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道術空間,卻看到苗萬奇和猿文猩在一邊候著,客人中除了錢艷晶,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兩個異類,李無量問大天師:「真人,這不是千年前的窮奇嗎?怎麼現在這裡?」大天師笑著說:「你的識神眼還在啊。wWw.b111.net竟然能看出苗萬奇的真身來。」苗萬奇笑道:「現在萬奇只剩得一絲遊魂,歸在天師門下,已改邪歸正啦。」
紀天義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苗萬奇說:「還有一絲遊魂就能有這麼大的能耐,你都快成仙了。我以前見過的仙人還有不如你的。」苗萬奇驚歎:「是真的嗎?」大師笑道:「那是,我看那呂洞賓就不如你得多。」苗萬奇問:「呂洞賓是什麼人?」大師語塞,呂洞賓雖然在民間有點聲望。可是他在世間時,苗萬奇已在鎮妖井裡關著了。
莫爾森好奇地摸著猿文猩的手說:「你是什麼?我看你不像一個人。」劍客笑著說:「它不是人啊,老猿是一隻得道的猴子,是我們的司機。」「老天,你這裡還真是有意思,還有猴子做司機的。不過,他也太像人了吧。」卡特琳大驚小怪的說:「如果不是發現它身上有邪惡非人的氣息,我們還看不出它不是人。」
苗萬奇恭聲說:「大師,剛才你們不在時,門外有兩個人要進來。點名說是要找你,我看來者不善,我就先改了一點陣法,把他們迷在那裡了。」大師哦了一聲問,「是什麼人?」苗萬奇在地面凝了一汪水,施了一個水影通玄。這手直把血族和殭屍們給鎮得目瞪口呆,卡特琳驚呼:「這水裡怎麼和監視器一樣,能顯像啊?」
劍客一看就笑了:「哈哈,他們倒快,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裡來了。」羅爾一看就說,「哎啊,海關裡那薛羅濤怎麼追到裡來了。還帶著個不認得的。」大師摸著下巴道:「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啊。我們留下什麼線索麼?我記得沒有留下什麼啊。」
羅爾笑了,「那還不好找,只要.到入境處查我們的來意,再查一下我們學會,知道是為了調查達者為師和見者有道兩人在網上這本書的情況,再從你們註冊的網名的地址一查,不就知道了?說不定還是查到剛才和南京大學的交易處查到址的。」
大天師搖頭:「現代網絡和科技還.是太發達了。要是以前,這事就神不知鬼不覺地,他們查都查不到了。」卡特琳看著在水幕裡亂轉的人問:「現在要怎麼辦?」大師笑了笑:「還不難解決的。直接去面對他們吧。我們沒幹什麼壞事,他們也沒辦法我們的。再說我們是天師道的人,完全可以給他們施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的。」
大天師指著其中一個來人說:「.你說對了,這兩個人裡的第二個就是我天師道中人。看功力還是掌門道人的親傳弟子。打電話叫張天詡和張世報來。」劍客一撥電話出去,這兩個收到電話問清原因就急了忙地趕過來了。
