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蔣衛帶三個女孩出城逛逛。這次就是騎馬出門了,不過女孩們只能坐馬車。
連憐看蔣衛騎了個高頭大馬非常羨慕,於是也吵著要騎:「喂!讓我玩一下,快點!」
「嘿嘿,坐你的車吧,小心從馬背上掉下來摔破肚子……嘖嘖,看你吃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幾個月了呢……」
「呸!!」連憐大怒,又轉向琴歌:「琴姐,他欺負我……哇……」
「不許亂說!」琴歌先罵了句蔣衛,又對連憐道:「你這小壞蛋別老惹事,馬那麼高真會摔到的!」
連憐看琴歌也不許,噘起個嘴,又找上了正看路邊風景的梁雨:「雨姐,你把我肚子搞大啦,要負責!快點讓那個壞蛋把馬換給我!」
蔣衛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這小白癡還真會亂講!琴歌和梁雨也幾乎厥倒,按著小丫頭就狠打了頓屁股。幸虧趕車的虎山衛不明白幾人話中的意思,不然恐怕就得把車駛溝裡去。
不過連憐死纏爛打的功夫的確厲害,硬是磨得兩個女孩答應幫她說情。不過最終的結果是小丫頭不可以一個人騎馬,必須由蔣衛陪著。
蔣衛瞅瞅連憐挺出的小肚皮,道:「你要是不怕顛出肚子裡的東西,我倒是無所謂啦……」
「哼!」小丫頭看也不看侍衛換下來的一匹馬,對蔣衛道:「下來,我要騎這匹漂亮的!」
琴歌在車裡不同意:「小憐,那馬太高,危險!」
「就要嘛!」
……
沒辦法,蔣衛跳下馬來把韁繩交給連憐。可純血馬對身材嬌小的連憐來說太高了,她腳都蹬不上馬鐙,只好不顧讓蔣衛「吃豆腐」,命令他托著自己上去。
好容易上了馬,連憐看著地面有些暈乎了,她納悶:在車裡看著也沒多高啊,怎麼坐上來這麼怕怕……
梁雨在車裡看出來了:「小憐,還是下來吧,你不是說你有恐高症麼?」
連憐揮揮手,卻問蔣衛:「這、這馬叫什麼名字?」
「整天忙得要死,哪來得及給馬起名字?」本來這馬倒是有名字的,不過蔣衛給忘了。
「真沒愛心!那就我來起吧,嗯……蔣老三,如何?」
「噗嗤……」琴歌和梁雨捂嘴直笑。
蔣衛斜睨連憐:「又是我弟弟?」
「耶!你真聰明,一猜就中!去參加有獎問答吧!」
蔣衛微笑看著小丫頭:「連憐……」
「干、幹嘛?」有點害怕。
「我知道你一直沒人照顧,嗯……還叫我老頭。但你知道,雖然我經常『教育』你,但可沒什麼壞心的。不如……我認你作干女吧?」
「嗯?」小丫頭莫名其妙。
「這樣你就不僅有乾爹,還有……」蔣衛指指馬和蔣城方向,「兩個叔叔,外帶一個姑姑。」指指梁雨。
車裡兩個女孩又笑翻了。但梁雨很快想到了自己的出境——她可是蔣衛認的妹妹,那豈不也是蔣小衛和蔣老三的姐姐麼?她對著連憐叫:「小憐快點給貓貓和馬換個名字!不然以後就沒好吃的!」
「啊?為啥?」連憐裝傻。
「酸菜魚沒有了……」
「酸菜魚!」連憐大叫:「就叫酸菜魚好了!顏色蠻像的。蔣小衛就改名……魚乾好了,反正那傢伙最愛魚乾!」
然後她對著梁雨諂笑:「姐姐~~這樣行了吧?」
「嗯……」
連憐見酸菜魚保住了,又開始對馬使勁:「小菜菜~~跑起來~~快~~快~~」
琴歌笑了半天好容易歇下來。這時看連憐的模樣實在不放心,她拉了拉蔣衛道:「這馬能帶兩個人麼?能的話還是你帶著她吧,不然太危險……」
「不用!」連憐聽到了連忙拒絕:「這個人是危險的戀童癖!我才不要他和我騎一匹馬!」
蔣衛氣得不理她。
琴歌生氣道:「你要是不願就不許騎了,快下來!」
「嗯~~嗯~~」
這次搖頭擺尾也沒用了,小丫頭被迫無奈只好答應。
蔣衛還不願意呢,可琴歌掐了他兩下,氣管炎只好聽命。
