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惠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楊偉從天廈門廳出來,出來的時候是張成送的,又高又壯的楊偉攬著又矮又胖的張成,倒也頗有可觀之處,景瑞霞看得楊偉出來,一扭車鑰匙打著了車,鳴著喇叭,楊偉出了天廈一眼就看到了這輛桑塔那,快步跑了上來。
上來楊偉就敲敲車窗,周毓惠一搖下來就聽楊偉說道,不過是朝著景瑞霞說話:「瑞霞,你一個人先回吧,一會我把毓惠送回去!還有點其他事!」。
周毓惠想也未想,開了車門,景瑞霞就笑著應了聲說道:「楊哥,可別把我姐拐跑
周毓惠啪地一聲拍上車門,訕訕地說了句:「回你的吧,廢話這麼多。」
「我說瑞霞,什麼眼神!就你姐這樣,我拐出去賣誰呀!?哈……」楊偉促狹地應了句,景瑞霞笑著搖上的車窗,楊偉一回頭,卻見周毓惠一副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嘿嘿一傻笑:「開個玩笑啊,這不會生氣吧!」
「生氣!?有必要生氣嗎?……我已經被打擊得有點麻木了,我是奇怪你今天怎麼好像很興奮似的!陳明凱又給你灌什麼迷暈湯了。」周毓惠淡淡一笑,釋然了,楊偉再大玩笑也敢開,你生氣也白生,生完了他照樣開。
「喲……有眼力啊,我還楊偉啞然失笑了。
「是嗎?我還蒙著
「陳大拿年薪百萬,聘請我當經理你信不信!?」楊偉很拽地說了句。
「你就吹吧!天廈集團請個經理人也用不了百萬呀?切!」周毓惠鼻子哼哼明顯不信。
「走走……咱們邊走邊說……我說什麼來著,你也是不是也妒嫉我比你強,你當年在這兒的年薪不過二十萬?」楊偉領著周毓惠,兩人並肩漫步在人行道上,周毓惠也沒問要幹什麼。就隨意地走著。就像散步一般。
「說是年薪二十萬。加上福利、辦公、出行、車輛等等費用。也到三四十萬了;他要給你年薪百萬。連車帶人帶辦公。這怕是沒有二百萬下不了。花二百萬。就請你這麼個人。不會。陳明凱做事很有目地性。絕對不會做賠錢地生意。更不會無緣無故給你這麼高價格地!」周毓惠搖搖頭。很理性地分析著。兩人都對陳大拿這個性子看得很清。
「這事你別不信。我一點沒吹牛。」楊偉舉著手賭咒發誓生怕周毓惠不信似地。伸著腦袋看看周毓惠。一臉笑意地說道:「你說得很對。老陳辦事目地性很強。你知道他現在天廈又涉足什麼領域
「這個呀我知道。今年地房地產很熱。天廈下屬成立了發公司。好像要開發西城鋼廠那塊地。」周毓惠緩緩地說道。
「對嘍!就是讓我到開發公司當經理。哈……我都沒發現。我這麼有材啊!」楊偉自得地說著。逗得周毓惠咯咯直笑。隨口問了句。楊偉。你懂房地產開發呀?
