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地窖裡,隔了約摸又過了一個小時的時候,楊偉重新出現了,解了趙三刀的繩子,給趙三刀扔了一身衣褲!棉的,農村常見的那種。要多土就有多土。
趙三刀被放了,打了個踉蹌差點栽倒。被捆的時間久了,血脈不通,磨蹭了半天,不無敵意地看看楊偉,還是穿上了!畢竟穿著那條結著冰的褲子不那麼好受!
「嘗嘗!」楊偉笑著,壞笑著,遞給趙三刀一瓶二兩半,白酒。
趙三刀稍稍遲疑了一下,楊偉笑著先喝了一口,又遞給趙三刀,趙三刀這才端著,二兩多,一飲而盡。吧唧著嘴,頓時一團火起似地直衝胸肺,凍了一夜,這感覺!爽!
捂著個大棉祅,著深黑色破褲子的趙三刀,偏偏臉被水沖得幹幹淨睜,刀疤顯得格外明顯,人有點削瘦。看上去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喝完了享受了片刻回頭就瞪著楊偉:「又想玩什麼花樣?」
「我已經跟說了交易!你回我的話了,現在我要放了你!……不過你要不願意走的話,服脫了,自己個再把自己捆上,啊!」
偉著,不:話了,直接蹬著樓梯往上走!
趙三刀當然不相信,但不願意呆在這兒,別說捆著,就那兩桶糞都未必受得了。
心下然有不信,不假思索地跟著楊偉上了地面上。
天色。已然亮了。
「喲。你揣著酒瓶準備襲擊我?」楊偉回了頭。笑笑。不遠處就停著楊偉地越野車。兩個人坐在車。
趙三刀驀地笑了。很隨意地扔了瓶子。這巴掌大地二兩半當然當不得武器了。苦笑了笑說道:「我拿著槍都鬥不過你。別說酒瓶子了。算了。你想幹什麼?有話;。」
兩個人。鬥了幾番。趙三刀知道楊偉不是個吃素地主。鳳城地二十幾個槍手都沒了下文。昨晚一交鋒。自己一彈未發就被冷水灌了個夠嗆。與其乞憐。不如表現出大度一點。
「沒問題。給你!」楊偉笑著。遞過一包煙、一袋子叮叮噹噹響地東西。趙三刀一接一摸。知道是子彈。霰彈槍地大殼子彈和制式槍地子彈。就聽楊偉說道:「你地槍。還有你老闆保鏢地槍。子彈在這兒。順著這兒往前面看。走一里地。路邊停著車破吉普車。不過勉強能開。槍都在車上。車後備箱裡。有你地二哥古建軍。錢他們還了。人我也還給你!咱們地事。了了。」
趙三刀心下暗驚。原來連大哥在內。三個人都被收了。
斜著眼瞪著:「就這麼了了?」
話裡,不服氣的味道很濃。
「呵呵……我了了,你沒了!可現在你一個人,怎麼給我來一場?回去好好吃一頓、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隨時來找我,咱們重新來過,怎麼樣?」楊偉笑著說道,這等悍人,吃了這麼大個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楊偉轉身要走的當會,愣著的趙三刀開口了:「你放了我,我未必能放過你。你不怕後患?」
「一碼歸一碼。我敢放你,就不怕你報復。我抓你是因為我要問我兄弟的事。可我不想你一世英雄,不聲不響地死在哪個旮旯雞角里,也想別人說我個陰人……所以,我們得重新來過。一對一、一百對一百都行,你是爺們,我也是站著撒尿地主。這個理由夠嗎?」楊偉說著,豪氣頓生。和趙三刀這等橫人,只有這理說得通。
「你把我大哥怎麼樣了?」趙三刀瞪著眼,絲毫不領情的樣子。
「沒怎麼樣,他現在很好!不過得在醫院躺幾天。換以時日,說不定我會滅了他。不過這次沒有!」楊偉說道,很正色。
趙三刀聽得,彷彿心頭放一塊石頭似地,點了支煙,猛抽了一口,呸了一口,很囂張地,毫不客氣地說了句:「你雖然害,可手不夠狠,你要栽到我們手裡,殺你我會毫不猶豫。」
這下,把楊偉逗笑了,回頭再看趙三刀,臉上卻毫無謝意,抿著嘴笑著的楊偉很隨意接了句:「狠太容易了,不狠才難!勇和狠,是兩個概念………三刀兄弟,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聽不聽,為什麼不開著車向南走,離開長平、離開鳳城呢?也許對你來說走得越遠越好。說不定現在,你和你大哥,都進了公安的眼線。」
楊偉隱隱晦晦地說著,心下有點不忍!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和這個人再鬥一場了。這個人心地雖惡,但很耿直,耿直得甚至讓楊偉覺得有點喜歡,有點愧意,好像這一次放人,也是一個陷害,這個陷害,現在卻還偏偏不能說出來。
趙三刀吸吸鼻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我一直就在公安眼線裡,那幫人,比你好打發!……你的建議不錯。我突然也想到個建議,如果你離開鳳城、離開長平的話,我們地事,一筆勾銷!其實王大炮的事,錯也不定就在我們,道上這打打殺殺、生生死死向來如此,睜著眼知道自己在哪、閉上眼能不能睜開就一定了,活著敬碗酒、死了燒刀紙,都是兄弟,你把這個看得太重了……況且,三個殺手沒有回來要剩下地錢,我都懷疑是不是他們殺了人了。王大炮的仇人這麼多,也說不定就是別人下的手。你這人爛了點,不過有點意思,我沒有死到你手裡,我也不想你將來死到我的手裡。」
表情,很不
過,話很誠懇!
