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扣油箱婭告別的時候。黑暗天女表現得極為依戀!散下,再晚一天,就晚一天行麼?你可以向主人請求,一天應該沒問題的。」
韓念摸著迪菲婭的臉:「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只要留下來,我就捨不得走了。所以,我還是今天動身吧,嗯,對了,你不要送我。我不喜歡離別時的氣氛。再說了,也沒什麼好傷感的,一個月後我們就能再見了,對麼?」
迪茲婭的神情有些無奈:「一個月,真的好漫長呢,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時間能過得快一些。卡羅殿下,你回到神聖大6之後,可不能忘了我,時刻都得急著!」
韓念笑道:「好吧,我每天吃飯睡覺上廁所時都念一遍你的名字。這樣可以了吧?」
「撲哧」迪菲婭被韓念逗笑了:「上廁所時就不要念我的名字了,睡覺也不要,不然你的妻子可是要吃醋的。」
韓念像狗一樣聳動著鼻子:「嗯,好酸,在她吃醋之前,好像家人已經吃醋了。」
迪荷婭白了他一眼:「去,我才不稀罕呢!」
「剛才是誰還要死要活的不讓我走呢?」
此刻兩人完全就像一對打情罵俏的情侶,迪荷婭的柔情將韓念融化了,儘管心中很清楚這就是一個。紅粉陷阱,可是不知為何他總是十分投入。如果迫莉婭不是魔女的話。那韓念倒不介意將她收入後宮當中,現在刪可惜了。
別想那麼多了,這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醒來之後,神魔兩族的千古仇恨就會橫亙在自己和她之間,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
韓念忽然間希望自己沉迷汞這個荒謬的夢中,再也不要醒過來了。
溫柔的陷阱,真的是很可怕啊,俘虜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你的心!
由於韓念的絕密身份僅限於極少數人得知,這次他回神聖大6當然是不可能大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的,隨身的只有一個護衛,大惡魔阿爾特斯。
阿爾斯特經常在神聖大6和放逐之地間來回,也是識途老馬了,帶著韓念從最近的道路走,兩人都是大惡魔級別的強者,有翅膀之助。行程自然很快,過得數天之後,便來到了羅格裡斯之障前。
在如倒懸海面般的屏障前停下腳步,阿爾特斯道:「卡羅殿下,前面就是羅格裡斯之障,再去就是神聖大6,以你如今的實力,穿越障壁是輕而易舉的事,主人還有其他的交代,我得先回教廷,不能再送你了,真的很抱歉。」
韓念點頭道:「哪裡的話,一路上麻煩你了。」
阿爾特斯忙道:「卡羅殿下。你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在分別之前,阿爾特斯先預祝你一帆風順,讓我族能順利回歸。」
韓念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成就了大業,我不會忘記你的!」
「是。感謝殿下的抬舉!」
韓念沒有再囉嗦,閃動翅膀飛身鑽進了障壁中,平靜的鏡面當然了一下。就將他吞沒了。
目送著韓念脫離視線範圍之外。阿爾特斯眼中閃過了寒光,殿下啊殿下,你真的是太幼稚了,如果我族成功了。第一個要被主人殺的人就是你。因為不是你的話。魔族的大計也不會三番四次受阻了!
