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男綠女 第六卷【除惡難盡】 第六卷【除惡難盡】第04章 奈何逼我做強梁(上)
    上回說到,楊偉先是故意惹了幾個小混混,然後又是把身上的鈔票來了個大撒把,一下子把場面攪亂了,口袋裡這錢本來是準備在海鮮樓以防萬一的,誰知道這個時候卻是派上了大用場。閱讀文字版,請上俗話說這有錢能使鬼推磨,楊偉這是撒錢讓人都離座,這麼簡單還不是手到擒來!其實楊偉當了兩年混混對這人情世故也是瞭解得很,別說是幾個小混混敢搶錢,就是普通人,見了這便宜,八成也敢一哄而上哄搶了。一搶就亂、一亂就好,一亂正中下懷,亂了才有機會。

    而楊偉之所以用這辦法也是出於無奈,一輛車、車外倆人、車裡一個人,沒準幾支槍呢。要跑,不管跑到街面上或者爬牆,都有可能成為三個人的槍靶,何況自己現在屁股上這傷,連跑都跑不利索。坐以待斃也不行、滑之大吉也不行,那行,只剩一個辦法了:火中取栗,直擊對手要害!

    而這一切又是打架又是扔錢,不過是製造混亂,為自己的動作做掩護而已!

    而兩個搜索的人呢,現在真傻眼了。要說,兩人還真像楊偉想的那樣,根本不認識自己要抓的是誰。

    兩次脫逃,讓幾個搜索的人對楊偉有了這麼一個定位,八成是個手段不凡的賊,滑溜。多厲害倒不覺得。而且一直就認為這人不具備威脅,因為在天廈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槍手落單,如果持有武器早交上火了。但事實是,這人連落單後的槍手也沒有對恃,而是跑了。這就讓一干追蹤地人有點放心了,一個賊而已,頂多是一個手段高明的賊而已。

    大意,往往會要命的。楊偉大意了結果被追上門了,而一干殺手的大意。怕是這次真要倒霉,他們直到現在還沒認清自己要找的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說時遲那時快,哄搶鈔票的人群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搶到錢地興高采烈,沒搶到的自然是罵罵咧咧了,甚至有兩三個人因為搶一張已經爭執起來了………

    兩個槍手心神未定,不知所已的當會。一個鬼魅般的影子站到了那個保鏢的背後。右手一砸,卻是楊偉那只假槍,重重地砸在頸後脊一的位置、左手一攬把保鏢卡在臂彎裡一使勁………另一名槍手手剛伸到了槍柄,黑洞洞地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一聲沉聲喝道:別動。\

    槍手地手勢僵住了,腦門上頂著槍,誰可知道真槍假槍!楊偉地左手一放已經軟癱的保鏢,閃電般地伸進他的左腰,拔出了武器……九二式、帶消聲管的!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一切都是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勢。卻見楊偉的手勢絲毫不停,右手頂著槍手的腦袋,眼睛看也不看。左手拔槍後就平伸,朝著車上已經發現不對準備下車的那位「撲撲撲」連開四槍,四槍準確地敲在車窗上,那人一個激靈,鑽到了方向盤下。

    一個瞬間,形勢來了個大逆轉。

    第五槍,楊偉收回手來,朝著面前被制服的大腿就是一傢伙。那人慘叫著哇得一聲仰面跌倒了……近距離開槍。子彈衝力不小,那人足足被摔出去兩三米………

    第六槍。楊偉已經是把自己人假槍別在身上,槍已換到了右手,一槍準確地擊在車上槍手要露頭地位置,那人一個激靈,胡亂開了一槍,又縮回去了!楊偉手腳利索從被砸癱的保安腰裡,拔出的保鏢地武器,一隻6式制式手槍………

    第七槍,卻見楊偉左手持著剛收到的槍,砰得一槍又打在離剛開不遠的位置,那槍手又被壓制下去……開完槍就聽得楊偉胡亂喊:殺人啦、殺人啦、快跑呀…………沒有加消音管的64式手槍的聲音清脆得很,聽得是真真切切。

    然後又是砰砰砰連開三槍,三槍奇準無比地打在車前蓋槍手頭上幾寸的位置,那槍手甚至感覺得到迸出來的火星在自己臉上…………胡亂開了一槍,卻是連露頭的勇氣也沒有了…………火力間隔掐得太準,剛一露頭就挨槍……槍槍離腦袋不過幾寸,嚇也把人嚇住了。

