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法師 撿到的老婆 第一百零二章 悔悟
    就連劍聖都殺不了這死變態,這下真的完了!

    不過韓念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杜德利驅使群狼所用的是特殊魔法

    中的生靈魔法,以他的御風術造詣,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啊,嗯,對

    了,他肯定是在與綠帽子劍聖的一戰中受了不輕的傷,這有得借助狼群

    之助,

    韓念猜得沒錯,杜德利使用生靈魔法馴服狼群為己用,就是為了節

    省魔力,比起御風術持續的消耗來,生靈魔法要合算得多。杜德利平

    時自然不會計較那麼點得失,可是現在他的身體情況有點糟糕,就另當

    別論了,

    韓念精神略為振奮,如果杜德利受了重傷,而自己運氣好點,碰

    上一兩個普通強者的話,說不定都能逃脫,想到這裡拚命猛拍鹿臀加

    快速度,其實用不著他多此一舉,自惡狼群出現之後,那只梅花鹿為了

    求生就已經拚命地奔跑了,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只是由於先天的

    劣勢,梅花鹿再怎麼跑,始終還是比不上惡狼的,被一點一點地趕上

    了,讓樓念大失所望的是,沿途連鳥都沒碰上多幾隻,更別說是人了,

    這樣過得幾分鐘之後,惡狼已經追至,它們將梅花鹿團團圍了起

    來,那雙幽藍的眼睛中閃著冷光,無路可走的梅花鹿悲鳴著,這種可

    憐的動物天性柔弱,在惡狼的淫威面前哪敢反抗,找不到出路,只能在

    原地轉來轉去,

    杜德利從狼背跳了下來:「,卜子,你想往哪裡逃呢?」

    韓念乾咳兩聲道:「是這樣的,我看到你和那個劍聖打得如此激

    烈,靠那麼近恐怕有危險,所以,我打算還是遠離一些的好,哈」

    杜德利曬道:「用得著跑那麼遠?」

    「當然有必要,你看,你可是一位魔導師,而對方也是一個劍聖,

    火拚起來破壞力可是難以想像的啊,剛有的巨震就是你們的戰鬥造成的

    吧,我要是還呆在哪裡,這會說不定已經掛啦。」

    杜德利冷哼了聲,懶得和韓念糾纏,見到凱悲琳右腳腫起一大塊,

    杜德利心知她在這兩天走路是有些困難了,也沒有逼迫兩人下來,只是

    以生靈魔法控制了梅花鹿,然後在一群狼的護送之下繼續上路,

    此後的幾天,杜德利一直陰沉著臉,白天趕路時也鮮少解開僥儡術

    了,不過晚上還是賜予了兩人自由,存心將韓念養肥了再殺,不過韓念

    也,十分倔強,就算杜德利再怎麼在湯水中下藥,始終堅忍著,不願沖

    破最後的那道界線,

    說也奇怪,被杜德利追上之後,凱悲琳這次沒那麼害怕了,因為她

    覺得只要韓念在身邊,心中就很踏實,哪怕想到可能會被臘成*人干,她

    的心中都沒有了恐懼感。

    此時地形也從平原轉到了山區,而且一連四五天走的都是連綿不斷

    的群山,韓念對格蘭帝國的地形大體上還是有些瞭解的,像這麼長的山

    脈可不多,如果沒意外的話應該這是東部的臥龍山脈,名義上屬格蘭

    帝國境內,但是格蘭帝國都不怎麼管理,因為這片山脈野獸頗多,距離

    城鎮又遠,交通與生活都極為不便利,根本就沒什麼人居住,

    到了第六天,韓念穿山越嶺已經近乎麻木了的時候,一個小小的盆

    地在山脈上出現了,這個小盆地在群山環繞當中,只有數百平方米,

    盆地中競然還才幾間小房子,房子自然不會自己堆砌起來,肯定是人

    類建造的,也就是說,這裡有人類的活動,或齊至少曾經有人生活在這

    裡,

    讓韓念奇怪的是,杜德利竟然就往盆地走了下去,而且他的臉上露

    出激動的,緬懷的神情,

    踏足盆地之後,韓念發現這裡的人早就搬走了,那幾間房子都破舊

    不堪,蛛網結得到處都是,

    「有多久,沒回來這裡了呢?」杜德利摸著那扇已被蟲蟻蛀得腐朽

    的大門,喃喃自語,

    回來?

    韓念皺起了眉頭,這裡是老怪物有什麼關係的地方麼?

