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 第六卷【除惡難盡】 第六卷【除惡難盡】第23章 縱有誤會怎堪講
    上回說到,楊偉和老林被從警察局領了回來,韓雪很生氣,這倒也正常,蜜月裡老公背後老婆鑽紅燈區再被警察抓了,這要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何況,楊偉連解釋都沒有。[閱讀文字版,請上]

    不過這話反過來說,好像這解釋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釋得清得。這種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在警察局,導遊曾經介紹說過,有被打傷的人口供、還有舞孃指證,這些脫衣舞孃可不像在中國,在法國她們是合法的,而且跟當醫生樣,是領了證註冊過的,而且這經營者的店確實是被砸了。十幾個的指證楊偉的林國慶確屬尋恤滋事,想賴都賴不掉。如果不是持著中國護照還有大使館的出面擔保,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出來。

    說了半天好像還很亂,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得,咱們從頭說起………

    其實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突然的來不及解釋。

    韓雪猜的沒錯,確實是楊偉砸的,以韓雪對楊偉的瞭解,典型的一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全憑好惡辦事有時候根本不顧忌後果。

    楊偉和老林進了這家店確實是家色情店,對於當地人,這種小店多得很,平時也就是進去花幾歐元喝喝啤酒飲料有時候錢包鼓的時候順帶著打一炮而已,跟咱們國內的洗頭房差不多一個性質。不過對於外地遊客可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偶而著拉皮條的把外地客拉到店裡,這些半合法半非法的經營者常常和混混小黑小阿聯合宰一宰外地遊客,在他們眼裡,最好宰的是日本人,有錢;次之就是中國人了,老實!

    要說這事也不稀罕,宰客這事,就擱在國內,那個旅遊景區都不稀罕!在巴黎這世界性的旅遊之都。宰得更狠。

    不過這次可是稀罕加意外,他們還以為是老實的中國人,卻不料這倆貨,一個比一個不老實。

    兩人進去坐定之後,一個服務員點頭哈腰地送上了飲料,可樂而已,楊偉這大方。拔開就喝!還給老林遞了一瓶。那皮條客其他說的就是看表演,每人五歐元。這價格相當於六七十塊錢人民幣了,楊偉第一個覺得,這價格倒還公道,老外人不錯,還送瓶可樂。

    兩人坐定之後,再看場子裡是有兩三個舞孃。那舞孃看得有新進來的人,卻是搔首弄姿地在倆人轉了一圈,這一離得近了楊偉看仔細了,一看仔細了就雷得楊偉喊了聲:「哦喲,嚇死人了,跟紅磨坊比,這一個是仙女下凡,一個是女鬼出門,這什麼呀?老林……」

    花錢要看美女脫衣服這值得,花錢要看女鬼脫衣服。那是有病!楊偉這言下忿忿之意卻是更濃了,大大替五歐元花得不值。

    老林也被雷得厲害,不但舞孃看著實在是夠次,而且場子裡亂糟糟的,黑人、阿拉伯人和當地人,禿頭地、留長髮的、紋身的實在奇形怪狀。八成是個黑攤子,特別是有倆大鼻子法國人,已經就摟著一舞孃,手指頭已經是不知道伸那去了,看得是人是反胃,一轉眼,又是一穿著丁字褲的舞孃用英語好像和老林徵詢了句什麼。=小說首發==老林這搖搖頭,楊偉聽不懂八成都猜著了,估計是聯繫打炮業務呢。[閱讀文字版,請上]

    坐了沒幾分鐘,沒興趣的兩人起身要走,卻不料剛到吧檯,就圍過來四五個人,還有兩三個是從內間直接出來的,楊偉一看。,往後躲……」

    楊偉說著,小桌子擋在身前,拉著老林往店裡躲,說話著就又砸翻了一個……林國慶罵罵咧咧,媽的,一個個長得跟騾子樣,我打不過,你打站著的,我打躺下的…………

    一個是神勇無敵鐵金剛,一個是瞅空就來痛打落水狗,店裡七八個動手地,卻是沒有討得絲毫便宜,跟楊偉只要一個照面,鐵定會被擊中要害放倒,而放倒後鐵定又會被林國慶擂一通,一時間,慘叫連連。=小說首發==老林打得興起,輪了椅子再砸的時候,卻見桌子下鑽是光屁股的舞孃,恨恨地踢了一腳,媽的,長這麼醜都敢脫,巴黎人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滾………