楊偉隨口就是一句:「懂個屁。還房地產。讓我壘豬圈都壘不整齊………不過。你不可否認。老陳這人。很會用人。你猜他讓我幹什麼?」
「嘶……這個嘛。開發你肯定不會。設計你也不懂……市場營銷你肯定也沒學過。搞建設吧你更抓瞎。採購吧。陳明凱手下這號能人有地是。張成都比你強!」周毓惠側頭沒有想出個正經解釋麼不堪。我連老肥都不如……這就是你和陳大拿相差地方。他一眼就看我地優點來了。而且會知人善任。你都認識我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就沒有發現我有什麼優勢。而且做房地產生意是……怎麼說來著。對。好鋼用到了刀刃上!」楊偉右臂做勢劈著。努力要證明自己是好鋼似地。
「我想起來了!」周毓惠馬上站定了,楊偉回頭笑著看著,想起什麼來了。
「他是讓你去幹一件誰也幹不了的惹人活對不對?」周毓惠道。楊偉驀地笑了,豎著大拇指直伸到周毓惠面前,嘴裡吐了兩個字:「聰明!」
又補了一句:「女人不太聰明,太聰明了沒人敢喜歡你,哈……來來,坐一會,一會賊六兒就回來了。」
周毓惠被楊偉這麼讚了句,不知道是什麼感覺,每次楊偉好話孬話是一塊說,越表揚還越讓你不自在。楊偉嘴裡說著坐下,立馬就坐到人行道上的長椅上了,周毓惠也訕訕地坐下了。看著楊偉意猶未盡的靠在長椅上好像很累樣子,想問卻又住口了……也許楊偉說得對,女人,不能太聰明了。
路燈,一路並行的路燈,像排列著兩行明晃晃的星星沿著城市的大街伸到遠處,晚秋地夜裡的風有點涼,徐徐地吹過,涼意頓生的時候,讓人感覺清醒了幾分。
「哎!……毓惠!」沉吟了片刻的楊偉開口了,看著坐著一言不發的周毓惠說道:「你怎麼不問,我答應了沒有?我怎麼覺得你好奇心越來越小了。」
「呵……我猜對了,你說我太聰明,沒人喜歡!……我要猜錯了呢,你肯定又要說我笨。乾脆我不發言了,你總沒話說吧。」周毓惠淺笑著回了句。
「那這次你能猜得著嗎?我不評價了還不成。」楊偉道。還用猜嗎?你肯定不會答應。你連金村鬧事都不忍心惹透了,拆遷這事,本身就是個惹人的事,西城住戶都是原鋼廠的下崗職工家屬,不拆人家天天還鬧事呢,要一拆。這事少得了?……況且。你今天晚上留我,不是為這事吧!?」周毓惠笑著說道。
楊偉沒說話,吧唧著嘴,不用說,猜得很對!
隔了半會才聽得楊偉訕訕評價了句:「看來,還是你多多少少瞭解我。不過就是有點可惜,老陳的開價出到三百萬,四個月之內拆完。明年春天動工建設……其實他大可不必這樣,有這三百萬,買通城管、買通公安。也不是辦不了,擱老陳這性子呀,西城這片居民要倒霉了……哎,對了,劉寶剛他娘滴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陳明凱的小舅子?」
「怎麼死的?」
「聽老陳說是被人殺
「這個人不是個什麼好貨色,怎麼?你又有感慨了?」
「一死百了啊,不管恩不管仇,差不多都泯了!我幾年前在鳳城地時候,一夥兄弟恨不得宰了這小子。和高玉勝斗地時候,劉寶剛從潞州帶來了差不多一百人。個個都不是善茬,史更強地收債隊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兩年的功夫,都灰飛煙滅了,有時候你邪不勝正呀!壞事幹多了,媽的。不是進監獄就是下地獄!」楊偉說著,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在陳明凱推心置腹地談話中,楊偉拒絕的時候提到了劉寶剛。這才引出了這個話題,而且據老陳說,劉寶剛是被人虐殺,這讓楊偉感覺喉嚨裡跟堵了塊石頭似地。
周毓惠默默地聽著,不想打斷楊偉的感慨,見楊偉有些黯然,莫名其妙地問了句:「楊偉,你相信來世嗎?」
「相信!不過我估計下輩子我投胎當不**了。這輩子怕是幹得壞事太多了。佛家尚惜螻蟻之命,而我手上,滅了這麼多條人命……不說這個了!咂……」楊偉訕訕道。
「你不投胎當人,那你當什麼?提前告訴我,別到了下輩子,我找不到你了。」周毓惠揶喻地說道,臉上謔笑著看著楊偉。
「呵……呵……那你希望我是那一種動物呢!?」楊偉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毓惠。
兩個人,或許是心有默契一般地相視而笑!
