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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就這樣開車,四周的景象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但是不久,前方的道路上就出現了一輛汽車,車子已經熄火,我開到那輛車子旁,沒敢冒然下車,而是先取出了槍防身。
只見那車子似乎是突然停下來的,車裡坐著一個人,腦袋頂在方向盤上,看樣子是死了,誰會在這裡睡覺呢?
我沒讓自己的車子熄火,然後下車來到那輛車旁,打著手電照向車廂內部,只見裡面只坐著司機一人,他表情痛苦的趴在方向盤上,看樣子是突然死亡,這個司機穿著瑪德彼公司的工作服使我一眼認出來他就是郭雲濤隊伍中的一員。
正當我想要轉身離開之際,背後突然一陣冷風襲來,我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體失去重心腦袋撞在了我的車門上,頓時血水浸滿了我的雙眼,使得我什麼也看不見,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縈繞耳旁,那死去的司機突然從車廂中躥出,將我撲倒在地,我顧不得那麼多,將槍口從自己的腋下伸出,對著後面憑感覺扣動了扳機,手槍的彈殼生生打在我的身體上,十分灼熱,而手槍的後坐力讓我的手腕有種要折的感覺。
壓在我身上的那個司機被我連穿數槍,終於死了,我翻過身來,踉蹌著爬上了車,鎖好車門,抹去了臉上的血水,坐在車上的我,猶如九死一生一般,汗流浹背,一陣陣寒意席捲全身。
休息了片刻,我抬頭向下望去,只見那司機仰面躺在地上,嘴中不停的吐著血沫子,身體迅速發脹、腐爛,只聽『彭』的一聲,那屍體的肚子炸開了,各種內臟噴的到處都是,裡面不停的向外流出黑色的東西,細看之下猶如一粒粒黑豆一樣。
我一陣膽戰心驚,心想那司機肯定是只喪屍!
想到這裡,我頭皮發麻,如果那司機真是喪屍,我豈不也要步他的後塵?我的後背一陣疼痛,那喪屍剛才撲到我的身上隨即下口咬了我,而我
幾乎是瞬間,我憤怒的打開車窗,用衝鋒鎗掃射那喪屍屍體,沉悶的槍聲迴盪在幽深的通道中,更加增添我心中的憤怒。
漸漸的我停止了射擊,將槍口緩緩調轉,對準了自己的腦袋,我想既然我被感染了,與其生不如死,不如自己了斷。
但是我就這麼窩窩囊囊的死,有點太不值當了。
正當我心如死灰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身旁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裡面先是斷斷續續的槍聲,隨後就是張家豪的說話聲:
「郭隊,前方不遠處有一片森林!」
我心想這裡怎麼可能有森林?這裡是羅布泊的下面,更是地下數十公里深的地方!
我遲疑了一下,手中舉著沉甸甸的槍,手也漸漸放下,我取出了車上的一小瓶白酒,本來是用來暖身子用的,現在只能擰開蓋子,忍痛將白酒澆在後背的傷口上。
酒精能夠瞬間殺死99%的細菌,不過這對我來說徒勞無用,只能聽天由命。
我踩下油門,車子捲起一陣濃煙向前方開去。
不久,前方的路更加開闊起來,車子速度很快,衝出了通道後,來到了這片開闊地,開闊地的地質特點與羅布泊的樣子十分相像,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有土山、有枯樹、還有風沙,給人一種錯覺,自己就是置身於羅布泊中。
車子繼續開著,不久前方出現了許許多多輛汽車,車子停成了一條長龍,遠遠望去如果沒有看清楚,真會以為那就是一條巨大的龍。
而在車隊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墨綠色陰影,猶如一張吃人的大嘴一般張著,想必那就是張家豪說的森林吧!
我將車子遠遠開離郭雲濤的車隊,找了一處土丘,停了下來。
現在情況並不明朗,郭雲濤是好是壞很難分辨,而我獨自行動有許多方便之處,起碼能夠少遭他人謀害。
獨自行動有利也有弊,利就是剛才所講,而弊端就是裝備要自己背,幾十斤的糧食、水、野營用具、加上槍、彈藥等等壓得我直不起腰來。
在如此乾燥的地方行走,水是必不可少的,我寧可被人殺死也不願意活生生渴死。
四周並不算黑,只是昏暗而已,郭雲濤車隊的車大燈盡開,直射前方,將此地渲染得猶如屠宰場一般恐怖駭人,細細品味又如火星表面坑凹不平,地面的土質有些發紅,讓人覺得此情此景似真似幻,超凡脫俗。
很快我就走到了那片墨綠色森林的前面,不過令人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這片森林中的樹,並不是胡楊、紅柳,生長的非常高大,五六個人環抱都應該抱不過來,我走進了,細細觀察這些樹,驚奇的發現原來這些樹不是真樹!
材質很像玉石,裡面透著墨綠色,而外面的皮則是晶瑩透明的,紋路清晰,用槍把子在上面敲打一下,發出『彭彭』的響聲,猶如石頭一樣。
我煥然大悟,思緒飛回到了北京,記得年輕的時候去自然博物館參觀,門口就橫七豎八的碼放著許許多多的古樹化石,這些化石都是恐龍時代遺留下來的產物。
如此之多的古樹化石陳列在這裡,令人無不為之所動,這裡的每一棵化石拿到外面,都是國寶級的。
古樹化石挨的很密,穿梭在其中感覺十分壓抑,我走著走著燈光無意間打在一棵古樹的中間部分,一個人形的陰影出現在了那裡,細看之下這個人被完全包裹在化石之中,全身蜷縮著,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古樹化石上的紋路!
我準備爬上古樹一探究竟,放下行囊站到樹下,猛的一蹦躥上了古樹,古樹的材質很適宜攀爬,看似光滑的表面,摩擦力很大。
我的爬樹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煉成的,我的一位鄰居曾經問過我:
「你會游泳、爬樹嗎?」
我說:「當然!」
他說:「只要學會這兩樣,人就能夠在危險到來的時候保命!」
我很快攀到了五六米的高度,也就是樹的中間,騰出一隻手,拿掉嘴中叼著的手電筒,照向古樹裡面,只見一張既熟悉又令人膽寒的面孔呈現在我眼前。
我失聲叫出了它的名字:
「鬼臉護屍俑!」
這具鬼臉護屍俑,似乎比很早以前看到的那具有了很大不同,做工精細了許多,嘴巴張的足夠大、鐵青鐵青的臉色足夠自然,面部器官配合得非常貼切,褶褶皺皺的,讓人初看就覺得它是十分兇惡或者是十分痛苦的樣子,它的眼睛有些發蒙,類似青光眼,直直的盯著你,十分駭人,幸虧我見怪不怪才沒有被嚇死。
我心想這裡怎麼會有鬼臉護屍俑?難道這裡有古墓?
邊想我邊往下滑,到了下面,我感緊攀爬上了另一棵樹,果真在樹中央看到了同樣一具蜷縮的鬼臉護屍俑,而這具似乎與之前那具做工有了很大不同,腦袋略微尖了一點,瘦了一點,不過大都形似。
我下了樹,繼續攀爬另一棵,居然這具同前兩具也不一樣,一個大膽的念頭湧上心頭,難道說這古樹化石裡面的鬼臉護屍俑是真身?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攀爬了幾棵古樹的我有些累了,從新回到地面,好好休息了一下,這時候對講機響了,裡面傳來了粗粗的喘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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