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知道,不把年代這個問題解釋清,這個死硬的神聖騎士團長是不會承認的。「哈哈,」大師笑起來。大家都詫異地看著他,不過熟知大師的劍客就知道,大師這一定是想出應付的辦法了。果然,威利-那波利冷冷地說:「我看你是無法自圓其說了,只好發出這種無聊的笑聲了。」沒想到這個騎士團長的辭鋒也是鋒利無比的。
大師止住了笑搖手說:「不是,不是,我是在笑,還是神聖騎士團的團長比較有眼光。竟然能看破我們的騙局。」聽到大師自曝其短公孫鳳和劍客都愣了一下,大天師還是那樣淡然地不為所動。倒是威利-那波利一付意外的樣子,他認為大師並不那麼簡單,什麼會讓他這麼快就放棄呢?難道他另有所恃?想到這裡,他一肚子狐疑。
大師笑著說:「神之武裝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我們穿的鎧甲就是早幾天在雅典買的幾套劣質鎧甲。」這話很巧妙地破而後立,把已無法繼續的騙局引入了新的一步裡。果然,威利-那波利聽了也動了不禁動容:「不是鎧甲,那神之武裝是什麼?」
大師在身上摸出了一塊從中原帶來的一杯古玉錢的坯。只是一片圓形玉片中心有個空心孔。大師笑著說:「神之武裝的鎧甲早在諸神大戰時就被毀壞了。可是,神器都有一個魂。這個神之武裝的戰魂當時就聚集到了這個當時神將所佩的飾物之上。當它認主之後,得主無論穿上什麼鎧甲,它都有把這套鎧甲改造成神之武裝的能力。」
大師這話還真是編得天衣無縫。很明顯,威利-那波利這時就張大了口,不知道怎麼去反駁了。倒是這時,一直沉默的大主教里昂-利諾這時說:「我能夠看一下這個駐有神之戰魂的玉飾嗎?」大師緩緩把手中的玉錢遞過去。暗暗地就在上面加了一道電符,有心要讓這個大主教吃個苦頭。嘴上卻說:「神器是認主的。您請小心。」
大主教笑了笑,「主會與我同在的,神器是不會排斥我。阿門。」拿過了玉錢,左看右看,竟然沒有什麼異樣,他奇怪地抬頭:「這是怎麼回事?」劍客這時已經明白了大師的意圖,興奮得不得了。從身上也摸出了一個奇特的苗族的鬼頭骨雕,於是說道:「神之武裝是認主的,它承不承認你得集中精神用你的心看下去才知道。」
大主教愣了一下,不禁把精神沉到那塊玉中要看個究竟。只聽辟啪一聲,他手中的玉錢吸收了他的精神力炸出了一團電光。「呀!」大主教一聲慘叫,拋開玉錢,被電光擊倒在地。嚇得周圍的人全部跳起來。大師連忙接著他拋起的玉錢:「我都說過神器是認主的,得不到承認的人想用它會被它懲罰的。我這個武裝是閃電的屬性。」
威利-那波利嚇得連忙扶起大主教,大主教的頭髮全都豎了起來,這時,他緩過氣來,聲音微弱地說:「啊,痛快啊。神器還真的是很厲害。裡邊有著無比的神力。威利,你快想辦法把這些買下來。」威利-那波利經過大主教證實,心中已經對這些神之武裝無限地嚮往。他迫切地對劍客說:「這個神之武裝你們能賣給我嗎?」
劍客還是說:「你還是先試過神之武裝的實力再說話吧。」說著,打開包袱中的那套鎧甲。想不到看到了武裝的防護性之後,教皇都下了不惜一切代價買下這些東西。然後就擺駕回去了。於是,一輪討價還價就開始了。四人獅子大開口,開出了要的東西時,威利-那波利的臉色都變了。連教皇的權杖他們都敢要?這也太狂妄了。
於是,經過討價還價之後,最後,還是以教廷屈服成交了。因為劍客還同意給出訓練神器認主之人員的方法。這樣一來,這些神器還真的能為教廷所用了。於是,下午時分,他們把教皇的權杖,主教到的牧師袍服和各種做禮拜和彌撒祈禱等儀式的用具,還有金版聖經等等東西都拿來了。還有十套最高階的神聖騎士的鎧甲,還有一千枚金幣和一萬幣銀幣,還有各種教會的專用器具,把一個三十平米的房間都堆得滿。
劍客等人就開始在這間堆滿交易物的房中寫著答應給的訓練方法。這四面全部由神聖騎士團的人接手防衛。神之武裝畢竟是一件很讓人期待的神聖物。教皇國沒有不買下來的理由。不過,很明顯,他們也怕大師四人搗鬼。說是保護也是在看著他們。
四個人就各忙各的,公孫鳳在興致無比地數著金幣和銀幣這樣玩到那樣。大天師則拿著那神之騎士的裝備在查看著。過了好久才興奮地說,「原來這些神聖騎士的著裝都是經過一種咒語的煉製的,不同的是這些咒語好像是祝福性質的。都沒用的。」