張天詡的大眾車很快就停在了門外。下來的是三.個人,原來張世報還叫上了黃秋郎,在天師門中,這個被二十四代天師點化的黃狼精可是一個熟客,因為輩份高,在門中弟子心中還是很有一點份量的。特別是黃秋郎看得順眼弟子多少能得一點好處。
黃秋郎不愧是千年老妖,一下車,就發現面前的七.七**陣被人加了料。他確認了一下認出這是鬼打牆。一種**咒合用的簡單法術,只要用上,能讓人在前後不到三尺的地方轉個不停。據說用到極致,連天師不注意都得吃點暗虧。
所以民間有個很惹笑的傳說。人稱鬼迷張天師,.據說就是某代天師一次去朋友家喝酒後回來,被鬼打牆所困。他微醺之下竟然沒發現,轉得幾轉,內急了,才注意到可能被鬼打牆了,就解褲衝前面撒尿。結果是鬼打牆倒是消失了,天師卻發現自己沒有把長袍子撩起,這尿全拉到了袍子前擺之上,他才發現剛才醉中是被鬼迷了。
這當然只是一.個笑話。張天師什麼等級,就是酩酊大醉什麼鬼也kao不近他。更何況這撒尿驅鬼一說純是民間村夫俚俗的去穢方法,借的是男人的陽瀝之泉破陰氣。天師驅鬼的手段何其多,哪可能用這麼粗俗的方法。不過這也說明鬼打牆是防不勝防。
認清陣法後,黃秋郎只一擺手,就把苗萬奇加在**陣中的鬼打牆給解了,登時兩個在七七**陣裡瞎轉的都現出身形來。其中一個發現周圍有點不同,回身一看,不禁驚喜交加地叫起來:「黃老前輩,二師兄,四叔!怎麼是你們?」
見到張世報還沒認出自己,那人連忙摘下眼鏡來。張天詡一看:「咦,三兒,是你麼?你不是到北京去上大學了麼?」張世報一看,還真是自己的師弟張世為。不禁笑著迎上去:「世為,你這裡幹什麼來了?」張世為的樣子還是和張世報有點像的,畢竟是一家人,五官不像,骨相還是有點類似的,只是黑西裝穿著有點氣質不合。
張世為笑著說:「我現在是中華龍魂組的組員,剛從北京飛來。」張世報哦了一聲說:「龍魂組,我也聽說過。是修行人管世間閒事的組織。你剛從北京飛來?」張世為點頭:「是啊,北京飛上海,再轉飛南昌,再從南昌坐空軍的直升機飛到這裡。」「啊。好大的面子。」張世報明知故問說,「這麼急趕來幹啥呢?」
張世為苦笑著回答:「今天我是收到組裡的請求來找人的,說是有五個吸血鬼從歐洲過來。被我們這裡的人接走了。我說可能嗎?這是天師腳下啊。哪可能結交邪魔怪道嘛。」張天詡卻笑不出來:「嘿嘿,這倒不稀罕,前幾天我們還和殭屍打交道來。也沒有和人家過不去。現在時代變啦,只要不是十分邪惡,我們也可以結交。」
張世為邊上的那個薛羅濤急著說:「不是殭屍,這次是真的歐洲吸血鬼啊。」張世報笑著說:「吸血鬼有什麼,你也不看看是什麼人把你從迷陣裡放出來的更}新〕最快o手打~?」薛羅濤仔細看了一下黃秋郎:「啊!妖怪。」張世為不樂意了:「咄,不許這麼說,黃前輩可是我們天師道的好朋友。哪個說不是人類不能修道的?」薛羅濤悻悻地不吭聲了。
黃秋郎笑了:「我是一個黃狼精。妖怪怎麼了?只要不為惡就行。你們剛才就是陷入了一個老妖的鬼打牆中間去了。他也是不想害你,不然十個你們也不夠死的。」薛羅濤不好說什麼了,黃秋郎接著,訓他道:「心術不正,自以為是,恃強凌弱的修道者為禍比妖怪更甚。你就快成邪道了。看你正氣值的讀數才二十二呢。」
