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有多大的威力?
記得前幾年,網絡尚欠發達的時候有句話這樣說:你不知道網的另一端坐著的是不是一條狗!
那麼現在呢?改了。改成了:即使你是一條狗,網絡也搜索得出來!何況,不是狗,是美女。
網絡不僅在於豐富的資料和強大的搜索引擎,更厲害的是無時無刻不在使用網絡的數以千萬的網民,俗話說這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不管什麼鳥,一嘰嘰恬臊起來,怕是什麼事都能給你傳出去!其實謠言從凌晨的時候、從鳳城就已經開始了,網上驚現題為《裸特還是模特、藝術還是****》的BBS,指名道姓地說艾迪兒公司大肆利用模特搞不正當交易,配發了舞場熱舞大照片、VIP包房不堪入目的照片、甚至於直接指出了有易和性賄賂的成份………
文字很犀利,不過更多的人是一目十行的看一眼便被照片吸引住了眼球!
中肯地說,模特中模特不少,在艾迪兒公司,這種為藝校專門提供人體的人也正常,但和這些亂七八糟的照片放一塊,再正常的東西也顯得不正常了,看客中畢竟有藝術細胞的是少數,只要是男人,這眼光裡多少都要有幾分****的成份在內,何況艾迪兒本身就不乾淨。
始料未及的是,沒人質疑這份報道的真實性和可信度,但卻有無數的好事開始了人肉搜索,兩個小時,好事的人肉搜索就起作用了,指出的其中某男是省城興安區區長……配發了該區長穿著衣服的照片……其中熱舞的某一女人,是前模特大賽二等獎得主席玉蘭……其中脫光了在跳鋼管舞的某一位,現在還是模特,艾迪兒公司地名模。跳著鋼管舞總不能也叫藝術吧,就藝術也是****藝術啊……又過了一個小時,爆出了更驚奇的內容,其中有網友認出其中摟著模特的一位男子,是省城進出口貿易管理局的一位副職………照片在正和一位基本沒穿衣服的模特在。模特就坐在他懷裡。這東西賴也賴不掉了。這位領導倒也在其次,關鍵是這位模特太出名了,就是趙倩如,在全國倒沒什麼名氣,不過在省裡,卻是家喻戶曉地,省城好多廣告畫上就是此人,很容易辨認……
美女地圖片向來地被人們轉貼的對象,何況一絲不掛或者極其撩人的人體藝術。這東西可是十年難得一見,小伍坐在屏幕著很驚訝地發現,省城信息港發了主貼,兩個小時點擊已經上萬了,真不知道這大晚上,還有多少夜貓子在熬著瞎逛悠……
回復、回貼,像疊積木一樣,不多會蓋到了幾百層…………
告急、網友告急,發貼回復:哥們。別發散了。有成套的沒?
告急、網友求助,發貼要求:嗨。那位大蝦有視頻不?發張清晰點地也行呀?
告急、網友指認:哇,我認出那個人來了。公安局的,靠……
隱藏在網絡終端的背後,每一天每****不知道有多少好事和無眠的人在吹水,幾個小時,這股小旋風迅速席捲了門戶網站,特別是在省信息港裡,已充斥滿了類似的圖片的文字……
天未亮,「裸特門」事件已具雛形……
天亮了,網絡虛擬中地傳言,同時驚現在眼前………從虛擬走向現實的傳言,卻是更有震憾力!
上午九時,環衛處八點鐘就接到文明辦的通知,要求迅速清理前****大街小巷出現的裸照廣告,認為有傷風化,影響市容………上千名環衛工用鏟刀、用水噴、用藥洗,不過奇怪的是,今天這個小牛皮癬廣告格外頑固,無論是用水噴、用刀鏟,絲毫不起作用,一直清理到中午收郊甚微……
這照片一看就假不了,曾經光臨過夜總會的男同志,這畫面是記憶猶新的,脫衣舞、鋼管舞、VIP客房單間的裸舞、衣衫不整地搖頭晃腦、男男女女在一起的狂舞………圖文並茂把夜總會地****表演和模特單獨陪客地場景展現在人們眼前,誰都知道這東西是真的,誰都知道夜總會是幹什麼滴、但誰也知道這東西是放不到桌上地,偏偏今天有人就要放到桌面上,貼到大街上,這可真要笑死個人了。
更惡劣的是,這些小廣告居然爬到了森嚴地國家單位的門牌上……上陽路派出所,儼然成了上陽路派、出所倆字被蓋,洗了半天還隱隱地能看見女人大腿,所長氣急敗壞地直接摘了招牌;律師事務所一蓋,成了「律務所」;城區法院,成了城院……啼笑皆非的標牌前,一直聚著陸陸續續上班的同志們,這八卦話題便是層出不窮了……何況那個標題實在吸引眼球《是模特客串小姐,還是小姐變身模特》
檢察院的一看,太明顯,就是性賄賂而已!
