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拿起酒壺:「拿你的杯來吧。」看到大師這麼大方,那幾個「野蠻人」不由一愣,為首的那個擺擺手:「我要用你們的杯子。」劍客笑了,原來是想要寶物啊。公孫鳳笑了笑伸手從桌下拿出了一個杯。這一手可是聚水,塑形化冰一氣呵成的。大師就接過斟上酒。放在了桌上。公孫鳳的一個一個地從桌下拿出杯子來。安布-拉希看得眼都直了,只見空無一物的纖纖玉手上淡藍色的瑩光一閃,就變出了一個杯子。
六杯酒擺到了桌面上後,劍客做了個請用的姿勢。這時,六個「野蠻人」急不可耐地一個搶起一個杯子,登時面現驚容。好冰的杯子。再嘗一口,真是好香的酒啊!
大師四人笑瞇瞇地看著六個土著「野蠻人」喝了酒之後棒了杯子杵在他們桌子面前發呆。一付神遊天外的感覺。中土的釀酒技術和工藝是和西方完全不一樣的。西方的酒香和中土酒的醇香是不同型的,更何況蜀中的酒業本來就是很發達的,大天師又是拿的最醇的酒,難怪這些「野蠻人」會喝呆了讓大師幾個看著他們的傻樣兒直笑。
安布-拉希則在一邊想,這些奇怪的僱主們真大度的,要是自己是斷不願意把這麼好的酒給地痞喝的。這六個高大的「野蠻人」可是這個市鎮上的惡痞。安布-拉希對於這個鎮來說也是外來人,他在剛來到這裡時就曾被他們勒索過。如果不是安布老老實實地交了三個銀幣,就會引來他們的圍攻。這也是安布-拉希的高明之處,雖然這六個惡痞窮凶極惡,他卻有把握把這幾個都幹掉。不過安布卻沒有去和他們正面衝突。因為安布-拉希暫時還不想馬上就離開這裡,所以,他就忍怒選擇了暫時屈服。
估計這些惡痞斷不會喝了一杯就算的。安布-拉希就等著大師幾個的命令好出手。因為安布-拉希自己認為是受了大師們的僱用的傭兵。如果這六個惡痞敢找自己的僱主的麻煩的話。那他就有理由出手直接把這幾個讓他忍了很久的傢伙幹掉。可安布-拉希忘了,自己和大師幾個還沒有真正商議好僱用事項,只是口頭上知照罷了。還有一點就是,安布-拉希根本不知道大師等人的來頭,大師等也不需要他來出手。
果然,那六個「野蠻人」從美酒的味道中回過來時,為首那個「野蠻人」咂咂嘴獰笑著說:「好酒啊,我喜歡,不過這個銀壺和這個美妞我更喜歡。你們就把這壺酒和這個妞留下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快快地滾吧。」說著就哈哈大笑和六個人圍上來。
公孫鳳通過了他心通訣把他的意思全聽明白了。一股子無名火登時衝起,這「野蠻人」竟然要把她留下來?大師和劍客不禁笑起來。得罪了剛剛得道的公孫鳳,那和直接得罪閻羅王好像沒有什麼區別。大天師暗自搖頭,希望她不會入魔道。修行自在人心,一個人入道還是入魔光靠別人在一邊提醒是不行的,要她自己有覺悟才行啊。
就在二人在賭公孫鳳是要用火燒死這伙畜牲還是要冰死這班雜碎時。安布-拉希挺身而出,手按在了短劍把上說:「要不要我出手?你們僱用了我啊。」盛怒中的公孫鳳反手一扒拉,差點沒把他掀了一個跟斗:「你給我一邊涼快去。別擋著我。」安布-拉希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公孫鳳真是有一身好大的力氣啊,果然有古怪。公孫鳳嘿嘿笑著站起來:「好啊。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自闖。我冰。」
公孫鳳手一指時,六個「野蠻人」怪叫起來,他們手中的杯子突然發出了刺骨的冰寒。不過,當他們想拋下手中的杯子時卻驚訝地發現,這杯子竟粘在了手上拋都拋不掉了。現可怕的是,他們拿杯子的那個手竟然有一層白霜向上結,變成冰雕了。六個人都驚叫著伸另一個手去弄掉這杯子。不去碰還好,一碰另一個手也粘上去了,這時手結冰的劇痛才衝上來。六個「野蠻人」都絕望地大聲慘叫起來,全場皆驚呆了。