    杜德利在門外站了半晌,這才帶著韓念與凱悲琳兩人走進了最高的

    那間房子中,

    這間房子沒有客廳,起居室,也沒有廚房,陳設相當簡單,也就一

    張桌子,上面還擺著大堆的靈牌,赫然是間駒堂。在格蘭帝國的大戶人

    家,都會建立駒堂,用以祭祖求福,家族中一員,死後都會在駒堂立

    起一個靈牌,

    韓念此時已猜出個大概了,杜德利千里迢迢帶自己到這裡來就是

    為了祭祖啊,至於祭品,恐怕就是自己了,不由暗暗叫苦,

    駒堂有點小昏暗,杜德利點著了兩根香燭,搖曳的燭光像蛇那樣純

    蜒扭曲,卻令駒堂更顯陰森,

    「跪下!」杜德利的臉色肅穆起來,喝了一聲,在愧儡術的作用

    下,韓念便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杜德利接著道:「杜家的列祖列宗們!不肖後人杜德利,沒能讓杜

    家延續下去,不過,今天我帶著大仇人的兒子來拜祭你麼了!」

    他的意念一動,韓念就像雞啄米般磕起頭來,磕得砰砰作響,不

    一會就已頭破血流,凱悲琳看得心中大急,卻苦於無法做聲。

    韓念幾乎要昏過去之後,杜德利才讓他停下,森然道:「小子,不

    要怪我,你的流的這點血,受的這點哭,比起我們杜家人流的

    不一樣的

    一,一受的苦可是輕多了!要怪,就怪你那個狠心的祖父與父,、一」

    杜德利走到桌子邊上,拿起那些靈牌,一個個地將上面的灰塵地用

    衣袖擦拭乾淨,儘管他完全有更簡單的法子完成這個工作,杜德利卻

    還是耐心地,不厭其煩地用雙手擦著。「六十七人,你們韓家,整整害

    死了我們杜家六十七號人,這六十七人的仇,就用你的痛苦與肉體來算

    賬吧,一個人一根手指,朵完了手指之後輪到腳趾,然後是你的雙耳,

    眼睛,舌頭,鼻子,身上的肉塊,將它們寄回去給韓無極,把你的慘叫

    聲也用魔法卷軸錄下來,讓他也嘗嘗我痛失親人的滋味,雜雜雜

    在燭光的映照下,杜德利的臉愈加顯得猙獰可怖,讓凱悲琳又驚又

    怒地顫票起來,這個惡魔真的是變態的,竟然這樣對待學士先生!

    杜德利擦完了靈牌之後,繼續去擦拭駒堂中央的那面石壁,由於太

    久無人清理,已經完全蒙塵,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字了,

    擦掉中央的灰塵之後,卻是一個大大的杜字,這不意外,駒碑正中

    的,通常都是家族的姓氏。然後杜德利開始去擦兩邊的灰塵,同樣是

    一個字,當杜德利見到這個字時,臉色忽然變了,一路擦下去,杜德利

    的臉色變得更為厲害,最後雙手都不斷地顫抖著,呼呼地喘著氣,

    突然間,他那張粘樓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臉容扭曲,雙手

    抱住頭,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韓念大為不解,他抬起頭,只見駒碑上除了

    「杜」之外,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忠。仁,孝,這三個字莫非加持了

    什麼強大的魔法,居然能讓杜德利痛苦成這樣,但是,他的祖先怎麼會

    害自己後人呢,況且也就杜德利是魔法師而已,其先祖也都是戰將,

    杜德利嚎叫了一陣,才抱著頭一步一步地往韓念走了過來,他走

    的很艱難,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他前進那樣,不過杜德利最

    終還是慢慢地來到了韓念的面前,舉起他那鳥爪般的手掌,不過,這

    只手掌停在了空中,駒碑上的「忠。仁,孝」三字,就像刀子一般深深

    地刺進他的靈魂裡,讓杜德利想起了一些事,像這駒碑上的大家那樣

    被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事,

    這個地方,就是杜德利的老家,杜德利的先祖,就是從這片大山走

    出去的,但是,杜家的所有人,從來都沒忘記他們的老家,而每個從杜

    家的後人,在成年禮當天都會回到這裡祭拜先祖,接受一次終生難忘的

    深刻教育,

    杜德利的成年禮,陪伴他回來的是他的祖父,一個聲明顯赫的老將

    軍,當時,他的祖父指著駒碑上那三個字,語重心長地對杜德利說:

