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市電視台想進虎盾安保負責的工作組採訪,被楊偉坐地起價嚇跑了,第二天伍德銘待到把協議交給台長,果不其然,那台長啪地一聲把協議拍桌上,恨恨說了句:「太過份了啊,咱們攝制組不讓他贊助就不錯了,居然朝咱們要錢!我找老劉去……」
言下之意,這電視台看樣就是要錢的出身,那有被人宰之理!伍編輯和柳菲眼看著心裡滴沽,這台長跟楊偉說話,是一個得性!要贊助那嘴臉,跟街痞收保護沒有什麼兩樣。
跟著這台長在伍德銘和柳菲的眼前就打了一通電話,越打這臉色越難看,從劉明理局長這裡得到了消息是,所有的人員保衛和炸礦工作已經以外包形式給了虎盾公司,而虎盾的行程是全盤保密的,不到下午收隊消息根本傳不出來,別說給市台安排採訪,現在連人在哪裡劉局長自己都不知道。武鐵軍這裡,就更扯淡了,說了句,這公司控股方是省復退軍人基金會,自己根本不當家,還得跟虎盾商量!
嘿,把個台長氣得夠嗆,平時都是平級,單位之間什麼事都給三分薄面,今天都怎麼了這是,台長這才覺得不對勁,看著面前兩人對著柳菲問了句:「小菲,這人什麼來路,怎麼這劉局長和武局長都不買賬?」「說不清,囂張的很!」柳菲的臉色也不好看。
「你們沒告訴他,這是政治任務,是張副市長親自安排的,咱們要攝制一部鳳城煤礦整頓的專題片,這是市委、市政府的工作安排。」那台長咂嗒著厚嘴唇。說了句。要在平時,台長這話壓下了,要在市裡頭那個單位或者企業,要個三萬五萬,根本就不成問題。有些單位眼巴巴送錢,有時候台長還拽著不收呢。
「說了,人家根本不操理這套。再說,這事也不能硬壓。硬壓著上了,人家在下頭使壞,咱們還是照樣什麼都幹不成。」伍德銘很中肯地說了句。要說張副市長這茬也就說說,總不能真因為這事把這麼大尊神請來吧,就請來也未必管用呀,人家要是明著答應暗裡使壞,還不如不請呢。
「那怎麼辦?這領導交待地事,總不能在我們這兒黃了吧?」台長一下沒主意了。平時到那裡都是被捧著,今兒一碰見個刺頭,這倒還沒主意,抬頭一看伍德銘和柳菲。兩人也是手一攤,明白著告訴台長:我們也沒辦法。跟著這台長就小心翼翼地問:「小菲,要不你跟張書記打個招呼,讓他跟公安局說說?」。
這張民生和柳菲這層若即若離的關係大家都是知道的。柳菲進電視台還是靠著張民生的關係進來的,按理說這政法委書記已經死了老婆,續絃是正當地,偏偏這倆人說不清道不明。
「這不合適呀,台長,這是個民間的安保公司,張書記權力再大。管不著這茬呀。再說,不能什麼事都麻煩人家呀!」柳菲一聽張民生這茬有點不高興了。
「那……那。你們不能拖拖嗎?先隨隊採訪攝制,這錢的事,隨後再說嘛!」這台長官面上的老一套又來了,先套著籠頭推磨,再扯皮賴賬,單位之間類似地事就屢見不鮮,這賬時間長了,誰也說不清誰欠誰的了。
「我們說了,這小子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那協議上都寫明了是提前付款,就現在,行程、車輛、人員安排都人一個人說了算,咱們還真插不進手去!」伍編輯苦著臉說,那是向領導表態,我實在是已經盡到力了,可我也沒辦法呀。
「你們先去吧,我再想想辦法!」台長揮揮手把倆個下屬打發走了。
被打發走倆人的終於長舒了一口氣,這包袱算是甩出去了。
台長很生氣,不過還有人比他更生氣!這人是誰呢?想想,誰的礦被炸了?誰的財路被人斷了?當然是朱前錦了。長平開工第一天炸了朱前錦的四座井口,第二天就炸了西河村的兩座礦洞,這都是有名地礦井,到了第三天,居然連號稱「土匪村」的米山鎮大王村的井口也被炸了,據說這個村委為了阻撓炸礦,把全村男女老少分成四個班輪流守著,誰知道守了兩天,第三天吃早飯的空檔就被人瞅空炸了。看礦地十幾個村民跟見著了鬼似地哭爹叫娘地被人從山上趕了下來,一時間這長平工作組這名聲更甚,大有傳言說這是個:流氓工作組。
