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掌管起來了方家ktv前台的一切事情,畢竟她對於這些也很熟悉了。以前在悅點,她也做了很久。而且,她做的很好,打理的井井有條,非常的有規律。方家也是非常的滿意。
方家對於我們也是出奇的信任,一點心眼都沒有,特別特別的實誠,把一切事情都jiāo給了封哥和盛哥打理,自己也安心坐他的老闆。
這天晚上我溜躂到了後面的宿舍,琢磨著去找兔兔呢,在men口的房間men口,發現沒人站崗,我一看這個情況,笑呵呵的就進了房間,房間裡面人很多。圍聚在一起不知道幹嗎呢。
「我cao,這麼多人,圍在這裡,那誰來保護裡面那麼多姑娘的安全,你們真是不講究,算了,我還是進去視察一下裡面的安全係數吧。」
「你真不要臉。」張秀揚伸手指著我「你丫進去就進去唄,我們都當沒看見。」
「就是,就是。」劉斌跟著起哄「想看人家xiǎo丫頭,就直接說唄,還裝。」
「哈哈」屋子裡面的人都笑了起來,開始起哄。
我搖頭「老子這名聲都是讓你們給毀的。」跟著我使勁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我cao!」我明白了這些人在看什麼了。
張秀揚不知道從哪兒搞了一條七十多克的大金鏈子,下面吊著一個yu觀音,把頭髮剪成了板寸,xiong口到肩膀的為止,紋著一條披肩龍,張秀揚有些微胖的,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張秀揚估計也是看見我看他了,還故意ting了tingxiong膛。
在他邊上的劉斌,也把身體轉了過來,側著身,胳膊上紋上去了一個圖騰,還使勁用力,非常自豪的衝著我展現自己的肌rou,他把頭髮也剪成了*平頭,只是他個子比較高,有一米八左右,這倆人還是死黨。一個胖一個瘦一個高一個低。
我看著倆人一直跟周圍這些人得瑟,我思考了思考。往前走了兩步。衝著他們倆笑了笑「這大冷天的你們兩個人光著膀子也不冷啊。」跟著我往自己手上吐了一口吐沫,使勁從他們倆身上擦了擦,沒擦下來,跟著我拍手笑了笑「看來men口左拐走一百六十厘米斜對面的那個公共廁所邊上那個賣貼畫的老頭手裡的貼畫質量還真的不錯,吐沫都擦不掉。」跟著我衝著這倆人伸出來了大拇指「胖頭陀,瘦頭陀,厲害,厲害。佩服,佩服啊。」
跟著周圍「哈哈」的全都笑了起來。一屋子的人都開始起哄,笑的前仰後合的。
我正開心呢,就看見倆個人眼睛裡面就要冒金星。
我一看情況不好,二話不說,撒tui就跑,聽見了兩個人在後面的唾罵聲。開什麼玩笑,六哥百米無敵,而且還有搶跑優勢,能讓你們追上嗎。
我喘著氣跑到ktv,看見天武他們正在那聊天呢。
天舞伸手一指我「又幹了什麼缺德事了,這麼氣喘吁吁的。」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幹過缺德事。」我話音剛落,天武,少辰,秦軒,還有林然他們一幫人,全都不說話了,全都回頭看著我,大家很齊心的看了我三秒,然後統一的都不理我了,繼續聊他們的。
我歎了口氣,剛要說話呢,看見盛哥推開men進來了,盛哥到了我們邊上「天武,我們明天要出一趟men,得出兩三天,你記得少打會遊戲,多來幫幫忙」
天武看著盛哥「幹嘛去。」
盛哥笑了笑「我一個哥哥的事情塵埃落定了,我們得回去一趟。」
天武點了點頭,也沒有細問。「我知道了,盛哥。」
我聽的mimi糊糊的「盛哥,什麼意思」
盛哥伸手摟住了我的肩膀,說話的聲音很淡定「沈風判了。」
我一聽,猛的轉頭「結果怎麼樣?」
盛哥說話的聲音有些沉重「死刑。立即執行。」
我手裡還把玩的對講機,一下就掉落了下來「什麼?真?真的?」
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過來。」
我跟著盛哥就要走。天武從身後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六兒。」
我回頭「怎麼了?」