    「聽著,德利,無論任何時候,這三個字,忠,仁,孝,你都要謹記在

    心,並把它當成你的人生格言:永遠忠於帝國!永遠仁慈待人!永遠孝

    順長輩!我們杜家的每個,人,都是這樣做的,如果你的人生違背了這

    三個字中任何之一,你就不是合格的杜家人,有愧於祖先,你的靈牌,

    將來亦沒有資格擺放於駒堂之中!」

    這座肅穆的駒堂似手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當時杜德利感覺到每位

    列祖列宗的眼睛都在暗中看著自己,祖父肅穆的話語讓他升起了朝聖

    般的虔誠之心,他敬畏地道:「祖父。如果某一天,發生的事情讓我

    忠,仁,孝無法三全,那我該怎麼辦呢?」

    當時他的祖父是這樣回答的:「就像這三個字的順序那樣,必須以

    忠為首,仁義次之,孝居其末,總之。不管何時,發生了任何時候,你

    都得把帝國,人民放在家族之前,這樣,你就不會粟困惑而犯下錯誤

    了!」

    杜德利額上的冷汗滾滾直下,這二十多年來,我都幹了些什麼,祖

    先的刮誡,韓家每個人的人生格言,怎麼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忠?

    離開格蘭帝國,跑去放逐之地為惡魔辦事,這難道就是忠誠?

    仁?

    自己的雙子,沾滿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鮮血,包括不久之前,那個

    小村子中的所有人,臥病在床的老人,嘯嘯待哺的小孩,全都被自己親

    手殘殺!

    確實,自己碰到了忠,仁,孝無法兼顧的事,可是,為了孝,他

    背叛帝國,殘殺無辜人們,所做的一切,全都與祖父的教誨聳道而馳

    啊!

    不一樣的

    杜德利仰天大笑起來,卻笑的比哭還要難聽,

    黑暗中似乎出現了無數的眼睛,這些眼睛是杜家每一位先祖,包

    括杜德利的祖父,他們都悲哀地望著杜德利,以一種沉痛的語氣反覆地

    道:「你不是合格的杜家人,你的靈牌無法擺放在這個駒堂中!你不是

    這些話在駒堂中繚繞,列祖列宗的譴責讓杜德利充滿了恐懼,他以

    一個杜家人為傲,因此想方設法都想復仇,到頭來,卻發現所做的一切

    都,錯的,這個打擊當真很沉重,讓他幾乎要崩潰了,

    這時心底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帝國滅你家族,趕盡殺絕,人們亦

    棒打落水狗,他們對你不忠不仁,你又何必苦守著那迂腐的祖i呢?有

    仇需恨,這才是真正合格的後人!

    慨達把聲音一誘惑,杜德利的眼神又凶厲起來,

    接著祖父的話蹦了出來:「不管何時,發生了任何時候,你都得把

    帝國,人民放在家族之前,否則,你就不是合格的杜家人!」

    兩種規點反覆迴盪交替,杜德利的腦袋就快要爆炸了,他突然間大

    喝了聲,猛地一掌拍上自己的頭顱,然後,世界平靜了下來,

    這,魔法中的清靈之術,能屏除雜念,輔助冥想所用,現在,杜

    德利只想讓自己的心情平息下來,然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韓念看著杜德利的眼色轉瞬間變換了無數次,極為複雜,彷彿內心

    在進行著激烈的鬥爭,猜不出這個瘋子究竟在想什麼,韓念心中臨臨,

    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杜德利在瘋狂之中將自己一掌殺掉了,免得多受

    罪,

    最後,杜德利高舉著的手掌還是放下了,他的臉色,也柔和了下

    來,然後淡淡地吐出一句話:「你們走吧」

    「吠?」韓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瘋子爽快點殺掉自己

    就已經是不錯的了,竟然還讓自己離開!而且,韓念還發現自己的僥儡

    術解除了,手腳已恢復自由,甚至,連魔力鎖都被解開了!