大師笑著抬頭說:「你說得對,教會的最**術就是祝福。哈哈。用來驅魔還不怎麼地,用來治傷倒不錯。」說完他就低下頭來對手中的四種飾物進行加工。這些就是他用來騙人用的神之魂器。因為不能直接做在鎧甲上,所以,這些道具的法訣還要更厲害。而且要做成影射式作用。只有這樣,才能把法訣的威力投射到施用者身上的鎧甲上。這些就要把好多套法訣給鐫入這些飾物之中,這活兒還是很費一點工夫的。
劍客是肯定做不來了。公孫鳳也做不了這麼細緻的事。大師現在的身上的法力雖然還沒有恢復完畢,可加工這些道具還是可以的。劍客更是叫苦連天,他還要寫出訓練基本道力的方法。可語言不通,怎麼辦?那就去用圖譜來表示,讓他們看圖識術。
後來,大天師來幫助大師,並教他怎麼才能把多道法訣一起鐫在一個小小的飾物之上而不引起互相的牽制衝突和抵消。結果,大師受益菲淺。公孫鳳後來數夠了錢也來加入了學習的過程。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做出了四個飾物形道具。最有意思的是,四個不同的飾物的屬性完全不一樣。大師的是玉錢電屬性,劍客的鬼頭骨雕風屬性,大天師的一把青銅小刀是火屬性的。公孫鳳那只水晶做的水滴形小墮子就是冰屬性。
做好了之後,劍客畫的東西也出來了。大天師看了一眼大笑說:「你這是什麼東西啊?像是氣功秘籍啊。」大師看了看:「我怎麼看怎麼像是印度的瑜珈啊。」劍客嘿嘿笑著說:「是啊,這就是瑜珈的前二層功法改進出來了。你想,練氣功其實也能練出一點精神力。有了這個,也能驅動得了這些道具了。這不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大師和大天師笑著點頭,想來也是,難道真的傳給他們真的道術嗎?有印度的瑜珈術傳給他們也是不錯了。畢竟這也是一門夫功夫來的。公孫鳳看了看那幾張圖,皺了皺可愛的鼻子不屑地說了一句話:「怎麼畫得這麼難看啊。」招來大家一陣哄笑。
「對了,事都做完了。我們該想著怎麼脫身了吧。」劍客笑著說,「我看這些外國蠻子可沒有真的打算讓我們離開。」公孫鳳好奇地問:「那是怎麼回事?」大師笑著說:「我們在他們的眼中是異教徒呢。他們本來就不會放過我們。」劍客笑著說:「我們現在獅子大開口,要換他們這麼高級的東西。他們肯定不肯就這樣讓咱走。」
大天師笑著說:「我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大師和劍客訝異道:「你不是說扎卡教的他心通只能『聽』得到對方努力要表達出的意思嗎?你怎麼能探測對方所想?」大天師哈哈笑道:「可是他們這麼努力地想著,恨不得就開口說出來了。我怎麼能聽不到呢?」劍客馬上追問大天師:「你聽到了啊,那他們是打算怎麼對付我們?」
「他們在想,當我們交出了神之武裝後,叫一百個神聖騎士主攻,後面叫上一百個牧師來組成一個驅魔大陣。對我們念降魔咒,再用一種叫聖水的來癱瘓我們……」大天師還沒說完,劍客就打斷了他:「什麼?聖水?聖水是用來癱瘓人的嗎?」和大師面面相覷。大天師問道:「你們知道什麼是聖水嗎?聽著這名字好像很特別啊。」
大師點頭:「在後世,聖水每個教堂都有,每個信教的人小時候或新入教的人都要灑上幾滴,稱作受洗,那是成為一個真正的基督徒的必經儀式。怎麼會是用來作癱瘓用的?」大天師也答不出所以然來。劍客倒疑心地說:「你聽他們說出來這聖水還像是當一種武器來用的。難不成以前的聖水還有這個功效?後世就沒有這功效了?」
大師問大天師說:「道法有什麼法訣可以把人癱瘓的?」大天師一一列舉著說:「這就多了,定身法,眩暈訣,麻痺訣……可是說到用物把人癱瘓的也有啊。你們的那伏魔帕和驚魂鍾也在其列。玉筆也能畫出各種咒。數不過來啦。你問這個幹嘛?」
大師傻眼了:「那聖水會是一種什麼東西,能癱瘓人的?」大天師哈哈笑著說:「你想歪掉了吧。如果是能把人癱瘓掉還要用騎士做什麼?叫一個八歲小娃來一人脖子上拉一刀也殺掉了。」劍客象想到了什麼:「我想,這可能是對法力的癱瘓吧。」
大天師點頭笑著說:「孺子可教也,這種什麼聖水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狗血和女人經血之類的穢物,這些東西是給施法者在心理上的干擾多一點。至少我就不怕這些東西。就算沾了我也能施法。另一種就該是天地中的精華過於集中的東西。」
