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意思,那是咱大哥。他說什麼你不得聽著。」臣陽看著我「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咋見面還帶著這麼多人一起見面呢,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著外面那麼多人,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了呢,我還以為我進了賊窩了呢。媽的。我見咱大哥帶著媳『婦』一個,還是她死活非要跟著來的,你們倆真牛『逼』,見咱大哥一人帶著二十多個小弟,夠可以的啊,旭哥,六哥,牛『逼』,牛『逼』,真的牛『逼』。」
「滾一邊去,瞎放屁什麼。」
「就是,你知道個幾把,我們倆是那樣人嗎,你別添『亂』了。」
臣陽兩手一攤「你們不是我知道,但是你們不是那樣人,現在做出來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六哥,旭哥。兩位黑社會大哥。」
「閉嘴。」我們兩個罵了一句。
「那是誰。」元元伸手指了指遠處「禿子墓碑前面。」
我抬頭,看見禿子墓碑前面還站著一個人,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再仔細一看「那不是小朝嗎。」
「是小朝,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知道啊。過去再說。」
飛哥再最前面,很快,我們一群人,就到了禿子和猩猩的墓碑前面,小朝看見我們來了「飛哥。」接著張開雙臂,跟飛哥擁抱了一下。
飛哥笑了笑,拍了拍小朝的肩膀。
旭哥看著小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小朝歎了口氣「我說六哥和旭哥今天晚上吧動作鬧的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難啊。我這來看看禿子和猩猩,嚇的我都不敢走正門了,翻過來的。」
「行了你,別沒話找話了。飛哥給你打的電話吧。」
小朝「嗯」了一聲,點頭「我過來的時候看見外面那麼多人,就繞了個路,自己翻牆翻過來的。我知道是你們的人,但是畢竟人多口雜,我出現不好」
飛哥站再禿子的墓碑前面,把煙拿了出來,叼著煙,瞇著眼「還怪我嗎?」
小朝搖了搖頭「怪什麼怪,都過去了,沒什麼可怪的。都過去了。過去了,」
飛哥點頭「不怪我就好了。我知道你早晚會明白的,你看現在這群人,我給你指的路,是不是還是最正確的。」
小朝笑了笑「對啊。現在來看,還是真的是最正確的。」
「最正確的就好,別怪我就好。」說完以後,飛哥轉身,自己就跪在了禿子的墓碑前面「兄弟,哥來看你了,這麼多年沒來看你,別怪哥。」之後,飛哥伸手「旭哥,把你那箱子紙錢給我用用。」
旭哥楞了一下,顯然,飛哥叫他旭哥,這個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稱呼「阿飛,今天的事情。」
「不用解釋」飛哥伸手制止了旭哥「有什麼好解釋了。現在l市刀疤旭,誰不知道,聲名遠揚,還有貝天皇朝的六哥,你們一個比一個混的好,混得開。多好,還跟我叫什麼哥。」
「飛哥。」我剛要開呢。
臣陽從邊上拉了我一把,衝著我搖了搖頭。
我歎了口氣,算了,不說話了。認著他說吧。旭哥再那邊也沒有開口,只是把那箱子紙錢抱到了飛哥的面前。
飛哥把箱子放到了猩猩和禿子的墓碑中間「你們兩個下去了一人一半,猩猩這個傻孩子,天真單純的要命,你說你至於嗎,其實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我害的你為了我『自殺』,害的自己的弟弟為了自己混社會,害的自己的弟弟為了自己無數次的拚命,把自己搞的沒有人樣。其實你們都沒錯,錯的是我,我當初就不該一走了之,我本來以為我要走了,就一切都結束了,只是我沒有想到,我走了,居然僅僅是一切的開始。呵呵。猩猩啊。哥這輩子感覺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哥那會真的沒有想到,哥這一走,不是吧一切都結束,還會引發出來這麼多這麼多的事情。傻孩子。哥欠你的。」飛哥的聲音有些哽咽「其實哥也得謝謝你,是你斷絕了沈萍的心,是斷絕了周國發的念頭,是你毀滅了沈萍夕忠賀強五他們的聯盟。如果不是你,我爸也不能這麼痛快的伸手接班,現在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只是你這孩子太傻了。哥心疼你,真的。你走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哥都聽人說了。對不起,哥這些年沒來看過你,其實是哥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你。