派出所的說:喲,這人怎麼像分局劉副局長……
移動公司的說:這女人不是上次來表演的模特嗎?居然是裸舞小姐?
水務局的說:肯定和咱們沒關,清水衙門,黑幕最少。
老百姓說:媽媽,嫖得起的,不是煤老闆就是官老爺,沒一個好東西。
一杯茶、一支煙、一張報紙看半天的單位生活被打破了,都是相互傳達著這個小道、內幕的和未經確認的消息,當偶而有一兩個電腦運用純熟的發現網上也有相關報道時,省城各個單位辦公室裡,都聚在一起觀賞難得一見的奇景……zf單位的一幢大樓裡,一張報紙一上午轉悠了一幢樓過了無數人的手,站在樓道裡就聽得到有人哈哈大笑地念著:是脫光了的藝術還是裸的****………
這標題好,不管選那一個,都一個意思。
商戶的生活也被打亂了,當街的商戶大早晨就發現店門口聚了這麼多人,還以為生意上門。待到細細一看,這才發現在圍在熱點書庫牆上粘地宣傳畫,白蘿蔔的胳膊白蘿蔔的腿,得,生意不做。咱也先看看去……
更離譜的是。大街小巷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林林總總經過地車輛,車前蓋、車後身、車側門,偶而還能看到一模一樣地貼畫,估計是趁著黑夜被人貼上了,這撕撕不下來,噴漆吧又來不及,只得這麼招遙著上街了,最惹眼是九路公共汽車上,連貼十八張。每到一站一停,圍著車身看地,比乘車的人還多………
不到中午,全市的各個報刊銷售點驚訝地發現,平時總得剩下幾張幾摞的娛樂晚報,今天不到中午就賣得一張不剩下了,怕是衝著第四版那篇《是脫光了的藝術還是裸的****》的報道的來的,這娛樂報這些人真扯蛋,那麼露點暴光地照片都敢發………不過反過來說了。要他們天天敢發。咱就敢賣,只要賣得快……
謠言像洪流一般衝來。是堵不住的,反倒是幾家報紙同時刊發道歉聲明被人忽略了。信息報刊發的有關佟思遙先進事跡的追蹤報道,也被人忽略了,作為大眾,更關心的是這些無厘頭的笑料和猛料,就像當初看到警察和黑社會分子的報道一樣,不過那次,離這樣的宣傳力度、吸引程度都上差上幾度……
反應最快的是市zf,電話通知各相關單位,務必在午時前清理這些惡俗地宣傳畫。城管、環衛、城建整隊整隊人馬開上街了,今兒不是抓小商小販,個個手裡操著傢伙,衝著無所不在地小廣告下手了……
各街道治安點、各派出所,都接到了市局的緊急通知,要開始調查廣告畫地來源,大大小小的民警夾著個包,開始走訪、摸查………市公安局網警總動員了,全部調到了電信、網通地幾家服務器托管機房,對於類似的發貼,一個字:刪!
不過,再怎麼刪也晚了,謠言像長了翅膀的蒼蠅已經是無處不在了,從機關辦公室到商戶的寫字樓、從街頭巷尾到茶餘飯後,這個話題被無數人津津有味的談論著,而且偶而還有人幸運地買到了那張絕版的報紙,雖然用的是娛樂晚報的報頭,但連統一刊號都沒有,明顯是山寨貨,不過,誰讓山寨貨好看呢,那配圖甚至比廣告畫上還要上個層次………最高興的莫過於艾迪兒的同行了,艾迪兒已經成了謠言漩渦的中心,搞傳媒的要攤上這事,結果是不言而喻的:你快完蛋了!
