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噤聲
    連憐門拍的正歡,還帶節奏呢。蔣衛匆忙套上衣服跳下床,把門打開一縫:「幹嘛?」(小說)

    「沒聽到啊!我說琴姐不見了!」

    「可能起來得早到前院了吧?」

    「我去看過了,沒有!」

    「會不會去車庫了?」

    「也不在!」

    「會不會上廁所了?」

    連憐伸長脖子往蔣衛屋裡探頭探腦:「沒!你老實招吧,是不是在你這兒!昨晚趁我們喝醉把琴姐偷偷帶到這裡來……嘖嘖嘖,好變態的!!快說,做什麼奇怪的事沒有?!」

    蔣衛大怒:「胡扯,我是那樣的人麼!!」

    「看你就像!」連憐對蔣衛的憤怒不屑一顧:「如果沒有就快點讓我進去看看!不然就是做賊心虛!」說這就往門縫擠去。

    蔣衛連忙擋住:「男人的房間是可以隨便進的麼!快點走開,我還沒睡好呢!」(小說)

    「男、人、的、房、間?哼!說的這麼誇張,嚇唬我啊?!」

    「好啦好啦,快點走啦,我褲子還沒穿冷死了!」

    連憐彷彿對蔣衛的光屁股很感興趣,擠得更加用力:「讓……我進去,嗨……」

    蔣衛可不敢讓她進來,使勁堵著門。

    「啊!我的腳!」連憐突然大叫。

    蔣衛以為連憐腳被門夾著了,他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要是真把那小丫頭弄傷可就麻煩了。於是蔣衛連忙鬆開門。

    沒想到連憐竟是裝的,趁機頂開了門!

    「嘿嘿!」

    她一進門就往蔣衛縮在門後的下半身瞄去,然後很失望道:「什麼嘛,騙我!不是穿了襯褲!」

    蔣衛狂靠:「靠!還說我做壞事,你才是個小變態!」(小說)

    「切~~誰愛看你這個老頭!」連憐在房裡四處亂轉,「你以為你是帥哥啊,我不過是從來沒見過老屁股是什麼樣的,所以才勉為其難給你面子地瞅上一瞅,竟然還擋住了!哼,再給我看我也不看了!」

    蔣衛被氣得差點口吐白沫:「好!你……好!!」

    連憐轉了半天,翻箱倒櫃鑽床底,「終於」發現被子不對勁:「嗯?這個被子很可疑哦,怎麼這麼大!」

    蔣衛連忙擋住:「裡面是枕頭!」

    「那床頭的是什麼!」

    「我喜歡用兩個枕頭,枕一個抱一個,犯法啊?!快點回去和你的貓一起舔自己去!」

    「你才舔自己呢!」連憐大怒,果然變身為舔自己的專家……

    ……

    琴歌還是沒逃出被當場抓住的命運,一整個早上她和蔣衛都被連憐騷擾著。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小說)

    「你是不是還想說『一對姦夫淫婦』?」蔣衛摩拳擦掌。

    「我們什麼都沒有做!」琴歌努力堅持著,尋找剛起來的梁雨的認同。

    「嗯嗯……」梁雨紅著臉直笑。

    「快說話蔣衛,解釋清楚!」

    蔣衛發呆:怎可能解釋得清楚……

    最後還是蔣衛說快點吃早飯,然後帶她們出府好好逛逛才引開了連憐和梁雨的注意力,琴歌還是在一邊嘟嘟囔囊:「我們什麼都沒有……」

    吃早飯,梁雨突然拿出幾個醃好的鹹鴨蛋,讓幾人大喜:太懷念了,還以為這輩子都吃不上了呢!

    這時代的食物之單調,令人無法接受,不僅由於文化方面的缺失和外路的封閉,更是因為普通民眾的窮困。古代中國的富足導致了各種文化的高度發達,而這裡人口稀少,絕大多數人又都處在挨餓受凍狀態下,怎可能發展出燦爛而又多元的文化?連鴨蛋都全部上供給士貴們的下民又怎可能發明鹹鴨蛋?

    蔣衛也經常感慨若是梁雨和琴歌都不懂廚藝,那在這裡的生活樂趣就更少了。他對梁雨的鹹鴨蛋大加讚賞,稱這是世上最偉大的成就之一。說的小姑娘紅著臉直笑。

    琴歌也大聲稱讚:「小雨真厲害,這些東西我可不會做呢,有你在真好!」(小說)

    「我也是和外婆學的,以前……」梁雨有些出神。

    「別想那麼多了,快吃吧!」蔣衛看梁雨又想起以前的事,怕她傷感,於是連忙打斷。

    「是呵……跨眼施哇(快點吃啊)……」連憐嘴裡已經塞了個整的,她也不怕鹹死。

    「嗯!」梁雨笑笑擺脫了回憶,叨了口鹹肉,道:「過段時間變蛋也成了,到時候大家再嘗嘗看味道正不正!」

    「虎哇虎哇!(好啊好啊)」連憐把口中食物努力吞入肚中,「我最喜歡吃變蛋,可香了!雨姐,你把變蛋做出來,我唱歌給你聽!」

    蔣衛抓住機會打擊她:「你什麼不喜歡吃?我看你小時候肯定在地上亂撿東西吃過!至於唱歌……嘿嘿!」

    「怎麼啦,愛吃東西有罪啊!哼,我唱歌可好聽了,以前我們班主任求我去唱都不肯呢!昨天練歌把你們嚇到了吧?是不是非常感動?」

    蔣衛一向不喝酒,昨天稍微弄了點就喝得迷迷糊糊的,哪還記得小丫頭唱歌好不好聽。不過他可不會放過打擊連憐的機會:「要說你唱歌啊?我記得以前在醫院裡碰到的一個人發出的聲音和你差不多……」

