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琴歌輕輕道,「我也想做些什麼……畢竟現在大家的安全都還不能完全保證,不一起承擔些東西,我很難受……」
「傻妞,怎麼和連憐那小笨蛋一樣……」蔣衛親親嬌嗔的女孩,仔細又想了想道:「重要的事有不少,你現在管的府中事務就很重要啊,這可關係到我們在這兒的直接安全問題。對了……」男人靈光一閃:「家中奴僕不少,你不如讓他們多出去打聽消息,然後你在收集整理……我這段時間要弄武器賺錢什麼的,消息就很難兼顧的。」
琴歌眼睛亮了起來:「這倒不錯,當初上大學時我爸叫我選修了文秘,檔案分類什麼的我還會做……雖然不是專業的,但簡單點的情報處理應該還能應付……」
「那就說定了!」蔣衛拍拍女孩,「明天就開始吧……」
安撫下了愛人,蔣衛又賴到了很晚才走。臨走時琴歌問他有沒有找梁雨聊聊。男人抓頭說一直沒合適的機會。琴歌又再囑咐了一遍才罷休。
回自己屋的路上,蔣衛大模大樣地左跳跳右晃晃,開心得像個小孩兒。今天晚上的意外「收穫」很大,這從沒開過葷的老男人自是歡喜得差點兒就在這兒大聲宣佈琴歌是他的人了。
正得意間,蔣衛路過了車庫。他心念一動想進去找找電腦中自己的珍藏,以解決剛才激情帶來的某些生理需要。走近,卻見車庫的門還沒鎖。
「難道倆小姑娘還沒休息?」蔣衛心裡納悶,就鑽進去瞧瞧。
車庫裡沒人,內有燈燭照亮,但車中窗戶緊閉卻很昏暗。蔣衛一時搞不清裡面有沒有人,就拉開車門看了看。
「啊……」縮在後座的梁雨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待發現是蔣衛才打招呼:「蔣……哥,你……你來了?」
小姑娘語帶抽咽還有鼻音,眼角臉頰的淚痕也沒幹去,蔣衛自是知道她剛剛在車裡哭來著。想想梁雨年紀還不大就被迫離開熟悉的環境和親人,又是一副害羞內向的脾氣,男人不由心生憐意。再想起剛剛琴歌的交代,蔣衛把一直以來心藏的尷尬拋去了,覺得趁此機會正好可以和女孩好好談談。
「小雨,還沒睡啊?」
「嗯……我馬上就去睡。」梁雨趕忙背過身揩揩眼睛,就要下車。
「想家了?」
「沒……」小姑娘聽蔣衛這麼說,眼淚差點忍不住,不禁又背過身去。可哽咽的聲音卻出賣了她。
看梁雨這樣,蔣衛心中也澀澀的,他道:「聊聊天好嗎,說不定心裡會好過點?」他一直覺得這小姑娘挺親切的,不光是包庇了自己的「罪行」,模樣也依稀有些眼熟……
梁雨還是有些哽咽,但卻答應了:「嗯……」
「我可以進去麼?」男人問。
「當然了……」小姑娘止住哽咽,擠出一絲笑容。
蔣衛鑽進車子,在梁雨對面坐下,看著這個靈秀至極的小姑娘那哭得水汪汪的大眼睛,他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不由暗自苦笑琴歌給他的這個任務真是好不恰當,一大男人怎知該如何安慰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家是N城的?」沒辦法,男人只好從這最俗的地方開頭。
「嗯……」剛才和蔣衛對視了一忽兒,梁雨這時低著頭回答。
「在哪兒上學呀?」
「九中。」
「噢,高幾了啊?」
「剛高三了。」
「來那會兒在街上正做什麼事啊?」
「買參考書。」
……
蔣衛越問越覺得彆扭:「怎麼覺得自己像派出所查戶口的?這小丫頭光低頭回答也不接話這可怎麼辦?」
「家裡……還好麼?」他狠狠心終於決定問些可能讓小姑娘傷心的話。
「以前不太好,後來好了些。現在我一走,不知道又怎樣了……」梁雨說著,擠出一絲笑容:「別擔心了蔣哥。我沒事的,過段時間就好了。」
蔣衛緊緊眉頭,還是單刀直入了:「小雨,我和你琴姐都覺得你個內向的孩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挺擔心的。要知道這世上現在只有我們四個人之間可以完全信任互相依靠。有什麼話你儘管講出來,大家聊聊感覺會好得多。」
「可是……」梁雨還是低著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最擔心什麼呢?」蔣衛問,「是家裡的情況麼?」
「是的……」
蔣衛苦笑:「說實話,擔心也沒什麼用。但我想,既然我們在這個時代替代了原來的那四個人,那麼那四人恐怕也在我們的時代替換了咱們。如此,我們的家人也應該會得到他們的照顧吧。畢竟這時代雖沒有孔老二那一套忠孝之說,但多數人對家族看得很重的。」
梁雨來了點精神:「我也想過,可是真會麼?而且……蔣哥,你知道的,我家裡情況比較差。那個女孩子即使替代了我,也不可能考上大學,讓我爸媽能過的好些……」