天武看了我一眼,衝著我笑了笑「你給老子xiǎo心點,別太ji動,別太情緒化,不管發生了什麼,知道不知道。」
我衝著天武點了點頭,跟著盛哥就上樓,在二樓拐彎的時候,兔兔正好出來,化著很濃的妝,在我面前,伸手就把我攔住了「等等。」
我腦子裡面luanluan的「幹嘛。」
「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我現在沒時間,我有事情呢。」跟著我就要走。
兔兔伸手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很重要的事情,想了很久了,我必須要跟你說。」
「一會兒的,好不好。」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現在感覺自己像做夢一樣,我需要一些時間調整情緒。」
兔兔一聽,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沒事,你晚上等著我吧,我晚上過去找你。我現在有事情。」
這個時候,盛哥在一個包廂men口轉頭,衝著我說了一句「你快點。」
兔兔也聽見了,跟著就把路給我讓開了,之後緩緩的開口「那我晚上等你。」
「嗯。」我到前面推開men,就進去了。包廂裡面就四個人,天寶,秦軒,盛哥,沈風。
封哥看著我們都進來了,順手拿起來酒瓶子喝了一口酒,「現在人都到齊了,那我把事情說說。剩下的大家自己拿主意就好。不是強迫的,全是自願的。」
「怎麼了,封哥。」秦軒開口問道。
李封深呼吸了一口氣「沈風那邊官司打輸了,法院之前給判了,死刑。明天執行死刑。」
秦軒一聽「這麼嚴重?」
封哥心情明顯的不太好「我們要連夜趕回去。要回去的,一起,在那邊呆不過兩天,然後就趕回來。」
「去劫囚?」
李封歎了口氣「你以為演電影呢,這囚是那麼好劫的。」
「回去給沈風送行。」盛哥站了起來,說話的聲音非常的無奈「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怎麼不去上訴」天寶這個時候說話了「不停的上訴,拖延時間,在想別的辦法。」
「呵呵,上什麼訴。」李封開口道「沈風把這些年貝天做的還有之前他們所有的所有的事情,全都自己背了下來,已經認罪了。」
「還給我背了兩個大案子。」盛哥笑了笑,笑聲是那麼的無奈「把李耀這些年所有的責任他一個人也全都背過去了。死十次都富裕了,還上訴。自己都認罪了。這xiǎo子。」
「什麼?」我們所有的人都驚愕了,沒有想到,沈風會這樣。
「哪有什麼為什麼,他再怎麼上訴都是死路一條,誰跑了,他也跑不了,已經這樣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了,就跟背一條命和背十條人命,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死了得。沈風啊沈風,我的好兄弟」盛哥長歎了一口氣「我去men口的車上等你們,你們快點。」說完了以後,盛哥轉身,他有些滄桑的背影,緩緩的離開了包廂。
我們大家坐在包廂裡面,大家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姐怎麼辦,我姐在哪裡。」
李封看著我「一會兒回去就接上青青。青青在家等著呢」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
李封彎著腰,低著頭「你以為我不想讓沈風活下來麼,我從xiǎo是沈風看著長大的,在我記事的時候,沈風就開始教導我。他對待我,比我爹還要好,還要細心。他本來早就應該退出去這個圈子了,結果他不走,因為李耀要走了,他就不能走了,他如果走了,我還沒有定型,靠盛哥一個人,他怕照顧不過來。他說他想看著我穩定了,他在離開這個圈子,你說怎麼著,怎麼就突然這樣了呢。」封哥說道這裡,突然之間聲音就哽咽了「我連當初學走路都是他和盛哥教的,這麼多年,我們就沒有分開過。」
房間裡面很安靜。
men開了,天武和方家走了進來。
