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和荊楚在集市口白白等了一天也沒有收穫。因為畫的價格太叫人咂舌,所以圍觀的人不少,卻沒有一個人能買子朗的畫。就算真有這些錢,為了一幅還沒動筆的畫花掉八千兩,任誰都覺得很冒險。
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好奇,這位千葉鎮新來的牛八,倒底能不能把畫賣出去?葛小龍他們等著看子朗的笑話,小姑娘們卻暗地裡為他捏著一把汗。
子朗倒也無所謂,他才不急,看這陣勢明天鎮裡就能傳遍他賣畫的事兒,能出得起價錢的買主一定會來的。
眼看著天色漸暗,子朗便叫荊楚收拾東西回家,都已經這個時候了,小春兒也該餓了呢。荊楚心裡暗暗後悔,出門之前應該給春兒脖子上套個大餅的,要不然這丫頭被人伺候慣了,餓了都不會自己找東西吃。他心裡不禁懷疑,就算是給春兒套上了大餅,春兒吃完了前面,知不知道把大餅轉過來呢?
山橫北郭,霞映蒼穹。千葉鎮鎮雖不及城裡繁華,卻有著花香滿徑、清風拂面的愜意。裊裊炊煙升騰著,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顯得格外閒適。路上時而晃過幾隻搖搖擺擺的白鵝,時而橫過一帶曲水,挑水的少年,浣紗的婦人,個個都是那樣悠閒自得。
路上不停有人和他們打著招呼,每個人都是那樣熱情,每個人都是那樣淳樸,遠離了那些喧囂和世俗塵埃,這裡倒真的是一方淨土。
要是真能在千葉鎮和春兒終老一生,倒也不錯呢。子朗一想到春兒的小酒窩,一想到她肚皮上偶然鼓出的小小凸起,眉梢眼角就都是笑意,不禁加快了歸家的腳步。
快到家了,遠遠就聞到從院子裡傳出的香氣。春兒揮著小手,正在門口送鄰居大娘。小臉上堆著笑,也不知為了什麼在高興。她閃身進了院子,並沒有瞧見子朗和荊楚。子朗不禁心裡納悶,春兒在家都做什麼了,難道一整天都在和大娘話家常?
院子裡傳來熟悉的狗叫聲,子朗推開柴扉。被嚇了一跳,只見院子中間立著個稻草人,它穿著件荊楚的衣服,兩個紅臉蛋兒鮮艷奪目,咧開一張血紅大嘴傻笑著,臉上還貼了張字條:「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盼著俺牛八哥回家轉。」
子朗忍俊不禁,荊楚皺皺眉頭:「春兒又來糟蹋我的衣服。」
再一看,那稻草人兩隻柴禾「手」上各貼著一張字條。呼啦啦迎風飄著,一個上面寫著:「給俺良人的禮物在灶間。」另一張字條上寫:「給俺荊楚大哥地禮物在柴房。」
子朗和荊楚對視一眼。小春兒這是在搞什麼!他們深知春兒地性子。她要玩兒什麼就得陪她玩兒什麼。不然她可是會生氣地。
於是子朗依言到了灶間。這裡四處飄著飯香。卻收拾得乾乾淨淨。子朗尋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他仔細又找了一遍。直到把鍋蓋翻過來。才發現那上面又貼了一張字條:「夜光杯知道禮物在哪裡。」
子朗哈哈笑出聲。走出門瞧了瞧自己和春兒地臥房。窗戶開了一道縫兒。他一出來砰地響了一聲關上了。子朗暗笑。這小傢伙一定是在偷看呢。這時。荊楚也從柴房走了出來。手裡也拿著字條無奈地沖子朗搖搖頭。那上面寫地是:「烏龍知道禮物在哪裡。」
子朗在院子裡喚了一聲。夜光杯屁顛屁顛兒地跑過來。在子朗面前大肆諂媚。猛搖尾巴。還伸出爪子和子朗握手。烏龍也不甘落後。在荊楚面前打了好幾個滾兒。表示它有多麼熱情。
「子朗。瞧。在肚皮下面。」荊楚一聲喊。於是兩個人分別從兩條狗身上又找到兩張字條:「嘿嘿。其實禮物在稻草人肚子裡。」
荊楚暈了:「子朗。我看稻草人肚子裡還是字條。」
子朗笑笑:「很有可能。」
這次卻出乎意料呢,稻草人肚子裡還真有東西,一共兩包,都是用帕子包著的。子朗略微沉吟了一下。把包著青色帕子地遞給荊楚。自己拿過了白色的一包,春兒雖然沒有說明是誰的。不過按照她的性子,一定會按衣服的顏色來分配。子朗打開帕子,只見裡面包著的,竟然是個雪白的胖胖的小豬饃饃,那小豬臥在那兒瞇著眼睛,努著嘴不說,嘴下還沾著一粒芝麻,活靈活現煞是可愛。
帕子裡還有張字條:「相公,像你不?」
子朗大笑,再一看荊楚的表情,那絕對是哭笑不得啊!他手裡同樣是個饃饃,造型卻是一隻騰空躍起地小馬。字條上寫著:「荊楚大哥,這是我專門為你捏的小馬,荊楚的馬要有個荊楚地名字,嘿嘿嘿,這饃饃就叫萌萌。」
子朗爆笑出聲,這時,房裡的小軒窗推開,春兒探出頭來喊著:「相公,荊楚大哥,洗手吃飯啦!」
吃飯?春兒做了飯?子朗和荊楚簡直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三步並作兩步進了房。只見桌子上擺著幾碟小菜,粥已經盛好,還有一堆古怪造型的饃饃。
「春兒,這都是你做的?」荊楚驚訝之餘不免發問。
春兒嘿嘿笑著:「我猜你們就不信!就算我做,你們也一定覺得我會從灶間灰頭土臉鑽出來,狼狽地大哭。我偏要讓你們猜不透!我啊,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子朗,我能幹不?」
子朗笑著點頭:「嗯,春兒真能幹。」
春兒嘻嘻地笑著:「我還不知道你?你心裡一定想,這菜不一定能吃,指不定啥味兒呢。你嘗嘗,好吃著呢。」
子朗嘗了口菜,味道還真不錯。他心下瞭然,春兒嬌生慣養,才不會做這些家事,她一定拿了銀子請剛才那位鄰居大娘當槍手來著。子朗也不說破,一個勁兒地誇春兒有本事,春兒得意極了,從桌上拿了個胖乎乎的小豬饃饃放到子朗手裡:「這是你的。」又拿了萌萌饃饃遞給荊楚,還歎了口氣:「荊楚大哥,我本來想捏個馬踏飛燕的,可是試了好幾次,都像是馬踏鴨子。」她最後拿了個可愛的小老虎放在自己面前:「這小老虎這是春兒地。」
這一頓飯吃得很是愜意,從這一天開始,子朗和荊楚每天回家都能吃到「春兒做的飯」,明知是鄰居的手藝,還是不住地讚揚春兒懂事能幹,是個勤勞的擅於持家的好妻子。
一連過了六天,子朗那標價八千兩的畫還是沒人問津,但是圍觀的人依然不少。那些小姑娘不僅圍觀,還偷偷給子朗送東西,若是不要,她們放下籃子就走。
對於賣畫的事情,子朗並不心急,每天照例出門。其實對於他來說,在哪兒都是一件事——睡覺,只不過睡覺的地點不同而已。
到了第七天,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我又忍不住惡搞了,荊楚……萌萌……看過《赤壁》地筒子別拍我,哈哈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