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回說道,楊偉和佟思遙終於走到一塊了,雖然有點糊里糊塗,但畢竟走到一塊了!
好像,自始自終並沒有感覺到有愛情的成份,或者說這種成份很薄。不過這有什麼可以責怪的呢。現在這年代,十八歲的美女找個五十八的糟老頭;八十二的老太太找個二十八的小伙,都不是什麼稀罕事,甚至還敢美其名曰說這是愛情的!這肯定是扯談話,連做愛都做不動有了,那會有愛情!不是為了地位就是為了錢!和這事相比,楊偉和佟思遙,多少也算有點感情基礎,多少沒有其他目地地走到了一起,要說起來,沒準這才是愛情!
楊偉覺得很正常,離過婚的男人,偶而生理需求來了禽獸一下,不是什麼問題,既算不得出軌也算不得道德敗壞,別說是佟思遙,就是其他女人楊偉也會覺得很正常。佟思遙倒是覺得不正常,這關係來得有點太突然太快了,不過對於自己的心理或許說年齡,這種關係,來得倒是有點遲了!現在這社會價值觀和男女關係一樣亂七八糟,有性愛不一定會有婚姻,但反過來說,如果連性愛也沒有,那婚姻是一定不會有了!………噢,不談婚姻,有點早了。
所以,佟思遙也不再在乎了!能談到一起,能彼此吸引,相互不厭惡或許就是一個好的開端!畢竟現在先上車再買票,上了車不買票甚至買了票再換車都已經是時尚了!
楊偉這貨當然不會再往深處想了,只是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喜歡佟思遙,如果兩年前沒有韓雪的話,說不定兩人早買票上車了!……還有一個問題,好像在身份上還有差異,在此之前,楊偉對佟思遙這類敢打敢殺、身份特殊的女人是想也不敢想的,不過褪去面具之後,才發現佟思遙也是個女人,是個渴望著愛的女人。渴望愛和被愛的女人,有這一點,其他的點好像都不是問題,前提是只要佟思遙不介意!
對了,那愛字,是做愛的愛啊!楊偉的鬼心思。絕對不會想天長地久那種愛!
直到被踹下床,直到訕訕地認了錯,穿上衣服起了床,準備洗漱的時候,卻發現沒有第二副牙具,佟思遙卻是大大方方地遞過自己用過的牙刷,一句話,用我的吧!沒給你準備。
楊偉有點怪怪地,眼裡有點詫異地接過來。正詫異著看著佟思遙,佟思遙洗漱完,一個膝蓋頂在了楊偉屁股上。楊偉呲牙咧嘴地吃痛,正火大間,就聽得佟思遙壞笑著,盯著回過頭來的楊偉說了句,怎麼?我還不比你乾淨呀?愛用不用啊……你嘴裡一股隔夜的酒氣,臭死了……
說罷是揚長而去,進廚房做飯去了!……渾然沒有發現話中的語病,那張充滿酒氣地嘴,剛剛起床的時候還啃了自己半天。
楊偉現時下算算。這一夜之間,被踹了若干回,暴力和美,很完美的融合在佟思遙的身上,愛有多深、踹得就有多疼………這他娘可不行,假以時日,得好好調教調教,要不以後可比蹲看守所還難受!
楊偉心鬼若干鬼胎地洗漱完,手腳麻利的佟思遙早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做飯倒不用調教,兩個煎雞蛋,嫩白透黃,一碗熱的八寶粥,清香撲鼻,冰箱裡還有常的鹹菜,被佟思遙拌了拌,很有鮮味!笑吟吟的佟思遙還給楊偉撕了兩個法式小麵包!