    這老瘋子,究竟在搞什麼花樣,莫不是玩貓作耗子的遊戲吧?韓念

    驚疑不定,不知該走還是留,

    見韓念還不離開,杜德利大聲道:「快點,小子,我隨時都會反悔

    的!」

    「啊,這個,那,我告辭了」韓念拉著凱悲琳」卜心翼翼地往

    門外走去,

    此時杜德利又在身後道:「對了。告訴你的父親,朝政之中,潛伏

    杜德利話沒說完,忽然悶哼一聲。撫著胸口痛得在地上打起滾來,

    韓念與凱悲琳對看一眼,都不知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快溜吧,說不

    定這老瘋子折騰一下,又變回那個凶殘的變態了,

    「等等!小子!」杜德利忍痛大聲道,見到韓念猶豫不決,他的食

    指猛地點在自己的眉心上。

    這,魔力鎖,杜德利,竟然用魔力鎖將自己的魔力封印住了!此舉

    也就走向韓念表明,他已經沒有了威脅。

    韓念驚訝礙說不出話來,這老瘋子究竟是怎麼了?不過他還是停下

    腳步,杜德利將自己的魔力封印,他自然也就用不著害怕了,

    強忍著胸口傳來的劇痛,杜德利道:「小子,我有事拜託你這

    也是我最後的心願了,請你一定要幫我」

    韓念疑惑道:「最後的心願?」

    「是的」杜德利勉強支起身道:「我已經活不長了,在得到黑暗

    的力量之前,我與惡魔簽訂了靈魂簽約,我的心臟,掌握在惡魔的手

    中,現在,我的背叛被覺察到了,他們已經將我的心臟捏碎,我的生

    命力,很快就會流失完,死我無所謂。但有些我原本打算親手做的

    事,已經無法完成了,所以,我誠懇地請求你,幫幫我」

    韓念想了一下:「好吧,我該怎麼做?」

    杜德利歎了口氣道:「我犯下了無數的罪孽,已經無顏面對列祖列

    宗了,在我死了之後,請將我的屍體火化,骨灰撒到那個被我屠了的

    小鎮子上,我的靈魂,將永遠留在那裡,向被我殺害的冤魂贖罪」

    「就是這樣?」

    「,的」杜德利將一隻灰色的戒指從無名指上解了下來:「這

    是一隻空間戒指,裡面收藏了我的魔法筆記,還有一些可能對你有用的

    小東西,現在我也用不著了,就當做是你替我辦事的報酬吧」

    他想將婦旨丟給韓念,卻已沒有了力氣,戒指咕嘻嘻地在地面滾了

    一圈,又回到了杜德利身邊,彷彿不願離開垂危的主人,

    杜德利那張醜陋的粘樓臉,這時不是那麼可惡了,因為那個凶殘

    的杜德利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可憐的普通人,

    韓念竟然都覺得十分不忍,他走到杜德利的身邊,俯下身道:「杜

    德利先生,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未了之事麼?」

    「沒有了」杜德利緊緊地抓住韓念的手:「小子,你是一個聰

    明的人,我衷心地希望,你能振興韓家,為了帝小國,為了所有的人們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開始渙散,氣息也愈加微弱:「最後,幫我帶

    一句話給你父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很想像以前那樣,再與

    他痛痛快快地暢飲一番!」

    言罷杜德利脖子一歪,闔然逝去,再也沒了氣息,抓住韓念的手,

    也軟軟地掉落下來,

    韓念蹲在杜德利死去之地,久久無語,他的心中很沉重,杜德利

    之死,雖說罪才應得,但這一切,卻也都是韓家間接造成的,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杜德利,不惜向惡魔求助,在獲得黑暗力量的

    同時,靈魂卻也被邪惡侵飲了,變的喪心病狂。但在與刮聖鄧普斯一

    戰之後,他的魔力大幅到退,黑暗力量對他心智的腐朽功效也隨之消

    減,在祖先的駒堂影響下,杜德利最終還是猛然醒悟,改邪歸正,

    這個連劍聖都無法殺掉的,強大的亡靈魔導師,就這樣死掉了,輕

    易得讓人不敢相信,在放掉韓念,並透露惡魔秘密之前,杜德利應該就

    能料到嚴重

    不一樣的」悔呆了,但他毅然面對死亡,毫不畏懼,報仇的計劃失敗了,但杜德利的嘴邊兀自掛著一絲微笑,因為他成

    功戰勝了惡魔的控制,戰勝了自己,對杜德利而言,這才是真正的解

    脫,他徹底地擺脫了仇恨的枷鎖,

    樓念歎了口氣,但願這個終生活在仇恨與掙扎中的人,死後靈魂

    能得到安息吧,

    如杜德利之言,韓念將其遺體火化掉,再回到格林鎮,已經是個

    天後的事了,

    已經有人發現了鎮子的慘劇,可是全村人都死去了,兇手又查不

    到,有什麼辦法呢?小鎮子本就地處偏僻,村民死光,焚為廢墟後已無

    任何的存在意義,於是,地方官府也沒有組織重建工作,就是將屍體全

    部處理掉後就此草草了之,這個曾經走出一個大宰相的鎮子,徹底湮滅

    在歷史的塵埃當中,

    韓念將杜德利的骨灰撒在鎮子的各個地方,讓他永遠留在這片土地

    上。

    在帝國,光明教廷與魔法工會都大動干戈尋找樓念之時,韓大公

    子,又一次安然無恙地自行回到了帝都,整個韓家都歡天喜地,包括

    弟弟韓龍,

    再見到韓念之時,兩兄弟對站了半晌,然後韓龍激動地道:「哥

    哥,你回來了!」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韓念征了一怔,這時愛麗絲夫人在身旁道:

    「念兒啊,自從你被那個黑暗巫師帶走之後,你弟弟也不願跟隨羅德尼

    先生外出修習了,堅持要等到你回來為止呢」因為那件事,兩兄弟

    間的芥蒂,反而解開了,如果從這方面出發的話,愛麗絲夫人倒是很

    感激杜德利,不然兩兄弟恐怕一輩子都會形同路人,

    「哥哥,對不起。」

    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千言萬語,韓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誤解

    了韓念,一個能捨棄生命救弟弟的哥哥,又怎麼會是一個不稱職的哥

    哥呢?肯定是父親在哥哥身上寄予了厚望,他承載著家族的擔子,自小

    拚命學習,才會冷落了自己吧,

    事實與韓龍猜測的有些差距,不過,這也是好事,韓念搭著韓龍

    的肩膀:「說那些話做什麼,別忘了,我們可是親兄弟」

    對呀,兄弟,一個多麼親切的名詞,同父母所生,同一個屋簷下生

    活,這原本就是天賜的緣分,管他什麼異世的靈魂附身呢,這輩子,他

    與韓龍就是真正的兄弟,

    「的,哥哥,我們是最親的兄弟」韓龍走了過來,給韓念來上一

    個結實的擁抱。至此為止,兩兄弟間再無任何介懷,

    回家不久之後,帝都司法部與光明教廷均派人過來問話了,那黑暗

    巫師的出現讓怕死的老皇帝寢食不安,而剷除邪魔則是光明教廷的天

    職,

    韓念宣稱劍聖鄧普斯與那個黑暗巫師因事起了衝突,而自己乘他們

    激鬥之時逃走了,至於那黑暗巫師的下落,就不清楚了,杜德利已

    死,整個家族徹底不復存在世上,人死萬事空,韓念也不希望臥龍山脈

    中的那個駒堂還要遭受外界的騷擾,於是便撤了個謊,

    接著他從帝都使者口中驚奇地的知,那個華服青年,是害得韓家權

    勢大跌的相國之子,劍聖那普斯,也是相國庵下。他無意中引發的一

    場風波,卻給了相國沉重的一擊,還真是始料未及,

    相國大人如果心知自己賠上了兒子,無意中救了的卻是他近來很想

    除去的眼中釘,韓家大公子,肯定會懼惱到想跳樓吧,

    帝都與光明教廷均不疑有他,因為劍聖鄧普斯確實親口承認,他與

    一個強大的黑暗魔導師戰鬥過。然而,當天晚上,伯爵大人將韓念叫

    到了書房中,開門見山地對他道:「真實的情況,應該和你口中說的有

    所差距吧?能不能告訴我,杜德利究竟怎麼了?」

    在父親面前,韓念不再隱瞞,淡淡的道:「死了!」

    聽得打仇人歸西,伯爵大人卻沒情現出半點的欣喜之情,他的身

    體顫抖了一下:「你確定?怎麼死的?」

    「是的,我集手把他焚化的。」當下韓念把被杜德利帶走後的實

    情一五一個地道出,只是刪除了凱悲琳的部分,

    在聽到朝政之中潛伏著惡魔的使者時,伯爵大人的眉頭不由得皺了

    起來,不只是草原邊疆,惡魔竟然還將魔爪伸到了帝都之中,不過,

    那個使者會是什麼人呢?

    韓念交代完來龍去脈之後,最後道:「在臨死之前,杜德利還讓

    我帶一句話給你」

    「什麼話?」

    「他說,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很想像以前那樣,再與你痛

    痛快快地暢飲一番!」

    聽了這句話,伯爵大人忽然熱淚滿眶,當年,在草原邊疆領軍之

    時,兩人情同兄弟,就經常在殺敵獲勝之後對座暢飲,

    可」曾經並肩作戰,出生入死,互相扶持的兄弟,最終勢成水

    火,杜家甚至為此而滅亡,這一切,是誰造成的呢?沒人說得清楚,

    或許,天意弄人,無可奈何吧,

    伯爵大人斟了滿滿的一杯酒,跟到院子當中,遙對空中的明月:」來,兄弟,我再敬你一杯,不,十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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