    兩人打著,卻是店門口又衝進來幾個人,看來這店連成一片還是相互呼應著,一家有事,他家來援。容不得思索,楊偉邊走邊把椅子桌子蹬翻,亂了一地……如同鬼魅一般地遊走著。幾個衝進店裡來的,霎時被倒了,連老林也不示弱,趁著不注意,鋼椅子砸了一個人,再一看,黑頭髮。一聽說話,又喊上了,*

    )*一頓,你再看他們,嘿,一個一個,比孫子還老實…真他媽痛快!這為國爭光呀!?怪不得你叫楊偉。看來是人如其名呀,不是陽萎的萎、是偉大的偉呀、威風的威呀!痛快……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啊!」林國慶越說卻是越得意了。

    「哎喲,你是那位爺呀?」楊偉冷不丁地學著林國慶的口氣說了句。怕是對這句交定朋友地話不以為然。

    林國慶卻是知道楊偉這嘴的得性,一怔馬上警告:「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可把你當朋友當兄弟啊,是不是又想損我呢?」

    「我呸!」楊偉狠狠地呸了口,學著林國慶地口氣說道:「你那臉自己留著啊!你敢給我,我敢拿著擦屁股去……去。一邊涼快去,省得我看著你心煩!」

    「哎喲……素質素質,這是國外……楊偉,這點哥哥我就不待見你了,說髒話要有水平,罵人要上檔次。不要把生殖器官和排泄器官老掛嘴上,不能老這麼直白!」林國慶卻是毫不介意楊偉生氣,反倒是貧上了。=小說首發==再看看楊偉不理會他,又是開始找話題了:「哎楊偉,我說你這人有個性,這名字也有個性,一聽就能和性和**聯繫起來……你別說啊。我開始還以為你小子是個鄉下土財主,臭嘴肥腸草包肚,擱國外來裝大尾巴狼呢,嘿,沒成想還是個人物啊……」

    這回可算是棋逢對手了,這林國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和前幾天見到了溫文爾雅的形象卻是大相庭徑,楊偉罵一句。他能接十句。能把罵人的淵源給找出來;楊偉要說一句,他能把話顛過來倒過去再說十句。聽得楊偉是不勝其煩,直到有人來保,這老林還是喋喋不休地說教,早聽得不勝其煩地楊偉有氣無力地說了句:「老林呀,現在我連老婆都不怕了,就怕你說話。早知道,我就讓你下巴脫著。」

    林國慶卻是一副得意的表情讓小米攙著走,而且在出獄後兩三天,每天都這人,這不是倆口子地比倆口了還親勢,這架勢連楊偉看得也妒嫉,甚至巴不得是自己受得傷。不過再一想不對,要是自已因為這事受了傷,雪兒不但不會管,八成還得罵個狗血噴頭!

    那麼,韓雪誤會了楊偉了嗎?好像不是,楊偉覺得自己也不冤。蜜月裡頭鑽夜店,活該!

    不過,楊偉就是覺得,這次懲罰的忒重了點!除了當天晚上雪兒質問了一番以外,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返航,都冷冰冰地一言不發,吃飯一個人,睡覺更別想,楊偉連床也不敢上了,很自覺地睡在沙發上了。

    冷戰看樣真的來了,楊偉現在倒覺得,寧願被雪兒痛罵痛毆一頓倒痛快點!

    三天後,法航地波音七四七189次法蘭克福至北京航班,載著旅行團的一行人返航,法籍的導遊最後把一幫子人特別是楊偉和林國慶送上飛機,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當了回隨團的導遊,就沒這麼操心過。這回怕是若干年都忘了不這兩個遊客地名字了。

    飛機平穩地起飛後,空姐開始給旅客送飲料了,楊偉要了瓶小酒抿著,旁邊的林國慶看著楊偉,饒有興致地問:「楊偉,你老婆這兩天沒收拾你吧?我怎麼看人態度挺好的。看樣有緩和了啊?」

    楊偉歎了口氣,遠遠地看著,側面是韓雪和小米兩人在談著,一上飛機韓雪就拉著小米坐一塊了,楊偉無奈這下,又得跟這狐朋狗友坐到了一起。

    「緩和屁,媽地,被你害死了,我他媽都睡了三天沙發了,這還沒準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楊偉恨恨地說道。現在沒有韓雪陪著說話,不得已之下。只能找老林這貨發洩了,兩人已經是斗了無數次嘴了。