方家做到沈風邊上,拍了拍李封的肩膀,緩緩的開口「孩子,去吧。我都知道了。」
封哥哭了起來,很安靜,周圍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只有封哥自己在那哭泣。哭聲不大,斷斷續續,卻給人傷心yu絕的感覺。
哭了許久,封哥緩緩的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來了一瓶子礦泉水,從自己的腦袋頂上就澆了下去。好像要把一切的一切全都順著這瓶水一塊流淌完一樣。澆完了以後,封哥頭髮濕漉漉的,呼啦了一把自己的臉「天寶,你和秦軒就別回去了,留在這裡幫忙吧,我和六兒還有盛哥回去就好了,你們在這裡照顧方爺。」
方家笑了笑「我用什麼人照顧啊。我這麼大人了,行了,回去吧,而且,天武和少辰他們都在呢,人手夠了。」
封哥站了起來「沒事,在這吧,去的人多了也不好,人多目標大。畢竟那邊現在還很危險」「六兒,青姐也想你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原本我們就想著我和盛哥回去呢,這下帶你一個吧。青青想跟你聊聊。」
秦軒一聽「封哥。」
「沒事,放心吧。」封哥制止了秦軒「你和天寶在這裡就行。我們那邊是人越少越安全,咱們這裡是人越多越安全,畢竟上次撞方爺的人還沒有找到,也沒有消息,ktv剛走上正軌,這裡是咱們的窩,這裡不能倒,現在這幫人面和心不合的。我們這就走,明天一天,後天晚上爭取就回來。」
秦軒和天寶互相看了看,都沉默了,沒有在說話。
封哥轉身就出去了,我跟著封哥,上了車,盛哥很安靜的坐在車上,依然那麼的平靜,只是感覺怪怪的。
我和封哥上車以後,盛哥就啟動了車輛。
我自己在後面坐著,心裡的感覺怪怪的,像是打碎了五味瓶,說傷心,有一些,但是不是很嚴重,就像當初猩猩走了,封哥他們也不是很難過一樣,可是畢竟曾經是自己身邊的人,也是自己的姐夫,我現在擔心青姐,多過傷心。我也不說話,聽著封哥和盛哥在車上的jiāo談。
「什麼時候執行的死刑。」
「上個星期。」盛哥開口道「青青已經huā錢把屍體買回來了。」
「還要家屬買麼」
「呵呵,你不知道吧,執行死刑的時候,連子彈都是要錢的,你不給錢,你連骨灰都拿不到,能買到屍體,已經很不簡單了。至少有個全屍」盛哥緩緩的開口「我以後都未必能有個全屍啊,這xiǎo子,當初說好了要走一起走的,現在怎麼就這麼直接的走了呢。」
「埋到哪兒了。」
「郊區的墓園。」
「怎麼沒埋到xie縣去。落葉歸根。」
盛哥笑了笑,嘴裡面的話說的頗有耐人尋味的意思「活著的時候一直想走,走不了,現在死了,走了,多笑話,不如就在那裡守著,看著以後強五和夕陽他們怎麼去給他陪葬。」
封哥轉頭看了眼盛哥,沒有再開口。
車速很快,我已經下意識的把後面的安全帶繫上了,我坐車從來不系安全帶的,坐前面都不系,坐後面,更是不繫了。
盛哥速度越來越快「強五那xiǎo子,還去專程去墓地看望了沈風。在沈風的邊上,給自己也買了塊墓地。安葬沈風的時候,強五一席白衣,也去了。而且,傳說青青能買出來沈風的屍體,強五也幫了不少忙。」
「他還有臉去。他還幫忙,這些都是他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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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那青姐跟強五見面,那不是很危險嗎,這些日子青姐一直在躲著啊。」
盛哥笑了笑「強五沒必要為難青青了。否則他也不會去幫忙沈風買屍體,安葬沈風了。」
「青青怎麼樣?」
盛哥點頭「她給我打電話了,她調整的還算不錯。心裡早都有準備了。只是慢慢的接受這個現實,她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連哭都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