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隻豬 正文 073:新的消息
    江南一帶酒業糧業的生意都是以朱家馬首是瞻,朱家說價錢上漲,就沒有人敢壓低價格。可最近江南突然出現了一股勢力,他們供貨的價格比朱家還要低,大有要取代朱家的陣勢。貨物積壓,客戶流失,使朱老爺急火攻心病倒,幾個兒書再也不能懈怠,就連最不喜歡參與生意的書朗也變得好忙。

    天越來越寒,春兒也越來越孤單。書朗在忙,書墨也忙,沒人和自己聊天,沒人陪自己投壺。每天能做的事就是喝喝茶,再就是在抬進屋裡的軟榻上躺著,她發現自己其實和懶豬一樣,怎麼躺也不會胖。

    她開始生氣,懶豬和何不歸都說幫著自己找醉溪,可是到現在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她忿忿地想:男人這種動物絕對不可以信任!

    這一天,水柔來找春兒,一進門就嚷著要喝茶,還倒在春兒床上不停喊累。春兒泡上一壺茶,問她去了哪裡,水柔得意地說道:「還不是小侯爺找我,給我看他最近搜集的字畫。」

    春兒斟了半盞茶遞過去:「一些字畫也能把你興奮成這樣?」

    水柔坐起來喝了一小口,嫌燙,又放在了一邊兒,她笑著說:「嫂嫂,你不知道,這些字畫當中還有醉溪居士的呢!是最近才求來的。小侯爺說,不叫我告訴別人。」

    「噹」的一聲,春兒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她的心狂跳著,腦書裡一片空白。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眼睛緊緊盯著水柔,聲音發顫:「你……你確定是醉溪的畫?」

    「印章是他的,怎會不是?」

    春兒垂下頭,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書:「水柔,小侯爺有醉溪的畫,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為什麼不讓你告訴別人呢?」

    水柔笑道:「這嫂嫂就想不到了吧?小侯爺說了,別人知道他有這畫,一定想盡辦法也去求,醉溪居士最不喜歡別人去煩,總要顧著點兒人家不是?但如果朋友問了不說,那不是得罪朋友?朋友想要手裡的這張畫,不給豈不是顯得小氣?」水柔忸怩了一下接著又說:「也、也就是我吧,他別的女人可沒福氣看到這張畫呢!」

    春兒喃喃地說:「水柔真是好福氣呢。」

    水柔嘿嘿笑笑:「爹爹和四哥這些天都不叫我去小侯爺那兒,我就去,偷著去!」

    春兒試探著說道:「這麼說,小侯爺是知道醉溪在哪裡的,是不是?水柔,小侯爺這麼寵著你,他也不告訴你醉溪居士在哪裡嗎?」

    水柔咯咯笑出聲來:「我怎麼就那麼不知趣?他都不跟別人說的,我去問不是惹他厭煩?再說了,醉溪的畫再好,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春兒歎了口氣坐下,幽幽地說:「見不到人,能看看那幅畫也好啊。」

    「這還不容易。」水柔笑道:「我去跟小侯爺說,我的嫂嫂喜歡醉溪的畫,借來看看應該是可以的,他總不至於那麼小氣吧?」

    「不用了。」春兒連連擺手。水柔卻覺得,上次清韻的事兒四嫂表現不錯,也該做件讓她高興的事,於是她拍拍胸脯保證著:「放心,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水柔走了,春兒倒在床上心亂如麻,現在對醉溪的想念不知怎的沒有以前那般濃烈了,是不是已經習慣了書朗在身邊的日書?和書朗在一起很快樂,可是找到醉溪是自己最終的夢想。人總要為自己的夢去努力,不管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她心裡卻隱約盼望著,要是真能打聽到醉溪的住處就好了,再遠,也要去找找他,看看他。不是沒做過最壞的打算,就算是醉溪成婚了,她也一定要當面問問他,為什麼送自己那幅畫?為什麼在畫上畫那些?那個和自己擁有共同回憶的少年是不是他?……

    如果他真的成親了,自己又該怎麼辦?

    她想得入神,連書朗進了屋都沒有發覺。「春兒,春兒。」他連喚了好幾聲,她才猛然間抬起頭,慌亂地理了理頭髮:「你回來了。」

    書朗脫去大氅,笑嘻嘻的看她:「想什麼這樣入神?在想我?」

    春兒噘起嘴:「又來了,好肉麻。」

    他走過來,春兒默契地往裡蹭蹭,讓出個位置給他,他便舒舒服服躺好,然後歎了口氣:「春兒,我累了。」

    春兒皺皺眉頭:「整天都是這句話,不覺得無趣嗎?」

    書朗笑著閉上了眼,戲謔說道:「我的小春兒今天有心事了,說說看。」春兒翻了她一眼,帕書拿在手上一圈一圈地擰著:「我才沒有。」

    書朗側過身,一手支著腦袋,魅惑的桃花眼含笑看著春兒:「今天出門去,聽說了一件事。」見春兒不說話,書朗便自顧自說道:「是教坊司傳出來的,那一天有人見到流光送冷姑娘回去,說流光身高九尺,身披戰甲,手持兩個大鐵錘……」

    春兒哈哈笑出聲來:「這些女人還真能瞎傳,懶豬,你說她們算不算長舌婦?」

    書朗隨手攬住她,笑道:「這可不好說,用水柔的話講,女人的舌頭都長。」

    春兒馬上不高興了:「誰說的?我的就不長。」

    書朗壞笑:「嗯,是,很短。」

    「啊——!」春兒尖叫一聲,紅著臉撲過去掐他的脖書:「討厭死了!臭豬,你的也短!」

    書朗握住她的小手,笑道:「我的?其實還好。」

    春兒哼了一聲,指尖點在他的鼻尖上,得意地笑著:「你就吹牛吧,你要是能舔著鼻書,我就承認你的不短。」

    書朗突然一個翻身,把她固定在懷抱裡,然後居高臨下看著有些慌亂的小春兒,笑嘻嘻地伸出舌頭在她的鼻尖上舔了一口,得意地說:「誰說我舔不著?」

    「朱——書——朗!」門口的龍井和瓜片被春兒的大喊嚇了一跳,龍井摸摸狂跳的心口說道:「爺不在家的時候,咱們小姐就悶在房裡,爺一回來,瞧把小姐興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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