一粥一飯間多少有點感動。楊偉嘗著頗為自得。悄悄做賊般地看看佟思遙。有點訕訕地說了句:「思遙。我今天要回沁山了。我們……」
「你放心回吧。卜離我照顧著。只要幫得上。我一定幫…」佟思遙抬眼看了楊偉一眼。說了句。兩眼黑白分明。神采弈弈。一夜地歡愛之後。看上去彷彿是打了針興奮劑一般。
「不……我是說。我們……」楊偉有點難於啟齒。這白日白吃了。拍拍屁股就走。實在有點不地道。那怕佟思遙說那麼一點點要求也好。
「楊偉!…我們地事。發展得太快了。中間連個戀愛地過程都省略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給我一點點時間。讓我們相互適應一下。好嗎?」佟思遙溫文爾雅。很有邏輯地說道。很合情合理。一夜風雨聲、姑娘變大嫂。是得好好考慮考慮。
「啊。沒問題!可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鄉下。那個……」楊偉說道。吞吞吐吐。有點不好說這話。
佟思遙也許已經看穿了楊偉地心思。笑著說道:「其實我去楊家灣牧場地時候。一下子就喜歡上那裡了。藍天碧水、青草淒淒。這次案子辦完。我準備打報告回內勤。再請個休假。照你說地。好好調節一下。怎麼樣?到時候歡迎我嗎?」。
「是嗎?那好啊!」楊偉欣喜若狂,內勤就意味著安全,休假呢,就意味著性福生活,要把佟思遙整牧場裡一天胡天黑地,那才是神仙過的日子。咱牧場啥都好,就是缺老婆。
佟思遙心下頗有感動,側著頭,有些調皮的口氣:「真心話?」
楊偉這來勁了,放下筷子很拽地說道:「這能有假,到時候,我來接你,跟我回放羊去,什麼腦神經衰弱,什麼失眠,用不了三天,都給你治好嘍……哎,思遙,我告訴你,咱們牧場裡,我瞅著幾個山崖頭上有有幾窩野蜂,那蜂王漿、蜂膠治失眠可是極品藥噯,回去我給你把馬蜂窩捅了,東西給你拾掇出來……保準你比現在精神百倍……」楊偉很拽,因為那裡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的牧場。現在自己也的炫耀的資本了!
佟思遙,被楊偉一本正經地話逗得咯咯直笑,看得出這話裡對自己是真正的關心,眼裡熱切地望著楊偉,看得楊偉一下子反倒不自然了,嘿嘿笑著說道:「別這麼看著我呀,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呵……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厚臉皮!」佟思遙笑著損了句,難得的是,楊偉這時。損話沒有再接茬了。說不定還真不好意思再損佟思遙了。
「哎,楊偉!」佟思遙想起什麼來似的,抬著眼皮,徵詢似地問了句:「你和鳳城你那幫子狐朋友狗友還有聯繫沒?」
楊偉道:「少了,幾乎沒有了,如果不是這次卜離的事。我也許連鳳城也不會回去。你要沒找我,我沒準現在正忙著收山貨呢?……這人呀,善有善報啊,本來準備幫幫卜離,誰知道到頭來是幫著自己……嘿……嘿」
楊偉話沒說完,那意思很明瞭了,當然是說自己的佟思遙的事了。不過佟思遙聽得此言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淡淡地說了句:「嗯!聽我一句勸,別回去了!」
楊偉心下一驚。道:「有什麼事嗎?」
佟思遙神秘地笑笑:「你自己幹得你還不知道啊,還用我提醒你?」
楊偉兩手一攤,無奈地很誠實地說道:「嘿……嘿。我沒幹什麼呀?」
佟思遙輕描淡寫地說道:「嗯!?真地嗎?……那就不是你了昂,那一定是我的智商有問題了……兩年前,在高玉勝一案中,警方很輕鬆地把盤踞在鳳城地這個團伙打掉了,真正的幕後指揮者好像和警察無關………借皮愛軍和魯直清的手除掉高玉勝的左膀右臂,又借我的手解除了高玉勝暗藏的武裝,唆導著高玉勝賭場力量和陳明凱的勢力決鬥,最後那個幕後指使人,從兩個賭場橫掃了一大筆賭資。在警察地眼皮子底下溜了………這麼厲害地一個人物,到了案子結束連蹤影都不見,很多辦案地警察還蒙在鼓裡,怎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楊偉嚇得心下狂跳:「你……你怎麼知道?沒證據,不能亂說地啊!」