韓念當然不知道阿爾特斯心底的陰險想法,他眼前一花,世界已經變了樣。到處都是乳白色的光暈和光點,像泡泡一樣漂浮著,煞是美麗好看,這種光和光明教廷施展神術時的聖光是一樣的,這是羅格裡斯之障中的聖光之界。
聖光之界也是障壁中唯一會選擇對象的分陣,如果身上沒有邪惡氣息的人,就不會被聖光攻擊,而其他諸如火焰之界,寒冰之界,暴風之界等都是無差別攻擊的分陣,神族也好魔族也罷,它們都是不長眼睛的。
韓念出現在聖光之界中,感應到他身上的邪氣,那些祥和的白光頓時騷動了起來,變得犀利而耀眼,並化作了光彈。光箭,光刃等形態,往韓念飛了過來。
「嘿。來得正好!」韓念不以為意,念了兩句咒語之後,一面由骨頭組成的牆就出現在體表,圍繞著他飛舞,將白光擋得嚴嚴實實的,這是亡靈魔法中的骨牆。
在骨牆的保護下,韓念展開翅膀往前迅地飛去,一直飛離聖光包圍的範圍。
天空倏地漆黑起來,和方才明亮的聖光之界形成了鮮明對比,因為他來到的是天雷之界。一道道粗大的閃電撕開夜空,暴戾地擊了下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彷彿要將這個世界以及所有的物體都劈開。
每一道雷電都相當於魔法師的高級魔法雷鳴術了,要被雖中的話是不好玩的,就算韓念的大惡魔肉身強悍到能承受。可是被強電襲體的滋味很不爽。於是韓念雙手撐開,一個菱角分明的黑色立方體將他包圍了。
閃電當頭劈下,黑色立方體立時大亮起來。將電力導進,然後神奇地往地底蔓延開去,半點也沒沾到韓念身上。巫術中的暗光結界,能將絕大多數的魔法攻擊卸開的一種防禦技能,在黑暗教廷的這些日子中,韓念沒少學有用的玩意兒。
過了天雷之界後,一片綠意出現在眼前。在荒涼的羅格裡斯之障中,這是唯一一個有著植物生存的分陣木靈之界。粉紅色的飄渺霧氣瀰漫在木靈之界中,使它披上了一層美麗的外衣,幽香撲鼻,沁人心脾,令人忍不住想多吸幾口。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裡是什麼世外桃園。只可惜這紅霧是致命的瘴氣,如果吸上幾口的話,輕則頭昏眼花,重輒中毒暴免
就算屏住氣,它們還是能通過皮膚進入人體。很是厲害。
惡魔的軀體對毒有著較強的免疫力,但韓念還是不敢怠慢,繼續維持著暗光結界前進。一路上還碰到許多奇形怪狀的植物,通常都很高大怪誕,也不是吃素的,很多都是狡猾的食人花或能像蛇一樣活動的巨蟒蔓籐,不留意的話就可能成為它們的肥料。不過抗拒了瘁氣,這些食人植物對韓念自然不是大問題。在踢爛大量的食人花,斬斷無數的巨蟒蔓籐之後,木靈之界限也無驚無險地被甩在了身後。
現在韓念的魔才口讓很強大了接連以骨牆。暗米結界穿過羅格裡斯陣,還是沒有消耗殆盡,接下來的。卻是滾石結界。
巨大的石塊從天而降,將地底砸得坑坑窪窪,四凸不平,面對石雨的韓念反而解散了暗光結界,因為滾石是物理攻擊,暗光結界的防禦作用不大。而且,韓念也想試試自己的武技。
嘴角綻出自信的微笑,韓念衝進了石雨之中:」來吧,再多的石頭。也給老子粉碎!」
烏光出現在他拳心,隨著黑暗力量的釋放而急促膨脹,但又隨著高度壓縮而迅縮小至楠子大顯然,韓念的毀滅之拳比起和拉斐爾決鬥時已經純熟了許多,收自如,不到兩秒鐘的時間內,接連轟出五顆楠子狀的黑球。
這些小小的黑球,卻比炸藥還要恐怖,只聽得轟隆轟隆的大響,從半空中墜落的那些巨大的石塊,硬是被黑球炸為了無數的小石子,紛紛揚揚地掉落。飛濺的小石還是有些殺傷力的,但韓念卻是怡然不懼,因為他現在的軀體,比起石頭還要堅硬,任由碎石砸在身上,韓念接連施展毀滅之拳,專挑落石多的地方走,羅格裡斯之障對他已沒威脅,韓念純粹就是在玩而已。回到神聖大6之後。這副身軀就不能再使用了,體會過惡魔之體有多強壯韓念還真有些意猶未盡。
最後的暴風之界,寒冰之界,火焰之界也都安然穿過,韓念終於明白以魔族的強大,為何千百年來還是被拒之門外了,因為羅格裡斯之障確實很可怕,至少一般的人和魔族進去了就很難從另一邊走出來。不過想到這個古魔法陣就要被魔主削弱,韓念又不免得大為擔憂。
從鏡面似的障壁另一邊跳出之後,眼前豁然開朗,中午時分,天氣很好,艷陽高照,蔚藍的天空一碧萬頃。
呼,終於回來了,先前不覺得神聖大6有多漂亮,但是從放逐之地那個死氣沉沉的世界走一趟回來之後,神聖大6簡直就是仙境了。就連空氣,彷彿都清新許多,天空和太陽也不是那死魚皮般的慘白,怎麼看都覺得順眼無比。
走出羅格裡斯之障,韓念立刻就恢復了人類之身,否則一個惡魔在神聖大6上行走,被現隨時都得惹來追殺。
當然,衣服也是得換掉的,這套衣服有點舊,韓念再往身上抹點塵土草末,將頭弄得散亂一些,衣服扯亂幾個洞,賣相就和饑荒中的難民差不多了,然後直奔直接的一個城市。
菲爾城的知州思博正在官署中審批公文,看著面前厚厚的一疊檔案,頭疼得很,而且腰也有點酸。昨晚和同僚出去喝了兩盞,後來一時興起,老夫聊少年狂叫了兩個妓女玩玩三口,早上起床時就腰酸背痛了。這讓思博鬱悶不已,哎,時間真是無情,這人啊,一上了年紀,身體就得退化,想當年,別說三口了,就是四口五口第二天一早都精神奕奕的,那時真是年少風流啊!
