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了來的三個人的樣貌,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一個手裡拎著刀,另一個赤手空拳,剛才從駕駛上下來,一把拽住一個人脖領子的就是他。倆人中間,站著一個瘦高瘦高,穿著西ku襯衫皮夾克的男人,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帶著一副眼鏡,皮膚還ting白,頭髮是中分,這個男人看起來異常的斯文,但是看樣子就像是這倆人的頭,因為只有他下車以後一言不發,叼著煙,在原地站著很安靜。看著他瘦弱的手指,夾著煙,渾身皮包骨一樣的骨骼,我甚至有些懷疑,風大點會不會給這廝刮跑,看起來也就是一百斤的體重。這副看起來就倒的瘦弱軀幹中,到底包裹著怎麼樣一顆凶狠的內心,又看了看方爺的tui,真的不敢想像。
果然,方家衝著這個瘦高瘦高的男子笑了笑「傑爺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種xiǎo地方了。」
張傑面部表情很平靜,聲音很xiǎo,也很清楚「人。」
「人?什麼人?」方家雙手後背「傑爺跑我們這找什麼人啊,傑爺的人,能來我們這xiǎo地方嗎。」
張傑看了眼方家「給,或者不給。」
「我實在不知道方爺說的這個人,是什麼人。」
張傑把眼鏡拿了下來,從兜裡面拿出來一塊眼鏡布「我數三個數。」
「三」「二」「一。」跟著張傑把眼鏡布放到了兜裡面,看著方家「你活不過這個月了。」
方家看著張傑「我會拉著你陪葬的。」
張傑楞了一下,笑了笑,拍了拍方家的肩膀「現在在我面前敢還嘴說話了,還敢威脅我,是有點長進了。好好加油」張傑拍了拍方家那條殘缺的tui,轉身「走。」
後面那兩個大漢看著我們幾個,一臉的凶狠相。三個人上了車,張傑總共說了幾句話,呆了不到幾分鐘,氣勢完全壓過了我們。車輛走了以後,方家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氣。
盛哥看了眼我們幾個「今天晚上開始,大家都xiǎo心一些,我和李封就隨身跟著方爺吧」
李封轉頭「傢伙還在家裡。」
「我知道,我回去拿。」
方家笑了笑「我一個死瘸子,不用大家這麼費心。人的命,天注定。」
「那我們也得跟著你。」盛哥緩緩開口「還有一句,盡人事,聽天命。」
「行了,走吧。」方家看了我們一眼「你們回去,各就各位。大家該幹嘛還幹嘛,該怎麼著還怎麼著,天也踏不下來。我也不信這個邪。大不了。把我這條命賠給他」盛哥和李封跟著方家上車,三個人離開了方家ktv。
邵梓看著我們「剛才那個瘦高瘦高的人是誰?真傻比,差點撞著我。」
「你看,你也知道他傻bi了。那你還問」我回答道「問一個傻bi,有什麼意義。大家照常,照常」
我招了招手,跟天武他們打了一個招呼,自己就溜躂到了後面,到了屋子裡面,牆角還蹲著兩個人,手被反拷在了一起,是剛才的那兩個找事的。在另外一邊,劉斌他們幾個支著一個桌子,一千年永不變,從那兒打麻將呢。
我走到他們邊上看著劉斌「剛才狗主人來了。」
「怎麼說?」
「沒怎麼說。」我笑呵呵的rou了rou自己的手「說方爺活不過這個月了」
「吹他媽死牛bi吧」張秀揚開口罵道「他他媽以為他自己是閻王爺啊。嚇唬誰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秀楊哥,你看,你這個牌出錯了,你不應該這麼出。」我剛要出招呢。桌子上的幾個人統一把麻將牌都扣了下去,張秀揚轉頭衝著我笑了笑,順手從他的桌子下面,拿出來一張白紙「今天忘記把這個粘上了。」說完了以後他們幾個很配合的把中間的麻將推到一邊,把紙放到了上面,張秀揚衝著我伸手一指「請看。」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的動作,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紙張,我一下就鬱悶了,徐天生與王越不得靠近「我cao,你們他媽還是人嗎。怎麼可以把我跟王天盛hun為一談。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張秀揚轉頭衝著我笑了笑「六哥,你說破大天也沒用,這幾個字,你看,每個字邊上都有一點血跡吧。」張秀揚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拇指「就是拿你家兔兔的縫衣服的針扎的,我們經常打牌的,每個人都扎出來了自己一點血,這個是我們的誓言,你懂不懂,是誓言。不是怕輸給你們那倆錢。你們也不一定一定會贏。」
「就是不願意跟你們倆這種扮豬吃老虎,嘴裡沒實話的人玩。」劉斌接著開口道「你今天說破大天也沒用,就是不玩。」
「對,對,就是不玩。」屋子裡面的人非常的齊心,一起告訴我「不玩,說什麼都不玩。」