原來,公孫鳳只是把原來就是她用法力凝成的冰杯上的玄冰訣加強了功用。於是就出現了冰手的特效。不過,這一手還端的毒辣,讓人看著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結成冰塊,那血液帶回去讓心幾乎停跳的的冰寒和逐個逐個細胞被冰晶撐破的劇痛,那是一種何等的酷刑。還有就是,冰過的手就徹底廢掉了,就算解了凍也是壞死的。別人不知道也罷了。大師和劍客就知道,一但結冰,細胞壁都被膨脹的冰晶徹底破壞了。
那幾個「野蠻人」更是痛得死去活來。有一個痛得失神倒下,要在地上打滾,不想冰得脆硬的手一觸地就碎掉了,散成一地紅色的血晶。冰手是不會痛的,該痛的已經在結冰時痛過了。不過看著自己的手象石塊一樣碎掉,這種恐懼也不是人人能受,那人當場就兩眼直翻,嚇暈過去了。這倒好,他還免得受這手臂逐點冰上去的折磨。
「撒旦啊!」一個旁觀者狂叫起來。不叫還好,這一叫在場的酒店裡的人都嚇得一轟而散。狂呼著撞得椅倒桌翻奪門而出。剩下五個「野蠻人」也快支持不住了。知道不得了了。都跪地求饒。看著這些人受此酷刑,安布-拉希又驚又不忍。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魔鬼僱用了,他吶吶地說:「還是饒了他們吧。這樣也太狠了。」
公孫鳳嘿嘿一笑說:「你也給他們求情嗎?那就算了。饒你們一命吧。」手中掐的靈訣一鬆,那幾隻手上的冰杯一下子就化成了水。不過,這些「野蠻人」痛得屎尿直流四面瀰漫著濃濃臭氣。大師幾個人受不了臭,一起站起來說:「我們出去吧。」劍客見到安布-拉希還在發呆,拍拍他的肩說:「走吧,你不是受我們僱傭了嗎?」
安布-拉希忐忑不安地跟出來後,見到大街上的人正在對劍客等人走避紛紛,看來,剛才嚇得逃出去的酒客已把他們的豐功偉績傳開了。安布不禁苦笑起來,這裡看來是呆不下去了。他對劍客說:「僱主大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應該做什麼?」劍客笑著說:「我們是東方來的尋寶客,你只要帶路去找寶物。我們會給你工錢。」
「如果只是要找寶物,那就請到神廟去。」安布-拉希想了很久後是這樣說的。他這麼想是有原因的,他一直怕這群僱主是魔鬼。不過這班如果是魔鬼,那麼他們就沒法去神廟偷東西了,諸神會懲罰他們的。不過,大師和劍客就一點也不以為異。因為神廟裡或許沒有金珠財寶,但是,古希臘最有價值的文物卻是神廟中的那些雕像。
一行奇怪的人就這樣走上了尋寶之路。因為希臘最有名的神廟在雅典,他們所在的小鎮到雅典卻有著七天的路程。為了找到一點好的東西,又不想嚇死安布,於是,他們選擇了正常的走法。不過,如果買馬代步騎上馬上雅典,那就只用走兩三天了。
看來還是有銀子好辦事。不過,這裡是不是也用銀兩呢?這裡是什麼買東西?這個問題讓安布-拉希哭笑不得,連錢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僱主?不過,他還是拿出一個銀幣,一把銅幣說這就是錢。大天師笑著說,借一銀幣他看看。大師和劍客都好奇,大天師是要玩什麼把戲?不過看安布-拉希捨不得的樣子知道。銀幣倒是很值錢的。
在看過了安布-拉希那裡拿來的的銀幣後,大天師反反覆覆地看著,最後,他總結說:「這種幣重五錢一枚,很好做的。」說著大天師拿出了一大堆散碎的的銀子,將近百多兩,背著安布-拉希就這樣用離火訣化了,一團銀液發著紅光就這樣被移山訣停在了空中,然後,大天師倒出一點水,在銀幣上直接做了一正一反兩個冰模子。
大師和劍客看得津津有味。大天師做的他們都知道。看來,大天師是想鑄幣。果然,大天師從銀液中分離出一滴銀來,直接把兩面冰模一合,蒸汽升起時,就有一枚銀幣熔穿了冰模掉了出來。出來的銀幣除了顏色稍新之外,重量和形狀與原來的銀幣那是完全一模一樣的。大天師試著一下子就鑄了二百枚出來叫安布-拉希拿去買馬。
安布-拉希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主雇怎麼一下子就整來了這麼多銀幣,他只取了一半。他知道,買馬一百銀幣就足夠了。他一臉懷疑地去了。不過,馬行的老闆看過這銀幣後倒驗了一下,一點也沒有疑心地收下了。一行五人就這樣騎馬向雅典去了。
