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衛看琴歌迷迷濛濛、嬌艷欲滴的模樣更大膽了,雙手竟往她身下探去,腰部也微微使力起來……
「別,小雨和小憐就在邊上呢……」琴歌兩腿發軟終於有些承受不住刺激,按住蔣衛的怪手,低聲懇求道。
蔣衛也知不可能繼續下去,重新抱住琴歌悄聲道:「咱們什麼時候舉行儀式啊?」
「別急……」
「急啊,快點告訴我!」蔣衛說著,雙手又不老實。
琴歌掙扎按住在自己胸前作怪的大手,嬌嗔:「好啦好啦,明天吧……」
「明天?!」雖然知道戀人很快會答應,可這個消息還是讓蔣衛大大驚喜,原來就是明天啊!
「哼,得意了吧……」琴歌噘著小嘴在水下打了一直身頭伸腦的某物一下。
「哎呀,你這個壞女孩,打傷了那裡,你明天怎麼辦……」
「呸!」
「明天啥啊?你們在幹什麼?」連憐被梁雨追殺逃到了正在調情的兩人邊上,「哇!抱在一起耶!啊!!琴姐,你罩罩開了!!!真是……」
「撲!」一團泥巴丟進小丫頭嘴巴裡,卻不是蔣衛干的,而是惱羞成怒的琴歌順手來了一記。
和愛人親熱的痕跡被發現,琴歌又羞又氣。在丟了連憐一團泥巴後,她又狠狠掐了把蔣衛的大腿,然後匆忙逃到另一邊池岸裝作看風景再不看這邊一眼。
小丫頭的「呸呸呸呸……」和蔣衛的鬼哭狼嚎一時響徹池中,追殺過來的梁雨看著兩人一腦門霧水……
吃午飯了,蔣衛和連憐諂笑討好還在生氣的琴歌,紛紛把她愛吃的東西堆到她面前。
看兩人一臉膽怯卑微的模樣,琴歌終於忍不住笑了一下,不過她馬上板起臉:「連憐!過來讓我打十記屁股!」
「啊?一定要麼……」小丫頭前幾天屁股剛遭殃,為了酸菜魚被梁雨騙打了一記,現在又……
連憐把腦袋鑽到琴歌懷裡:「嗯~~嗯~~」
「啪!」琴歌正好在小丫頭翹起的屁股上狠狠來了一記。
「嗚哇!」
連憐叫得驚天動地,梁雨和琴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蔣衛也笑,幸災樂禍得很。
「好了吧,琴姐?我屁股都要被你打爛了啦!」看琴歌笑了,連憐忙哀求道。
「這次就饒了你!下次再……就連這次算上一起打!用竹板!」
「好嘛好嘛!」小丫頭看危機過去,親熱地湊到琴歌面前,靠她懷裡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她嘴邊。見琴歌吃了,小丫頭討好地諂笑:「姐姐,其實都是那個壞蛋的錯!應該狠狠罰他!也打屁股怎麼樣?!我去找棍子!」
蔣衛見情況不妙,忙道:「喂!怎麼都是我的錯?!我和你琴姐在那裡……又沒礙到你,幹嘛湊過來瞎嚷嚷?!就你該打!」
琴歌看到梁雨在那兒明白了什麼似的紅臉偷笑,有些氣急敗壞。她大聲叫道:「都不許說啦!」
蔣衛連憐兩人一下噤若寒蟬,閉嘴吃東西了。
吃了午飯,四人稍微歇了歇互相攙扶著在山上散步消食。
剛泡了溫泉,他們現在都有點懶懶的。說是消食,但爬到一塊開闊的大石上就都不肯動彈了。
「好舒服啊!」
乾爽的山風吹來,雖然有些冷,但冬日暖陽下,那種皮膚緊縮的感覺還是讓四人異樣舒坦。
「別對著風吹!」琴歌管教連憐,嘮叨著小心喉嚨痛之類的老媽子語言,讓蔣衛發笑之餘,也感歎起來:四人越來越像一家人了。琴歌是溫柔的母親,梁雨是害羞的姐姐,連憐則是調皮的小孩子,蔣衛自己……說不清是爸爸還是哥哥。
琴歌摸出了一瓶護膚霜,招呼著其他人擦點以防皮膚乾裂。但連憐這小白癡就像能把線團玩個天翻地覆的小貓一般,有把什麼事情都變成玩鬧的天分。塗個護膚霜也能整得四人內戰連連,最後被憤怒的人民殘酷鎮壓……
歇了快半個時辰好容易覺得肚子不撐了,四人又回到溫泉。這次他們終於能認真享受了,一個個老老實實泡在池子裡。
「嗯……」連憐一本正經地貓在琴歌邊上,「我要養養屁股,都被你們打腫了……」
「小壞蛋~」琴歌捏了把小丫頭的嫩臉蛋覺得手感不錯,又拉過了梁雨商量起該如何修改這次穿著稍微有些彆扭的浴衣。
蔣衛閉著眼睛趴池裡直哼哼,爽啊!