眼睛,有凶光,但同樣有讚賞。
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是比男女之間的姦情更複雜地一種感情!
「哈哈……我都說你越來越聰明了!不過,三刀兄弟,我暫時不會離開,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可我還是想試試。再會了,車裡有吃的,你養好精神,過了今天,我會聯繫你地。雪大路滑、一路小心,我不送了!」楊偉說道,說著不願意再說了似的,邁著步子向車上走去。
「楊偉!」
趙三刀在身後了聲!
「什麼?」
楊偉停步了,側回看。
趙三刀嘴角翹翹,難得地了笑,手指彈了煙頭,看著楊偉說了句:「謝了!」
句,卻聽出客氣!轉過頭,揚長而去!
背影,削瘦中說不起了寂、彪悍,一串深深地腳印越來越長!
楊偉著這個人,笑容有點僵,心裡有點慘然,曾經的自己好像也是這樣,孤寂地、艱難地,受傷後就找一個沒人地方自己舔著傷口!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對脾氣地的感覺,奈何兩個人一直是敵對著的。直看著趙三刀遠遠在上了路沿,楊偉才轉身回去,上了車,駕車地金剛剛剛起步。賊六彷彿有點想不通似的說了句:「哥,就這麼把人放了,這貨你看,根本不尿咱們,好像咱們領了他好大人情似的!回頭這傢伙不會再找來吧?」
「沒機會了!上那邊有消息傳過來,趙黃群死了,趙家灣死了三個、傷了五個;煤場也死了一個。………哎,這個人其實是條好漢,可惜呀可惜,現在他娘滴,不是好漢能夠活下去的年代!……長平成了一個大坑,即便是他知道了,我估計他也會往下跳。這人吶……可惜呀,也是個可憐人!」楊偉彷彿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金剛著車,有點不信地說著:「沒有那麼快吧?」
「沒那麼快也快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啊,咱們再不敢往下摻合了。賊六,你回頭和林姐相跟著走,回北京,和輪子呆一塊,伍元剛剛進行一次手術,需要人照顧!……這兒的結果,不久你就會知道了。」楊偉說著,靠著靠背閉目養神,聽了賊六嗯了聲,又說了句:「金剛,你和三河,回老家吧!不要出來了!」
「哎,那哥你呢!」金剛問了句。
「我隨後回去。」楊偉。
「哥我們跟你一起走吧!一個人多無聊!」賊六建議了句。
「滾得遠遠的啊!你還一堆案底,跑得越遠越好,說不定還躲得過去!我本想,讓你投案自首,可擔心你受不了那罪!算了,林姐會給你們在北京找一家汽修廠,只要你不再犯案子,說不定就躲過去了………就怕你將來賣的黑車出事呀!一出事一窩子就挖出來了!」楊偉無奈地說道。
「哎,哥,那個……」賊六期期艾艾地說道。
「咂,煩不煩呀?我說你聽就行了!」楊偉白了一眼,一想到賊六的案底怕是心裡還有個疙瘩。
「哥,不是,我說你地事呢?」
「我有什麼事?」
「薛老闆,薛萍、原來錦繡會所的祁玉嬌,還有天廈胖張成,我們剛回去找衣服地時候,他們擱那兒等你呢!」賊六終於插上嘴了,金剛捂著嘴笑。
「啊!?」
這下,倒把楊偉吃驚得無以復加了!這剛消停下來,就要橫生枝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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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驚歸吃驚,不過楊偉還是回煤場了!