「楊偉,說了半天,你還沒進正題,今天有什麼事?」周毓惠隔了一會,看楊偉心情平復了才開口問。
「是這樣,這個消息告訴你,你分析分析,據金根來說,古建軍,就是長平跑黑車這個人,在大炮出事前找到十地股份,讓老金帶著老百姓鬧事,阻撓煤場的正常經營,老金心裡比較怵大炮,怕出事沒答應,這個人就安慰說等等事態發展再決定,並給了老金三萬塊……然後,大炮就出事了!老金這個老傢伙見事挺明白,據他分析,大炮死很大程度上和黑煤、黑錢有很大關聯……現在呢,有幾條線咱們要捋清一下,你把上海客商這條線查一下,看看其中有什麼關聯……我呢,準備去一趟長平!」楊偉侃侃而談。
「有用嗎?這個古建軍什麼人?」
「兩年多前在籌建拴馬村煤礦地時候,我當時兩個小兄弟,劉大剛和李林,現在都在陳大拿手下當差,曾經摸過長平的底,炸黑窯的時候也有過交道………古建軍這個人,據我所知,在長平劣跡不是很大,應該是個狗腿一類的人物,他和朱前錦、趙三刀兩個貨色是把兄弟,很奇怪,朱前錦這兩年也沒聽說什麼劣跡,今兒我專門問了問陳大拿,現在拴馬村也和長平一家煤炭物流公司合作,據說是朱前錦一手提拔的一個年青人,叫趙宏偉……這兩年,老朱已經把權全交了,還頂了個政協委員的名頭,而且這人差不多一直都在國外,聽說準備加入外籍,按理說,不應該扯到這事上,都快死逑的人了,還在乎這一年幾百萬的黑錢?搞不明白。」楊偉說來說去,繞來有點說不太清楚。
「楊偉,會不會你想得太深了,但事情本身卻很簡單。」周毓惠提醒到,總是在楊偉茫然無措中試圖給楊偉一點指引。
「嘶,也有可能,不過不去跑跑看看,還真不知道,一切得建立在證據地基礎。但現在看來。一點都不簡單………大炮是被殺無疑,他說到底不過還是個比較橫的混混而已,有人下這麼重手要殺人滅口,肯定牽扯到地不是簡單的事;而且這種手法,咱們先前分析過了,應該不是簡單的仇殺,組織這麼大個事,要沒有一定地資金做基礎,沒有很廣地關係,這類亡命徒就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請得來地……我想。幕後策劃殺大炮的人,應該就是在我們左近!」楊偉很肯定地說到。
楊偉的話,讓周毓惠突然感覺到了身上地涼意更甚,情不自禁得和楊偉靠近了些,沒有受傷的左手,無言地握著楊偉的大手,楊偉很隨意地把這隻小手握在手心裡,剛握著了就是一句:「喲……你這手怎麼這麼冰……」
說著把周毓惠的手抬起來看看,那手小巧玲瓏,五指修長。很瘦很精幹,就像周毓惠地人一般。楊偉跟著就是一句:「喲……這手,長這麼精緻啊,跟鳳爪樣!」
溫存一閃而逝,周毓惠有點氣咻咻地抽回了手!「那隻手怎麼樣了,我看看……能動了嗎?」楊偉卻是不介意周毓惠的態度。伸手輕輕地扶著周毓惠還吊著繃帶的右手,這條胳膊傷在肘部。不過看樣恢復的不錯,周毓惠右手做了曲伸。嘴裡說著,差不多恢復了。醫生說再過兩周就可以去掉石膏了,不過不能幹重活了,傷筋動骨三個月……可能恢復以後不會有什麼不良影響。
「呵……你就好時候也不幹什麼重活呀?」楊偉笑道,把左手握到自己手裡,好像要給周毓惠暖手一般,笑著說:「沒事,你是老闆級別的,就沒胳膊沒手了,都有人給你幹活。」
「少拿我開玩笑啊!……」周毓惠訕訕說道:「怎麼,今天晚上就是要跟我說這些?」
「嗯,我走之後,煤場交給民兵管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明天咱們一起把金根來請到煤場,我想老金肯定要想辦法往煤場安排金村村民幹活,你盡快組織一班人培訓,讓他們適應幹活,駐紮的民兵三天後削減一半,一入秋這護林防火就開始了,七叔那邊沒人手了,萬真起火了,他顧不過來。」楊偉說道。
「金村這人,我們管得住嗎?這可一個比一個難纏。」
「呵……怎麼說呢,老金這個人,應該比大炮強得不止一點半點,當村長,對官場多,而且名聲不好,等閒我估計沒人會招惹這難纏貨色;經常鬧事,但很少出事,我想這個人呀,心裡有譜,知道進退有度,不像咱們這幫手下的混球,一鬧起來非紅了臉動刀動槍;最關鍵的是,老頭這裡呀,多少還是為村裡著想,煤場經營兩年直到一個多月前才有抑塵網,周邊的耕地,確實也被毀了不少……就當給他們的補償吧,放心,根本不用管,咱們經營地時候他們沒好處,處處鬧事;現在是他們經營,他們得好處,能不經心嗎?」楊偉解釋道。
「別把話說太滿了,試過了才知道!」
「那就試試唄!」
「就這些,還有什麼安排的。」
「放出話去,賣煤場!」
周毓惠被嚇了一跳,楊偉老是出怪招,怪得有時候讓人應接不暇。
「啊什麼啊,不是真賣!給現在所有地煤場打招呼,就說惠揚煤場經營不善,存貨出完後,一個月後將空場出售。特別是和你有過交涉購買煤場的人,一定要通知到,一個月後,媽的,競價,價高者得……老金這兒,我提前給他打個招呼。」楊偉說道。