    「騙人!」連憐一點不信。

    蔣衛一本正經地道;「真的,那時他就趴我旁邊床上,發出那聲音後就沒動靜了。我很奇怪,把他翻過來一看——竟然已經掛了。」(小說)

    琴歌和梁雨一諤,回過味來立刻捂著肚子笑得噴飯,兩人一邊有氣無力地指著男人一邊渾身亂顫。

    「什麼意思?」連憐很茫然。

    「蔣衛,你壞死了!」

    「是呀,哥,你太壞了!」

    「嘿嘿……」蔣衛看著傻乎乎的連憐很得意:小樣,看你還和我鬥,被罵了都不知道!

    連憐想了半天終於明白了:「你竟然說我唱歌像臨死前的慘叫?!看我的最高奧義——天霸封神斬!!!」六瓣鹹鴨蛋飛到蔣衛頭頂。

    蔣衛還招:「看我的流楓之舞!」六根醬瓜砸在連憐身上。

    「飛鷹攻擊!」梁雨遭了池魚之殃。

    「燕返!」琴歌也挨了一記。

    ……(小說)

    結果就是蔣衛和連憐的浪費糧食還有傷及無辜的行為被痛加懲罰。琴歌除了大罵他們一頓並加以粉拳無數記外,還罰了不許吃中飯,讓兩個傢伙垂頭喪氣。四人又得洗洗換身衣服,這樣一來弄到太陽老高了才磨蹭著出門。

    女孩們雖然也在府內的望台上眺望過蔣城,但親身接觸畢竟不一樣。這是她們來到這裡後第一次逛街,所以格外興奮。蔣衛也沒騎馬,就領著她們開始在城裡到處晃。

    侯府附近沒什麼人,武士們都還出征未歸。街道則和侯府附近正好相反,因為已經到了農閒時候,城內的農民們都在休整農具或是打些零工,所以許多人在路上。

    當四人出現在城民們面前,整條街道安靜下來了。

    這並不是像以前他們見了蔣衛那樣為了國主的權威而噤聲,因為他們都沒有行禮;這自發的安靜是因為三個女孩,她們太美了,讓整條街上看見她們的人都驚呆了。瞅著那些張著嘴發呆的人們,蔣衛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鴉雀無聲。

    許久,城民們這才紛紛下跪。蔣衛怎麼都覺得這些傢伙不是因為見到國主而跪的,而是以為仙女下凡啥的……

    「壞啦!忘了戴墨鏡……小憐你帶了沒?」

    「笨蛋琴姐,哪裡還有墨鏡啊!」

    「啊,是哦……」

    三個女孩有些忙亂東翻西找老半天才想起當初穿越時正好下雨,打了傘出門就沒戴墨鏡。她們看來不是第一次受到這種待遇,早有防範了。(小說)

    蔣衛驚訝了一會兒,又覺得很得意:「這裡面可有我未來老婆呢!」

    一路行來,遇到的人莫不如此,這讓四人多少有些不自在。但蔣衛命令隨行的虎山衛前面開道讓城民們可以不用跪了,這些普通人緩過神來又不敢看四人,所以沒多久他們也就習慣了,開始享受起逛街的樂趣,左瞧瞧右逛逛。

    當然,最要緊的地方就是市集了。蔣衛給女孩們介紹各處店舖,並買下所有她們喜歡的東西。女孩們對那些並不算琳琅滿目,但卻古樸趣致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一邊左看右看,一邊嘰嘰喳喳商量著什麼東西好。

    連憐對各種零食更感興趣。雖然這裡的零食比較單調,也就是些飴糖肉脯魚乾什麼的,可饞嘴的小丫頭從不挑食,非要把肚皮撐破為止似地左撈右抓,讓蔣衛還以為自己什麼時候不知不覺中虐待未成年人沒讓她吃飽呢。

    琴歌則是喜愛成衣店內的各種精緻衣物。那些絲、棉、麻的服飾或古樸典雅或華麗精緻,雖然與現代審美觀有些差異,但既然已經到了這裡,總得適應。琴歌就適應得很快,她不時興奮地拉過梁雨或連憐比劃一下。

    梁雨仔細研究街邊酒肆的情況。這裡的菜餚雖然單調,但也有許多與現代不同別出心裁之處。尤其是許多風味獨特的醬汁更是美味。小姑娘時不時聞聞嘗嘗,順便請教一下做法,讓那些從沒接觸過大人物的小老闆們嚇得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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