罵,罵得兩人直眨巴眼睛,滿臉的無辜。
韓立委屈壞了,他也只是以為大師按集那些玩意是跟幾個漂亮的女孩一起研究,心想早看到跟晚看到沒什麼區別,再者說,平日裡大師對女孩們的態度都曖昧無比,明顯是以後要成一爪八古也只想現在處拍拍幾個女孩的馬屁,卻沒想火拍在馬蹄上。
蕭本初就沒這麼多想法了,一張臉笑呵呵地,彷彿羅寧罵得根本不是自己。這就是神經大條的好處。心寬!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提議去搶劫珠寶師的徽章了。
羅寧狠狠地洩了一通,將從幾個女孩,連帶老爹和老丈人那受的氣全撒在了兩大武姜身上,直罵得口乾舌燥,雙眼冒金星。
罵完收功,羅寧斜睨著兩人慢悠悠道:「又有什麼事讓你們急匆匆跑來了。」
韓立恍然醒悟小心翼翼地說道:「又來了兩位珠寶師!」
「不見!」羅寧一擺手。「讓他們滾蛋,老子今天累了,明天再說!」
這還是羅寧頭一次拒絕珠寶師。也只有這次。誰說大師就不能沒脾氣了?誰說大師就一定要是人民的公僕,為珠寶師任勞任怨地驅散封印能量?大師就不能沒架子了?
若是放在平日,韓立和蕭本初聽到這話,保管跑得比兔子還快。畢竟羅寧現在正在火頭上,兩大武王又不是瞎子,再去惹他也不理智。
可是羅寧說完之後,兩大武王不但沒有退去,反而對視了一眼,顯得有些為難。
羅寧好奇心起,笑呵呵地看著兩人。也不說話,盯得韓立和蕭本初心中直毛。
最後韓立實在忍不住了。弱弱道:「這兩人跟其他珠寧師不太一樣。來頭有些大!」
羅寧一瞪眼:「能有多大?說不見就不見,讓他們消失!惹毛了老子,一輩子都不給他們驅散封印能量!」
這句話徹底堵死了兩大武王的話語。韓立和蕭本初行了一禮,趕緊退了出去。
等兩人離開之後,羅寧也有些後悔,畢竟別人珠寶師巴巴地趕了好多路,前來羅家求自己幫忙驅散體內的封印能量,這可關係到珠寶師的生命和身體機能。大家說起來也算是半個同行,自己這樣一句話拒之門外實在有些太過霸道。
但是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萬沒有收回的道理。羅寧想了想,也只能等明天再好好幫這兩人驅散一下封印能量了。
至手弗立口中所說的兩人來頭有些大,倒沒讓羅寧在意。
這個世界上,自己已經算是站在珠寶師這一職業最巔峰的人物了。其他的珠寶師也不過是自己腳下的一塊莫基石,再大也大不到自己頭上,所以想了片匆羅寧也就釋然,並沒有太過愧疚的心情。
韓立和蕭本初兩人從羅寧那得了指令。連忙趕回去見那兩位正在等待的珠寶師。
偏房中,兩位前來找羅寧驅散封印能量的珠寶師一坐一站,坐著的那位氣定神閒,器宇軒昂,手上端著茶杯。慢慢地品著香茗。
站著的那位來回在屋內踱著步,眉頭深鎖,顯然心事重重。
雖然神態不一,可兩人的年紀看起來也差不多大,都是有五六十歲的光景,縱然平時調養的不錯,現在兩人的額頭和眉角上也已經出現了深深的皺紋。若是再細看,兩人的臉色也很不健康,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暗黃色。
坐著的那人放下手上的香茗,笑了一聲道:「杜宇,你能安靜一會麼?」
杜宇停了下腳步,扭頭看了坐在椅子上的那人一眼道:「安靜個屁啊。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那所謂的大師影子都沒見到。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根本不存在?」
椅子上的人微微笑了笑:「你是關心則亂,諾奇城現在這麼多珠寶師,無論是我們耳聞還是親眼所見,那些同行們的氣色都好上很多,更有一些彷彿年輕了十幾歲,很明顯是體內的封印能量真的被驅散是大師真的不存在,誰能幫他們做到這一點?」
杜宇緩緩搖頭道:「我不相信。別人可能會對這位大師的手法信以為真,但是你我二人已經是站在珠寶師橫峰的人物,千百年來,我們兩人的珠寶師等級也算是屈一指。別人不瞭解珠寶師,我們難道不瞭解麼?就算是耀石之祖,也根本沒辦法幫珠寶師驅散體內的封印能量,更何況這突然冒出來的大師!」
「那你又馬不停蹄地跑到諾奇城來?」椅子上那人輕笑一聲。
杜宇冷哼一聲:「網好就在附近。所以來看看了,順便拆穿這個人的把戲!燕雪州,我勸你也別抱太大的期望,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持續感冒中,渾身冒虛汗,身體輕飄飄的,嘴裡沒味,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