劍客好奇地問:「為什麼是天地精華過於集中的東西也會干擾施法呢?應該是起幫助作用才對的啊。」大天師比方說:「說白了道法是就用天之中游離的靈氣對吧。可是,當靈氣充斥四面,沒有了一點凡氣時,一樣難於使用。就像你現拿一塊石頭拋出去,現在可以拋很遠吧。如果你是在水中還能拋這麼遠嗎?如在沙子中呢?或這石頭還長在大石頭裡呢?你還能拋嗎?又或是,你拿著一桶水在沙裡還潑得出去嗎?」
劍客明白了:「太多的靈氣一樣能把你調動的靈氣同化和阻礙。或是說不同型的靈氣也會干擾和對消。最後,一樣不能作法。聖水是污穢物那是不可能的,倒可能是靈氣太強的東西,搞得沒法用道術而達到癱瘓施術者的作用?那我們不是很危險?」
大天師擺擺手道:「都沒見過,也不能妄下定論。」大師樂了:「要是真的是第二種情況那就不錯了,我們是不是要叫他們拿一點來驗證驗證?」劍客哈哈笑:「可以的啊,如果他們真的想用聖水暗算我們,那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於是,他走到了大門口招呼了一下守在外邊的專門服侍他們的侍從:「哎,你過來一下好嗎?」
那個侍從正是大主教身邊的人,他就是專門來監視著大師四人的。見到劍客出來連忙過來,問道:「尊貴的客人,請問有何吩咐。」劍客說:「你幫我請大主教過來吧。」侍從馬上就去了。半個小時後威利-那波利就陪著大主教里昂-利諾過來了。
很顯然大主教吃了大師電符的苦頭後對他們四個有點忌誨。所以,還不敢自己過來,叫著神聖騎士團的團長陪過來。他來到劍客的面前問:「你的條件我們都已經答應了,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叫我來?」劍客笑著說:「也沒有什麼,我訓練方法已經差不多寫好了。不過,想看看你能不能看得明白。還有,就是聽說你們的聖水不錯,看看是不能對訓練有幫助的功效。」此話一說,大主教和威利-那波利不禁也一愣。
大主教和威利-那波利對看了一眼後,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大主教點點頭:「如你所願。我這就叫人去取一盆來。你說的訓練方法呢?」劍客把手中的羊皮卷給他。大主教打開,眉頭就皺了。威利-那波利於是喝叱道:「你是不是拿假的東西來騙我們?」大主教止住他,把手中的羊皮給他看。威利-那波利一看才釋然。
「你畫得還真差啊。這是什麼意思,人身上有這線條和箭頭?」威利-那波利忍不住的笑著說。劍客尷尬地笑著說:「畫功不好這是個人水平所致,這人身上的箭頭和線條是指人在做了圖上的姿勢後想著身上有熱流沿著這線條和箭頭的方向在動。」
威利-那波利看了又看,「這都是什麼啊。身上的熱流?我看不懂。」劍客笑著說道:「這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練得出來的啊,要不然哪能會這麼多年都沒有神之武裝出世的消息呢?我們也是很湊巧才能學得會了,不然也不能得神之武裝認主不是?」
威利-那波利想想也是。於是就沒再說什麼,展著圖和大主教在指點著還說著些什麼。看了一會兒之後,大主教說:「客人,如果你說的訓練方法就是這些,估計我們就能看得懂了。容我們去好好地研究吧。」向威利打了個眼色就告辭急急地走了。
劍客回到房中時,大天師笑著說:「果然沒有安好心,他們等著聖水拿來,給我們自己沾一點就可以叫人動手了。你看,四面來了不少黑袍人。這是就牧師麼?」劍客點頭,「不錯,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我們把這一屋的東西收起來就可以閃人了?」
大天師難得露出了頑皮的笑容,「就這樣走掉豈不是太沒意思了?不如我們就將計就計地給他們演一齣戲?」話一出口,公孫鳳馬上就急切地問:「怎麼個玩法?」大師和劍客好生奇怪,大天師這時也有這雅興?也表示無論怎麼也會配合他玩一場。
大天師想了想說:「其實,我也是想查一下他們聖水的來源才做此想法的。我們裝著等一下被聖水沾到,就像被克制的魔怪一樣慢慢地消失掉了。之後再慢慢地去查這事的來頭,不過前提的條件是聖水是特異的。如果只是一些平凡的水,我們就以此脫身。怎麼樣?」公孫鳳問,「我們怎麼消失掉?」劍客提醒她:「用隱身符。」
半個小時後,四個待從樣的人出現在街頭那一邊,抬著一口碩大的銀盆過來了。裡邊是一盆的水。四個人看著他們一步一步地挪近過來,還有一該鍾還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