    要說玩槍,業餘地和專業地,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一個是用眼睛用手在打、而槍到了訓練有素的軍人手中,開槍憑得是感覺,是用心在瞄準,這個瞄是不帶天候性質地。槍在他們手裡,就是一把成人玩具而已,怎麼著玩也可以……楊偉邊開槍卻還是賊喊捉賊:殺人啦、快報警呀、快報警呀……

    然後是楊偉起身,倒著向車的反方向走,人亂糟糟地成了天然掩護………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個街面像一個被龍捲風襲擊後的現場,一下子人竄得乾乾淨淨,除了幾個躲在桌子下、爬在地上不知道是走不了還是不敢走的人在瑟瑟發抖,一條街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那槍手半天才露頭,一看,知道沒戲了,這人邊壓制自己的火力邊跑,遠遠地看到幾個人影已經有二百多米了,就開槍也出射程了,況且自己連是誰都不知道,而自己的同伴,離車不過十米的距離,但這段距離是個空檔,如果剛才開槍的人還在的話,自己一離車身的掩護就要成活靶了………這人思索了片刻,一跺腳……上車了一點火,連車下的兩個同伴也顧不上了,一調頭,一瞬間竄上了七八十麥的速度,霎時也不見影了………

    車子跑得沒影了,才見地上人陸陸續續爬起來,離車身不到三十米的地方,蒸小籠包的大鍋旁邊,也站起一個上身穿夾克、下身已經血污一片地人。罵罵咧咧的一句:「媽的,這麼滑溜!這他媽跟我一樣,是個老炮。」。

    這人,不是楊偉是誰?根本就沒沒走。

    不是不想走,屁股疼得就跑也是一扭一扭跑不快,乾脆趁著混亂藏在鍋後,近戰不是收拾不了剩下的這個人。而是場面太亂怕真正傷了圍觀的人,躲在鍋後看著槍手的一舉一動,三四十米的距離,地下躺著一個傷地,只要他敢出頭,斃傷斃命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楊偉抱著這想法一直等對手露空檔準備來個一擊斃命。不過讓楊偉沒想到的是。這貨居然連同伴都不管,自己駕車倒跑了……見他走了,楊偉這才起身,慢悠悠一瘸一拐地朝著剛才打傷的兩個人走去………

    撿起了地上掉著的定位儀,搜搜保鏢的身上,錢夾、手機一古腦裝進自己口袋裡,手槍指指爬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槍手,沉聲問了句:「誰雇你們來殺人的?你們幾個人?」。=小說首發==

    剛剛楊偉蹲在爐後地時候,一下子省悟道。三個人和在三廈碰見地人不是一回事?車不一樣,一輛是奧迪一輛是雪鐵龍,難道殺手倉促間還換了車。再叫兩人來?按理說那輛車應該只剩下一個人了,但現在一下子出現了三人……那麼,到底有幾個人?這才是楊偉最關心的,也最害怕的,要打倒對手首先要瞭解對手,已經吃了一次虧了,不能再犯第二次錯誤!

    這個槍手剛剛從死亡線上轉悠了了一圈,還以為安全了。卻不料轉眼這人又轉了回來。兩隻驚恐的大眼看著楊偉,嘴裡喃喃著說著什麼。楊偉細細一聽。聽明白了,他娘滴居然是白話:「大佬,毛殺哦呀!」。意思是求饒呢?

    「老子懶得殺你,你們有幾個人?」楊偉槍指著這人問道。

    「陸………嗯塞……加勒果察也……」那人指指昏迷的保鏢說到,楊偉聽明白了。是七個,加上保鏢。

    「媽的,說普通話,這東西有幾台?」楊偉皺皺眉,這白話忒難懂,當兵的時候就跟廣東人打過交道,學倒是學了幾句,勉強能聽懂幾句口語。

    「還有兩台……」那人喉結動動,終於勉強說了句半普通話。

    「你們高玉勝什麼人?!」

    那人卻是搖搖頭,喃喃說了句:「毛塞高老闆咩人……我孩馬爺勒人……高老闆經常花錢賣我們做事啦!」

    楊偉聽了個半懂不懂,卻是差不多理解了,是某個勢力,應該是和高玉勝有同盟的人,一共六個人、還有兩台定位儀在追蹤自己,這就夠了……說話著,腳尖一踢,正中那人頸後,那人脖子折了一般軟了下來,楊偉的蹲下身子大致搜了搜槍手身上地東西全攬懷裡,喃喃地說道:「哎,老兄,要是沒落到公安手裡,就老老實實做人吧,哥們雖然下手重了點,可好歹留了你條活命,你將來別怨我啊……」