    「是不是呀?這不能怨我吧,你也同意要去的。」老林聞言是捂著嘴呵呵幸災樂禍地笑了半天。半晌反應過來才拍拍楊偉的手說道:「兄弟,這哥我得教教你,這女人得靠哄,你得哄呀?你挺聰明個人嘛,怎麼這事上犯糊塗!你看哥哥我。天天可摟著美人睡熱被窩,這靠的是什麼,是智慧,是語言的技巧,你得好好學學,不能光會罵人。」

    「哄啦!」楊偉苦笑著說道:「問題是她就不跟我說話,一看見我就讓我滾一邊去。根本就沒有說話地機會。」

    「哈……哈……」老林更是笑得前附後仰。安慰地說道:「楊偉,別發愁,韓雪不要你,跟哥回北京去,哥給你找個北京媳婦讓你領回老家放羊去,不!要娶就娶倆個,一個北京留守、一個老家放羊,哈,那多拽呀,用不了兩年。你小子就能成中國第一羊倌!」

    「滾!我他媽交了一夥朋友,數你操蛋,逑事辦不了,淨丟人現眼了,這架打得多丟人,不但讓警察揪了小辮。還把老婆打沒了。要不看你受傷,我他媽真想把你從飛機扔下去!」楊偉不理會林國慶了。

    「得得,咱們好歹也是同患難地兄弟不是,不能搞不團結不是,………哎,對了楊偉,你救了哥哥我。我可還沒顧得謝你呢啊,下飛機怎麼樣,哥安排?你只管吃喝玩樂咋樣,北京這地兒,哥可熟得很。你這要這地兒犯事,哥保證沒人找你麻煩。………你不心裡不滿意不是,你就可了勁地宰我,成不?」林國慶很仗義的樣子說道。看樣確實是出於真心。說不定對楊偉這事多少還真有點愧疚心理也許。

    楊偉一聽。卻是提不起任何興趣來,說了句:「算算。跟你這損友,還是少打交道,我回大連消停著吧,等我老婆氣消了再說,還說得到國慶節辦事,這可好了,這看八成黃了………早知道我就死活不來,要那樣地話,老婆也不會這麼著對我了。」

    楊偉說著,悔意是聽得出來了。

    「哎喲喂,至於嗎?這年頭缺什麼都不女人,就兄弟你,身家幾百萬、相貌堂堂、一字:帥;兩個字:甭帥。四個字:帥得要死………這擱北京都是鑽石王老五,那大街上姑娘們搶著要呢,信不信?」林國慶又說上了。

    「我站大街上讓娘們搶啊?什麼鑽石王老五,那他媽是二百五了!少唆導我。」楊偉說道。

    林國慶哈哈大笑,說道:「哈……哈……楊偉呀!我就喜歡聽你說話啊!你說話特有哲理,一針見血、一語中的,我就沒聽過人說話能到這麼直白地水平………哎,想不想來北京,說真的,我還真缺一幫手,咱們兄弟倆可是患難之交,你那兩下,我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偉搖搖頭:「拉倒吧,我可只會打架弄事,你丫是做基金的還是做黑社會的,找人打架?」

    林國慶一下子來勁了,好像是極力說服一般:「這話說得,與有肝膽的人共事正是我林某人地平生所願,我們這投資基金現在正在找大項目,說不成給你找點投資,你改天就成了那家大企業地老總了,那多風光。………你還別不待見哥哥我,難道你沒聽過異鄉遇貴人的事,說不定我就是你命中的貴人,說不定你就遇上天下掉餡餅的事了,信不信?」

    楊偉一抽鼻子,不屑道:「啊!這我相信,天下要掉,肯定就掉下你這麼一坨來!」

    「你大爺的!」林國慶一下子聽懂了,一坨後面那個名詞省略了,呲著笑著:「楊偉,你小子行啊,罵人水平一下子提高了個檔,不見髒字了。」

    「得得,別貧啊,你這京油子,說話就大舌頭,老子信不過。少跟我套交情。我還給你當幫手?我他媽恨不得一天揍你一頓!」楊偉擺擺手,明顯對林國慶看得不入眼。

    「嘿,……你小子……」

    正要發作,卻見楊偉已經是欠欠身子,把頭埋到了領子裡準備睡覺了………

    「嘿……這小子,越看越有個性了啊!比我還有個性……」林國慶笑著暗道,卻是毫不生氣,看著楊偉不理會自己了,卻是對楊偉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飛機,穿雲破霧,朝發夕至,回到了太陽升起的地方。不過讓楊偉很覺得不爽的是,帶出去的是興奮,帶回來的,卻是更多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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