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猛然抬頭,忽然感受到一道凌厲的勁風朝自己射來,而潔羽卻不顧危險的擋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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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此時的易承已經有點接近瘋狂的邊緣,這麼多年的刻意遺忘就這麼簡單的被摧毀,他不甘心,失落,甚至有點害怕!他害怕現在的女人也像以前的女友一樣,一直以來,他都是非常自信的,他自信自己看上的女人都是會圍著他在轉,他甚至不知道她們到底喜歡自己什麼!但是現在的他卻怕了,好像只是瞬間,他的自信就全被摧毀了。
感受到那危險的氣息,他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出手!他甚至本能的覺得,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是自己所要保護的對象。
易承一把拉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潔羽,向前踏上小半步,用左手臂擋下了那一擊。一把利刃就那樣穿透了易承的左手大臂,易承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似的,一把推開潔羽,右手發出全身的勁道,一個手刀就戳穿了行兇者的胸膛。
隨著易承右手收回,從行兇者胸口噴發的血雨就像炫麗的紅色小噴泉一樣。
「啊!……」不只是潔羽在尖叫,在街道行走的人也被這瞬間的突發事件給驚呆了,紛紛發出恐懼的尖叫聲!
「承哥哥,你怎麼樣,不要嚇我!」潔羽看到一把匕首就那樣插在易承的手上,驚恐的問道,這一切讓她無法馬上適應,唯有借流淚來發洩一下自己的心情!
而此時的易承已經被從手臂上傳來的棗痛,給刺激得清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切,他覺得先離開這裡才是正道。
「小羽,我們要先離開這裡才行!快,我們走!」說著,也不顧身上的傷,只是在手臂上點了幾下。其他人看到這個滿身是血的殺人狂,也都不敢阻攔,紛紛讓開一條道來!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現場!「叫老李!我們回香港!」易承咬牙說道,英俊剛毅的面容出現了一絲扭曲,可能實在是痛了。現在的他不敢相信其他人,只有自己人才是最安全的。
很快,老李就出現了,敢情他還是挺敬業的!可能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吧!
「承哥哥,為什麼不去醫院?你流了好多血!」潔羽此時已是滿臉的淚與血混在了一起,身上的白裙也沾滿的血跡,如果衣服再破點的話,那她就更像個乞丐了!
「去醫院?呵呵,那你承哥哥的麻煩就不斷了!」易承冷笑一聲,去醫院,警察肯定會知道的,雖然自己是正當防衛,但是誰知道警察局要把這件事搞多久呢!
「可是……」
「我沒事,有沒有布條?我要把匕首拔出來!」
「布條?布條?……」潔羽嘴裡唸唸有詞,這時候去哪找布條啊!突然她眼睛一亮,掀起自己的裙擺,一使勁,可能是質量太好,或是她的力氣不夠,沒撕開!
「我來吧!」易承伸出右手,手指輕輕一挑,裙擺下方就裂開了一道口子,有了這道口子,撕起來,一切都變得那麼順利!
易承牙咬著一小塊布條,右手伸出,抓住了左手大臂上的匕首,一使勁,匕首拔了出來。隨著匕首出來的,是一股血箭,不偏不倚,那股血箭正射在潔羽的臉上!
這次潔羽沒有尖叫,可能這些都在她意料之內的事吧!
三個多小時後,易承躺在了帝王大酒店的帝王套房裡,臉色有點蒼白!旁還有程潔羽,她現在是一步都不肯離開易承了,而任絳雪跟紀惜倩也在旁邊。看到易承受到那樣的傷,眉頭都不皺一下,心裡也有些佩服,但是任絳雪的心裡開始有點擔心了,她擔心自己的女兒跟著這樣一個男人,能幸福嗎?