難得的清閒時光,一年中,只有這個下雪的天氣讓煤場看得格外乾淨,而且沒有大車拉煤,既乾淨又清。楊偉的車剛進煤場就看到了那輛奔馳C,陳大拿的車停在場上,車上已經落了厚厚地一層雪,看來等了有一會了。
車停了,金剛和賊六臉上笑意盎然,奔著回宿舍裡。和大哥有一腿的准大嫂來了,倆人都不願意當燈泡!
楊偉下車地時候,對面的副駕、駕駛員和後座三個門,同時開了!除了胖張成諂笑著的臉有點有礙風景之外,剩下的兩個,倒都是風姿綽約的緊!
楊偉站定了,不知道該一隻腳!
薛萍,這個永遠讓楊偉難以釋懷、永遠難以忘卻的女人,在這個最不該來地時候來了。依然是那樣風姿迷人、依然是那樣青春永駐,根本看不到那怕有一點蒼老的跡像!大紅色地風衣、烏髮飛揚,踏著白雪款款走上前來,恰如雪天裡綻開了一朵怒梅,讓楊偉的心跟著那一顰一笑在顫!
這個女人,是曾經和自己赤裎相見、情意纏綿地女人嗎?
是!確實是!……記憶中,抹不去的正是這個人,這個次讓自己知道性為何物地女人!
女人,就像毒品!漂亮地女人更是高純度的毒品;即便是你戒毒了,偶而一見之下,也有忍不住有想嘗的衝動!天生尤物一般的薛萍,就是那種總能勾起人原始衝動的女人,是那讓人有毒癮的女人,那怕你知道她的得性不好、那怕你知道她有若干男人、那怕你知道她根本就是逢場作戲,也總是忍不住從心底、從生理上迸發出衝動!
男人的色在眼裡!此言不虛!
有些美、是無法抗拒地
像這種媚在骨子裡的美!
楊偉覺得有點尷尬,一直在躲著!他知道自己再見到這個女人地時候,肯定把握不住自己。好在現在是大白天、大雪天,不會犯錯誤。
薛萍,款款走來的時候,臉上笑意更甚了。
磅房裡,也有一位女人,臉上的妒意也更甚了。朦朦朧朧的窗玻璃後,眨著一雙眼睛,做賊似地盯著兩個人,有迷茫、有妒嫉、有忿忿,更有幾分怨念!看著如雪中傲梅一般的薛萍,即便是大了幾歲、即便是徐娘半老,依然讓她覺得有點自慚形穢,不僅薛萍,就和祁玉嬌比起來,自己都有點自顧自憐,像個醜小鴨一般!
女人,妒嫉是最鮮明地性格特徵,周惠現在就是如此。看著兩個面對面了,周毓惠這種感覺更甚了幾分。
面對面的時候,萍很隨意地、很揶揄地看著楊偉,就像看著淘氣地小弟弟一般說了句:「你……故意躲我?」
「躲!為什麼躲?我不來了嗎?」偉眼亮了亮,一副淺淺的淫笑,不知道真的、裝的。
「呵呵……還是一壞笑、謊話連篇……過來,玉嬌!」薛萍說著,回頭著亦步亦趨的祁玉嬌。
玉嬌如同偷拿小MM一般人見人憐,有點不情願、又不敢不情願地、期期艾艾走到薛萍身傍,嘴裡囁喃地喊了句:「楊哥!」
不喊公了,現在老公不少了。改楊哥了。楊偉驀地覺得有點可笑。
而祁玉嬌,揉造作慣了的臉上,多多少少帶了一絲敬畏!或許,這個敬畏,剛剛生出來不久!
「楊偉,要難為她,這兩年我把她留在鳳城,嬌嬌也不容易,既要協調關係,又要組織貨源,她害怕你,就跑回上海把發生地事都告訴我了,是朱前錦手下非要逼著她找了這麼個簽合同的代理。你們賠了多少錢,損失我來補……她一個小姑娘家家,你非把她和殺人地事扯到一塊?這可是我妹妹哦………」
薛萍,溫文爾雅、笑意盎然的臉,依舊不見一絲一毫地蒼老,紅唇貝齒、語若幽蘭,讓聽者頓有無法拒絕的感覺!