總會好的。哥不會讓你白死的。放心吧。你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為,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卻自己躲得老遠,躲得那麼開心,放心吧,我回來了,我會面對這一切,承受這一切。我也會去改變這一切,躲是沒用的,一個男人,總要有些承擔的。」說完,飛哥把箱子裡面的紙錢一下全都點著了。跪倒了猩猩的墓碑前面,給猩猩磕了三個頭。轉身,回到了禿子的墓碑前面「禿子,你這麼早就走了。走的時候一定沒有想過現在會是這種情況吧。你肯定沒有想過l市現在會成這樣的格局,你原來的兄弟一個一個的都成了黑社會的頭,你大哥我會窘迫到如此地步吧?現在你都看到了。呵呵。慢慢會好的。咱們這麼多年兄弟了。你再下面好好照顧著點猩猩。那孩子有點天真。你告訴他下輩子投胎在做人的時候,一定要認清朋友。別再交我這樣的兄弟了。那樣你能命久點」飛哥笑了,笑呵呵的,之後,轉頭看著我們「來吧,旭哥,六哥,一起喝點。」
小朝已然感覺出來情況不對了「林逸飛。」
「停。」飛哥制止了小朝「什麼都別說了,今天啥都不說,咱們就喝酒就行了。哥幾個也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大家一起喝點。」正說著呢,飛哥的電話響了,飛哥把電話拿了起來,看了我們一眼「我去接個電話。」說完轉身就去了一邊。
我們這群人站在原地。小朝歎了口氣「怎麼回事到底。」
旭哥搖了搖頭「沒事,他心裡不痛快,讓他發洩出來就好了。是我們把他『逼』出來的。我和六兒帶著人圍了他的人。」
小朝一聽,稍微思考了一下,接著點頭「你們倆真可以。這一天天的,你們倆也真幹得出來。」
「行了,閉嘴。」我歎了口氣「我鬱悶著呢,這些日子這麼多事情。」
「你還有什麼事情啊。」
「他有什麼事情,媳『婦』走了唄,不對,是媳『婦』跑了。」
「又分了?」小朝眉頭皺了起來「你和林然又分了?」
我「啊」了一聲「怎麼了?」
小朝臉上的表情明顯的就變了。場面上的氣氛一下就變了。旭哥有些詫異,但是轉眼就明白了。拍了拍小朝的肩膀「別理他們,分分合合的,正常。」
小朝苦笑了笑「我說這幾天夕郁魂不守舍的。上班總是發呆。叫她吃飯也不去,幹嘛也不去。鬧了半天。是她的期盼又回來了。」
「沒有。」我連忙開口「你別多想。」
「多想?」小朝樂呵呵的「你我都是很瞭解她的人。你認為我再多想麼,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兒比你差,為什麼她心裡就全是你,連一點我的地方都沒有。我就是白死不得其解了。她希望我做什麼我就去做什麼,她說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不管我有多麼的不願意,只要她開口了,我都去做。我為她做了這麼多這麼多。到了來也換不掉她的一顆心。你看看你,你身邊多少女人,你浪的沒有邊。不知道什麼叫做專一。林然這麼好的姑娘,你現在還把人家弄丟了,你們倆為什麼分手,肯定是你的錯誤。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我夠瞭解你的了。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知足的人。你浪吧,把林然浪沒了,現在夕郁還在等著你。行了,你繼續浪夕郁吧。過些日子再把夕郁浪沒。還會有下一個,下下一個。呵呵,我就奇了怪了,你說這些女的是不是都有問題,幹嘛都喜歡抓著你不放。你到底哪裡好?我怎麼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朝兒。」旭哥再邊上拉了他一把「你說什麼呢。」
「我說錯了嗎?」小朝推開了輝旭,伸手一指我「你們誰為我想過,我活這麼大,我容易嗎?我到底上輩子灶下什麼孽了。這輩子讓我這麼來彌補。我二十多年,就愛過兩個人,我愛小魅,愛的撕心裂肺的愛了那麼久。最後換來了什麼?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卻把我當猴子一樣的戲耍,都在看戲,對嗎?小魅耍完我,走了。跟我兄弟結婚了,孩子都有了,我愛上了夕郁。本來以為可以慢慢打動她的。我又再她身邊努力了這麼多年,可是她腦子裡面全是那個人,喝多了,想的是他,睡著了,念的是他,你說說他有什麼好的。你自己說,你自己說,我哪裡比不上他,憑什麼,憑什麼都這麼對我。」
「我六哥就是沒啥好的。小混混一個,但是人家就是栓得住夕郁的心。你哪兒都好。大警察,但是夕郁就是不喜歡你。不鳥你,怎麼了?我六哥就是想什麼時候要她,她什麼時候來。就是這麼牛『逼』,怎麼了?」
這話不是我說的,也不是在場的人說的。
小寶從一邊出來了,小波再他的身後。小寶手裡拿著一個電話,很不友好的看著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