佟思遙一看,心如明鏡,兩年的猜測多少證實了幾分,就聽佟思遙說道:「我要亂說。早查你去了!高玉勝賭場大量賭資流失,這本身就是個問題,那個莊家一年前在鄭州設賭被捕了,不過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高玉勝被判無期徒刑,這輩子怕是出不來了。史更強、張四海以及後面被捕幾個殺手,一共有七個人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死刑。這個驚天案子已經落幕了,你如果注意報道地話,就應該知道了,一共起獲的地下錢莊的非法資金一點六億………曉莊的賭場賭資流失。鳳城警方也沒有再深究。畢竟和成績相比,這東西有點微不足道了……兩年來我一直搞不清楚。這麼一個大樹,幾百人的黑勢力,怎麼著就會一層一層被人剝掉了,這麼大的功勞,我幾乎是白撿回來的……這事,我覺得覺得像你的手法!」
佟思遙口若溫玉,淡淡的聲音像是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干地事,楊偉緊張的厲害,不知道佟思遙到底是什麼意思,訕訕地說:「不…這事和我沒關係。」
那是自己最得意的手法,別說警察,就是一個局中人也許都瞭解不了通盤,而佟思遙現在說了個八九不離十,楊偉這吃驚地看著佟思遙,比見了脫光了的佟思遙還要吃驚。
佟思遙,笑著抿抿嘴,抽了張紙巾擦乾淨,彷彿根本不在意一般地起身了,圍著楊偉轉了個圈,彷彿在打量楊偉,楊偉正自忐忑的時候,佟思遙從背後一下子搬著楊偉的腦袋,把臉搬過來朝著自己,有點謔笑,又像楊偉一慣的壞笑說著:「對!我沒說和你有關係,永遠和你沒關係!……兩年前我離開鳳城的時候,在案卷裡給你留下了一線人的身份,即使將來有人查這事,你可以全部推到我身上,因為是你給警方報地信,是你協助警方起獲了槍支和手雷、也是你的朋友最後把三名殺手的圖像交到了警方手裡;最關鍵的一個證據,那個儲存器,是周毓惠交到我手裡的,我相信,繞過保鏢、調上百圍著飯店、把高玉勝打昏,從他貼身拿走這玩意,周毓惠沒有這本事,應該和你脫不了關係……這些事,雖然也是害人,但害得是壞了。從我們辦案的角度來說,是大功幾件了,即使偶而在許可的範圍內有什麼不妥,也不會有重罪!你是我們大案組當時為了偵破高玉勝的案子而安下的線人……懂了嗎?即使將來有什麼事,我會為你作證地!」
楊偉聽得心潮起伏,怪不得兩年來這麼安靜。不但沒人查自己,連手下這幫混球都沒人招惹,自己前腳走,後腳有公安擦屁股,這事不辦得天衣無縫都不行。看著佟思遙似笑非笑地眼神,瑤鼻兒大嘴唇,就在眼前,眼神裡很清轍,楊偉愣了半天。看著佟思遙,輕聲說了句:「謝謝!……!」
佟思遙,終於嫣然一笑了。現在倒有十成十的把握確定自己地判斷了,就見佟思遙很玩味似地捏著楊偉的下巴,像女流氓調戲乖乖仔一般,說道:「你!……一直在我手心,別想跑……」
楊偉,徹底蔫了,啞巴了,老老實實地說道:「我……我沒想跑!」
「呵……呵」佟思遙輕笑著,輕輕的放開了楊偉。輕輕地在他的臉上吻了下,輕輕地說道:「老武對你不錯,有些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不過,不要再有事了,你們那幫子兄弟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有幾件案子已經舉報到省廳了,我現在真擔心你再捲進去!………答應我,那怕不為我。為了你自己,不要再有事了!」
身後溫存如斯,感覺脖子裡直癢癢的楊偉,這時多少才明白了佟思遙的意思,那些事,連她也不會有答案,但憑猜測來告訴自己,不過用心卻是良苦,就聽楊偉輕輕地回答道:「不…不會。不會。兩年前我就想好了,我就想老老實實當農民。回家種地放羊!」
「那我呢?你放羊我怎麼辦?」佟思遙笑著,淡淡地說了句。
「嘿,放羊不影響娶媳婦地!」楊偉嘿嘿笑著。說道:「我正缺個壓寨夫人,哈……」
「想得美!等我考慮好了再說。」佟思遙很拽地擺擺頭,點點楊偉的腦袋,起身換衣服去了!
楊偉傻傻地笑著,胃口好,原本如此,有了佟思遙在幕後的掃清痕跡,高玉勝這事才最後完美了,這他娘才是真正的警匪一家人!佟思遙在內屋也幸福地笑著,聽楊偉這話音,心裡多少有點滿足感。
草草吃完了早飯,佟思遙最後很不捨地摸著楊偉的臉輕吻了下,帶著楊偉出門了!
一個小時後,佟思遙駕著車把楊偉和趙家父子倆送上了開往雲城的大巴!知道病無大礙,老趙的精神還確實可以,一路和楊偉說說笑笑,到了雲城轉道沁山,到了沁山,早有牧場的車等在車站接人,終於要回家了,開著那輛二五零軍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向著楊家灣牧場駛去………
楊偉一路都很得意,卜離的事或許已經有點眉目了,如果知道必死而現在生地希望要大於死的可能,那麼也算得上一件高興的事!何況,還得到了佟思遙這麼個意外收穫,很意外,很爽地收穫,特別是前一晚在床上那種很興奮,很緊、很累的感覺,和楊偉經歷過的女人確實差異很大!