張世為對黃秋郎手中的那個一個儀器大為好奇:「這是什麼?」張世報笑著說:「靈能探測儀,對修真和妖怪能做一定的探測。現在證明,對殭屍和吸血鬼的效果不明顯。有待改進。」張世為咦了一聲:「這東西好啊,哪來的?要是我們組員人手一個,以後辦事就方便多了。」張世報笑著說:「主人出來了。進去談吧。」
原來,這時別墅門都打開了,苗萬奇在門前伸手迎客。張世報帶著他們順著門道繞過七七迷神陣來到門口。這次薛羅濤看到出來迎接的也是一個妖怪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應了。五人進到大廳時,有識神眼的薛羅濤的汗就冒出來了。
進到這一廳裡二十二個人,倒有十三個是非人類!妖魂,妖怪,吸血鬼和殭屍啥都有,這是妖怪大聚會怎麼地?這還沒算,身後那個老妖怪突然急著衝上幾步,在一個老頭的面前一下跪倒,重重地嗑起頭來:「師傅,是你嗎。你還活著。」
把薛羅濤差點沒嚇暈,雖然他看出那老頭(大天師)分明是個修道高人不是一個妖怪,可是,身後那個有千年道行的妖怪竟然跪稱他師傅,那這個老頭子不是仙人了嗎?再看時,這老頭還真是仙風道骨一把的。這實在是讓人費解。
這時,張世報也拉著張世為上前:「快給祖師見禮。」張世為知道黃秋郎來歷的,那他也大概能猜得到大天師的身份了。他惶恐之極地上前見禮。大天師卻笑著擺擺手,只是對著黃秋郎笑著說:「老黃不用這麼大禮。你我什麼交情,你是我小時的玩伴,我當然不會置你不理。這師傅我就不當了,有什麼不懂只管問好了。」
黃秋郎哽咽著說:「宗禹,你一別一千多年,我真的很想念你啊。原來你沒飛昇還在世上啊。」大師笑了:「這是,天上好不好玩還不知道呢。這麼早飛昇實在太可惜了。好啦,現在可不是我們敘舊的時候。我們還有客人呢。對不對?」
當大天師把眼看到薛羅濤處時,他全身不自在起來。現在,一房子的人都是一夥的,沒有一個是向著自己的。連一起來的龍魂組員張世為也是他們的人。這是哪門子事啊。劍客在一邊笑著說:「怎麼,還認為我們的擔保人份量不足嗎?」
薛羅濤連忙搖頭:「不敢,只是我想問一下,這裡是天師道的地頭,怎麼你們為這麼多異類但保?還集中在這裡?不怕天師道的不同意嗎?」張世為笑著說:「老薛啊,不是我們天師道同不同意啦,除了殭屍和吸血鬼這裡都是我們天師道的人。」
薛羅濤吃了一驚:「全都是?這些妖怪都是?」張世為不得意地說,「對啊。」他從大天師一一介紹過去:「這是我的師祖,也是前代天師。的二師兄張世報,留美海外歸國的工程碩士,這位是我的族叔張天詡,市文化局長,天師道的旁支弟子。黃秋郎大仙前輩,我們天師道的外支弟子。」後面的他就不認得了。
張世報接下去介紹:「公孫鳳師祖,祖師的弟子,洪達士和龍劍客師兄,祖師的再傳弟子。這是妖怪苗萬奇管家,這也是妖怪,是司機猿文猩。」薛羅濤就是來找邀請吸血鬼過來,網名是達者為師和見者有道的大師和劍客兩個的,現在一聽,居然這兩個都是天師道祖師的再傳弟子。這輩份大到天上去了,這好不好說話呢?