步子邁得太大總是讓人擔心,前一天武鐵軍還和楊偉見了個面,提醒了句,這查礦的事,悠著點,方方面面牽扯的得太多,其實炸個差不多能交差就行了,那錢到手了咱們也出力了,他總不好意思再把錢要回去吧。楊偉呵呵一笑,說了句,武哥,這跟咱們當年剿匪是一個理,帶頭的干翻了,咱們已經把最難啃地四座炸了、最難進的村挑了,剩下的就簡單了,你過幾天再進長平,怕是一馬平川了。
武鐵軍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胡吹咧咧地楊偉,雖然這理對,但總是小心為上,跟著提醒了句:「長平的朱前錦可不是好惹的主,你近段時間注意點,別讓人黑了還不知道。」
「武哥,這道上混的理你就更不懂了,朱前錦絕對不會對我動手。」楊偉很絕對的說了句。
「你怎麼知道?怎麼,就憑你這名頭,鎮得住市值幾個億地老總。楊偉你是不是有點馬不知臉長了啊!」武鐵軍看楊偉胸有成竹地樣子,不忘給他澆一盆涼水。
楊偉呵呵一傻笑,很輕鬆的口氣解釋了句:「武哥,你小看我沒啥,你不能小看自己呀?所謂這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我現在傍著你這是明事。他沒有十成十地把握,絕對不對我下手。官面上的不可能不知道,他要掂量掂量他行不行。就退一萬步講,他就敢動手也不會趁這個時候,那不明擺著和大局勢過不去不是。他不會那麼傻;第三呢,更簡單,他地礦已經被炸了,已經無可挽回了。現在他的心理,是巴不得長平的小黑窯都被炸了心裡才平衡,這是人之常情,別說給我使絆子,他巴不得幫我一天把長平的小黑窯全炸嘍才高興呢!」
「哈……」武鐵軍被楊偉的分析說得是哈哈大笑,其實武鐵軍和楊偉地看法倒是沒有二致,不過同樣的話從楊偉嘴裡說出來就覺得有點驚奇和好笑了。看來自己是沒看錯人,楊偉外混內精。見事甚明,甚至要大大出乎自己的預料了。難得地表揚了楊偉一句:「看來,你這兩年沒白混,長進不小。」
楊偉難得被表揚一次。這一表揚尾巴就翹起來了,馬上纏著武鐵軍說了句:「武哥,武哥,那給點獎勵成不。給身警服穿,讓我穿上拽幾天,反正公安局你說了算。……別瞪我呀!再不成,那協警制服也行呀,你說這一天頂個保安服上礦上,這氣勢還是不行呀………」
武鐵軍氣得是哭笑不得,他楊偉連哄帶轟趕了出來!要說給楊偉安排個名額當個協警太簡單了。派出所所長都能辦了這事。反正就跟單位雇臨時工一樣,可要是楊偉。這警服是說什麼也不敢給他,協警的也不成,這小子膽肥,真穿上警服,他敢說自己叫武鐵軍!
那麼,楊偉對朱前錦心態猜得對不對呢?要以常情推斷,應該沒錯,但要在朱前錦裡,恐怕是只猜對了一部分。
長平,紅旗賓館,朱前錦地辦公室。一連串的壞消息讓他嘴裡發苦,這個楊偉最終確定就是郎山那人、就是拴馬村那人、就是曾經鳳城陳大拿旗下的那人,不過這人第一次和自己交鋒自己就落了下風,而且一個照面都沒過就輸得一敗圖地。兩天來,他往鳳城跑了四趟,一趟比一趟失望。
失望的原因是,這個不按規矩出牌的楊偉,把自己所有的設計都打亂了。原來在公安上的一層關係,根本對虎盾安保插不進手去,別說插手,連這群保安具體什麼來路都還沒整清楚,就知道是一群流氓保安,不過提醒了朱前錦一句,這夥人別惹,後台是公安局的現任局長!政府裡地那位,更背,這些消息根本就不知道。最後把關係扯到了國土局,那國土局的根本連行程都不知道。不過,這次也是有所收穫,知道了楊偉和武鐵軍這層特殊的關係,知道了長平所有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聲名赫赫地惡棍。
兩天來,他就做了一件事,知道楊偉這層關係後,馬上叫停了趙三刀的動作,自己的隊伍再硬也不敢跟公安局長碰呀?其實就不叫停趙三刀也沒事,這趙三刀轉悠了兩三天,連人都沒逮著。更別說動手,就真幹上了,這一二十個裝備齊活的流氓保安,也夠他喝一壺地了。
叫停了趙三刀,這朱前錦是更愁了!
