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武見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特意又說了一遍:
"我說這字應該是陰文!"
顧名思意,陰文就是陰間的文字,我的疑問又來了:
"陰間的文字你都能看懂啊?"
不知道我這句話哪個字眼觸動了張文武,他忙道沒看懂、沒看懂,既然沒看懂,那就好辦了,眼下我們只有三個選擇,一是開棺,二是跳井,三是另尋出路。
眼下那口水井深不可測,而開棺是下下策,我們只得另尋出路,我蹲在地上尋覓著密室內的蛛絲馬跡,這地上的磚石雕刻得格外精細,在燈光的照耀下隱隱顯露出上面的花紋,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幾筆,但是已經將我國少數民族的智慧結晶體現在了上面。
我背著手在安放有石棺的密室內來回踱步,仔仔細細的觀察每一處細節,不知不覺就入了神,冷不丁的張文武拍了我的肩膀,嚇得我一機靈,我埋怨道:
「武哥!別一驚一詐的好不好!你不知道那句話啊?人嚇人,嚇死人啊!」
我見半天沒人回話,轉頭看去,我身後的地方竟然空空如野,根本沒有人,而我肩膀之上,陡然一個血紅色的掌印,我不覺渾身因為恐懼而顫抖起來,我腦海裡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有『鬼』!腦海裡一湧上這個詞,頭皮就『嗡』的一聲像炸開了花一樣。此刻張文武正高舉手電在外室四處張望,我沒敢聲張,三步並做兩步,跌跌撞撞的躥出密室,我兩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張文武疑惑的將我扶起,我語調扭曲的將血手印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張文武在一旁也是冷汗直流,他嗅了嗅血手印的味道,說道:
「這是人血!還是新鮮的呢!」
我對剛才的事情心有餘悸,不過這裡畢竟是王陵,有點離奇的事情也算不得什麼,但是這可是鮮血啊!我和張文武一致將目光鎖定在那女丑屍身上,只見那女丑屍不知何時,臉已經悄然抬起,毫無血色的面龐正陰森森的對著我倆,我被眼前的情景驚得說不出話來,自打我下王陵來,在裡面所遭遇的事情都足夠寫一本書了,患難的同伴接連死去,再加上格外恐怖與詭異的氣氛,使我脆弱的神經已經處在崩潰邊緣。
我的嘴角又不住的抽動起來,顫顫巍巍的打著手電與張文武並駕齊驅向那女丑屍走去,來到那女丑屍面前,張文武用刺刀輕輕撥動女丑屍的身體,『嘎吱』一聲,女丑屍的腦袋應聲與屍首分家滾落到了我身前,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毫無防備,一個踉蹌就栽倒在了地,女丑屍的腦袋滾落到地上後,雙目呆楞楞的看著我,看得我心裡直發毛,我狠蹬了一腳才將她的腦袋踢了出去
,張文武也被嚇得不輕,攙扶起我,問道:
事吧?"
我拍了拍胸口,埋怨道:"這盜墓的事怎麼這麼恐怖?"
張文武苦笑一聲,說道:"這夜郎古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個謎!誰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在等待著咱們呢!」
可以說,很大程度上我能活到現在已經純數僥倖了,在遭遇了許許多多的生離死別後,我終於明白生命的可貴,生命只有那一次,就是這短短的一次,丟失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如果我能活著回到北京,我絕對會好好活下去,這就算是為了老八與昆辰吧!記得老八在臨死前曾經囑咐過我,叫我一定替『他們』完成心願,我心中想起此事後,格外納悶,老八究竟讓我為『他們』完成什麼心願?如果說在進入王陵前,我肯定會認為我只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但是現在的種種事情表明,這次下王陵的真正目的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老八口中的『他們』又究竟是誰呢?我在那萬色殭屍手中奪來的青銅匣子裡裝的是不是那被大肆渲染的羊皮卷?老八臨死前交給我的筆記本裡面又寫著什麼呢?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麼聯繫呢?我漸漸感覺我的腦子開始不夠用了,或許我的大腦中根本就沒有可以調集的線索,我像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又像是一個捲入一個驚天大陰謀中的『小蝦米』,總而言之,所有的謎底終究有揭開的那天,等到那真相大白的那天,一切謎底也就迎刃而解了。
我和張文武小心翼翼的將女丑屍從石棺上挪開,剛一接觸這女丑屍,這女丑屍便像一堆朽木一樣,四散肢解開來,沒過多久便變成了一堆粉末,難怪她的腦袋會那麼脆弱呢,原來這東西早已腐化作古,只是輕輕一碰,便化做了塵埃。
「這女丑屍不過是個障眼的東西罷了!沒有什麼實際作用!這女丑是經過化裝才裝扮成那女巫的模樣,等我們用火一燒,才原形畢露的!」張文武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我倆為了尋找出口,和那血爪子的出處,最終將目光停留在這石棺之上,不知何時這石棺竟然吱扭的打開了一個縫隙。
[本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