這時一個守衛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正在回味著當年勇的思博被驚醒了,從美好的過去回到殘酷的現實中,不由得怒氣沖沖地道:「賈巴爾。你他媽見鬼了,大白天慌什麼慌?。
「知,知州大人,鬼我,我倒是沒。沒見到,但,但他跑得太急,再加上情緒激動,一口氣喘不上來,差點沒噎死,但暫時無法接下來。只好用手一個勁地指著身後。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思博看到了一個披頭散的怪人,這傢伙衣服骯髒邋遢,第一印象就和叫花子差不多,思博也確實將他當成了叫花子,不由更是大怒:「賈巴爾,你當官署是慈善機構啊,連叫花子都放進來,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聽到思博的話,賈巴爾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害怕被解雇,而是知州大人說了一句相當不應該說的話。這句話甚至可能讓他的官印易手。
見到賈巴爾還是沒有半點行動,思博罵道:「還楞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快點趕他出去,我的耐心是有」
話沒說完,那叫花子將一件東西丟了過來,直接落在案台上。思博下意識地避了避,惱火不已,好呀,一個叫花子,竟然都敢對我無禮,簡直是反了,反了!
在飆之前。思博卻看清那件東西不是什麼果皮,泥塊或狗屎之類的噁心物品,而是一面玉牌。
咦,一個叫花子身上,竟然也收著飾物,他們通常不是喜歡換成麵包或者烤肉的麼?
思博不是一個清廉的官員,他很懂得享受和斂財,所以他很識貨,很快就現這面玉牌並非大街上隨處可見的地攤貨,甚至自己身上最好的玉飾,質地都沒這塊玉牌來到上乘。這種玉,通常只有帝國最上層的貴族和高官才能擁有。
思博很快就否定這塊玉是叫花子偷來的猜測,因為他看到上面刻著一個大大的,「韓」字。
格蘭帝國姓韓的人不少,有權有勢的也不少,但是站在最頂層的貴族」,
思博甚至用屁股也能先想得到一個韓家帝都韓家!
這時賈巴爾已經緩過氣來了:「知州大人,他,他是韓念子爵!」
就像一個驚雷在頭頂上炸開,思博嚇到差點內分泌失調,失蹤了一年,整個格蘭帝國上下,包括光明教廷和魔法工會都在尋找的韓念子爵?
自韓念在那場奇跡般的戰役中大敗草原人,並於談判自稱為神之使者後。典故便傳了開去,很多平民都對此深信不疑,韓念的肖像畫從帝都流了出來,各地人們爭相搶購,掛到家中避邪,再加上失蹤這一年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啟示,所以他的面容是為大眾熟識的,儘管有點落魄,賈巴爾還是認了出來,確實和家中,以及街上貼的肖像頗為相似。
思博稍經辨認,便已確定眼前此人確是失蹤依舊的韓念子爵無異,除了面貌之外,還有這塊韓念的令牌,也是沒人膽敢仿造的?
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思博猛地想起,方才叫韓念子爵什麼來著?
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