大師和劍客看到了大天師的這種鑄幣法之後大為興奮,他們很快就學會了這種鑄幣法。然後,再向安布-拉希討來一枚銀幣和金幣做樣板,結果,很快他們就做了百餘枚金幣和一千多枚銀幣。一路上,大師和劍客就買了很多東西。有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東西。有時一枚銀幣就能買一堆。比如鍋碗瓢盆,鋤錛錘鑿什麼雜七雜八都有。
公孫鳳大為奇怪,他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又不值銀子。可是大師和劍客他們還要一樣買上十幾套,收藏在藏寶的道術空間裡。忍不住就好奇地問出來,大師笑道:「這東西現在是很不值錢,到了千多年後,也所餘無幾了,到時,我們把這些收藏品賣給歐洲各國的歷史博物館和歷史研究室。一套完整東西至少是現在的一萬倍價值。這些東西又很易買到,不用去花心思巧取豪奪,這一本萬利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公孫鳳恍然,很快也加入到收集的行列,她的賊眼更毒,收藏品就更有價值。大天師對與中土完全兩樣的風土人情很是入迷。大師和劍客還在做一件事,就是把他們鑄的新幣去換市面流通的舊錢幣。比如他們用金幣買東西找回人家流通的銀幣。再去用他們的新銀幣去換市面上正在流通的金幣。到雅典一路不過兩三天就這樣過去的。
第二天他們來到了雅典。遠遠地就看到了神廟。大師和劍客興奮起來。這時神廟還沒有倒,基本還是完整的,看著還真壯觀。既然到了地頭,大師除了送馬,還給了安布-拉希三十枚銀幣做報酬。拿到這麼高的報酬,卻自覺什麼沒做的安布-拉希很不好意思。他看著這伙奇怪的僱主們一路上花錢如流水,就這樣亂買東西。可是一轉眼所有買來的東西都不見了。真是奇怪,他們是魔鬼嗎?會堂堂正正用錢買東西麼?
不過怎麼看他們都是沒有害自己的樣子。看來,那天他們露出象魔鬼的一面只是因為懲罰惡人。而是不是自己也算是出賣了靈魂給惡魔的人呢。不過,安布-拉希怎麼看自己也不像,他還是他,什麼也沒有改變。雖然僱用關係結束了,安布-拉希還是靜靜地跟在他們後面,不過四人也不再去搭理他。安布-拉希也只是好奇地跟著。
安布跟著四個人在雅典城裡轉了很多地方,大買特買當地的各種東西又把這些東西在人少的地方變消失之後,才住進了一家貴族專用的旅店。那家店的收費嚇人的貴。安布-拉希可沒有這些僱主這麼有象用不完的銀幣。所以也只好在對街上找個地方住下守候著。想看這些神秘的僱主要做什麼。結果第二天就發生大事了,這幾個人卻再也沒有出來。去問時才知四個人早在入住當晚就失蹤了,連四匹馬都失蹤掉了。
其實,安布-拉希像個跟屁蟲一樣在後面大師幾個都知道。不過,他們也不反感安布-拉希的存在。不過,有他在還真的沒法去神廟,因為無論哪條到神廟的路都有軍隊把守。反正就是不讓他們進去,所以只要甩掉了安布-拉希,他們就可以用非常手段進去。所以,就住進了一家很貴的貴族旅店,料想,安布-拉希是不捨得住的。
當夜後半夜,四人就駕著兩把劍遁從旅店的後院裡飛起來。他們不想使用冰坐駕,那太亮了,很易被人看到。大師和劍客的兩把大號木劍遁就最好用了。神廟是最高的,裡邊還點著燈,天再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四人的飛劍是直接飛進了神廟的。
神廟是那樣的雄偉。在神廟的外圍有著一支軍隊在駐紮著。據說是希臘最後的城衛軍,這些人只是不讓外人隨意進入神廟的。不過,經歷了戰火後神廟裡邊也沒有什麼值銀東西奉供了。最多只有一大殿的雕像和一些徹夜長明燈。不過,大師和劍客就是沖這些個雕像來的。當他們進去之後,發現,這裡邊至少有幾個值夜祈禱的祭司。
有人在,就要用點手段了。還好,大天師有教過失魂訣。於是,四個一起動手,那幾個祭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法訣打中,就地休息了,沒有一天半天的那是絕對不能醒過來的。就是醒了過來,也是渾渾噩噩少少也要半個月之後才有恢復清明。收拾掉人,就對四面的雕像動手,一樣樣收進了空間中,也不理是什麼像了,全收光。