    話說著倒沒停留,一瘸一拐朝著自己出來的胡同鑽進去了,走了約摸五六分鐘,隱隱地聽到小吃攤方向的警笛大做………

    十分鐘後,警笛大作,出警地接到了槍警,迅速趕赴現場,不過已經是沒有什麼人了,受傷的槍手也忍著痛跑了,只剩下了個昏迷不醒的保鏢,身上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幾個出警的不敢怠慢,馬上把這情況匯報給了正指揮搜捕的大案組………

    位於長治路頂頭這個發生槍案的小吃攤弄弄哄哄的時候,周毓惠駕著車、車裡坐著王虎子、卜離兩人,遠遠地圍著已經被警察封鎖的地方走了一圈,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槍聲,周圍圍觀地足足有上百人,周毓惠在人群裡道聽途說了一些,基本上地走樣的厲害,說是有一個黑衣殺手連殺數人後又來了個飛簷走壁、一眨眼翻過牆頭不見影了,還有版本說地是黑衣殺手駕車來了個生死時速,一眨眼就跑出了長治路,聽了半天一無所獲的周毓惠悻悻地回到車上,一上車就問兩個根本沒下的:「成虎。是槍戰,剛剛還看見穿白大褂地警察抬走了兩個人!」

    王虎子不以為然地說了句:「這有啥稀罕,八成警察和老高的人交上火了。要不就是場子亂了,下面的人搶地盤幹上了唄。」

    「楊偉不會出什麼事吧?我怎麼老感覺和他有關?」周毓惠有點擔心地說道。

    「呵,你不瞭解我哥,玩槍他閉著眼我們都打不過他,不說大的。就說鳳城裡,玩槍能玩過我哥的,我沒見過,就說那五連發,他自己壓子彈,一個彈殼裡裝一顆鋼珠打兔子,一打就是腦袋。這本事我跟別人說都沒人信。嘿嘿。他要參加槍戰,只有他打別人的份。」王虎子很拽地說道。

    王虎子不以為然的話讓周毓惠稍稍放心下來了,不過跟著一想又問了句:「那,那他為什麼不聯繫咱們。」

    「危險還沒有解除唄。」王虎子想也不想就是一句:「現在呀,還沒準鑽在哪兒看笑話呢!」

    「你這麼肯定?」周毓惠看看王虎子,倒不由得她不信了。\

    「切,我們兄弟!比倆口子還親!懂不懂。」王虎子一嗤鼻子,更不以為然了,在自己心目中。大哥如同大神一般無所不能,幾年了根本未見有過什麼事,連郎山對著幾十條槍都活過來了。今天這事,還真不是王虎子眼裡。

    「周姐,你別擔心。大哥如果沒聯繫我們,說明他暫時還不需要幫助,我們別說幫不上忙,就真知道他在哪去了也是添亂,就安心等著吧,說不準咱們沒回去。他早回天廈了。」車後座地卜離接了句茬。也是看周毓惠太擔心,安慰了兩句。

    兩人安慰著。周毓惠終於是稍稍放下心來了,不過,還是懸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警察事發十幾分鐘後,通過交通指揮中心發現了案發時間這輛行蹤詭異的雪鐵龍轎車,開始在全市盤查,連周毓惠一干人在路上晃悠的時候也遇到了幾次盤查,足足又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楊偉的任何消息,現在,入眼市區的各條主幹道上都是警察,不但周毓惠,連王虎子、大炮一干老兄弟也跟著著急起來,心裡都有點惴然,這人到底去哪了?

    而警方得到的最新消息是,一號嫌疑人高玉勝的保鏢其中一人在長治路小吃攤被人打暈,隨同地一位不明身份地人腿上中彈,也被打暈,手法相同,很準確、很狠辣,傷在脊椎末梢的部位,兩個傷者經搶救後脫離危險,但還在重度昏迷中,武鐵軍在接到案情通報的時候,眼皮跳了跳,這手法熟悉得很,是當年特戰隊員摸哨的基本功,手法是擊在脊一的位置,這個位置用力輕了能致人昏迷、重一點能把人打半殘了,要在脊柱的脊二以下部位,手稍重點可就要命了。武鐵軍聽著不由得疑竇叢生,不過誰也沒發覺局長臉色的變化,佟思遙發佈了一個以嫌疑車輛為突破口追查的命令,全市的各條幹道開始設卡檢查了………

