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一下,心裡暖暖的「姐,我還有呢,我媳婦那也有。」
「行了吧,我還不瞭解你嗎,別跟姐客氣了,花吧,沒有錢了跟姐說,日子過的好點,別瞎糟,實在不行,就離開這個城市吧。現在情況真的不樂觀,你姐夫都打算離開這裡了」
「姐,我不會走的,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青姐沉默了一會兒,歎了口氣「我掛了,你姐夫餓了,我去給他煮碗麵。」
「嗯,好的。姐,你也好好照顧自己」
「嗯,放心。」
掛了電話,我看著博龍和戶口東。衝著他們笑了笑「青姐給我打了五千塊錢,在我卡裡了,咱們又能過一段好日子了」
「真及時。」博龍看著我「我和我媳婦都山窮水盡了。」
「我們還有點。」
「青姐人是真好。」戶口東看著我們「以後我也得著一個這麼好的女孩子……」
「滾你媽犢子,就你這德性的。」
「比他媽你強多了。」
「別吵,別吵,羊肉串上來了,來來。」說完了以後我一招手「老闆,十個啤酒」
肉串什麼的都上來了以後,我們幾個就開始吃,一邊吃,一邊聊天,燒烤攤的人挺多的,一到了夏天,晚上的時候,一排一排的燒烤攤,就在馬路兩邊立了起來。
博龍叼著一串羊肉串「吃起來這個,我就想起來我家裡的了。」
「嗯,我想我媽了。」
「那你爸呢。」「你怎麼就不想你爹。」我繼續說道「有時間想想你爹你娘的事情,再怎麼說,那也是你爹呢,你不能就這麼一輩子跟你爹冷戰,你說是不是?」
「就是,身家好幾千萬,大地產商的獨生子,跑這跟我們混社會來了,讓你爹的朋友知道的話,你爹這臉上也沒地方放啊。」
戶口東突然之間就嚴肅了「他從小就沒有把我當成*人看過。」
「你這話嚴肅了。」
「一點都不嚴肅,除了動我,就是罵我廢物,敗家子,在他媽怎麼說,我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上學累的要死,晚上回家還要補課,一個月就放兩天假,想玩玩,還給我安排的滿滿的,我就沒啥我自己的生活空間,我都要瘋了。成天讓我學習建築業,這個,那個,帶著我去公司開會,展現他多麼的厲害,多麼的牛逼,多麼的成功。」
「你爹本來就挺牛逼的,那種高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的。」
「我不喜歡他那種炫耀,有哪個父親會說自己的孩子是廢物,是敗家子,一句鼓勵我的話都沒有說過,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還有他身邊圍著的那些女人,我看著就噁心。」
我拍了拍戶口東的肩膀「東哥,聽哥們一句話,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爸,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百善孝為先,萬惡淫為首。」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東哥一口氣乾了一杯酒「挺開心的,別說這些,他現在在哪兒,幹嘛我都不知道。我」
「在這呢。」博龍伸手指了指自己,直接打斷了戶口東「喝酒呢,跟你一起呢。」
「我他媽操你大爺。」
「哈哈。」一桌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我們又吃了一會兒,突然聽見旁邊的幾個聲音「現在誰還去貝天啊,李耀看著要完蛋了,跑路了,把自己大兒子留著給人當下酒菜了。」
我們幾個把頭轉了過去,對面是4,5個看起來20多歲的年輕人,光著膀子,還有兩個身上全是一身一身的花,紋的亂七八糟的。看起來給人很噁心的感覺,說話,言行舉止之間的動作,那拽的二五八萬,這個牛逼,標準的街頭小混混,真是噁心。
這個時候,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就是,沈風現在都成了通緝犯了,那囂張了這麼多年了,給李家當了那麼多年狗,現在不也得跑路了麼。」
「也不是啊,你看亮都,讓李耀家那小子,帶著人直接就給砸了,多牛逼啊。那天天晚上燈火輝煌的,一說是誰的人,趙天的人,這個狠,這不也是讓人說砸就給砸了麼。」
「那是沈風砸的,他就是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思來的,他連命都不要了,反正他們貝天也算是毀了,也沒有什麼前途了,自然得拉幾個墊背的,要是我,我也得拉啊。而且,還是偷摸去的,沈風連槍都拿上了,那不是拚命嗎,其實要是光明正大的,他敢嗎?沈風這輩子也算是徹底交代了。」
博龍推了我一下「別看那邊了,讓他們說去,愛說什麼說什麼。」
「就是」戶口東把肉串往我邊上放了放「吃,吃,兄弟,別理他,我心情不好,陪我喝酒。我想我媽了。」
「看你麻痺這點出息,還想媽。」
