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琴歌突然驚訝道,「你也知道?」
「這麼經典的好歌,我怎麼會不知道。」蔣衛溫柔地看著新婚妻子,又是吻去。
「也不問問我會不會唱……」連憐小聲道,不過她還是得意地宣佈:「那你們就聽好了!」她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眼睛漸漸充滿沉迷於美妙幻想的光芒……
這是一首帶著美妙幻想,溫柔得讓人沉醉的歌。連憐用清甜的嗓音把曲調細微的轉折,抹去那淡淡的哀傷,將這首歌演繹得充滿幸福感,讓諸人漸漸地閉上眼睛,彷彿融入那嚮往的時光中。
蔣衛和琴歌相視一笑,胸中湧動的感情幾乎滿溢出來,繼續他們的熱吻。
……
「切蛋糕!切蛋糕!」一曲唱罷,早就饞得不行了的連憐立刻開始要求瓜分蛋糕。
「饞鬼!」三人一起笑罵。
不幸的是,這個寶貴的奶油蛋糕四人只吃了一小半。其餘部分……被連憐挑起的蛋糕大戰消耗掉了……
「這小丫頭真是玩瘋了!」
蔣衛一開始就被連憐出其不意丟中一塊,頭髮和臉上全部都是奶油。幸好有了防備後他就再也沒被擊中過,拉了一身婚紗的琴歌逃到內間。
「呵呵~~小憐這壞蛋會受到懲罰的!」琴歌看蔣衛狼狽的模樣捂嘴直笑。
「我先懲罰你……」不待她躲閃,蔣衛擁著琴歌就吻。
一陣痛吻,兩個人的喘息都火熱起來。
「先等等……」琴歌嬌喘著,「好好把臉洗洗,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
又逃出了房,稍微洗了洗頭臉的奶油,蔣衛被琴歌拉到了車庫。
「這車……」看著車窗車門都貼了雙喜,蔣衛很驚訝。
「是我們的新房。我想在這裡面……」
衛明白琴歌的心思,這輛車內是現在世上最富有自己四人原來時代氣息的地方。換句話說也就是最有親人氣息的地方。
打開後座門,蔣衛發現車內早就佈置好了:座椅放平,鋪上了鮮紅的絲綢床墊;一對鴛鴦枕並排放在「床」頭;「床」上還有龍鳳被面的一床薄被;「床」前空處架了張小桌子,上面放著幾樣精美的菜餚還有一小瓶米酒;車上的空調也早已打開,讓裡面溫暖如春。
蔣衛強耐著劇烈的心跳,橫抱起女孩,與自己心愛的妻子一同進入新房內。窗簾拉上……
……
連憐和梁雨休戰了。兩人早就瞧見蔣衛琴歌雙雙逃跑,這時收拾了一番又吃了些飯菜,出到房外透氣。
「雨姐,你說他們……是不是在……那個啊?」連憐望向車庫,賊笑著。
梁雨臉紅了,輕聲道:「人家是新婚夫婦,你一個小丫頭關心那麼多幹嘛!」
「是呀,人家新婚夫婦,姐姐你臉紅什麼?」
梁雨咬咬牙:「又皮癢了不是?」
「嘿嘿……」連憐連忙鑽了小姑娘懷裡討好,過了半晌,又低聲道:「我們去偷看怎麼樣?」
「車窗肯定早拉上了!」
「那就去偷聽,耳朵貼上去肯定能聽到動靜!嘻嘻,不知道會聽到什麼,說不定……」小丫頭兩眼賊亮,立刻就要動身。
「小憐……」梁雨輕輕摟住想去聽牆角的小丫頭,柔聲道:「別去打擾他們……」
「雨姐,你難受麼?」連憐忽然問。
梁雨身子一顫,把連憐翻過來,注視著她的眼睛:「小憐,我很高興,真的。在這世上我們四個就是一家人,到死才會分開。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是麼?」
「是的。」
「可我還是不滿足,想去偷聽……」連憐賊笑。
……
加長林肯中,一對新婚夫婦剛剛進行了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次歡愛。雲雨收歇,二人交頸小憩。
「我從沒想過會嫁給一個才認識兩個月的男人……」激情剛剛過去,琴歌還微微有些喘,她伏在自己丈夫的懷裡,在他耳邊輕輕地訴說:「可是這兩個多月真的好長,比一年都要久……」