楊偉壞笑著,此時注意的倒不是薛萍,而是祁玉嬌,一聽薛萍說「協調關係」,心下有點怪怪的,這祁玉嬌也是天生的能人,把關係男女關係協調的還很到位!
再看車跟前站著的張成,也是一臉笑意。這張成天生見了人,就是一臉拉皮條似的笑,你還就跟他生不上來。
楊偉突然又想到,這,什麼也證明不了。除非一件事:朱前錦要倒台了!這個消息直到現在自己還無從知道,但如果消息外露,那麼最先知道的,就應該是陳大拿了!
薛萍也沒有注意到楊偉的心理變化,還以為楊偉不樂意,輕輕推推祁玉嬌說道:「說句話呀?怎麼,還等著楊偉給你說好話?」
祁玉嬌,終於鼓了鼓勇氣,像當初楊偉初見他一般,有點敬畏地說了句:「楊偉,對不起,我真的不知情,趙宏偉讓我找的人,我還以為他們真的想和惠揚做生意。」
托詞!如果掙錢的生意,祁玉嬌豈會放過!?
不過楊偉並沒有揭破,很不以為然地笑笑說道:「算了,錢已經還回來了,這事都過去了。」
「你不會怪我吧?楊哥我……」祁玉嬌有點不放心。
「怪你!?怪你的話,你就走不了了!這件事從頭到尾,我找過你嗎?……其實我沒有想著為難你,那天只是想試試你們,你不吭聲也許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一跑,我可什麼都明白了!算了,都過去了!」楊偉笑著,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一看著張成湊上來,倒有話頭了,沒好氣地說道:「我說老肥,你這消息挺靈的啊?這就知道老朱完蛋了?……這虧是老朱完蛋了,要是我完蛋,你丫今天還得跑長平道喜是不是?」
楊偉,向來口無遮攔!一點都不客氣。薛萍和張成老於世故,不動聲色!不過祁玉嬌就差了點,頓時臉上有點訕訕之色!不用說,猜對了!
「喲喲喲………」張成臉上的肥肉顫著,表情豐富,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解釋道:「楊老大,您可冤死我了。今兒我可是配角,我們仨,可都是配角。
真正主角在等著您吶!」
「切!陳大拿!?告訴他滾遠點!拴馬村的事,他自己想辦法,少扯我身上。」楊偉不屑地嗤著鼻子。
「你錯了,你肯定猜不著這個人是誰?」薛萍笑著,驀地出手了,精緻的翻蓋手機一拔,舉著屏支到了楊偉面前,笑著問:「主角是這個人!認識嗎?」
薛萍笑著,楊偉的笑卻僵住了!手機屏上,有一張薛萍和一個女人地片,一個和薛萍一樣美的女人照片!
看著薛萍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連遠遠的周毓惠也歎了句:「完了,魂要被勾走了!」
確實丟魂了,就聽薛萍對著這個瞬間丟魂的人說道:「這個人,是我的姐妹,現在呢,也是我的一個密友兼美容健康顧問、美容設計師!她想見見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見她?」
薛萍,一副逗弄的語氣,彷彿一切自己地掌握之中。
「她……她在哪?」楊偉結結巴巴地說著,心裡震驚不小。
「中午十二點,我在天廈坐東請客,如果你應邀的話,她就
如果你不想見,那就算了………你在這兒慢慢吃驚天廈等著你。」
薛萍說著,收回了手機,很優雅地轉身走了,一下子彷彿真把楊偉地魂勾跑了,連祁玉嬌和張成示意笑,楊偉也只是機械地應著,一直傻不愣瞪著看著車離開了煤場還傻站著。
來了突兀,走得瀟灑,給楊偉留下了一肚子不解和驚訝!