當傳謠信謠者一臉興高彩烈地談論著,猜測著來源的時候,謠言的製造者,也忙乎起來了………
上午九時,一臉疲憊的楊偉帶著同樣萎靡不振的伍利民、金剛,擠在德賽車的後座上,一起來到了今天的第一站,帝豪大酒店,車上,周毓惠把打印好的厚厚的一摞協議書放到楊偉手裡,有點奇怪地問:「楊偉,你這捐贈協議有什麼用?」
「哈……要錢唄!沁山是貧困縣、河灣鄉是貧困縣裡的貧困鄉,讓他們支援老區建設,籌資修建個什麼鄉衛生所了、什麼小學了都成,反正不能便宜了這幾家。」楊偉壞笑著說出了協議的用途。
「你……你有資格要捐贈?總不能捐給你私人吧?」周毓惠奇怪地說了句。
「我沒有,河灣鄉有噯,錢回了河灣鄉那還不是我的。牧場也有對公賬戶,這有什麼不行?要了錢再敲鑼打鼓給他們送一面錦旗,我就不信這犯什麼法了……是不是,金剛?」楊偉笑著說道。
「哥,這我那懂?」金剛瞪著眼,詫異地說,楊偉這行事在他眼裡,多少有點高深莫測,要擱他這想法,最靈的辦法是先摁著揍一頓再要錢。
「不懂就好好學,光知道跟人打架,這保護費收的方式很多,比如咱們牧場。人鄉長來了,陪著笑臉好說歹說,噯,楊場長,咱們鄉里村村通公路經費實在不夠。幫幫忙湊點……這建成了。對牧場也有利不……你們說。這鄉里修路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明訛我錢呢,我還不敢不給,萬一這傢伙使個壞斷了兩天電、挖我一截路,我就得不償失了,怎麼辦,認栽唄………而且人家這錢收得,合理合法,收完錢給你發一獎狀。讓你有苦說不出,這才叫高明,咱們這拿著西瓜刀上門收保護費和這個,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楊偉侃侃而談,興致看來是越來越好。
景瑞霞抿著嘴笑,認識的鳳城這幫混混,一個比一個出彩,最出彩的就是這帶頭的了,一大早要去帝豪。明顯就是訛錢。還打著捐贈的旗號,說得還有理有節。
周毓惠有點哭笑不得。實在對楊偉是無語得緊,一千多萬的黑錢一分不沾。還以為這性子變了,現在才知道,這繞了一大彎,壓根就是準備再訛這些人點錢,而且要官冕堂皇地去訛錢去。
車到帝豪,讓人有點啞然失笑,看樣帝豪地保安也總動員了,端著瓷盆拿著抹布正清理主樓四面被貼的廣告畫,楊偉只帶著金剛上了樓,伍利民要跟著看熱鬧,卻被攔下了……響起來了時候,這高強經理早在辦公室已經等了很久了,一大早接了個電話,是昨天那人的口音,讓他等這兒還不敢不等……從知道晉聚財的事已經二十多個小時了,高強試著聯繫了若干次都沒有結果,這才更加確定,晉聚財確實是出事了。
一確定之後,對這些搞定晉聚財的人更是多了一層敬畏,畢竟和晉聚財走得很近,不會殃及池魚吧!
