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喪屍完全失去了理性,有的喪屍開始順著石柱子往上爬,石柱子縱然很粗,但是上面雕刻了許多鏤空的花紋,喪屍很容易抓著爬上來,我們所在的石樑子也不是很安全,不得不繼續轉戰。
在石樑子上的十幾個人中我很快就發現了那個黃皮膚的男子,他離我不遠見我看向他,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手,說道:
「你好!我叫郭雲濤。」
我回道:「孫強!」
然後郭雲濤和張文武握了握手互道姓名。
郭雲濤把我和張文武叫到一起,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張文武衝我使了個顏色,然後說道:
「剛才我們脫險,還要感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以後有機會兄弟我當湧泉相報!不過道上的規矩你多少也應該知道些,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的!」
郭雲濤點了點頭,說道:「那麼大家把各自知道的些情報共享下吧!」
郭雲濤出生在美國,他的父母在解放前是倒賣文物的販子,和當時的國民黨的高層有一定關係,國民黨退守台灣後他的父母就去了美國,聽郭雲濤說他小時候還得到過功夫大師李小龍的真傳,李小龍後來從影他就另謀名師習武長大後花錢走後門參加了美國的海豹突擊隊,退伍後被美國一家考古公司錄用至今,因為他的父母在華還有一定關係,所以他被指派為他們公司亞洲區考古隊負責人,掌管了一支百十人的考古隊,這次是奉命來到這個地方考古。
說是考古,我和張文武暗中都吐了吐舌頭,他比我們誰心裡都清楚,考古難道還用槍和火箭筒?再說沒有一套縝密的計劃與精確的情報他們怎麼可能找到這裡?難道我們的行蹤被他們也給跟蹤了?沒道理啊!郭雲濤所在的公司肯定是個國際盜墓團伙,專門請了個熟悉中國的中國人郭雲濤來挖自己的『祖墳』,真是歹毒啊!
那個抗火箭筒的哥們還在隊伍當中,只見他膀大腰圓、有塊頭,一看就是個粗人,一瞪眼眉毛都能立起來,郭雲濤告訴我們他的這支考古隊分成兩批,第一批用我的話將就是趟雷的,其中多半是退役的士兵,還有幾個哥薩克僱傭兵,哥薩克僱傭兵據郭雲濤自己說那都是出手就是一條性命的高手,聽郭濤說在很早前在北高加索的城鎮鄉村裡,到處都有這樣的小廣告:「漂亮女人和1500美元的賞金並不遙遠,只要你能把一顆哥薩克的人頭送到某某地方。」這些由車臣分裂武裝散發的廣告充分說明一點,為俄軍方和地方強力部門服務的哥薩克僱傭兵已成為他們的剋星。
他們考古隊的第二批是一群專家、教授組成的,大概有六七十人,負責文物清理、發掘與保護!
我聽了他說的話,編得跟真的似的,在中國的領土上請一批外國人來還揚言要保護文物、考古,真是荒唐到了極點,郭雲濤肯定也是個吃裡扒外、崇洋媚外的漢奸、走狗、賣國賊,但是當著他的面也不好顯露出來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們進來趟雷的隊伍共有三十人,通過第二道石門後遇到了喪屍的突然襲擊,幾個身手不好的當場就掛了,喪屍咬死的人就是我們看到被分屍的,而有的受了傷沒過多久也變成了喪屍,在他們隊伍中又接連弄死了幾人,這就是第二次槍響的原因,前前後後他們總共損失了十個人,他們為了安全爬到了石樑子上避難,隨後見到即將遇難的我和張文武,趕緊放下繩子把我們救了上來。
「既然你們屬於先遣隊,那麼後一批隊伍怎麼進來與你們會合?難道要從喪屍堆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我問道。
郭雲濤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正在建築的外圍考察,等我們清理完這裡的喪屍後他們才會進來,過完話郭雲濤對身旁一個小個子外國人說了一通話,那小個子轉身拿起背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個板磚大小的炸藥包,分散著扔進了喪屍當中,引發了不小的騷亂,小個子然後將一個做的跟電話一般的引爆器遞到了郭雲濤手中,當然郭雲濤不能在這裡引爆炸藥,如果搞不好我們也可能被轟上天。
我們二十二人快速在石樑子上移動著,等稍稍跑遠了郭雲濤引爆了炸藥,瞬間巨大的爆炸衝擊波襲來,幸好我們提前做好了準備死死的爬在石樑子上才沒被刮下去,無數碎肉、斷肢在我們面前飛來飛去,頭頂像是下了沙塵暴一樣不停的落灰。
郭雲濤他們用得是軍用的TNT炸藥,那小個子扔了足足十幾公斤的TNT,相當於十幾個煤氣罐同時爆炸的威力,下面的喪屍過於密集,幾個炸點將大部分喪屍送上了天,沒死的也大都缺胳膊少腿。
爆炸過後,人群中響起了老外們興奮的歡呼聲,一個僱傭兵將飛來的喪屍腦袋插在槍口上向我們炫耀,我起初還以為那東西是他的背包什麼的一類的,等看到那雙紅色的眼睛和斷口處的鮮血時,我才發現這是個喪屍的腦袋,嚇得我差點昏厥過去,連忙強笑了幾聲。
據說哥薩克僱傭兵崇尚將敵人的頭顱砍下來炫耀,以表示他們的勇猛和凶悍。
四周濃煙滾滾屍體被燒焦的味道瀰漫起來,郭雲濤吩咐眾人將防毒面具帶上,他們背了幾個多餘的給了我們,下面的喪屍基本上已經被消滅乾淨,但是如今一個嚴峻的問題擺在了我們面前,巨大的爆炸將房頂震開了幾條小口子,已經有水開始滲進來了,恐怕過不了多久這裡將會失壓,然後房頂的瓦片全線崩潰,外面的水將衝進來淹沒這裡。
我們趕緊向前面爬去,但是爬在隊伍中間的我似乎想起了什麼,打起手電向下面望去,只見喪屍之王所在的地方除了幾具屍體之外,見不到它的蹤影不知它是被炸藥炸得粉身碎骨還是趁我們不注意跑了,這時後面的狙擊手推了推我的腳示意我跟上去,我這才回過神來向前爬去。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石樑子爬到了頭,眾人收拾了行頭準備順繩子下去,下面似乎可以通往另外的地方,當我順著繩子下去之後,該最後一個人那個抗火箭筒的人下來了,但是眾人卻遲遲沒有見到他動身,郭雲濤從褲腿中抽出一把刺刀咬在嘴裡,從新抓住繩子向上爬去,當幾個人的燈光一齊打在上面的時候,郭雲濤似乎已經看到了上面的情況,他稍稍扭過頭,我看到他此刻面色有些不對勁,嘴角微微抖動,他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話:
「GO!GO!GO!」
說完話除了我和張文武還在腦海中思索這三個『狗『是什麼,其他人基本都反應過來,扭頭就要跑路,突然郭雲濤的面前出現了那個抗火箭筒老外的臉,不過那已經不是一張正常人的臉,那張臉極度扭曲,鮮血不停的從他的嘴角流出,隨後他的眼睛、鼻子、耳朵也相繼流出血來,緊接著他發出了攝人心魄的喘息聲,郭雲濤單手抓住繩子另一隻手以一種令常人無法捕捉的速度將匕首飛快的掠過了那人的脖子,那哥們瞬間屍首分家,但是一瞬間它扣動了火箭筒的扳機,火箭筒此刻正對著我們這群人。
千鈞一髮之際我旁邊的狙擊手端起了槍。
[本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