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彼得旅館休憩一晚,第二天早上在餐廳吃過早餐後,眾人繼續啟程。
麥加城的山很多,地勢偏高,可以說是山城,交通十分不便,估計進出城的人很少,某些官道雜草叢生,只能依稀看出路的痕跡來了,獸車行走起來甚是顛簸,也愈緩慢,這樣直至中午時分,也就趕了五六十里路而已。
這次沒有再經過小鎮,甚至村落都沒有,也就只能吃點乾糧了,膩味也沒辦法。眾人甚至沒有休息,就是吃東西都是在獸車和馬上的,只為節省時間,原以為能在天黑前抵達麥加城的,誰知這段路如此難走,如果不加快行程的話,入夜那就麻煩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忽見得一片山脈出現在遠處,這片山脈頗長,蔓延開去,看不到邊。
耶魯突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山脈對韓念道:「少爺,我聽說過,這是加布山脈,距離麥加主城大約七十公里左右,對了,加布山脈是帝國最長的山脈之一,如果繞道而行,路程將遠上很多,少爺,你看……」
韓念略為思索:「那就從山脈上過去吧。」
一路上抄的近路也不少了,如果總得繞道的話,別說七八天了,恐怕半個月也到不了。
聽得離麥加主城已不遠,那些侍衛均精神大振,離開帝都已成定局,無可改變了,他們也只好認命,如今最希望的,就是快點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到城市找點樂子。
加布裡山脈的路愈難走了,尤其是上山的時候,長長的一條嶺,坡度較大,地面碎石又多,獸車容易打滑,無論耶魯如何用鞭子抽,兩匹駿馬只是猛喘大氣,再也拉不動了。
車中的韓念等乾脆下車步行,那些騎馬的侍衛見狀也跳下馬來,紛紛將自己的馬讓給韓念,不過韓念沒接受他們的好意,老是呆在獸車中也夠悶的,不如活動下身體。
再怎麼說韓念也是眾人之,他以步代車,那些侍衛自然也不敢騎在馬上,個個牽著走,也好讓坐騎休息一下。
明美陪在主人身邊,而雷奧斯則在後面推著獸車,讓拖車的馬兒不至於累壞。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終於接近加布山脈此段的嶺頂了,韓念剛欲下令休息一會,突聽得凌亂的馬蹄聲,接著從嶺頂湧出大批人來。
一直來到距離韓念等人只有五十多米的地方,他們才勒住韁繩,長嘶聲中,馬兒前蹄高揚,停了下來。
這些人個個手執各式武器,有刀有劍,有錘有叉,數目至少上百,為的是一個獨眼龍,臉頰上一道長長的刀疤,觸目驚心,卻給他增添了幾分戾氣。
眼看這些不速之客看上去並不是簡單路過的,侍衛們手按在了劍柄上,暗自戒備。
那個獨眼龍轉過頭,對後面道:「就是他們嗎?」
其中一人策馬來到他的身邊:「是的,頭兒,就是他們。」此人正是在彼得鎮餐廳中一直注意韓念的客人之一,長著一張鼠臉,綠豆眼,狀甚奸詐。
「你們要幹什麼?」見到對方正好擋在嶺頂,看似來意不善的樣子,侍衛中最強的五級劍士,侍衛長出聲喝問。
「幹什麼!?」獨眼龍笑了:「真他媽是個笨蛋,這都看不出來,聽著,老子要搶劫,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錢!把所有的錢財包括馬匹都留下,饒你們不死!哦,對了,那個小妞也不能走!」
其他人哄笑起來,一齊將武器舉上天大聲呼喊著,給對方製造壓力。
侍衛們心中一驚,心知碰上馬賊了,但他們畢竟是伯爵府的人,自有幾分傲氣,怒道:「你們知道搶的人是誰嗎?我們少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獨眼龍打斷了:「老子可沒心情管你家公子是誰,兄弟們,給我上,除了那個小妞外,誰敢反抗,就全給老子殺了!」獨眼龍手中的大銅錘往韓念一指,身後的其他人便凶神惡煞地衝了上來。
侍衛們頗為無奈,因為他們遇到的是一群亡命之徒,沒有道理可講。
侍衛長抽出長劍,大聲道:「保護少爺!」
馬賊與普通劫匪可不同,善於在馬上作戰的他們是有著比較強戰鬥力的,論實力恐怕比得上二級的劍士。自己這邊才十二人,面對接近十倍的敵人,情勢可說相當不妙,侍衛長是跟著伯爵從草原邊疆回來的,經驗豐富,當下便判斷出兩方的實力對比。
如果是普通匪徒還好,就算打不過,至少也能逃命,好死不死,怎麼卻碰到了一幫來去如風的馬賊,除非丟下韓念,否則是沒機會逃走的。
侍衛長是忠心耿耿的韓府心腹之一,自然不會放棄韓念,他瞥了一眼狂奔而來的馬賊,現那個獨眼龍竟揮舞銅錘衝在最前。
在軍隊中,這種做法是絕對錯誤的,如果帶隊的領出了什麼事,對士氣可是致命的打擊,群龍無後,隊伍亦很容易崩潰。
這些馬賊畢竟不是受過正規訓練的士兵,獨眼龍就想著逞勇好狠,在部下面前豎立威信,才讓己方有機可乘。
侍衛長當即定下一個大膽的計策:擒賊先擒王。先幹掉獨眼龍,剩下的烏合之眾威脅自然大減。
一念到此他驅馬迎了上去,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獨眼龍前面。
「嘿嘿,來得好!」獨眼龍狂笑著,手中銅錘以泰山壓頂之勢從中砸了下去,他使用的是重兵器,至少二十多斤,揮舞的竟頗為靈活,可見有著一定造詣,怪不得能成為群賊之。
侍衛長見狀,手中長劍也迎著銅錘猛地刺出。
此舉令獨眼龍微微錯愕,長劍與重兵器硬拚,自然是沒任何優勢的,如果擊得實了,說不定立刻就要斷裂,可是對手卻以卵擊石。
真是笨蛋!最強的隨從都如此無腦,看來這筆買賣鐵定是成功了。
獨眼龍想得太過簡單了,他的銅錘落下,卻沒將長劍敲斷,並非對方的劍是名兵,而是銅錘落到了空處。
銅錘擋在前面時,一瞬間視線受阻,當詫異的獨眼龍再度看到前方時,卻現只剩一匹空馬,侍衛長卻已不見了,銅錘擊在對方的馬,那匹可憐的馬兒連慘叫都沒出,腦袋便稀爛了。
嗯,對手呢?對手跑到哪裡去了?
忽聽得身後的馬賊驚呼:「頭兒,小心下面!」
獨眼龍反應也是奇快,聞言一掌拍在馬背,整個人跳了起來,可是一枚劍比他更快,穿透馬腹刺中了他的左小腿。
原來侍衛長剛才只是虛晃一劍,接著便整個人滾到了獨眼龍的馬底下,伺機偷襲。
這是他在邊疆某場戰役中對上一個拿錘的敵軍小隊長時自行悟到的,頗為陰險,這次也有效。
侍衛長的長劍邊緣,鍍上了一層半透明的淡黃色氣勁,劍尖也憑空伸長了數寸,氣勁一吞一吐的,宛如毒蛇之舌。
那些馬賊不約而同地驚呼:「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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