「你是……想把誰引出來?這不可能,就即使幕後和這事有關係,他也可能通過中間人來買,很可能還不是一層。」周毓惠說道,一下子理解楊偉的意思了。
「這次,你可夠笨了啊。」楊偉笑著說道:「大炮一死、煤場即將出賣,你想,這就等於告訴大家,你周毓惠和惠揚煤場,已經成為昨天黃花了,還有人會針對你本人嗎?……沒有了利益衝突。就沒有人把你當對手了。所以你呢,就比什麼時候都安全了,省得我操心。」
「你……」周毓惠也一下子想到了這層意思,盯著楊偉,看著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很亮,有點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了,囁喃了半天才說了兩個字:「謝謝!」
「謝我什麼?怎麼聽你不像真心實意地謝我?」楊偉故意道。
「切!不領情拉倒!」周毓惠道。
「哈……顛倒了,我安排這麼好,你不過說了句謝謝。還得我領情。呵……」楊偉道。
「那你還想怎麼樣?」周毓惠咬著嘴唇,眼波流轉地說道。
「得……別往下說,一會還有正事辦呢,別給我來個兒女情長,搞得英雄氣短,連正事都誤了。」楊偉還真是一點情都不領,笑著打斷了周毓惠的話。
「還有事!?」
「有!……六兒這小東西拉工具怎麼拉到現在還沒打電話。」楊偉說著,摸著手機秋後地天氣越涼。路上的行人卻是也不多,大街上顯得有點冷清。電話拔通了。倆人電話裡說了半天,周毓惠聽得說什麼衝擊鑽、什麼什麼工具,半天沒聽太懂。
「這又要幹什麼?」
「去大炮家,挖寶去!」
「沒有吧,我和六兒去過了。大炮一般不回家,家裡連個像樣地家俱都沒有。你是說。他還有藏地什麼值錢東西?」
「不是可能,是肯定有!一來這傢伙兩年多隊伍不小。應該多少藏著武器;二來,說不定還藏了錢呢!……對。大炮走了,留下多少錢?」
「存款有一百多萬,一幢房子,去年買地,兩層小樓七十多萬;車禍後,保險公司的賠付還沒下來!他就六兒這麼個親戚,這些東西都歸六兒了。現在六兒是財產第一序列的繼承人,你……你不會想著拿大炮的遺產吧!?」周毓惠有點怪怪的說了句,這話一出口,就有點後悔了。
不過楊偉的回答更匪夷所思了:「愚腐……我不但要拿,我甚至還想把他們手裡的錢都收回來……錢給了賊六,只會害了他,你以為他會花呀?以前是愁得大家沒錢,現在我是發愁,這傢伙個個手裡有錢了不幹好事。」
「這倒是……」兩人爭論了一會,就見得賊六駕著警車來了,上了車,賊六輕車熟路地駛過澤州路,沿路向北拐,十幾分鐘就到了昶苑小區,整個就是一個富人區,都是獨立雙層歐式小洋樓建築,兩年前七十萬一幢,這樓價現在已經漲到百萬了。賊六在一座黑燈瞎火的小樓邊上停下來,鑰匙扔給楊偉,自己就忙著從車上往下搬工具箱。
燈亮了!一層四間,偌大的客廳擺了一組真皮沙發,沙發上厚厚地一層灰,怕是久也沒有人來過了。木質的樓梯上也是一層灰,紅漆的顏色被蓋暗了不少,楊偉隨著拉開門進了幾間房間,除了一間擺著桌子,剩下的都空蕩蕩地,擺桌子的那間還是個麻將桌,地上亂七八糟還扔著煙頭、啤酒瓶,看樣這是娛樂的地方。上了二層和一層差不多,除了牆、地和燈,基本沒有怎麼裝修,只有一間臥室有張床。
楊偉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再下樓的時候,賊六已經把工具都搬進來了,坐到沒擦灰的沙發上說道:「哥,應該沒什麼了,我來了幾次了,你都不相信我!這行我熟悉,要有錢,我早找著了。」
「不會吧!裝修圖呢!」楊偉說道。說著的時候賊六已經把一張差不多有半個茶几小的圖鋪開了。周毓惠一看是畫得線條和方格,自己也看不懂,又回頭看楊偉。
楊偉站在沙發跟著看著圖,嘴裡說道:「這房子沒有地下室啊?」
「沒有!別墅區都沒有!」
「暗格、壁櫥有嗎?」
「沒有,我找過了!」
「六兒啊,沿著地面,細細再敲一遍,看有空地地方沒有!」
楊偉安排著,賊六有點不樂意地在工具堆裡找了把小錘子。忙去了。楊偉站詳著裝修圖。顧不上和周毓惠說話,一會自己要拿著米尺上下跑,好像丈量著內層和面積,不過也是毫無所獲。
半個小時過去了,賊六一無所獲,幾個懷疑的地方,敲爛了幾塊地磚,根本沒發現什麼。楊偉細細檢查過了牆壁,確實如賊六和說,沒有暗格、沒有壁櫥……樓上睡過人地房間。楊偉查了幾遍,也沒東西。
一個小時過去了,周毓惠提議是不是衛生間有可能,兩人恍然大悟,把衛生間又敲了一遍,沒東西!甚至於連防盜門都細細敲了敲。沒有,什麼都沒有,就好像是個空房
再往下就有點洩氣了!