我有些鬱悶,繼續重複道「你們還是人嗎?」
幾個人鄙視的看了看我,依舊不理我。
我歎了口氣「老子回去自己打傳奇si服去,誰稀罕跟你們玩。」說完了以後,我背手,溜躂著就進了nv生宿舍樓。其實活這麼大我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可以住進nv生宿舍樓跟很多美nv住在一起,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間實現了。
回到了兔兔的房間,打開電腦,玩了起來,十二點不到的時候,房間men打開了。
兔兔哼唧著xiǎo曲就進來了「呦嘿,還玩起來傳奇si服了。又往裡面充了多少錢啊。」
「一邊靠著去,別給我搗luan你。」我衝著兔兔開口道「你今天怎麼回來早了。」
「今天不想坐台了,喝酒喝的難受了,要是不喝酒客人還不高興,lulu姐就讓我回來了。」
「哦,那正好,早點睡覺,喝酒和熬夜,是對nv人殺傷力最大的兩種武器,別到時候才20歲看起來就像40了。」
「你個傻bi嘴裡就不會說句好聽的。」
「我說的是實話。」
「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有啊,能有什麼事情。」
「外面那輛奔馳車是個什麼情況。」
「我不知道。」
「你是什麼都知道,什麼都不說吧。」
「兔兔。」我聲音突然之間就溫柔了。
「幹嘛?」兔兔站在原地,很詫異的看著我。
「我跟你說過沒有。」
「什麼啊。」
「我們的事情,你少文。對於你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就賺你的錢就好。就連李封他們的事情,我們都盡量不問,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好,你明白我的意思不。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去知道。」
兔兔撇了撇嘴「你說的這麼嚴肅幹嘛。」
「問題就很嚴肅,不是我說的嚴肅。你記住了沒有啊」
兔兔走到我邊上,摟住了我的脖子「麼」了一口,親wěn了我的臉頰「行了,我知道了。放心吧。」
「剛才怎麼不舒服了。」
「胃疼,現在還疼。」兔兔看了我一眼「我想去吃火鍋。」
「這麼晚了,還去。」
「可是我胃疼。」兔兔一臉的委屈「喝酒喝的好難受啊。」
「我暈。」我趕緊制止了兔兔「你可別有事沒事給我nong出來這麼一副可憐相你聽見了沒有,nong的跟我欺負你一樣。」
「好六六咯,去吃點東西咯,我是真的難受。現在都不怎麼喝酒了,喝一點,就難受。」
「那不是跟我一樣麼。」
「六六,吃火鍋去了,吃火鍋去了。」兔兔推著我的肩膀,還是來回搖晃我「快點咯,六六。快點咯。」
我實在沒辦法,站了起來,刮了她鼻子一下「你啊你,我去找張秀揚他們拿鑰匙,你去樓下等我。」
「好類!」兔兔笑呵呵的跳了起來。
我推開men,去了張秀揚他們的屋子,剛一進去,幾個人看見我,同一動作,還是扣牌,我鄙視的看了眼他們,拿了車鑰匙。
出men,兔兔上了副駕駛,我們兩個開車就去了火鍋店,在火鍋店,兔兔又點了一大堆青菜,我也有些餓了,nong了好幾盤rou,我們倆就吃了起來。
大晚上的,火鍋店裡面來來往往的客人還真的有一些,大部分都是些情侶,還有一些喝多了使勁吹牛bi的學生。這桌學生有不到十個人,我仔細看了看,裡面居然還有當初那個薛帥。薛帥是薛楊的兒子,是學校裡面的那個xiǎo老大。他們那個年紀,正是什麼都不怕的年紀,我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看著這桌子人,有些懷念我們那會。原地駐足了一下,聽見了其中一個孩子伸手拍了拍另一個孩子「放心吧,以後大家就是兄弟,在學校裡面有什麼事情,儘管開口,不管是學校裡面還是外面的,咱們兄弟們一起,愛是誰是誰。」
「對,沒錯。哥幾個一起這麼多年了,有他媽什麼的,啥場面沒見過。」
「cao,珍惜時間吧,等著高考完了,大家就分開了」
「得了,得了,不說那些,來來,喝酒,喝酒完了以後去唱歌,我做東,我做東啊。」這句話是薛帥說的。
周圍一幫人開始鼓掌「好,好,帥哥威武。」nong出來的聲音還是真的ting大的。這些孩子都明顯的有些喝多了。我看著他們,好像就是我們幾個一樣,飛哥,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他的qq一直黑,黑了這麼久,留言也從來沒有回過,不知道他再那邊過的怎麼樣,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啊。想到這,我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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