應聲而進地卻是兩個不相識地人,高經理不敢確定地問道:「二位是?」
口氣很謙卑,經歷這事,知道了外面地風言***,高明直呼慶幸,自己沒有成為那報紙和宣傳畫上的一員。現在見誰都客氣了幾分,看見誰都像黑社會成員。
「噢,高經理,我們是沁山縣河灣鄉農民,想找您談點事?」楊偉笑著,金剛也笑著點頭。
「嘶……我們認識嗎?」高強一聽來人這身份,舒了一口氣,靠著椅背直著腰,多多少少這個省城超級CEO的架子,就來了。
「不會吧,您真不認識我……咱們可老相識了啊!」楊偉笑著,很不客氣地指指座位和金剛倆人大咧咧地坐下了。
「是嗎?沒印象!」高強再一細端詳,得,確實不認識。
「我叫楊為國!據說娛樂報社把我報道成了黑社會成員,這事您也不知道?」楊偉淡淡地說了句,兩眼瞪瞪高強。這位一臉奶油的經理面色頓時煞白了幾分。
「這………這事,我……我確實不知情。我……」高強強自辨解了幾句。心下在惴著這人是不是和昨天那人有關係。
「噢,沒關係,就知情也沒關係,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高經理,這樣的啊,我們今天來呢,是想給你們帝豪呢,結成扶貧對子,搞清楚啊,是你扶我們,不是我們扶您……再說您也不需要我們扶不是?我們沁山縣是省級貧困縣、我們河灣鄉呢,是全縣最窮的鄉,人均年收入不到一千塊……」楊偉說著,把協議放到了高強的辦公桌上,嘴裡卻是一刻不停:「現在咱們全國都支持新農村建設,黨中央都呼籲全社會重視新農村建設中扶貧工作的重要性和迫切性,為貧困農民辦些實事,人人有責噯,你不會坐視不管吧……肯定不會,我一看您就是實誠人!」
楊偉手舞足蹈地說了一番,這些話都是從鄉長那兒聽來地,要說現在這表演,再換上一身粗布衣服的話,還真像一位農村來的鄉長。
「稍等等………」這高強看著粗粗掃了一眼協議,擺擺手打斷了楊偉的話說道:「我說楊先生,這……這我們是民營企業性質啊,這事不能硬攤到我們頭上吧,這你得找zf一級部門,再說總不會您一個村的,直接到省裡來找扶貧幫扶吧!」
「是嗎?那麼您大老遠不辭辛苦把我編排成黑社會成員,咱們倆毫無關係。非把我從大山裡叫來,我不找點事幹怎麼成?您不會以為,我們這老百姓,就是尿泥捏吧,你想怎麼整都成?……別說這事和你沒關係啊!」楊偉聲音有點冷了。
金剛面無表情。心下卻在暗笑。看樣:敲詐進行時。開始了。
高強聽得這話面色變了幾變,直說不行這得來緩兵:「楊先生,這事呢,容我們到股東會上討論一下您看怎麼樣,雖然我們每年都有向社會的捐贈,但都是董事會同意才能實施的,您留個電話,有消息了我通知您怎麼樣?我今天上午還要等客人,二位要不……」
「不用……」楊偉擺擺手。嘴角翹著,壞笑著不屑地回了句:「高經理,您是不是接了一個電話,讓你在這兒等著?」
高強一聽,心裡咯登一下,拿著協議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幾抖。看看來人似笑非笑地表情,這才省悟道,這人。一身乾淨利索。那T恤好像是李寧牌地,得好幾百。怎麼可能是農民!
壞了!高強暗自道了句,不會是這人吧!
「高經理呀!」楊偉欠了欠身子。很誠肯地說道:「我這個人,最不喜歡這推諉扯皮,你把對付當官的這套辦法收起來,而且協議你看了,我是在救你呀?捐錢給老區,不但利國利民利百姓呀,而且給你自己積陰德,總比你自個把錢都吃喝嫖賭了強吧!……再說,昨天你比別人提前一天知道了消息,我相信給你挽回地損失,不少吧?」
「你……你是……」高強一下子愣了,確定了,這人才是正主。
「我就是一農民,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身份,確實就像你知道地,二勞人員,不過我現在改邪歸正了,我可不是什麼黑社會分子啊,你搞清楚點。」楊偉笑著,金剛也笑著。
「不是,當然不會……那些都是謠言。」高強訕訕地說道。
「謠言就好……你看今天,這謠言滿天飛呀?這都成什麼樣子了,一個模特公司,整個成了一個夜總會小姐窩了,啊……高經理,幸虧你出來地早,要不今天以後,我看艾迪兒再有能耐也支持不下去了,您說是不是?我可聽說好多有面子、有身份地人被扯到這事裡啊,那和小娘們在一起幹壞事地照片可都掛大街上了啊!你不會也和艾迪兒有關係吧,要不,是有人把你的什麼照片扣下了沒曝光?」楊偉故意問道。