一會兒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把朱前錦從冥想中驚了過來,叫了聲請進,卻是自己的智囊趙宏偉來了,剛剛朱前錦心亂如麻,唯一想到個能說話的人就剩這個腦子還好使的趙宏偉了。
「委員,您叫我!」趙宏偉進門,畢恭畢敬地站在朱前錦的桌子前。
「坐坐,你跟我幾年了,怎麼還這麼客氣。」朱前錦示意趙宏偉坐到了沙發上。不過趙宏偉最讓他欣賞的就是這一點,這人什麼時候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應該幹什麼。
「委員,我也正想找您談談,咱們幾座礦山被炸地事,我得主要責任,還是我考慮不周呀!」趙宏偉開始自責了。
「哎!那都過去了。再說這事不能怪你。你知道這個古守章最後在哪發現地,就在離這兒不遠的順鑫大酒店嫖小姐,咱們老家葫蘆溝,一幫子大老爺們忙著看草台班子表演,連人家怎麼進來地都不知道。這事呀,說到底還是我用人不當呀!要多幾個像你這樣的人,我還這麼發愁幹什麼?哎!」朱前錦長歎一聲。
「委員,您過獎了,我也是多虧您的提攜才有了今天。您越是這樣說。我還越覺得有愧了。」趙宏偉很謙卑地說道。
「宏偉呀!咱們這客氣話呀,留到以後再說,今天叫你來不是聽你的恭維的,你就說說咱們今後怎麼發展。現在讓這個攪屎棍一攪和。可把咱們的家底給摟了。咱們公司的財務狀況你最清楚,真正來錢地就是那幾座黑窯,這其他的生意都靠這窯養著,現在窯一沒,可等於卡了咱們的脖子了。咱們總不能坐著等死吧!」朱前錦不無擔憂地說道。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跟我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委員,我一直覺得咱們以前地做法還是黑色彩太濃,特別是礦口這事上。太高估自己了。這次查礦是全國性的,要說咱們現在的礦被糊里糊塗給炸了,而且沒有和政府部門的人產生什麼衝突,這倒也未見得是壞事!」趙宏偉小心翼翼地說。
「不是壞事?嘶。那照你說,這倒是好事了!」朱前錦一驚,這趙宏偉有時候的話玄機不淺。乾脆擺擺手:「宏偉,有什麼直說。別賣關子。」
「委員,這口子一炸,咱們以前的事不管好壞可都一了百了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了。這是一個把企業全部洗白的大好機會。咱們以前積下的家底,現在不論是出賣產權還是向銀行抵押,籌幾個億應該沒問題,這種條件下我們進可攻退可守。完全佔據著主動權。」趙宏偉一副成竹在胸地口氣。
「倒有點道理。說說你的想法。」朱前錦的臉色漸漸好轉起來。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對於咱們這個以煤為生的企業來說。存在一個轉無可轉地問題。而且現在這時間已經過了一夜暴富的年代,那一項都不可能迅速見效。而且,我們是要技術沒技術、要人才沒人才、要項目沒項目,我思來想去,還真沒有一種適合我們幹的事。…………那麼,怎麼辦?最後我不得不還得把眼光放到了煤上,說到底還是煤的利潤最高,而且查礦和炸礦整頓後,煤價肯定會暴漲,就即使沒有查礦這事,全世界性能源緊張已經很明瞭了,不管在國內還是國外,能源價格在未來幾年,肯定會成倍地增長。所以,我地辦法還是走老路,不過是穿著新鞋走老路!」趙宏偉道。
「你這轉悠來轉悠去,還不是在原煤上。現在咱們連個貨源地都沒了,怎麼做這趟生意呀?」朱前錦搖搖頭。
趙宏偉卻是眼含輕笑,提醒了句:「委員,有時候,借雞下蛋可比自己養雞這成本可更低呀?」
朱前錦眼清驀然一亮,感覺抓住了點什麼,一閃而逝。這就盯著趙宏偉說了句:「說,就這個話題,咱們怎麼借?」
「委員,我仔細研究過咱們省的煤礦整頓文件精神,分三類,一類是一樣手續也沒有的黑窯,這種情況是堅決取締,咱們虧就吃在了這上面;第二種是手續有,但六類手續不全,產能不足15萬噸,這屬於關停的行列,提升產能整頓後可以復產;第三種,屬於集體或者國營的大礦了,這是重點保護的礦井,和咱們扯不上關係。第二類這種處於關停行列的,就是我們可以下手地對象了,現在取締地查封的風聲這麼緊,如果這個時候我們低價參股、控股或者直接收購部分這類手續不全,但不會被馬上炸掉地礦井,而後再以我們公司的影響力,把該補的手續補全、把不足產能提升起來,長平的原煤市場,還在我們手裡,加上咱們現在的煤場、運輸車隊,這生意,還是我們的天下。而且,這是一片新天地,是合理合法經營的新天地。」趙宏偉終於是給朱前錦把道道劃清了。