怪不得人人喜歡破處,看來**的感覺就是好啊,特別是老**………楊偉想著佟思遙一副害羞著欲拒還迎的樣子,心裡就跟著癢癢,一種幸福的壞笑。從沁山下了車,先是老錘發現不對了,有點很痛心疾首地說了句:「楊娃,你這娃壞笑了一路,還有那個女警察,看你的眼神都不對,是不是你倆人搞腐化咧!我說年青人你悠著點啊,天下沒有耕壞的地,只有拉斷的犁,還有那個稅務局滴,我說你個混混小球娃,就咋還專愛搞國家幹部啊,這是要犯錯誤滴……
老錘虎著臉訓話,楊偉嚇得趕緊捂老錘地嘴,嘴裡不迭地說,錘叔,咱不提這茬好不?您給我留著隱私成不,這事怎麼能拉到大庭廣眾下說。
趙大鋸嘿嘿笑著,很曖昧!趙鐵錘卻是多有看不慣成份,上了車又數落了楊偉一通,直到快到牧場才閉嘴了,楊偉連場子都沒回。駕著車領著老錘繞著牧場轉了一個小圈,老錘這才聳然動容,豎了個大拇指,一個字:好!
好地方,好地方,看來你這娃。也不是光會搞腐化……老錘這才像個領導一般地給楊偉下了定論!
佟思遙送楊偉走的時候,長途客遠中心裡人聲躁雜,送走了楊偉就逕自開著車回了單位,一路上很幸福,或許初經人事,對於日後的兩人的發展並沒有考慮太多,什麼工作問題、什麼收入問題、什麼分居問題都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不是不考慮,而是根本顧不上考慮。猝然而來的幸福感覺襲滿了全身,總是讓佟思遙三十歲的心裡春潮湧動。如果不是當警察這麼多年很會克制的話,說不定連私奔佟思遙覺得自己都做得出來!
越野警察緩緩地開進了緝毒總隊。身後厚實的鐵門緩緩地關上了。這是兩指厚地自動鐵門,許多單位現在為了美化已經開始用鋁合金的自動門。緝毒總隊用這樣的門,恰恰彰顯著與周邊單位的不同!特別是門口崗哨亮閃閃的槍刺,比省公安廳的門口還多了幾個讓人肅穆地氣勢!
佟思遙的車後,隔著二百米駛進了一輛綠色小寶萊,尾隨著佟思遙的車一直追到了緝毒總隊,省城這種私家車常見,佟思遙早已從倒車鏡裡看到了這輛,但並沒有給予更多地關注。那輛車。從緝毒總隊地大門口一晃而過,就像過路的普通車輛一樣平常……
車號,A9087………
車裡坐著地是一位戴墨鏡的年青人,過了緝毒總隊,又行駛了二十分鐘,在魯系菜館的門口,司機遠遠地看到了台階上等著一位靚裝女人,停住了車,司機拆開了相機。把裡面儲存卡拔了出來,遞給到了車窗前地女人,嘴裡說道:「一百多張,夠清晰了,飯店的、家裡的、還有經常出入地路線,卡裡存了個TXT文檔,我都給您標明了!」
那女人,也戴了一副偌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的臉,接卡的時候司機手一晃。沒給。這女人才從挎包裡掏出一個信封,說了句:「五千塊!你點點!」
那司機接過錢。卻是深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沒點,直接遞上了卡,
一個簡單的交易而已,那女人拿著步攢在手心,插進PD裡,大致翻查了幾下,看看沒錯,豎了一個OK的姿勢,話也不說,掉頭便走………司機彷彿常幹這種交易,一點火,車走了………
十分鐘後,卡到了另一個女人手裡,地點是通寶夜總會。這個女人彷彿是個領班,正安排著晚上表演,看著送貨的人來,一臉急色地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卡到了目的地!艾迪兒文化傳媒中心。在省城廣場的邊上,很氣派地一座寫字樓,總經理辦公室足足有兩百多平米,在這裡,可以直接開個小酒會了。
一臉急色的女人顧不上身旁熟識的幾位打招呼,逕直敲門進了辦公室!