楊偉坐在客廳裡發呆,好像在細細回憶每個細節,看來這些工具是白帶了;周毓惠站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在幫楊六也坐在沙發上抽煙,來了這地方免不了要睹物思人。神情有點黯淡。
「六兒,你說過你哥跟長平黑車隊斗的時候操過五連發,那槍呢?」楊偉問。
「不知道,我見過他們有這傢伙。還不是一支!」賊六說著。
「楊偉,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可能藏著?」周毓惠懷疑地說道。
「這是他唯一的家。不可能藏其他地方,大炮人你別看粗。其他很多地方粗中有細,當混混地時候都在鞋底藏幾百塊錢。就怕萬一有事可以馬上跑路;這兩年天天打來打去,最起碼他應該在什麼藏有武器。按理說他收這麼多黑錢,應該有常下地……你們想想,是不是咱們有沒搜過地地方,找東西就是燈下黑,什麼地方都找了,就沒注意眼皮底下的事……對,眼皮下地……對!」楊偉恍然大悟,一屁股起身了……
周毓惠和賊六詫異的時候,就見楊偉幾步離了要坐下沙發,回頭看著……客廳靠著牆地地方,這組偌大的沙發格外顯眼……
一念至此,楊偉拉開沙發,喊著賊六,細細敲了沙發下地地面、牆面,周毓惠詫異地看著倆大男人撅著屁股拱地上亂敲一通之後,又是洩氣般的皮球樣,一屁股坐到地上了,那地,實心得再不能實了,連牆也是……,你非找槍幹什麼?這東西現在又不是買不上。老騾就買得上!」賊六洩了氣了,無奈地說道。
「光頭騾和陸超兩貨,沒一個好東西,少跟他們來往,聽到了嗎?」楊偉沒有回答,反而忿忿地教育著,連說帶著手又上來了,不過賊六也習慣了楊偉的動作了好像,楊偉一伸手,賊六馬上低頭,堪堪避過了一巴掌……
僵了!……楊偉地手沒有伸回來,僵在空中了……
「這是什麼?」楊偉詫異地看著,剛剛賊六靠著的地方,白漆過了牆面上,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黑色,楊偉摸了摸,不知道所謂地問了句。
「噢,沙發蹭得唄!」賊六隨口說了句。
「靠……沙發,沙發……」楊偉說著,使勁一搬,沙發倒扣過來了。
「沒有,我早搬起來找過了。」賊六沒動手,看著說道。
「不對……不對……,質量這麼好的真皮沙發,要不是經常移動,怎麼會蹭上顏色呢?」楊偉細細敲敲底層,甚至拿著錘子把底層的板敲爛了,仍然是沒有發現什麼……一摸邊上縫得是嚴絲合縫,根本沒有間隙……對,間隙,楊偉想到這兒,摸過索著沙發可能有的間隙,最終圍著扶手的地方仔細看了半天,周毓惠和賊六詫異地看著楊偉發呆似地「啪……」的一聲,楊偉突然出手了,沙發一側的扶手的應聲倒下來,就聽楊偉興奮地喊著:「哈……還說沒有!?看看……看看……」
賊六一骨碌爬起來、周毓惠好奇地蹲下身子,一看之下,驚呆了……
發現了什麼呢?楊偉要幹什麼呢?噢,明兒再告訴大家!(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