「傻孩子……」蔣衛感歎道,「你父母只要能看到自己孩子沒病沒災好好活著,就很安心了。真要說享福什麼的,他們不會太在乎的……」男人不由聯想到自己,有些傷情。
「可是……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活得舒服些。爸媽為我吃了太多的苦……他們非常疼我。小時候家離學校遠些,他們都不放心我一個人過馬路,總是輪流送我去學校。我九歲時候,有一次下雨,路上車又壞了,我媽愣是把我背到學校……我媽後來生病內退,即使整天躺床上還給我打毛衣……還有、還有……」說著說著,小姑娘又忍不住淚,哭了起來。
「小雨……」男人歎口氣,心中不由非常感動:貧賤出孝子,這個家庭雖然多有不幸,可終究還是溫暖的。
他思來想去,終於找著個不錯的安慰借口,於是道:「其實你爸媽以後也可能過的不錯啊。那個……誰誰誰既然接替我的位子,自然也接收了我的家產(男人暗地裡咬牙切齒),他們那四個人可是夫妻關係,自然不會看著你父母受苦不管……」
這話有理,梁雨止住哭泣眼睛亮了,看著蔣衛抽咽道:「的確有可能……不過,那個女孩受不受蔣……那個誰的喜愛呢?要是不的話……他會願意照顧我們家嗎……」
男人聽著有些彆扭,畢竟「那個誰」也叫蔣衛,他支支吾吾道:「還不錯吧……不然那個人怎麼會違反這時代的禮法一次娶三個正妻呢……我看了些家史,雖然那人有些呆,可和自己三個妻子的感情的確不錯的……」
聽了蔣衛這話,梁雨振作了不少,轉眼卻又有些擔心:「比較呆……那會不會把公司搞垮掉啊?他可是什麼都不會的,要是也變窮了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蔣衛反倒被搞得有些擔心起來,好容易攢下的家財啊,要是被那個白癡給……不過他很快道:「我公司的股份給了親戚們不少。他們都是些重感情的人,會幫著那人不讓他亂來的。」他心裡卻想就算亂搞也沒辦法了,管不到啊……
「這樣我就放心了……」女孩喃喃良久,回過神來卻有些害羞:「謝謝你,蔣哥!就算是自欺欺人我也好受多了……」
「別擔心,家裡一定沒事的!更別謝我,反正……」他本來想說「那些財產我也用不上了」,可轉念一想不清楚梁雨謝的究竟是「自己」幫助她家裡,還是自己安慰她,於是乾脆閉口。
梁雨低頭擦擦眼睛,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蔣哥,你真是個好人……」
蔣衛感慨道:「小雨,你才是個好姑娘。像你這年紀,大部分女孩兒忙著的不是梳妝打扮,就是玩耍遊樂,有多少會想著家裡父母的辛苦。我?呵呵……」他自嘲一笑。
梁雨繼續低著頭道:「不是的,蔣哥……你……幫過我很多次了,很早就……蔣哥,我爸爸是梁佑文,你還記得麼?」
蔣衛聽了小姑娘的話很迷惑,想了想:「梁佑文?是……」突然,他記起了:梁佑文不正是三年前那次讓蔣衛得了「蔣瘋子」外號事件的主角——那個技工的名字麼!
男人大驚:「你爸爸是梁佑文?!那個得罪了X家的梁師傅?!!」
「你記起來了,蔣哥?」梁雨抽抽鼻子,笑了出來:「那次要不是你,我們一家都完了。你不知道,當時我爸差點兒就要學那個拆遷自焚案的殘疾人,去政府家屬樓自焚了……而且,你還給錢讓我媽治好了病,我們全家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確實,和蔣衛模糊記憶裡那個瘦瘦弱弱的,卻敢把欲圖非禮自己的某公子砸了個腦袋開花,讓其幾乎成植物人的倔強的小女孩比起來,小姑娘樣子變了許多。雖仍然有些瘦,但卻長高不少,身材也比較勻稱;臉蛋更是美麗許多,那種咋看普通細看卻驚人的清秀萬中無一,去拍電影估計那些清純派少女們都得去做二奶了。她氣質也變了,那時的小女孩怎麼看都有種「強悍」的感覺(某人錯覺?);可現在的梁雨,柔弱羞澀中帶著洗人心魄的靈氣,哪還有半點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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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字數算得不太對,每章三千字總麼都快到十萬了?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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