「你管老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行了,行了,咱們繼續吃咱們的。」說完了以後,我把酒也端起來,喝了一杯,由於離的很近,那邊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傳進我們幾個的耳朵裡面。
「現在道上的人都知道,李耀他們那邊是強弩之末了,趙天也沒啥新鮮的了,曲劍這個人沒出息啊,而且他是夕陽的跟班,現在就是跟著強五錢拿的多,跟著五爺前途光明。」
「草,強五就是愛賣人。」
「他賣的都不是他的人,都是別人,利用的都是別人,有錯嗎。他對待自己人還是很好的,上次傳說他拿了一百萬去貝天保他的那些手下。之後每個人手裡都拿著錢。」
「不對,我記得之前貝天那次,把孟亮砍殘的那次,傳說是趙天把孟亮賣的。好像他們達成了什麼協議。然後讓趙天陰了,跟五爺沒關係啊」
「就是,現在最得勢的是誰啊,我以前的一個兄弟現在跟五爺一起呢,我跟你說吧,現在最得勢的就是五爺了,道上的人誰不知道五爺,老李家已經要在咱們這裡畫上句號了,五爺都發出話來了,說要一個月以內讓老李家滾出咱們這裡」
「這個能說滾就滾啊,老李家在這裡這麼多年了,根深蒂固,哪那麼容易滾的」
「你看看現在老李家自從李耀走了以後,聽說他兒子找了幾個外地來的,才二十歲的毛還沒張全的幾個孩子當親信用,能有啥出息啊,算是完蛋了。」
這次連著博龍都把頭轉過去了。
我笑了笑,伸手一拉博龍「安,安,別這麼激動。市井小流氓,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博龍想了想「我們也是流氓。」
「啥流氓」我很認真的說道「咱們是有素質有文化有正義感的社會小青年,知道不。不是流氓。」
「就是,我們不是流氓,要是你自己是。」戶口東還挺配合。
「你找事,是不。」
「行了,別吵了,喝酒,趕緊吃飯,吃完走了。在這呆著鬧心,現在非常時期,咱們幾個也少給自己惹點事情吧。」我又把酒杯拿起來喝了一口。對面的那幾個人又說了起來,聲音依舊很大,周圍好多人都有意無意的看他們幾眼,幾個人笑呵呵還是一臉的自豪,好像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們幾個是社會人一樣。
「人家那幾個人也真不是白幹的,幾個孩子不是還把孟亮的場子給抄了嗎。而且橋南那邊的天寶,也是這幾個孩子給拉過去的啊。」
「反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都是這樣。我看啊,咱們這個地方,五爺還得站起來,薑還是老的辣」
「對了對了。」這個時候一個人聲音突然就小了一些「那沈風的那個小寡婦呢。」
「哪個啊。」
「就是讓趙胖子他們當初輪了的那個,那小妞,嘖嘖,真不錯,我之前在貝天買藥的時候,還看見了呢,還在那裝大姑娘呢,小腿細的,穿的性感的,小身材,小屁股,一扭一扭的,說話嗲嗲的,還跟人從那撒嬌呢,裝**純玩,拉出去幹一頓,一下就老實了。」
「對,對,那個妞我也見過,老在貝天的前台,是麼?」
「就是她,才他媽二十多歲,沈風的小蜜唄,沈風都離婚過一次了,小**還想著往人身邊靠呢,這一下好了,沈風也落勢了,這下她還得重新找新的高枝兒了。」
我轉頭,一下就站了起來。順手就把自己手裡的酒瓶子抄了起來,速度很快的往邊上走了一步,轉身一拍你那個一身花花,開口說青姐的男子,男子轉頭,我一酒瓶子就拍了下去,速度很快,男子一捂腦袋,我抓著手裡剩下的一半酒瓶子殘屑,照著男子的胳膊上一下就紮了下去,男的一捂自己胳膊「啊」了一聲,我順手從他們桌子上又要拿酒瓶子,這會,旁邊伸出來一隻手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然後聽見了玻璃瓶子碎裂的聲音,感覺自己頭上一陣疼痛「**的,**崽子。」接著那人一腳就衝著我的肚子踹了過來,我被踹的往後面退了幾步,靠到了另一張桌子上。
接著那個人,連著另外坐著的那幾個人,全都站了起來,其中有兩個衝著我就衝了過來,一個快到我邊上的時候,博龍從一側已經衝了上來,手裡拎著一個酒瓶子,上去一酒瓶子就輪到了一個人的腦袋上,接著戶口東從一邊也上來了,到了他邊上,伸手一把就摟住了另一個人的脖子,一下就給那人拽倒了,我順手從我後面的桌子上拿起來酒瓶子,衝到了戶口東邊上,蹲下照著那人的腦袋上又是一酒瓶子,跟著我和戶口東照著地上的人就使勁拽了兩腳。
老闆和服務員都過來開始拉架,那邊的兩個人衝著我們也衝了過來,我和戶口東踹著地上的人,我使勁甩了一下身後拉著我的人,往前衝了一步,那人拎著酒瓶子一下照著我扔了過來,我往邊上一閃,躲開了,之後順手把燒烤攤前面鏟煤用的鐵鉗子拿了起來,照著另一個人的臉上一下就甩了出去,直接砸到了那個人的臉上,那人一捂自己的臉,痛苦的倒地。周圍又是很多拉架的。我一下甩開了一個服務員,轉身伸手指著他「**的,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