在清理晉聚財存的照片的時候,確實發現了幾個人的,但不便於發出來,要真發出來,比如把高強的糗事捅出來,撕破臉再要錢可就沒門了,今兒來的意思楊偉知道,這些人在有一絲希望保護自己的時候,是不惜代價的。
「沒……沒什麼關係……」高強應聲蟲一般地應著,越看楊偉越像黑社會,越看越覺得謠言不虛。
「那……這事,你看呢?」楊偉抬抬頭,示意著高強手裡地協議。
「簽簽……那個,楊先生,這樣行不行,帝豪這財務我當不了家的,要通過股東會議呢,您又等不得,我以私人名義簽行不行……您看,捐多少合適?」高強小心翼翼地問,心下盤算著應該出多少錢擺平這事。這倆人明顯就是上門訛錢來了,不過這沒辦法,落人家手裡了,不像晉聚財那人被人收拾了已經是不錯了。
「這個,捐款可得憑自願,憑良心呀,這怎麼能我定呢?」楊偉兩手一攤,也是盤算著要多少合適。
「五……五……那個……」高強喃喃地說著,這五萬還是五十萬不清楚,看看楊偉的臉色,五後面就沒音了,怕是說出來,人不滿意。
「五百萬!?……哇,高經理,我得帶著河灣鄉老少來給您送錦旗來了呀!」楊偉伸著腦袋,很財迷地看著。
高強被嚇得眼鏡差點掉地上,不迭地說道:「楊先生,這…這五百萬我可真沒有……這……」
「咂……就有我們也不能要這麼多,是吧,總不能讓捐款成為您的負擔不是。」楊偉大方的一擺手,心下尋思著該宰多少。
「對對……還是楊先生厚道,這麼多我可真拿不起。」高強不迭地說道。
「那,這樣吧,一百萬吧……不算多,但對我們來講也不少了,我聽說您年薪都幾十萬,這點錢沒問題吧……再說了,這錢呢,我們準備綠化荒山,將來把河灣鄉的山都以你的名字命名,給你樹幾塊碑……啊……對,你叫什麼來著?」楊偉說著,越說越沒譜了。金剛按捺不住,捂著嘴笑。
「高強!……」高經理苦著臉說道。
「對,山都叫高強山,給你樹幾塊碑,寫上您的大名……對,你要幾塊碑?」楊偉很正色地問。
明顯是在損人帶挖苦,偏偏說得高強還對不上來。
「二位二位……別,不用這麼麻煩,別弄這碑不碑的了,我簽,我捐,就當我支援貧困山區了啊!」高強說著,找了支筆,要簽。
「等等……您要不是自願地,我可不要啊……」楊偉瞪著眼,討了便宜賣乖。
「自願……完全自願……」高強強自笑笑,恨不得這些人馬上消失。
簽了協議,開了支票,這高強陪著笑臉把倆人送進電梯,直到電梯消失,才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心下裡卻是如打鼓一般,前有晉聚財,後有這個自稱農民地楊為國,一個比一個黑,這貨不會再來吧?
楊偉在這裡拿走了一百萬,王大炮煤炭交易中心主任手裡,拿到了六十萬的捐款,兩伙人又敲了信託投資公司一筆,這人太摳,而且很聰明,知道這群人惹不得,自己又理虧有把柄拿人家手裡,不提和艾迪兒地關係也不說不捐,反正就死活哭窮,詐來詐去,死活只給三十萬,得,三十萬就三十萬,楊偉也跟著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那信託投資公司的堵著門直叫冤,哀求道,我說幾位,咱們這事可了了啊,你們可不能再來了啊,現在地股票比彩票還不值錢,我們投資到艾迪兒的怕是要血本無歸了,再讓我們捐錢,我們也成貧困戶了……
楊偉卻是壞笑著,拍拍那人的肩膀說道:「既然窮得不行,那還不趕快去艾迪兒要錢?再說了,等著破產一清算,到時候,輪你頭上的還有沒有得另一說?」
「說的也是啊!可現在艾迪兒賬上沒錢?我總不能把樓搬回來吧,他們這樓層也是租賃的,我不正發愁這事呢嗎?要不是各位提醒,我這投資一分錢都要不回來。」那信託投資的經理,看樣確實算不得一個大戶,一臉愁容,看樣還感激楊偉一夥提前通知了。
「這好辦!我說你怎麼不開竅噯,艾迪兒不還有幾輛車嗎?先想辦法把車開回來呀,好歹也值倆錢不是。還有公司健身器材、還有錄音間,那樣不值幾十萬,你們先扣著東西,官司慢慢打,要不你到最後什麼都落不下,對不對……跑了和尚,這廟不能也跑了吧?」楊偉教了一通,那人眼前一亮,深以為然,一路很客氣地把這群煞星送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