「好辦法!不過宏偉呀,這資金可是個大問題,現在不比前幾年了,收購一座十幾萬噸的礦井。沒有幾千萬,談都沒法談呀!這不動產變現,可都是個大問題,短期內籌這麼多錢,難度可不少。而且現在煤礦都是集體股東。怕是不好談呀,就像拴馬村那鬼地方,咱們下了幾年功夫也不白費了。」朱前錦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個嘛,我們就得向陳大拿學習了。咱們的產業裡。隨便拿出一一處來抵押,銀行有的是錢。而且只要收購回一座來,再來個股權質押,就能收購回十座來,這轉來轉去,不管多少都是銀行地錢,基本不用咱們掏腰包。……況且,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一個巨大的機會。以咱們車隊和煤場的實力,如果這個時候大量吃進一批原煤,這炸礦風聲一過,咱們的屯貨可至少得翻一翻吧!怕是夠我們收購一座礦井了吧!」趙宏偉一點到了夢中人。這朱前錦說到底還是個小買賣人出身。真論資金和資本操作,別說和陳大拿這人精,就跟趙宏偉這半瓶子醋都差一大截。
「高!………高!好辦法!」朱前錦茅塞頓開。
「過獎了,委員。其實假以時日您也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我不過是拋磚引玉罷了。」趙宏偉謙虛中有著一絲自得。
「呵……呵……好就好啊,按你這辦法,如果操作得當地話,對內我們可以控制一部分煤礦、對處我們控制一部分貨源,這個原煤的市場,主動權和話語權。還在我們這兒。那四座井口的損失,一兩年之內完全補得回來!這比我們操縱黑窯。一天到晚擔心出事要強多了。」朱前錦有點喜於形色,心裡謀算漸漸清晰了。沉吟了半晌,說了句:「宏偉,把咱們的人都通知回來,今晚大伙合計合計。成敗可就在這一次了!」
「好地,委員。」
「這次,我得提你當總經理啊,你把這事操作好了,可不能再出什麼茬子了。」
「嗯,謝謝委員。不過……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三刀對您叫停他的人馬有意見,我打電話通知他的時候,他們正準備糾集人到鳳城干仗!」
「呵……這個愣頭青,今晚我親自跟他說……這個惡棍留給他慢慢收拾,咱們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朱前錦笑著說道,這趙三刀是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要不出這口氣,怕是睡不好覺。
比犯罪高一個層次的是什麼呢?當然是合法的犯罪了。在趙宏偉的操作下,朱前錦地勢力開始轉型了,這麼一轉,無形中給省廳的偵破和取證帶來的更大的難度,而且讓朱前錦堪堪躲過了「打黑」風暴!而且為楊偉樹了一個死敵。
長平,莫名其妙地安定下來了,在外人看來,連朱前錦也示軟,自己更抗不住了,這倒成全了楊偉地工作組,活脫脫地成了流氓突擊隊,一天到晚拉著炸藥來回爆破。
楊偉可就有點義氣風發了,除了沒能問武鐵軍要身警服拽一回,其他的事都一天比一天順當。今天這炸礦的又是米山鎮大王村炸掉了一座還出著煤的黑窯,這是一座村辦地黑窯,什麼手續都沒有,那村長自打聽說朱前錦的幾座黑礦被炸後,天天就派了幾十號村在礦上堵著,誰知道一天兩天都沒人來,嘿,今一早剛把人撤下山,還沒等吃完早飯,轟得一聲地動山搖,那礦居然被炸了,等著糾集了百把十號人追到山路上,那一個車隊揚著塵土只能看得見車屁股了,礦上留著的幾個人都苦著臉,看著村長黑個臉,都忙著解釋。村長,俄們也沒辦法呀,這上來的人一個個凶得很,見人就摁住揍,跑都沒地方跑,就俄們這幾個看礦的那擋得住……
車裡,工作組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這炸礦進行的得越來越順利,遇到了低抗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而且這車隊如有神助,每次都能揀著空檔插到礦上,根本遇不到大規模地阻撓。現在這工作,除了給地方下一個通知書,基本上就是跟著保安們欣賞一下沿途地風景。
那麼。車隊真是有神相助嗎?
