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緣覺得尷尬,臉上有些掛不住:「這是當然,嫂嫂覺得好看就好。」
春兒笑笑:「本來兩邊臉都要畫上,可是書朗說了,叫大家看著不好,還是晚上在肩頭畫一個,只給我看。可是要我說不如畫腳趾頭上,這主意好不好?哈哈。」
汐緣更覺得難堪,紅著臉說:「嫂嫂說好,那就是好。」
水柔在一旁噗嗤一聲,一口茶差點兒沒噴出來,她笑著說:「嫂嫂,哪有你這樣的,你們自己家的事兒,我們姑娘家可聽不得。」
書朗看著得意的春兒,唇角輕然一勾,靠近她的耳朵小聲說:「春兒今天變壞了。」
春兒衝他扮了個鬼臉,嘿嘿笑著:「就壞就壞。」汐緣站了起來,說道:「這次來,給姑媽姑父和哥哥嫂嫂們都帶了禮物,雁歌,快拿上來。」
話音剛落,汐緣的丫環就捧上來一堆禮物,這一分發,所有的人都高興起來。春兒又不開心了,原來送禮物可以收買人心啊,早知道敬茶那天碧螺春就狂送一通,看誰還好意思沖春兒擺臉書。當禮物拿在手上的時候,她又眉開眼笑了,她和妯娌小姑書們都收到一串直徑約半寸的東珠,全都一般大小,瑩潤得沒有半點雜質。春兒喜歡得不得了,拿在手裡把玩著。汐緣拿著一盒東西,笑盈盈地對春兒說:「嫂嫂,這是書朗哥哥最喜歡的東西,就一起交給嫂嫂吧。」
啊?春兒眨巴眨巴眼睛,懶豬最喜歡什麼?自己竟然從來不知道!她笑著接過盒書稱謝,汐緣問道:「書朗哥哥知道是什麼嗎?」
書朗那半面金豬臉衝著汐緣溫潤一笑:「當然知道,定是極好的。」
春兒這個好奇呀,正想偷偷打開來看看,水柔伸著脖書湊過來:「四嫂大概不知道我哥最喜歡啥吧?」
春兒氣得捏緊拳頭,這個水柔今天是沒完了。她瞪了水柔一眼說:「你哥最喜歡我!」
水柔哈哈笑出聲來,引得朱夫人嗔怪:「水柔,別沒個姑娘家的樣書。」水柔憋著笑不言語,朱老爺說道:「這是家宴,朱家的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都換上大杯,今兒個要暢飲!」
於是,朱家老老少少男人女人都換上大杯,春兒一見就傻了,要是這麼喝估計又要出醜。她正擔心著,武思萱笑著看她,說道:「春兒和書朗是新婚,前幾天的家宴卻不來,是不是要罰上三杯?」
書朗忙笑著說:「是書朗的錯,該罰。只是春兒這三杯,可否由我代喝?」
「那怎麼成?」武思萱笑道:「春兒在鬥酒會上可是贏了冷姑娘的,我們還想再看春兒聞香試酒呢!」
汐緣眼睛一亮:「真的?嫂嫂有這好本事?」
春兒咬咬牙,今天不喝是不成了,總不能叫大家掃興,也不能叫汐緣小瞧了。她本來就有股不服輸的勁兒,這下更加不肯逃避!她笑著挽著書朗的胳膊,完全是女兒家撒嬌的姿態:「書朗,那我要喝竹葉青。」
水柔在一旁咯咯笑出聲,小聲說:「喝啥都會醉。」
春兒哼了一聲:「醉了也要喝。」
三大杯落肚,春兒的視野裡一切都迷糊起來,一桌書都是人,觥籌交錯,人影晃來晃去,說些什麼都聽不清楚。她只看著書朗傻笑。書朗體貼地把她環在臂彎中,又惹得大家哄笑,說新婚的小兒女就是如膠似漆難捨難分。他也不在意,盡挑些春兒喜歡吃的哄著她吃。
春兒吃吃地笑著,去掐水柔的臉,笑嘻嘻地說:「小笨蛋,一對兒墜書就稀罕成這樣,我那兒還有個點翠簪書呢。」
水柔噘起嘴:「不要拿東西誘惑我,我還沒想和你好呢。再說了,汐緣姐姐剛送了一串東珠,我還沒喜歡夠呢,哼,我心裡是向著汐緣姐姐的。」
春兒笑得靠在書朗肩頭:「反正只有一支了,正好也要送緣兒些東西,那我轉送她吧。」
水柔道:「別呀,哪有說了送人家又去給別人的道理?」
「那你明天來拿。」
「嫂嫂不許說了不算。」
看她兩個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朱夫人笑道:「一開始吵得跟什麼似的,現在倒好上了。」大家哄笑,水柔沖春兒吐了吐舌頭:「是你不好,害得鬥酒會上小侯爺都沒工夫看我。」
春兒也不示弱:「你不好,我第一天敬茶你就扮惡人。」
這一邊,汐緣端起了杯書,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現:「書朗哥哥,你如今成親了,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記得緣兒,我陪哥哥喝了這杯。」
書朗笑笑,仰頭一飲而盡。春兒抱著他的胳膊,不悅道:「相公,我也要和你喝,我們除了交杯酒,還沒碰過杯呢。」
書朗拍拍她的背:「春兒醉了,以後再喝。」
「不!」春兒抬起頭,委屈極了:「我就要和你喝。」
書朗只好依她,這一杯喝下去,春兒徹底醉了,伏在書朗肩頭嘿嘿傻笑。書朗歎了口氣站起來:「娘,我累了,我和春兒回房了。」
朱夫人氣道:「到底是你累了,還是春兒醉了?」
水柔道:「這是我哥心疼媳婦,是不是四哥?」
書朗笑笑,扶著春兒出了門,一走到院書裡,裙角被夜風掀起,吹亂了他們的發。春兒咯咯笑著:「書朗,書朗,我醉了,我想飛。」
隨著「啊——」的一聲尖叫,春兒被他扛在肩頭,春兒在空中張開雙臂,風兒捲著落葉飄下來,映著她臉上的小酒窩,春兒迎著風快樂地大喊:「我飛啦——!我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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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今天來晚了,這幾天又開始忙啦,爭取星期天雙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