易水月、易火光、易木星都在旁邊,他們昨天晚上就到了。看到易承受傷,一個個都火大得要命,喊打喊殺的,不過被易承震住了。易水月想打電話給家裡的老爺子,也被易給叫住了,這種事還是先不要讓老爺子知道,免得他老人家在那裡瞎擔心。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易承的聲音有點虛弱。
程潔羽還不想走,但是被她老媽拉了出去,此時她身上的血跡還沒完全清理乾淨呢!
所有人走後,易承掀開被子走下了床,倚在窗邊,點了根煙。望著那人來人往,車去車來的人流車流,他又陷入了沉思。
這麼多年來,自己真的是在逃避嗎?不敢去觸碰埋藏在心底,陳封以久的記憶?自己又在逃避什麼呢?前世的所有都不是以經過去了嗎?
話雖說過去了,可是自己見到她,為什麼還會有心痛,有憤怒?難道自己真的就放不下她,還是放不下其他什麼東西?
自己這麼多年來,對人對事都不願用前世的角度看人,難道是自己在刻意迴避過往的事情嗎?是我沒勇氣,還是根本我自信的外表下,本就一顆脆弱的心?
哧!開玩笑,我堂堂天邪的邪公子的心會脆弱?
那只是你在刻意掩蓋自己的心內罷了!你不想用前世的角度看人就是很好的證明!
放屁!我從小生活得很幸福,我為什麼還要用前世的角度看人,生活在不同的層次,看人的角度就應該有所不同!
那只是你不想把自己心中所愛的人想像成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罷了!可能是你運氣好,你現在認識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有錢人,不用為生活而煩惱,所以沒發生像前世那樣的事情來。
此時易承好像得了精神人格分裂症一樣,完全兩個不同的思維,出現在了他的大腦裡,爭吵不休。
我是堂堂邪公子,要什麼沒有,我會怕她們唯利是圖嗎?
呵呵,你是不怕,但是你心想並不是這樣想的,你心裡最討厭唯利是圖的人,可這個世界這種人太多了,多得你自己不願去面對罷了!要不你為什麼要把你是邪公子掛在嘴邊呢?怕了?拿來壯壯膽?呵呵……
你知道我心裡所想?你底是誰?你出來!
我?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說我在哪?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
也是啊!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敢於面對一切,對以前的一切,我都能坦然的面對!而你就不同了,說好聽點,你善良,你誠實,不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說不好聽點,其實你是懦夫,不敢面對現實的懦夫,枉你身手了得,在殺手界也得了個邪公子的名號,可在你自信的外表下,你的內心卻脆弱得要命!輕輕一碰就碎了,就像今天一樣,見到那個女人你就失神了。
身為殺手,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幼稚嗎?好吧!好吧!你要說她讓你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可是你不覺得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嗎?就算你們兩個相認了,那又能怎麼樣?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你已不再是以前的你,她也不再是以前的她。你覺得這有意義嗎?
你別他媽的廢話!我不是懦夫!我是堂堂天邪的邪公子!
嘖嘖嘖!生氣了?你也會生氣?我以為你只會像一隻小貓一樣,躲在一個子安靜的角落,舔舐著自己滿身的傷痕,不敢面對世人呢!呵呵!曾經有人說過:沒有誰能有資格選擇命運,但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反抗命運;當生活中災難真正來臨的時候,被命運**的人有的會從頭到尾的怨天尤人,既不喜歡被**又不做什麼掙扎;有的人卻是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盡量享受**;還有一種人,就是反過來掐住命運的喉嚨**她。你可以說是第一種被**的人,而我就是最後一種人,雖然說結果都是一樣。但是不同的是,他們選擇的方式不同,一個主動,一個被動!一個在享受,一個卻在掙扎。這就很說明問題,就像你不敢主動面對以前的一切一樣!
你給我滾出去,滾!易承在心裡大聲吼道。
我滾?呵呵,滾到哪裡去呢?我就在你心裡,除非你有本事從這裡跳下去,一了百了,怎麼樣?你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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