當然不是,這事楊偉心裡最清楚,王大炮和小伍子兄弟倆帶著七八個保安在長平早蹲點了,前一天要炸那個礦,這踩點的肯定是已經踩得很準了。每次車隊到長平都會停一會兒,楊偉會從各個地方地匯報裡選擇一個防備開始鬆懈的礦井下手,這可不是在外人看來就是所向披靡。
車隊今天收穫不錯,到中午已經是又炸了兩座非法礦井。出了長平米山地地界,一行人在一個開闊地上停了車,遠遠地開來了一輛麵包車,車裡坐得卻是楊混天幾人,這幾個人被楊偉安排著專門中午時間送盒飯!
楊混天也覺得比較背,堂堂的一個警督級別的人物,居然被人指使著成了伙夫。不過,這面上還得裝得很高興的樣子。
「來來來。大家吃飯,吃了飯休息會,下午還有一座,炸完了咱們收工回家!」楊偉下了車。喊著幾個保安到抬著泡沫塑料箱子裡的盒飯,招呼著大伙來吃飯。自已也先拿了一盒,抽了根一次性筷子一蹭,蹲在車輪邊就準備開吃。
「嘿……姐夫!」背後一聲脆響。穿著一身迷彩地江葉落俏生生地跳出來。嚇得楊偉一口飯全噎住了,咳嗽了半天又灌了口水這才把嚥下去!
「我說,你可真要命啊,這吃飯都不安生。」楊偉看著一臉笑吟吟地江葉落,這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呵……呵……我找你半天了,怎麼一個人鑽這兒,我看。吃什麼好吃的!」江葉落故意又往前蹭了蹭。得。這就一借口,小姑娘家沒話找話呢。
「吃飯時候別搗亂。我怎麼越看你越不像樣了。」楊偉邊吃邊說,沒理會江葉落的搭訕。
「你才不像樣呢!……姐夫,我有事跟你說!」
「說吧!」楊偉吃著,不理會這江葉落的騷擾。
「你別吃了,聽我說嘛!」
「你說吧,我聽著呢,我又不用耳朵吃!」「那……那天那事,我要向你道歉,你不許生我地氣啊!」江葉落喃喃的半天這才進到了正題。
楊偉這臉一下子壞笑浮上來了,這幾天楊偉故意疏遠著江葉落,看樣還是個小孩心性沉不住氣了,楊偉估摸著她要來這回。這就故意問了句:「道歉?道什麼歉?」
「就那天葫蘆溝,我誤會你了,還生你的氣。」江葉落說道。
「那你能生我的氣,我為什麼就不能生你的氣呢?」楊偉反問了句。
「哎呀,你是男人,你是我姐夫嘛!你個大男人總不會跟我一小女子計較吧!」江葉落一副撒嬌的姿態。
「那不成,我就最喜歡跟小女子計較,還喜歡跟姓江的小女子計較。」楊偉故意說了句。
江葉落偷偷瞧著楊偉倒不像真生氣地樣子,這就又是說了句:「胸懷大點好不好,別那麼小氣嘛!」
「嘿……我一男人,我胸要那麼大幹什麼?」楊偉故意刺激了句。
「……討厭,不許跟我開這玩笑啊,小心韓姐不讓你上床!……嘿……好了啊,這說定了啊,不許生我的氣了啊。」江葉落被楊偉這話說得有點臉紅。
「什麼就說定了,我還沒表態呢?」
「那你表態呀?」
「這態得表,我還真有話要對你說!」楊偉合上盒飯,正色說道:「葉子,這些話我可是想了好長時候,你倒好好聽聽,不但得聽,而且得記住了,這可關係到你地未來。」
「建議!?那你說!」江葉落饒有興致地看著楊偉。難得看楊偉這麼正經一回。
楊偉開始說了,一開口就是口若懸河侃侃而談,把省台個名嘴都辨得張口結舌!還真個對江葉落的未來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了!
楊偉說了些什麼呢?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