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健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撇了我一眼「**的,你個他媽忘恩負義的畜生。」罵完了以後,拎著刀就衝著秦軒砍了過去。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到了徐龍強的邊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喂,喂。」
我看見了這個人,一臉鮮血,衝著我,笑了笑「幫,幫軒哥跑,快,快點。」
我愣了一下「跑?」
「對,快點。」
這個時候,張彥跑到了我的邊上,一把就把我從一邊拽了起來,緊跟著,一刀就劃到了他的後背上,他往前一探身,接著使勁一推我,衝著我大聲的喊道「走,趕緊走,帶著軒哥走。」
我一聽「走?」
「快點,跑啊」張彥說完了以後,胳膊上又挨了一刀,他一咬牙,使勁一刀砍到了對方的胳膊上,接著上去一腳就給他踹開了。
張彥聾啦著一條胳膊,跑到了我邊上「六兒,聽哥哥話,快點去拉著軒哥,跑,高健他們太厲害了,趕緊跑,在不跑,沒機會了,如果軒哥讓高健抓到,這輩子就廢了。」
「跑,他跑嗎?」
「不跑也得跑。算哥求求你,快點。」說完了以後,張彥使勁推了我一把,接著拎著刀,衝著高健就砍了過去。
我一咬牙,看了眼跟高健打鬥的秦軒,跑到了他的邊上,伸手一拉秦軒「走。」
秦軒一聽,眼圈紅紅的「放屁,我他媽這麼多兄弟在這,你他媽讓我走。」
秦軒話音剛落,我看見一個人拎著刀就照著秦軒砍了過來,這個時候,西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撲了出來,轉身,這一刀劃到了他的後背上,接著西潼一咬牙,翻身一把就抱住了那個人,使勁喊了一聲,跟著一下就把那個人摔倒到了地上,秦軒上去照著那個人一刀就砍了下去。
「走啊。」西潼衝著秦軒喊道「快點跑,軒哥,在不跑來不及了。」
高健跟著罵了一句「**的,想跑。」衝著秦軒就要衝。
這個時候,萬遠征從一側一瘸一拐的伸手就抱住了高健,跟著一咬牙「軒哥,快跑,你不跑,就沒人給我們報仇了。」接著聽見他使勁喊了一聲「高健,你他媽想要我哥命,我今天就弄死你。」跟著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一下就包高健抱了起來,跟著就甩了出去,高健被甩到了地上,緊跟著,萬遠征就撲了上去,壓到了高健的身上。
「跑啊。」張彥這個時候也衝了過來,伸手就把自己手裡的刀遞給了我「六兒,快點,拉著軒哥走。」
「走?」秦軒急眼了「走他媽你媽,要死一起死,生死不論,誓死與共。」
張彥轉頭,眼圈就紅了「哥,沒事,我們不走不會有很大的問題,你被高健抓住,就完了,你快點走,你不走,就沒人給我們報仇了。」
「放屁呢。」秦軒很堅決。
「快點。」張彥衝著我吼了一聲「拉著他,走。」
「我他媽哪兒也不去。」
就在這個時候,張彥轉身,一個嘴巴就扇到了秦軒的臉上「秦軒,咱們他媽這麼多年了,你要理智,聽見了嗎,**,趕緊跑,在不跑,我跟你恩斷義絕。」張彥怒吼著「快點,給他媽我滾蛋」說完了以後,張彥使勁一推秦軒「六兒,拉著他走。」
我一咬牙,緊跟著看見一道刀影,秦軒手裡的刀就掉地了,跟著那個人一腳就衝著秦軒踹了過來,秦軒已經麻木了,我上去一刀就砍倒了那個人的手背上,那人刀一下就掉了,跟著我上去照著那個人胳膊上又是一刀。伸手一拽秦軒「走。」我使勁拉著秦軒就往一邊走,秦軒被我拉著,就往人群外面走。
接著,我看見一個人,一刀砍倒了萬遠征的後背上,緊接著,一把就被人耗到了一邊,高健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一指秦軒「別讓他跑了。」說完了以後,衝著秦軒這邊就要衝。
這個時候,我看見張彥,轉頭,衝著秦軒笑了笑「軒哥,求求你了,快點。這是咱們倆一起七年了,我頭一次求你。快點,跑。」說完了以後,我看見張彥拎著刀,衝著追過來的三四個人,就衝了上去「我他媽草你們媽。」接著就衝進了人群。
西潼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爬了起來,衝著這邊喊道「軒哥,快跑。」跟著又衝進了人群。我看見了高健這些人的刀就揮舞了上去。
秦軒已經麻木了。我也顧及不了那麼多,拉著秦軒就開始跑。秦軒沒有反抗,跟著我就跑。學校周圍很亂的,我們兩個跑,跑兩步,我還不時的回頭看看。跑出來幾百米以後,我看見張彥他們幾個倒在了血泊裡面。恍惚間,我好像還看見了他倒下之後的笑容,依舊那麼陽光燦爛,想想我昨天剛看見他的時候,那麼酷酷的表情。轉眼間。在學校門口不遠的地方,那些人,就都倒下了。
我拉著秦軒開始繞路,進村子裡面,在村子裡面繞了許久,繞到了一條公路上。這一路,秦軒一個字也不說。就任著我拉著走。
到了公路上,我把手裡的刀扔到了一邊。揉了揉自己的臉。看著秦軒,他眼神撲朔迷離,也不說話。