連憐正靠琴歌胸前在肉枕上打盹,對這種豬哼哼非常不滿,睜目噘嘴對蔣衛道:「看過燙死豬沒?就你那樣!」
「我漂……我漂……」蔣衛就當沒聽見,隨著泉水緩緩漂浮,看上去就像……一頭淹死浮屍的豬……
「如果能把前面的樹全弄掉就好了,這樣趴在池邊就可以看見遠處的景色……」
「是呀琴姐。如果那樣的話……」
琴歌和梁雨的話題進行到對溫泉周圍景物的遺憾,女孩的感性讓她們對美景的觸動感極強。她們幻想著可以泡在溫泉內觀看遠方的景色,那種既覺得自己渺小又渾身包容於溫暖的感覺讓她們想像得沉醉了。
閉著眼打盹的連憐突然輕哼起歌來,先是細細柔柔的,慢慢地,她的聲音漸漸高起來,甜潤清越的嗓音迴盪林中。雖然沒有配樂,可那婉轉如百靈鳴唱的歌喉就足以令人忽視一切。那首歌的旋律在連憐的演繹下,使人彷彿感覺自己被一種暖暖柔柔的東西包容著。
好美的聲音……三人癡迷了。
感動中,蔣衛突然覺得對這首歌有些印象,可著實記不起來了。他看向閉目清唱的小女孩:她緊緊靠在琴歌懷裡,一隻手還攥著梁雨的衣角;那張小臉上帶著濃濃甜笑,卻隱約有亮亮的東西從眼角劃下……
不知為什麼,蔣衛覺得心裡酸酸的。他從剛來時碰到猛虎開始,就一直都明白這個整天笑嘻嘻的調皮小丫頭內心並不是那般單純。他還聽梁雨隱約提過,連憐的家庭……
歌唱完了。
「小憐……」琴歌也發現了小丫頭臉頰的淚痕。女人的細心和敏感讓她早就知道這個小女孩心中藏著不快樂的事。她輕輕愛撫著小丫頭的臉蛋,溫柔地貼貼她的鼻子。
「小憐的頭髮真好……」梁雨慢慢打散連憐烏黑的髮辮,重新梳理起來。
「姐姐們,有你們真好……」小丫頭閉著眼睛幸福地笑著,「所以……我們來打水仗吧!」
「嗚哇!」
連憐突然地偷襲成功了,琴歌、梁雨猝不及防之下被弄得尖叫連連。但那股甜蜜卻有些哀傷的氣氛也被打破了,女孩們吵鬧著互相攻擊。挑起戰爭的連憐自然是被圍毆的對象。她被按在琴歌膝上屁股打得啪啪響,求饒也沒有用。
蔣衛在邊上看得直笑,雖然也想上去湊熱鬧,可女孩們正亂作一團衣衫凌亂,為了不被誤會成趁機揩油的色狼只好一邊助威了……
打完屁股,連憐又被罰唱歌。蔣衛出主意,讓她先唱國歌,然後唱國際歌,再然後唱少先隊隊歌,接下來是《團結就是力量》、《南泥灣》,還有「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嘿啦啦啦啦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呀,地上開紅花呀……」
小丫頭腆著臉大聲唱,其他三人在邊上就要笑翻了。這都是當年蔣衛上小學老師排節目的經典歌曲,就算連憐強說自己不會唱,男人也一一教授……
……
「要結婚了!明天之後就是已婚男人啦!」
蔣衛在床上興奮地一晚上都沒睡好,滿腦子都是結婚後的幸福生活,直到早上起來才突然想到:似乎忘了準備儀式要用的東西……
「這可怎麼辦?!萬一老婆見自己如此不上心,一不高興又反悔了那可如何是好!」蔣衛焦慮萬分,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這也不全是俺的錯啊,誰叫昨天才通知呢……」
他正想喚來專門處理各類雜事的走狗宰和,好好詢問一番婚嫁禮儀方面的東西,卻被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思路。
「誰?」蔣衛可有些害怕是琴歌,這時候啥都沒準備呢,怎麼好見人?
「哥,起來沒?」
「原來是小雨……」蔣衛舒了口氣,匆忙開了門。
「快點跟我走!」小姑娘一身繡花紅衣,進來見蔣衛已經起床穿好衣衫了就拉著他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