劍客笑著對薛羅濤說:「你也算追得緊了,才半天多一點功夫就追到這裡來了。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薛羅濤氣餒地說:「不為什麼,我不是在執行公務嗎?」張世為笑著說:「可不是嗎?龍魂組其實就是修真界的國安局,責任很大啊。祖師這次請了幾個吸血鬼過來。沒查到也就算了,查到了就要管到底。」
劍客微笑著說:「放心吧,我們的請的可是善良之輩。就是他們敢在這裡玩花樣的我們也有能力制止。」張世為陪笑著說:「有祖師在,就是天翻過來我們也不擔心了。以前不是不知道嗎?」薛羅濤見到張世為也不幫他說什麼,也只好不敢吭聲了,不過,他還是打算通知附近駐軍注意這一帶的動靜,要是出什麼事馬上實施戒嚴。
不過,薛羅濤的那點兒心思卻一點沒有漏過有心人的知覺。大師和大天師他們四個人是學過扎卡為了馭獸的讀心術和通心訣的,雖然不能讀到人的深層思維,只能接收對方活動著的思維。的用不過象薛羅濤這樣恨恨的打著念頭,想不知道都難了。
大天師笑著對黃秋郎說:「老黃,過來。」黃秋郎見大天師招呼不禁有點欣喜地過去:「師傅有什麼事。」大天師直接有通心術把話投到黃秋郎的心裡:「你有什麼辦法能治治這個狂妄的小子?我不好直接出手。你做就沒事啊。」
黃秋郎笑著說:「是沒事啊,這就交給我辦吧。他狂我治死他。我已經給他沾上一點臭精,他這一年就別想練功了。」大師在一邊聽了咋舌不已,黃秋郎這個千年黃鼬,早學會把自己的臭囊中的臭氣提煉成臭精,這玩藝兒他的法寶,被打中的人若身上的元氣被臭精所沾,帶穢後無法凝練,要等臭氣消散完才能練功。這招忒是狠毒。
薛羅濤正在尷尬中,不知如何告退。忽然聽得門外闖進一人,是個年輕人,大師忙問:「山豆,今天去哪裡玩來?」山豆得意地說:「今天我到卡拉比的店裡坐了一會兒,看了一場好戲。現在看到事情有變大的可能,特來叫你們去看看如何收場?」
劍客和公孫鳳來興頭了:「什麼事?」山豆說:「今天上午你們走後,我去店裡面。正在看他們忙碌。忽然聽到電話報道我們送貨的人在中山貨運市場邊被攔了,車也被扣了。說是沒有營運執照。媚嫂說咱們的車是沒有辦這執照,有關部門不理那是人情,抓是道理。對頭是有後台的。他們勒索不得手肯定會抓小辮子的。」
大師哦了一聲,「那怎麼辦?」山豆說:「卡拉比叫了桐嫂和我去看情況。結果發現一個問題,這伙子扣車的人根本就不是交管所的。是一個路政管理的人員夥同一些無業人士在搞鬼。只要把車子弄回去,再補辦牌照就是。他們被打也只能算違法攔路的。」劍客笑了:「那你的那些豆子兵不是很管用?」
山豆樂了:「不錯,當他們五個莫名其妙被人打倒了。再要打時,他們看一亮晃晃的刀對著,他們就逃了。車子是回來了。卡拉比說,這些人肯定要來報復的,果然中午時,又有幾個人圍到店裡去要查稅,卡拉比的眼毒著,一看就說是假的。打電話去稅務局一問,果在是假的。就順便打110過來逮人。」
公孫鳳笑了:「這些人是傻的嗎?等著你叫人來抓?」山豆樂了,「他們一聽警察要來,就跑出去了。後來警察倒是來了,見沒事走了。這前腳一走,後面就來來了十幾個尋釁的。說吃了果子死人了,要來砸店。這下就打上了。十五個在聚氣陣裡休息好的豆子打手衝出去一頓好打啊。卡拉比也拿起一把消防斧出去敲人。」
在那裡聽得津津有味的一干人中,卡特琳問:「用消防斧那不會出人命嗎?」山豆說:「不可能,卡拉比功夫比我還好,竟然能把斧子用同劍一樣的輕巧。他只是把人拍暈,不見血的。後來,警察再來時,地上都是被拍暈的歹徒。現在警察把卡拉比帶走去調查,媚嫂叫我們快來找人去解救卡拉比,說警方也有那些人滲透在裡邊。」
卡特琳不禁問道:「這不是法治社會嗎?帶去寫個口供有什麼可怕的?」薛羅濤這時難得地cha了一句:「這是中國不是歐洲。法制在很大程度上是有不健全的地方。如果警察中有對方的人滲透,吃虧是肯定有的。」卡特琳反問:「那你還死死管我們的事幹什麼?」薛羅濤嘀咕:「不就為了讓法制更健全我才努力的嗎?」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