我也沒有管那麼多,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秦軒就上了車「師傅附近的,最近的,醫院。」
司機師傅看了我們一眼「是學校那邊打架的吧」
「你怎麼知道。」接著我手就伸進了衣服裡面,抓住了我的折疊刀。」我甚至
司機師傅笑了笑「我剛才過去送學生的,現在的學生,真可以的。」
「師傅,趕緊吧」
「別去醫院了,這附近有個小診所,去大醫院事情還多。小診所不錯。」
我想了想「那就去吧。」
司機師傅帶著我到了小診所,我給了錢,拉著師傅,還有麻木的秦軒,就進了小診所。
在診所,秦軒一言不發,就跟一個死人一樣,我有些無奈,可是也實在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我嘗試著跟他說了很多次話。他都沒有理我。
給秦軒包紮好了。我拉著秦軒,出門,打了一個車,就衝著我們租房的地方去了。
在車上,我把電話拿了出來,給暖暖打了過去。
電話一下就通了「喂,老公。我哥,我哥怎麼樣了。」暖暖在電話那邊很是焦急。
「有點事情,問題不大,誰在家裡呢。」
「都在呢。」
「好了,你等等吧,我們一會兒就回去。」
「我哥跟你在一起呢。」
我「嗯」了一聲「別激動,沒事。」
「好的。六六。」暖暖掛了電話。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出租車上的秦軒「不至於這樣吧。」
秦軒沒有說話,眼神撲朔迷離。依舊是那副表情。
「放心吧,高健不會為難他們的,不過他們幾個,應該會住院了,事情被弄的這麼大,學校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先跟我回去,在我們那裡,安靜一段時間,好吧。」
秦軒還是不說話。
「我就當你是啞巴了,我跟你那些兄弟沒什麼感情,但是我對他們很有好感,我知道你們一定一起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們彼此之間一定有很深厚的感情,我也有這樣一群兄弟,這樣的場景,我也碰見過,我也遇見過。其實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
我轉頭,看了眼秦軒,他還是不理我,我把煙拿了出來,放倒了秦軒的嘴裡,給他點著「但是你是他們的大哥,他們在這個時候跟著你,那就證明他們對於這些,肯定是有一些心裡準備的了,你不能垮,你得振作,你振作起來了,才可能給他們幾個報仇,才可能報復高健,更主要的,他們不會死。」
「你今天不是拋棄他們逃跑,是如果你被高健他們抓住了,那問題不會跟他們一樣。高健想要的人,只有你一個。有時間我幫你去探聽探聽他們幾個的消息,我想他們會聯繫你的。你別這個樣子了,你是大哥,你要振作一些。一個高健而已。」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我說你還行不行了。」
「秦軒。」我很生氣的推了他一下,他依舊眼神迷離,抽著煙,不說話。
我歎了口氣。想了想秦軒的那些兄弟,說實話,我還是很佩服他們的,就他們那句,生死不論,誓死與共。我就挺感動。看著出租車外面一閃而過的那些場景,想了想飛哥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其實我也能理解秦軒,如果把同樣的事情,換到我身上,我不會比他好受多少。
到了我們租房的樓下,暖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我看的出來,她挺焦急的。
我和秦軒下了車,暖暖就衝了過來,走到了秦軒的邊上「哥,哥。」
秦軒沒有說話,依舊很是麻木。
暖暖看著秦軒,一臉的焦急「哥,哥,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說啊。」
我走到了暖暖的邊上,伸手摟住了暖暖「行了,沒事。先帶他回家吧。」
「我哥怎麼了,他怎麼這樣了。」
我想了想「回去再跟你說,你昨天怎麼跟博龍他們說的。」
「我說你有事情出去了,本來今天才想著跟他們說你那借口的,誰知道,你今天就回來了。」
「我也沒想過,這麼快,這麼巧。」我伸手一拉秦軒「大舅哥,先走吧,上樓。」
秦軒依舊不說話,我拉著秦軒,和暖暖就上樓了,回家,打開門,楊瓊和博龍,戶口東,還有胖子濤四個人正在那打雙升呢,看見我和暖暖回來了,然後又看見了秦軒,幾個人,一臉的詫異,一臉的不明所以。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先拉著秦軒進了我和暖暖的房間「大舅哥,你不至於,你要這樣,還不如跳樓去呢。」我隨口說道。
誰知道我話音剛落,秦軒衝著窗戶就去了。
「喂喂喂。」我伸手一拉他胳膊「幹嗎,你還真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