是夜色中,看到神廟中的光亮很奇怪,很多人以為是神跡都在遠遠地作著膜拜。沒有人敢上去看。可是天快亮時,竟有四道亮光從神廟中沖天而起。這是四人駕著冰獸在離開了。不過這一來也驚動了四面的城防軍。不過,見到這些亮光可是從神殿裡升出來的。更多的人認為這是神靈顯聖了。於是,引來所有人都在更加虔誠地膜拜。
天亮上神廟裡去看時,他們吃驚地發現,神殿中的神像不見了。因為沒有搬動的痕跡,又見到有顯聖的現象。這些人們只好當作是神靈把自己的雕像帶走歸天了。一時,神話的傳說又四面傳開去了。只有安布-拉希心中隱然有數,卻決不敢說什麼,他還弄不清這伙神秘的僱主是神還是魔鬼,是神還好,要是魔鬼,他又說出是他帶來的,那還他還有命在?所以他只好選擇沉默,把這個秘密悶在肚子裡一輩子沒敢說。
離開了雅典,大天師看著身上的大海說:「我們這是去哪裡?」大師指著西方說道:「羅馬,在歐洲的古代,到現在,羅馬帝國一直是這一帶文明的聚集點之一。現在雖然已經面臨崩潰。不過,文化的沉澱是少不了的。最近是查理曼大帝登基十年之慶,我們正好能看看他們的慶典做得怎麼樣。」大天師笑著稱好,「那去羅馬吧。」
反正沒見過,見識見識倒是很不錯的。倒是公孫鳳撇嘴道:「我看這裡的生活條件好差,農夫和中土的農民比也是就是最差那種。可是城裡的生活水平就差得緊了。我看那些看著還像個人樣的還不如咱們洛陽城裡的一個擺地攤的小販活得滋潤。」劍客大笑,「還是你的賊眼毒,這倒是真的,古代歐洲的生活水平是差,這到**百年以後還是這樣。就說羅馬吧,一個貴族的生活水平還不如洛陽一個趕馬車的車伕。」
公孫鳳沒有好氣地說:「那來這裡也算白來了。沒什麼好東西可收羅。」大師回她一句:「你不來知道西方還有這麼大一片地方,在這裡還有頭髮顏色這麼怪,渾身長毛的大猩猩一樣的人嗎?見識一下也是好的。這就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了。」
公孫鳳笑著點點頭:「你這麼說的也是,羅馬好歹也是個帝都吧。我得去好好幹一票。」劍客嘿嘿笑著說:「只怕沒有什麼能入你的賊眼吧。」公孫鳳嘻嘻地賊笑:「不一定的哦,比如他們什麼大帝頭上那皇冠什麼的,總不會是凡品吧。哈哈。」大師嚇了一跳,「你這不是要硬搶嗎?」公孫鳳嗯了一聲:「不行嗎?」劍客哦了一聲說:「應該是沒那麼容易的。你聽我把這時西方的歷史說一下。」公孫鳳連忙叫好。
劍客整理一下記憶中的歐洲歷史後說:「我就來大致說說,用歐洲歷也是後世的公歷來算,現在應是公元八一零年。西羅馬帝國滅亡了以後,在北歐大地上,日爾曼人建立起了很多的王國。比較強大的有新興的法蘭克王國,它在百餘年前分土封爵,查理大帝在十年前就在查理曼帝國登基。而英倫列島正在七國時代,互相交戰混亂成一團,要在十幾年後這些盎魯遜人才得到真正地統一。而東邊的阿拉伯帝國正如日中天,對西方虎視眈眈。而這時東羅馬帝國也還沒有興起。歐洲的局勢還是挺亂的。」
公孫鳳大為高興:「那就和咱們古時的諸侯和現在的鎮兵使作亂的混戰差不多,越亂不就是越好嗎?」劍客搖頭:「這倒不是主要的,但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天主教因為慢慢成了歐洲的主要宗教,在七六六年成立了教皇國,這意味著歐洲政教合一時代的來臨。我們是搞考古的對這段歷史倒也只算大略地知道,這時候進入了歐洲,當然想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不想錯過。不過,玩硬的之前可得要好好思量一下。」
公孫鳳呵呵笑著說:「那又怎麼地,你們也沒有說出有什麼值得我思量的啊。」大天師也不太在意:「會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嗎?比如騎掃把的女巫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