「我也是這麼覺得。」蔣衛親吻琴歌的耳垂,「也許剛來這裡我們都太緊張了。我一直都有些害怕,怕自己不能保護好你,還有她們。」
「衛,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琴歌輕輕地歎息,「我們一直都相信你,就是總為你擔心。答應我,以後不要那麼不顧自己危險。哪怕再困頓,我也不想你那樣。」
「你是我老婆啊,為你拚命是應該的。」蔣衛笑道,手指盤繞琴歌優雅的下頜:「再說,你不也是為了我拼過命麼……」
琴歌知道說的是剛來那會兒蔣衛破傷風病重時的事,輕聲道:「那是你快要沒命了呀!你親自上戰場那會兒我們可沒什麼大危險的!」
「好啦,不說這些事了。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蔣衛不再和琴歌辯駁,笑道:「你還痛不痛?我可是還想……」
「啊?你又……」
「這個……基因突變,沒辦法嘛……」
於是,被浪翻騰,春意又濃。
……
神清氣爽。
這是激情數次小睡了一覺後,蔣衛的狀態寫照。滿心洋溢的幸福和滿足讓男人覺得「就算這一刻世界末日來臨也沒什麼遺憾了」。當然,他絕對不會真的想死,和愛人的幸福生活才開始呢,以上的說法只不過是一種比喻罷了……
身畔的新婚妻子還在沉睡,面容稍帶著疲倦,但更多的還是幸福的靜謐。蔣衛輕輕貼上她光滑的面頰,一手攬住那迷人的腰肢。
「我的老婆……」不知不覺,蔣衛的眼角淌出了淚水。這個算是人生豐富歷盡坎坷的傢伙終於有了自己的歸宿,他會用一生的心力去維護培養這段美妙的愛。交換戒指時的誓言猶在耳邊,只相信此刻的蔣衛,明白這世上沒有什麼不會改變的東西。時間就是一種調味料,只要加進去就可能會把東西變糟,也可能會變得更好;如何選擇,全在自己手中。命運是存在還是不存在,對蔣衛來說無關緊要;關鍵是只要記住並相信這一刻的深情,在厭倦時,在憤怒時,在想要出口傷人時,在痛苦加身時,在面臨誘惑時,隨時都能想起它,那麼愛就能永久保存在兩人心中,即使身已分離……
琴歌的身子動了一下,蔣衛偏頭一看,她已經醒了。
「怎麼流眼淚了?」琴歌輕輕撫摸蔣衛的臉,柔聲道。
「激動唄!我鑽石王老五終於結婚啦!」
「哈哈!」琴歌輕笑,打了蔣衛一下。琴歌注視著蔣衛那雙飽含笑與淚的眼睛,溫柔地抱住他:「大笨熊,抱抱……」
兩人擁抱在一起……
「我有好東西給你看哦!」蔣衛光著身子跳下「床」,獻寶地叫到。
瞅著男人下邊晃蕩的某物,琴歌臉紅偷笑:「看到啦……」
「不是那東西!」蔣衛尷尬起來,從「床」上翻出內褲套上。他走到電腦台邊找出了一串鑰匙,打開旁邊小櫃底層,將整個抽屜拖了出來搬到「床」上。
「這麼多……!」琴歌驚歎。那是滿滿一大抽屜光盤,分門別類地放在格子裡,看封面全是電影、卡通、音樂,加起來起碼兩三千張。
「都是我這幾年收集的!全部正版優質DVD碟,保存良好,放個十年都不要緊!就算看得光驅壞了,還有這個……」蔣衛得意地指指一個底格,「十個五百G硬盤,存放有壓縮備份,兩份哦。」
「你……還真是愛看片子呢……」琴歌驚訝過後,捂嘴直笑。
「你不喜歡?」
琴歌大力點頭:「喜歡!」
「現在看不看?」
「好呀!」琴歌有些興奮道:「有《阿甘正傳》麼?我好想再看一次……」
「沒問題!這麼經典的片片怎麼會沒有……」蔣衛打開電腦,很快挑出要看的碟塞進光驅。點出播放器開始放映,他就立刻跳回床上。
「吃東西不?」蔣衛順手也拉了兩碟菜。
歌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捏;把菜塞進嘴裡順便再吸吸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