……………………………
……………………………
「喲!楊偉!你看你那點出息?至於嗎?嗨,魂還在不在?」
驚訝的楊偉,不知不覺地又被打斷了。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惠已經站在了身側。一下子沒好氣了,嗤著鼻子道:「礙你屁事?我願意!我喜歡!欣賞欣賞美女也有錯呀?咦喲………」
楊偉故做姿態,彷彿剛飲了陳年美酒一般,回味著。
「就你?切……想也白想,人家老是銀行支行長,人家本人現在的千萬富婆!來看你,也來看窮親戚來了,你看你那得性。」周毓惠今天的火氣彷彿格外地大。
「我說,咱們高一點行不行?對於你在乎地這些,我既沒有羨慕、也沒有妒嫉,我是一點都不眼饞!為什麼你非要把這事些引申得這麼深呢?不要這麼俗行不行。」楊偉笑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一臉笑意。
「我俗,你算了吧,看你剛,差點把人家摟懷裡。切!」周惠針鋒相對,毫不客氣。
卻不,楊偉一轉身,面朝周毓惠,細細端詳了幾秒,偏偏在仔細欣賞周毓惠的俏臉瑤鼻櫻桃小嘴,眼裡,俱是期待!
惠正知道這又要出什麼怪地時候,楊偉卻很正色地扶著周惠的肩膀,很鄭重地說道:「毓惠!其實我喜歡的人,是你!難道你一直就沒有看出來?」
楊偉,深沉地看著周毓惠,很深沉地說了這句話,兩隻眼睛如一泓清水!
「胡說,又騙人!」
周惠被楊偉的一驚、一叱、一個深沉搞暈了!幸福感襲來的時候還夾雜著不信,下意識地說了句。不過眼裡,跟著喜色外露!
「啊!?」
楊偉大叫一聲!大驚失色,表情誇張,恍然大悟地說道:「喲,你沒傻呀?你分得清真話假話!既然分得清就不要亂說!既然是千萬富婆、既然你也知道我們沒有一點可能,幹嘛還要把我和人家往一塊扯!?」
楊偉,用實際行動做了個反駁!
「你!?」周毓惠幸福了一小下下,猛地省悟又被楊偉捉弄了,每次不管心理防備做多好,總是不知不覺地鑽進楊偉的套子裡被糗番!
「哼!?」周惠鼻子重重哼了聲,扭頭就走!
「站住!」楊偉叱道。
「你誰呀?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呀?」周毓惠不自覺地站住了,嘴上卻還是說著。
楊偉上前幾步,指著周毓惠的鼻子,很近,又是很正色地說道:「你,等著我……一會有事和你談,很重要,今天不許耍小脾氣、不許生氣,雖然你不聽話,這次一定要聽我地,啊!等著我。」
「切,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周毓惠抬抬臉,一把打掉了楊偉地手指。
楊偉卻不介意,解釋了句:「昨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趙宏偉舉報了朱前錦、趙三刀和古建軍被我抓了,長平兩個煤場發生了火拚,我剛剛這兩個人放回去……我現在沒有確切的消息,可我想,朱前錦這次應該撐不過去了,起碼像陳大拿之類地貨色應該有了最新消息!否則的話,他不會費盡心機把薛萍、張成找來請我!換句話講,如果昨天晚上倒下的是我的話,今天他們就該請朱前錦了。你不要給我添亂!知道我為什麼吃驚呀?因為有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了。他們這場約會,我還非去不可!」
周毓惠怵然心驚:「誰呀?」
「韓雪!我老婆……前老婆!」楊偉正色道。
「啊!?」周惠一驚一詫,這下真明白楊偉為什麼失魂落魄了。
「所以,現在的關係很微妙,事很亂,一不小心走錯,不要影響我的判斷力。」楊偉說道。很正色。
周毓惠有點緊張,不自然地拉住楊偉的手了,問了句:「楊偉,不會有什麼事吧?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
「肯定要有事,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上午,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能幫我嗎?」楊偉問道,很期待。
「嗯!」周毓惠點點頭。答應了。
「楊偉!」周毓惠看著楊偉要走,又拉著問:「事完了,我們怎麼辦?」
這話一問,楊偉突然笑了,嘿嘿地笑著壓低著聲音說道:「我突然想起你曾經提過一個好辦法,還記得嗎?」
「什麼?」周毓惠一愣沒反應過來。
「你不說帶你遠走高飛嗎?這麼好的辦法得嘗試嘗試,嘿嘿……所有事完了,咱們私奔哦!」
楊偉得意地笑著,大步朝著宿舍走去。
周毓惠知道這正經一句,又胡扯上了,悻悻地看著楊偉,咬著嘴唇輕輕地說了句:「無賴!」
悻悻的話中,有些酸酸的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