「手不許碰到我!胳膊不許碰到我!胸不許碰到我!肚子不許碰到我!腿不許……」
「那你騎馬脖子上好不?」
琴歌在一邊笑罵連憐:「你這小壞蛋,快點老老實實騎一圈回來完事!」
蔣衛縱身上馬,對連憐道:「喂,要跑起來了,貼緊點,不然顛掉下去。」
「好啦!哇……」
馬兒開始跑了。純血馬的速度可是一流的,加速極快,負重更不用說。酸菜魚載著兩人跑得又快又平穩,連憐在馬背上不時發出驚歎,蔣衛好笑地看著身前手舞足蹈的小丫頭,也高興起來。
跑出去半里地,蔣衛停下馬來。
連憐還不過癮:「再跑呀,快點!」
「回去吧,你肚子不顛得難受啊?」
「不難受,快點啊!」
「不行,等會兒走遠了你琴姐她們會著急的。」
「就再跑一點點!」
「算了吧。」
「就一點點!」
蔣衛還想拒絕,卻發現小丫頭眼角竟似有淚光,他嚇了一跳:不就是少跑點,至於麼……
他也不忍心拒絕了:「好吧好吧,就再跑一點。」
連憐高興起來,拍蔣衛的大腿:「快快!」
「我又不是馬……」
又跑出了半里地,兩人才折返。
回到馬車旁,連憐也不用人扶,撲通跳下馬來。她跑到車邊對兩個女孩大叫:「好好玩啊!琴姐雨姐你們也去玩玩嘛!」
「我又不怎麼會騎馬……」琴歌把小丫頭拉進車裡,「剛才也不知道注意安全,跑那麼遠,下次不許了啊。」
蔣衛也道:「我也帶你們跑一圈吧,很舒服的!」
琴歌看連憐的高興樣,又見梁雨也躍躍欲試,於是笑道:「好吧,小雨先去。」
「小妹,來吧?」
雨也是小姑娘,自然會想玩,而且……
蔣衛也沒下馬,直接幫了梁雨一把,把她拉上馬來:「走啦!」
梁雨在馬上可不像連憐那麼瘋,雖然也很高興,但還有些害怕似的雙手扶著蔣衛胳膊,一直緊緊靠在他胸口。
載完梁雨,自是輪到琴歌了。
「我也騎過馬喲!」女孩上了馬才在蔣衛胸前輕聲說道,「以前我老爸帶我們全家參加了一個馬術俱樂部。不過我課忙,很少去。」
「那裡的馬有這匹好麼?」蔣衛一打馬,酸菜魚飛也似地跑了起來。
「不知道,我可沒敢騎這麼快的。」
「嘿嘿,邊上沒人了啊,親一個~~」
「哼!看路!」
蔣衛突然雙手抱著琴歌,只用腿控馬,嚇得琴歌小小尖叫了一聲。
「親不親?」
「壞蛋!!」
……
入冬不久還未有雪。蔣城北面的江水,延岸無人的田畝,還有稍遠處的群山,沉默得讓人覺得這個世界彷彿奇妙地靜止了一般。四人來到虎山腳下眺望蔣城,那座矗立遠處的古老城池,讓來這裡才兩個多月的四人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這個時代。
但是虎山腳下那到處出沒的兔子又讓他們不會消沉。蔣衛用他那奇爛的箭術四處出擊,竟然也瞎貓撞到死耗子般射中兩隻,樂得他哈哈大笑。不過他的成績比起兩個侍衛就差多了,三個女孩不停給他加油,指點那些像打地鼠遊戲中的老鼠般四處冒頭的兔子們的位置。
……
兩個侍衛一臉愧意地看著自己的收穫,兩人加起來才十四隻,而主上竟然捕到二十多隻,偉大啊!不過蔣衛是憑著蠻力硬扒兔子窩罷了……
晚上可以吃兔子宴了,秋天剛養肥不久的兔子還沒來得及掉膘,這可正便宜了蔣衛他們,吃的是滿嘴流油。吃晚飯時又喝了點酒,這次他們有數了,沒像昨天般毫無節制。
晚飯後連憐本來提議還要K歌讓蔣衛見識一下自己的歌喉,但是蔣衛宣佈明天的計劃是去溫泉享受順便野餐,晚上必須得準備明天的食物。
雖然有些失望不能一展歌喉,不過明天是去傳說中的溫泉呀!還有野餐!小丫頭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著連憐仰著臉笑得連眼睛都瞇沒了,三人也被感染得異常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