居中而坐的是一位年約四旬的大臉北方男人,紫色的臉堂泛著光,明顯是那類腦袋大脖子粗一類的款爺,收下東西,擺擺手打發這個女人走了!舉手投足之間,這位男人頗有上位者的氣勢,甚至連話都不願多說。那位送東西的女人彷彿很害怕這人,一臉唯唯喏喏,退了出來。退著出來地時候,還不忘笑著向沙發上坐的另一個位打了個招呼。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偷拍到的照片,很清晰,是佟思遙!沒錯,就是佟思遙,包括住址,包括經常去的飯店,包括和家裡人偶而在一起的照片,還包括前一天在飯店和楊偉的照片,照片上,一身裙裝的佟思遙笑著靠在楊偉的肩膀上,幾乎和警服的照片不是一個人,這人仔細端詳了半天才看清確是此人。嘴裡喃喃地說道:「看不出來啊,脫了警服,還是個美女……呵………」
「晉總,咱們這貨,都就是折他手裡了?不就是個女人嘛,滅了她。」旁邊站著地一位,有點奇怪了。
「哼!人不可貌相啊!」姓晉地老闆,一隻手支在辦公桌上,另一隻手指隨意地摁著換頁鍵,看著照片說道:「省城裡,外地進貨能進來的,不到一半,另一半就折在她手上,進來地一半,又要有差不多一半也折在她手上,這女人厲害啊,省城當年馬虎多牛逼個人物,就是死在他手上的,知道怎麼死的嗎?……砰……爆頭了……就咱們那幾支破槍,嚇唬嚇唬人還成,真幹起來,你們一共才打過幾發子彈!」
晉老總現在表現得很戲謔,很變態,手指握在的槍勢,指著背後那個年紀三旬的男子,做了個槍斃的姿勢。
「那大哥,咱們怎麼辦?台商現在丟貨丟的厲害,上周把貨路都掐斷了,誰要貨必須自提,而且不接現金,非讓轉進指定賬戶裡,還都是國外賬戶,現在那裡都缺貨,咱們好幾個場子裡,現在可都成文明標兵單位了,沒貨供著,連姐們都沒得生意可做!」年青一點的,看樣是下屬,一臉苦瓜色,匯報著省城的情況,這話裡呢,倒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緝毒工作的成效。
「轉賬這事不用擔心,這幫子台灣人還是講信用的,他們不敢黑咱們的錢!……問題是上次送貨車一出事,這以後貨源可出問題了?……咱們的貨還能支持多長時候?」晉總說道。有點發愁。
「十來天吧?……大哥,您弄這照片,不是那個……」年青一點的,做了手槍的姿勢,這是要滅口。
「哈……哈……殺警察這事我可沒膽量干,不過這個人絆腳絆得厲害,得把她弄過一邊去,再來來上個咱們能牽上線的或者來個草包也行,這麼精明的對手可讓人頭疼,貨不能這麼丟了,兩年光丟貨賠了幾百萬了,那要是都放到市場上,那得多少錢吶!」晉總說道。
「那,大哥,不滅口弄這照片有什麼意思!這漂亮姐們咱們這公司多得是!」站著的手下,奇怪地問了句。
「呵……照片有照片的用處嘛!……這你就不要操心了,等著看好戲吧!……你呢,這兩天招上幾個敢玩命的小兄弟,跟那邊接下頭,準備往過帶貨吧!風聲越緊,利潤越高,只要咱們手裡有貨,省城裡這些下家,都得聽咱們的!」晉總很自得地說道。
「沒問題,大哥,看我的吧,咱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都他媽快閒出毛病來了!」年青的明顯暴力血液要多一點。
「注意點啊,別招有癮的、盡量也別招有前科的」
「嗯,知道了!」
「去吧…去吧!
晉總揚著腦袋,年青的笑著退出來了,退出來的時候正遇上了要進門的女人,差點撞個滿懷,那女人很不高興地說道:「清彪,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冒失?」
「喲喲,如姐,對不起對不起!」,這個叫清彪的年青一看來人,馬上謙恭地賠禮道歉。
那個女人,沒理會清彪,看著辦公室的門推門而進,就聽裡面很爽朗很高興的聲音響起來了:「喲,倩如,你怎麼來了?」
正是多少有點名聲的趙倩如,在省裡也叫得響的名模!
門關上了!這個叫清彪的,看著這女人進了老總的門,連自己理都不理,明顯太沒面子,不過這人和老闆是相好,又是名躁一方的名模,艾迪兒公司的招牌,這人還真惹不起。
「媽了B的,什麼名模,名B………一群模特,都他媽賣B的……」清彪暗暗呸了一口,恨恨地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