    這個亂像生起地時候,誰也沒有更多地想到虎盾保安公司的楊偉,楊混天和稱職,指揮著保安們協同各方警力盤查過往車輛,江葉落跟著楊混天的背後,陸陸續續地錄了自己需要地資料,今天的收穫真是不少,見識了打黑除惡第一仗的盛況,而且還正面採訪了沖在一線的民警皮愛軍,要說最高興的就是江葉落了,這新聞,趕明兒一早一播,絕對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可惜,連她也沒有想起楊偉來,只顧著指揮著自己的採訪車加緊時間剪輯資料。

    楊偉,在關心和不關心他的人眼裡,都消失了蹤跡……

    不過,有一群人卻是知道楊偉的確切位置。誰呢?剩下地四個槍手。

    三次讓目標逃脫,這當頭地可火了,把幾個人最終集合到了一輛車上,那個從長治路回來的小個子,一見面就被當頭地劈面呼了一個耳光,耳邊馬上聽到的就是老大濃重的雲南口音:「地瓜,廢求你呢!!冒一天鬼米!山雞呢?」

    山雞怕就是那個受傷的槍手了,這叫地瓜的苦著臉,把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千難萬難沒有自己難那一說,最後還是怕出事,車都扔了,步行著回到了集合地。至於山雞,那叫地瓜的看這麼長時候沒有聯繫,心下一忖怕是已經掛了要不到警察手裡了,編了個謊,被那個不知名的人殺了!道上的行話叫:折了!

    那帶頭的是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摸著嘴邊的小鬍子罵了句:「木瓜,你不是怕收拾你胡編呢吧?鳳城這麼大點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這號人,火力壓得你抬不起頭來?你要說在越南拉貨時候還差不多?!」

    「木哥,我那敢騙你,九二槍的後座力多大您不是不知道,咱們那仿製的後座力更大,這小子出槍的時候我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而且出的是左手,幾槍壓得我根本抬不起頭來。根本找不到還手的空檔,一露頭就挨槍子……」那叫地瓜的苦著臉求饒道。

    「木哥,是不是雷子盯上我們了?」一個精瘦的小個子、長髮、顴骨突出的年青人問道。

    「不會不會!」帶頭的木哥搖搖頭,說道:「警察裡不會有這號人物,是道上的人,要是警察的話,這東西早到公安局了,你們看,現在目標已經出了鳳城,再過幾十分鐘,怕是連信號也追蹤不到了!應該是老高的仇家。要不就是想吞那筆錢。」

    木哥話音一落,一個持著定位儀的一看,信號確實已經到了定位儀的邊緣,如果以自己身處的為參照的話,應該是出了鳳城!

    「木哥,咱們怎麼辦?」持定位儀的說道。是個眼窩深陷的小子,兩眼看人的時候不自然地凶光畢露。

    「兄弟們說吧!都享了一年清福了,這次高玉勝一出事,馬爺放這兒的錢八成是一個子也落不下了,這事可把咱們夾中間了,雖然不是咱們黑了,可咱們也脫不了關係。剛剛我跟唐公雞通話,他說,只要能拿回儲存器,不但能保住咱們的錢,而且他另外給咱們五百萬當酬勞,大家說幹不幹吧!要不幹,散伙,分頭回南邊,馬爺的錢丟在高玉勝手裡,要說咱們頂多就是挨頓家法,死不了!要干,順著線往下追,不過咱們四個人不能再分兵了,已經折了倆了,這麼著容易被挨個收拾了!拿回東西,收了錢大家分。你們挑吧!」那木哥胖臉一凝重起來,倒也威風十足。

    「干!會會這小子!」持定位儀的不信邪了,要說散伙都成了窮光蛋誰也不願意。

    「干!反正回去也沒好。出來不就為了找錢來了,誰的錢不是掙!」另一個長髮的說道。

    「地瓜,你呢?」木老大看看不發言的地瓜,瞪著眼問了句。

    「幹幹!咱們要幾個人,贏面大一點。」地瓜不迭地說道,現在就他心裡有懷疑!

    看來兄弟們的意見一致,木老大一揮手,四個人魚貫而入,上了輛豐田霸道,長髮的開車、木老大坐在副駕上,剛上車,木老大手裡的電話響了,還以為又是唐季廉在催,不過一看,這木老大就犯疑了,回頭瞪著車後座的地瓜,罵了句:「地瓜,你不是說山雞折了嗎?這麼山雞的電話打過來了!」

    「大哥,我……我當時沒看清…我……」地瓜一聽,聽得不輕,語無輪次的說道。

    「你在日鼓日鼓呢,一會呼死你……」木老大瞪著眼罵了句,示意開車,一摁接聽鍵,卻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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